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撫恤金畢竟不是小數目,自然是知曉的人越少越好了。嚴昭連哄帶騙。 嚴母白了其一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防我? 沒有沒有,我哪兒能防夫人啊,再說了,這些銀子怎能入得了夫人的眼。我夫人是誰,豈會將這點銀子放在眼里??蛇@畢竟是朝廷撥下來的,我們總得小心才是。 你所說倒是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朝廷的銀兩你們日后還是莫要帶回府里,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見,免不了麻煩。 雖說嚴家一向清廉,但也不可避免被人猜測算計,萬一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他們也無可奈何。 第23章 牽掛之人 夫人教訓的是。臭小子,聽到了嗎?還不趕緊讓人將東西帶回去。嚴昭轉頭訓斥。 嚴筠卿很是配合道:是,兒子這就讓人抬走。 兩人一唱一和,看不出任何破綻。 對了,明日是輕云生辰,你們莫要忘了。 經嚴母這么已提醒,嚴筠卿這才意識到,難怪昨日那丫頭突然問她今日可有事,原來是 她竟將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真是該死。 這丫頭也是個可憐的,自小被父母拋棄,若非被我撞見,還不知要遭什么罪嚴母嘆了口氣,眼中盡是憐惜。 其實說是洛輕云的生辰,倒不如說是她入將軍的日子。因為當時她年歲太小,又是個孤兒,嚴母見她可憐,這才將她帶了回來。 身旁的嚴昭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你一直將輕云當成自己的女兒,我又何嘗不是。好在這丫頭平安長大,無論她之前如何,如今都是我嚴家的女兒。 我自然是知道,我就是心疼。輕云從小就懂事,從未讓我們擔心過,可就是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這么多年,她雖然不說,可我明白,她心里還是想著自己的親生爹娘。只是他們當年既然狠心將她拋下,又怎么再會尋她。 好了,你就莫要多想了。輕云聰慧,而且她若想找,早就去找了,既然沒有動靜,說明你我權當不知便好了,莫要讓孩子徒增煩惱。 嚴母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你說的對,今日高興,不提這些。對了,我讓你去買的東西可都買回來了?。 后者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夫人交代的,為夫自然不敢忘,都辦妥了。 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說話間,方才還在身旁的嚴筠卿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卿兒呢?方才不還在呢?怎么眨眼人就不見了?嚴母看向四周,卻是連人影都沒瞧見。 反倒是嚴昭對此早就習以為常:管他作甚,想必是去找輕云那丫頭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高興的事,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 剛準備離開的嚴母注意到他的表情,開口問道:你笑什么,可是有何事瞞著我了?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覺得將軍府這么多年是時候辦喜事了。說著,自顧自拉著自家夫人往院子走去,絲毫沒注意到后者臉色有何不對。 而另一邊的嚴筠卿原本想著將撫恤金的事情處理完后,再去找洛輕云,只是等她結束,天色早已暗淡。 將軍,這么晚了,您要不就別回去了,今日忙了已整整一日,你身子又剛來,來回在路上奔波,身子怎么受得住。段武瞧了一眼天色,勸解道。 將軍這么做都是因為誰,你可莫要忘了,若不是你,能有這事兒嗎?一旁的袁瀟白了其一眼,眼底滿是嫌棄。 段武心虛的垂下了眸子,小聲嘟囔道:那我不也受罰了嗎。 受罰不是應該的?莫要以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又想誆著將軍陪你喝酒是不是? 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沒這么想。嘴上這么說,心底卻有些心虛。 我可告訴你,這次就是因為你喝酒,才造成如今這局面,若非有將軍幫你兜底,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袁瀟一點也沒給他留面子。 似是覺得面上掛不住,段武梗著脖子,紅著臉道:我說姓袁的,你就不能給自己積點口德?每次都這么數落我,是!我是笨了些,頭腦沒你好使,但戰(zhàn)場上我那次不是沖在最前方? 呵,你還敢提起這事兒?每次都是因為你沖的太快,身后的士兵追不上,哪次不是連累將軍救你。沖的快是沖的快,死的也快,你如今還能活著站在這兒,真該謝謝將軍數次舍命相救。 袁瀟的話句句扎心,懟的段武毫無還嘴的余地,只能氣的臉紅脖子粗。 見他倆這般模樣,嚴筠卿不禁笑出了聲:行了,你就莫要再逗弄他了,即使這次不是他,也會有旁人。明日我還有事,軍中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明日是什么重要日子嗎?段武出聲問道,他真的不想跟這姓袁的待一塊兒了,太侮辱人了,字字夾槍帶棒的,任誰能受得了。 將軍在時,姓袁的還有所收斂,將軍若走了,那他還有活的余地嗎? 結果話剛說出口,袁瀟就狠狠剮了他一眼,轉頭一臉認真道:將軍不必理會他,您盡管去就是,軍中一切有我,將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