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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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衿掩下翻涌著瘋狂占有欲的眸子,輕輕拉過林青青的手,在她掌心寫下一行字。 五歲的他送了一片桃花。 十五歲的他送了一顆赤子之心。 二十歲,他自以為是地利用手邊一切,算計人心,給了林青青可有可無的無尚權(quán)利。 二十九歲,他想把一切都給她,以自己一身的血換林青青的命,沒來得及施行,瘋病發(fā)作。 無論哪段記憶,他都沒有親口告訴林青青,沒有說出那段深埋在他心臟的感情。 他一邊描繪文字,一邊吐露心扉:“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我欲與君相悅,山海永不離?!?/br> 方子衿的手掌被反握住,察覺林青青的意圖,心臟砰砰地跳動起來。 掌心被林青青寫下三個簡單直白的文字,于宣人而言過于大膽,但卻真摯如火。 少年眼眸有些閃爍,白皙的臉頰泛上一層紅|潮,林青青寫這三個字,與白日那什么有何異? “我等你凱旋。”林青青的笑容不沾陰霾,宛如能穿越時間和空間的暖陽,帶著和煦春風(fēng),照耀進方子衿的眼底。 翌日,方子衿率領(lǐng)的軍隊攻上山,上萬人馬披堅執(zhí)銳,奔走時地面都是震動的。 缺乏兵訓(xùn)的流匪哪見過這種場面,被打得七零八落,慌亂四竄。 殷昊在棋盤上落下一枚棋子,不動如山地笑了笑。 且不說懸殊的兵力,僅憑方子衿一人之名,便有人嚇破了膽。 這群流匪里有東胡逃兵,有北蠻安插的眼線,剩下的都是些反抗女帝統(tǒng)治的愚民,和燒殺掠奪的劫匪。 依靠輿論的奪位之戰(zhàn),稱不上壯烈,殷昊手中沒有絲毫勝算,但他還是將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出去。 墻上掛著林青青的畫像,千陽執(zhí)劍,鋒芒畢露。掛繩被四散的長箭掀下,掉進柜子背后的角落。 殷昊拿起手邊的毒酒,一口飲盡,闔上眼簾倒在棋盤上。 沈殘雨找到殷昊的尸體,命人拖到方子衿面前,稟報道:“將軍,賊首已死,該如何處理?” 白衣銀槍的青年將軍騎在馬上,半闔著鳳眸,俯視殷昊七竅流血的臉,睫羽在如玉的臉上打下暗影,眼底神思難辨。 良久,才道:“懸掛風(fēng)干?!?/br> 沈殘雨領(lǐng)命。 方子衿翻開手掌,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溫暖的感觸。 他叫住沈殘雨,用沒有起伏的語氣吩咐道:“置于野獸多的樹林,掛低?!?/br> 沈殘雨抬了抬眸子,對上將軍含笑的視線,被一股寒意沖擊腦髓,心底拔涼,渾身卷起一層雞皮疙瘩。 “末將這便去!” 青年突然放輕聲音叮囑他:“陛下若問起,你便說,就地埋了,知道嗎?” “知道,知道?!鄙驓堄挈c完頭,見了鬼似的往來路逃。 此次剿匪諸多相關(guān)事宜皆由沈殘雨匯報。 林青青還未問什么,沈殘雨立馬道:“殷昊那賊子,末將就地埋了!” 林青青:“……” “沒做成干尸?”林青青不信方子衿會這么輕拿輕放,還能給殷昊留全尸。 沈殘雨登時睜大了眼睛:“!” 林青青看得明白,方子衿自己不敢說,讓沈殘雨來說謊。 是怕她覺得他生性殘忍嗎? “去將方子衿叫來?!?/br> 林青青忙著處理東胡城池的遺留問題,一個下午也沒見著方子衿。 她批完奏折,靠著桌案閉眼小憩,睡了一會,發(fā)覺身上有暖意,睜開眼看見身上披著一件氅衣。 方子衿搬來了一張椅子,在她身旁小憩,臉頰緊貼著她的手臂,安靜乖巧,恢復(fù)健康的青年面色紅潤,臉被桌案擠壓出一點臉頰rou,睡沉的表情透著有一股孩子氣。 青年的手指牢牢扣緊她的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心入眠。 林青青輕攏起方子衿的手掌,放在臉頰下,微勾著唇小憩,鼻間洋溢著香甜的山楂清香。 愿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