第217章
這番話,直接把恐怖的氣氛渲染到位。 角落里的雄蟲們已經被保護在眾蟲中間,一只只滿臉驚慌無措。 蟲皇暗自不爽,又不能不顧及蟲族顏面,只能不情不愿下令封鎖皇宮。 唐煜和安爾雅回程的飛行艦被攔截下來的時候,兩蟲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順利。 哪怕有蟲皇拖后腿,蟲帝也依舊是那個蟲帝,難纏得很,想從他手中毫發(fā)無損的走掉是不可能的。 唐煜暗自磨了磨后槽牙,面上還得裝懵懂:“小年糕,我想回家睡覺。你去問問他們憑什么不讓我們回家,明明是蟲皇陛下讓你帶我回家的,出爾反爾可不是好習慣,再這樣下去,我不想跟陛下交朋友了?!?/br> 安爾雅順勢看向攔截他們的護衛(wèi):“怎么了?請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回安爾雅元帥,蟲帝于剛剛遭jian細投毒刺殺,蟲皇陛下命令在找到真兇以前,但凡是蟲,一只都不能離開。”護衛(wèi)隊一板一眼地回答,言下之意是所有蟲都有嫌疑。 安爾雅點頭,回身面向唐煜,用眼神詢問他下一步怎么辦。 唐煜接收到雌蟲的眼神 ,眨了眨眼睛--只要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就好應對了。 他朝安爾雅勾勾手,把蟲拽到自己身邊坐下,示意雌蟲既來之則安之。 安爾雅沒有正面接觸過蟲帝、且在會場停留時間很短,從進入皇宮的那一刻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況且是蟲皇非要將他們“請”過來,就算是有蟲想要趁機栽贓陷害,也很容易撇干凈。 唐煜的預料沒有錯,蟲帝的確打得是這個主意。 只不過他的計謀比唐煜想象中的更加高明一些。 蟲帝被醫(yī)蟲帶進治療室的那一刻,就直接睜開了眼睛,神色清明,哪有半點中毒昏迷不醒的虛弱模樣? 醫(yī)蟲都被他宛如詐尸的樣子嚇了一跳:“您沒中毒?” “中毒了,但這點毒死不了蟲?!毕x帝心機深沉,竭力做足了表面功夫,“jian細如此猖狂,敢于皇宮行刺,我不將計就計裝出失去行動能力的樣子,怎能引得他們放松警惕、主動入翁、再把他們一網打盡?” 醫(yī)蟲聽罷欽佩不已,同時心疼地道:“那您也不該以身犯險,您可以跟我說,我開一張您中毒垂危的病例就是——” 蟲帝笑了笑:“謝謝,你去吧。” 將不知實情的醫(yī)蟲打發(fā)走,蟲帝面上的溫和立馬皸裂,目露精光對騎士團蟲道:“你們,現在立刻找一名第一軍的軍雌接入宮內,不管用什么辦法,讓他認下毒殺我的罪名,并且承認是安爾雅指使。” 騎士團蟲一愣:“您是要——” 蟲帝點頭,僅剩的一只眼睛里滿是算計和刻?。骸疤旗系木窳Φ燃売?s,還擁有可以用精神力遠距離下達命令的能力,你知道這個級別意味著什么嗎?” 這只雄蟲的價值是無可估量的,是令蟲眼熱的,意味著他可以放手一搏,不管不顧將其收入囊中。 作為權者,蟲帝自命不凡,認為普天之下所有好東西都該是自己的,雄蟲也得捏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他很多年前就斷了退路、也不會萌生退意。 “可刺殺您的罪名一出,安爾雅就成了廢棋,蟲族該怎么辦?”唐煜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強大到足以征戰(zhàn)星際、手撕戰(zhàn)艦。 蟲族需要強大的武力值對外形成震懾,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依仗安爾雅。 “不要緊,安爾雅本身就是伯諳家的孩子,這些年裝得溫馴,實際上內里存了什么心思我能猜到一二?!毕x帝毫不在意身邊蟲的勸誡,淡淡地道,“我只是給他按個罪名,讓他做不成唐煜的雌君,以后還會寬恕他的,他依舊需要為蟲族征戰(zhàn)?!?/br> 一不做二不休,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把唐煜從安爾雅手中奪過來,就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蟲帝是只惜才的蟲,不管是恩蟲還是仇蟲,在他這里都只有四個字——物盡其用。 同一時間,唐煜和安爾雅手牽著手返回了會場。 豪華的宴會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熱情洋溢,不管是雄蟲還是雌蟲,聽說jian細混進皇宮投毒,皆滿臉擔憂。 看上去是在為生死未卜的蟲帝擔驚受怕,至于表情之下有幾分真、幾分假,別蟲就不得而知了。 唐煜把聽到刺殺后精神緊張的嬌弱雄蟲扮演得很好,安爾雅走一步他跟一步,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小心踩了幾次軍雌的軍靴后跟。 全場蟲都在緊張,就只有他一只蟲蠢笨又搞笑。 安爾雅行動不便似的拖著唐煜,走到蟲皇五步遠的地方站定:“蟲皇陛下,聽護衛(wèi)隊說宴會之中混入了jian細,請問,蟲帝陛下他如何了?” 蟲皇看見安爾雅又把把唐煜帶了回來,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的雄主有多讓蟲眼熱?你把他帶回來干嘛?你就算開著飛行艦撞死護衛(wèi)隊的蟲闖出皇宮回家,我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 “問什么問?蟲多眼雜的,把你的雄主看好!”蟲皇氣得直哼哼,瞎問什么?你雄主只要坐在桌前嘴巴就不閑著,你也不怕他中毒! 哎?他皇雌君怎么樣了? ——不知道,沒問,雌蟲那么厲害,又死不了。 “是?!卑矤栄艃?yōu)雅應下,拉著唐煜的手,把雄蟲從身后拉到自己的身前,低聲道,“雄主不怕,安爾雅會護著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