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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自古兩難全,她不貪心的。

    P站的賬號已經(jīng)500W的粉絲了。

    她卻從來沒露正臉,所有的視頻里她都身著古裝,挽著各個時代的發(fā)髻,戴著精美的發(fā)釵,甚至還描上了眉間的一抹朱砂,或者花鈿,體態(tài)婀娜撫琴,宛如從仕女圖中穿越千年而來。

    于是團(tuán)隊順應(yīng)粉絲的意思,把那個系列正式更名為“撥動了千年的弦”。

    又把之前的室內(nèi)錄制歸為“日常聯(lián)系”合集。

    頂級推薦位 大數(shù)據(jù)推送 真才實學(xué),再配合她面紗下若隱若現(xiàn)的精致五官和一套套華麗的服飾,好幾個視頻都被轉(zhuǎn)到了微博上評論都破萬了。

    而今天,正好就是“撥動了千年的弦”系列的最后一集-盧浮宮。

    摸著小腹上還殘留的妊娠紋,嘆了口氣。

    盡管再小心,她的肚子上還是留下了些許痕跡,但是她不再為身體上的不完美患得患失。

    因為這不再是她唯一的依仗。

    或者說,現(xiàn)在男人對她而言,也變得可有可無。

    就在這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之前的助理小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她工作室的小領(lǐng)導(dǎo)了。

    “喂,小吳?!?/br>
    “心姐兒。”

    電話那頭傳來小吳的聲音。

    心姐兒是工作室對她的統(tǒng)一稱呼,叫姐,無關(guān)年紀(jì),因為蘭心是他們的老板,僅此而已。

    “你說?!?/br>
    蘭心走得遠(yuǎn)了些,怕吵到正在熟睡的兒子。

    “是這樣的,蘇朝導(dǎo)演您認(rèn)識么?”

    小吳在謹(jǐn)慎著措辭。

    “怎么了?”

    蘭心挑了挑眉,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他幾年前籌備的那部電影,今天上映了...”

    平時果斷利落的小吳此時也變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里面有個人,很像我,是不是?”

    蘭心很自然地結(jié)果了話茬子,沒有半分遮掩。

    “是的?!毙悄四柴R上調(diào)整了過來。

    “那就是我,怎么了?”

    蘭心很坦蕩的承認(rèn)了。

    “是這樣的心姐兒,您也快要復(fù)出了。如果有這樣的人脈...”

    接下來的話小吳沒有細(xì)說,但是她相信她的老板不是個傻子。

    雖然他們工作室背靠大集團(tuán),但是說白了,隔行如隔山,很多人脈資源人家圈里不給臉就是不給臉。

    但是如果認(rèn)識大導(dǎo)演...那就不一樣了。

    “好,你的意見我會考慮,謝謝你?!?/br>
    蘭心也沒有惱,反而很欣賞對方的細(xì)心和膽大。

    結(jié)束了通話,蘭心上網(wǎng)搜索了下那部作品。

    不知道什么原因,2年了才上映,明明那時候都已經(jīng)進(jìn)行到尾聲了。

    但是現(xiàn)如今,時間剛剛好。

    劇組里除了景軼然和蘇朝,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就是那個自殺的女網(wǎng)紅,甚至聯(lián)想不到一塊兒去,包括于大聲,所以她完完全全可以打電話聯(lián)系蘇朝,要求對方宣傳的時候,帶上她現(xiàn)在工作室的名字,而不是一個素人名字。

    撥號的手頓了頓,她原以為她需要找哥哥要個號碼,沒想到她卻依舊記得。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電話撥通了。

    “您好,哪位?”依舊是記憶中的沉穩(wěn)儒雅的嗓音,只不過好像多了一絲深沉。

    蘭心默了默,突然有些惆悵。

    原來自己也不是毫無波動的。

    是呢,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何況是曾經(jīng)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人。

    “你好?”電話那頭的男聲依舊溫和,但是蘭心卻知道,他有些不耐煩了。

    輕輕笑了笑,開口道。

    “好久不見了?!?/br>
    “啪嗒”一聲,她聽到了對面有什么物體落地的聲音。

    有人慌忙把東西扶起,之后是許久的沉默。

    “你是誰?想做什么?不要裝神弄鬼?!?/br>
    她能聽出對面極力克制的聲音。

    她卻沒有想象中的愉悅。

    “那首漢宮秋月,你聽了么?”

    她只用了一句話,就直接把對面的男人擊得潰不成軍。

    “乖,,,乖寶?你沒死?”

    蘇朝的后半段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起碼蘭心沒聽過他這樣的語氣。

    “沒有。”

    是的,只需要一句話,蘭心就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因為那只錄音筆的內(nèi)容,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你在哪兒?你過得好不好?”

    連珠炮似的話語幾乎將男人對她的思念與牽掛展露無遺。

    蘭心卻只是沉默,沉默說明了態(tài)度。

    蘇朝也漸漸從沉默中回過味兒來。

    他的乖寶,不要她了。

    或者說,他把她搞丟了。

    “你...你是有什么事兒么?”

    她已經(jīng)假死將近2年了,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說明根本不想和他們在糾纏。

    再次主動找上門,想來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

    251.

    蘇朝抿了抿唇,有些開心她第一個找的自己,又有些難過,如果不是有事兒,她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了。

    “先恭喜你新電影上映了?!?/br>
    蘭心笑著說。

    “謝謝,你是不是不想出現(xiàn)在銀幕上...?”

    蘇朝試探著開口。

    如果是,他排除萬難,也會重新剪輯排片的。

    畢竟,她從來沒有開口求過他,唯一的一次,他還錯過了...

    “那倒不是。”

    蘭心笑了笑。

    “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見面說好嗎?”

    蘇朝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蘭心怔了怔,隨機(jī)反應(yīng)過來,他想見她。

    “不用了吧,有什么事不能再電話里面說么?”

    她拒絕了。

    “不...”

    “哇!”

    突然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哭鬧聲,是寶寶醒了。

    蘭心慌忙起身去看孩子,心急之下只好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那就明天見吧,我一會兒把地址發(fā)過去?!?/br>
    直接按斷了電話,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是何反應(yīng)。

    男人哪有孩子重要?

    蘇朝看著被掛斷的手機(jī),怔怔的出神,一點都沒有明天要見到她的喜悅。

    他的手甚至有些顫抖,因為他也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這么晚了,哪來的孩子?

    孩子怎么會在她的臥室?

    這是誰的孩子?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思維開始發(fā)散,然后整夜都不能寐。

    好不容易五點終于睡著了,卻夢到他的乖寶兒明天抱了個小孩兒來與他想見,直接嚇醒了。

    看著酒店外灰蒙蒙的天,天剛亮,他已經(jīng)失眠了一整夜。

    打開手機(jī),并沒有看到有什么短信,打開垃圾箱,也沒有。

    心里空落落的。

    望著不遠(yuǎn)處露出頭兒的夕陽,不知在想什么。

    蘭心還在睡夢中,不知道有人因為她夜不能寐。

    但是她就是故意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男女關(guān)系,總是少不了若即若離。

    讓對方跟著你的言語思考、行動,才能真正主導(dǎo)這場游戲的最終走向。

    “下午1點,東二環(huán)國子監(jiān)旁邊有個茶室,有什么事就在那兒說吧?!?/br>
    直到早上10點,蘇朝等候了一夜的短信,才姍姍來遲。

    為此,他從昨晚就推掉了今天白天所有的安排。

    這不合適,因為現(xiàn)在是新電影的宣傳期,他今天應(yīng)該跟著劇組去大學(xué)里路演。

    但是他安排了景軼然過去,他沒去。

    這不符合他工作狂的形象,也不符合他做事的常理。

    可是他遇到她,本來就是一件打破規(guī)則的事。

    根本不可能以常理論之。

    導(dǎo)演今天很不對勁。

    這是蘇朝的助手兼經(jīng)紀(jì)人觀察許久得出的結(jié)論。

    把下午的路演全部交給他不說,還一定要求景影帝到場,自己魂不守舍的盯著手機(jī),五分鐘就要查看一次。

    他很想說老板手機(jī)有信息會提示,但是看到自己老板那皺起的眉頭,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終于,屏幕亮了,他看到自己老板的眼睛也亮了。

    迅速洗臉、重新刷牙,挑選領(lǐng)帶、衣服,連皮鞋都在挑揀。

    這是,相親?

    他有些開心,因為老板已經(jīng)消沉了快兩年了,公司雖然不至于人心惶惶,老板也不至于拖欠工資,但是就是,全體上下都很消沉。

    因為老板才是公司的靈魂。

    作為大老板的大秘,他當(dāng)然知道一些事情,雖然不多。

    如果老板能夠走出來,那真是太好了。

    “我出去一下,有事沒事都別打我電話。”

    蘇朝留下一句話,拿起車鑰匙走了。

    留下助理,聽著這句有些戀愛腦的話,總覺得好像不太對。

    蘇朝來到茶室,要了個雅間,續(xù)了好幾次水,在二樓窗臺探頭探腦無數(shù)次,等了一個小時,終于等到了姍姍來遲的蘭心。

    她這次還真不是故意的,孩子突然醒了,她本來定的時間也是想趁兒子午睡她讓月嫂看一會兒,她出來說點事兒沒想到平日里安靜午睡的小寶,會突然醒來要mama。

    而蘇朝,則是看到那輛低調(diào)古樸的勞斯萊斯幻影眼神一凝。

    卻在看到蘭心彎腰邁出車門時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遠(yuǎn)遠(yuǎn)地一個身影,他就能認(rèn)出來她。

    畢竟是他日思夜想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兒吶,怎能忘懷?

    他強(qiáng)壓下自己想要飛奔下樓的心,整理了下自己的領(lǐng)帶和頭發(fā),深呼吸一口氣。

    不夸張,比他當(dāng)年去領(lǐng)什么國際大獎都來的緊張許多。

    “叩叩”,轉(zhuǎn)瞬之間,蘭心已經(jīng)來到了二樓。

    “請進(jìn)?!?/br>
    蘇朝已經(jīng)站了起來,目光直接看著那扇古香古色的廂門背后,就是他日夜?fàn)繏斓呐恕?/br>
    木門被推開了,蘭心將一頭青絲挽起,別了跟高冰種黃楊綠的發(fā)簪在腦后,身上是同樣的耳環(huán)和手鐲,身上一席藏青色的旗袍,非但沒有襯得她老氣,反而更添一絲氣質(zhì)與沉淀。

    生產(chǎn)過后還沒恢復(fù)的身材多了一抹豐腴,還在漲奶的胸口比以往更是高聳三分,偏偏旗袍把纖腰掐的更細(xì)了些,于是更顯波瀾壯闊。

    蘭心推開門就看到了正呆呆望著自己的男人,柔柔的笑了笑,抬腳走進(jìn)了屋內(nèi),轉(zhuǎn)身關(guān)好了門。

    “好久不見了?!?/br>
    她偏頭看他,他卻抿著唇不發(fā)一言。

    他心頭的許多疑惑,都隨著她的出現(xiàn)而打消。

    比如你還好么?

    她的狀態(tài)好極了。

    比如你這些日子去了哪里?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發(fā)現(xiàn)他好像沒有資格過問這些了。

    如果今天在這里的是云澈,或許已經(jīng)開始讓人調(diào)查這些事。

    如果是陸相燃,大概已經(jīng)刨根問底的追問孩子的父親。

    可是他什么都沒問,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因為他是蘇朝。

    是最為穩(wěn)重的蘇朝。

    也最講究邊界感的蘇朝。

    他的為人,就注定了他不會開口問這些。

    盡管心里已經(jīng)想知道得快瘋了。

    蘭心也沒有說什么,徑自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現(xiàn)在,他們是平等的了。

    看著她進(jìn)來以后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她也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很冒昧地打擾了。”

    “不是冒昧?!?/br>
    男人自她進(jìn)來以后,第一次開口。

    蘭心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說什么,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是想...”

    “你...”

    二人竟然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

    蘭心示意他坐下,抬手開始泡茶。

    燙壺、置茶、高沖一氣呵成,動作行云流水,舉手投足間端得是賞心悅目。

    霧氣渺渺,朦朧中柔和了她的五官,更顯得氣淡神閑。

    蘇朝都有些看癡了。

    佳人相伴,一壺清酒一壺茶,是他奉為此生追求之一。

    可惜他和她已經(jīng)錯過了。

    是他醒悟太晚。

    “什么時候?qū)W會的泡茶?!?/br>
    其實一直都會。

    但是蘭心沒有說實話,只說是最近才學(xué)的。

    蘇朝低低應(yīng)了聲,接過了她雙手遞上的茶,接過時,蘭心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卻很自然地收回了手,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不似久別重逢的戀人,只像許久未見的故人。

    他心頭微澀,口中的茶也感覺不到甘甜。

    “我最近恢復(fù)工作了?!?/br>
    蘭心垂眸,看著茶杯里漂浮的茶葉打著尖兒,輕聲開口。

    “嗯?!?/br>
    蘇朝還是低低應(yīng)了聲,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我決定走音樂的路子,在P站開了個賬號?!?/br>
    她倒也沒有扭捏,直接說道。

    “你有決定就好?!?/br>
    蘇朝微微頷首,他聽過這個網(wǎng)站。

    “今天找你,是想問一下,電影微博宣傳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工作室的名字嗎?因為我助理說你們宣傳的時候都會艾特下...”

    蘭心很坦然的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可以。”蘇朝終于了解了她的來意。

    直接同意了她的要求。

    蘭心輕聲說了聲謝謝。

    兩人徑自相顧無言。

    蘇朝有千言萬語,卻一句話都開不了口。

    而蘭心,純粹是惦記家里的兒子,不知道陽陽怎么樣了?

    周揚,周繼深希望他可以一生張揚。

    小名陽陽,周老爺子希望他可以向陽而生。

    名字寄托了長輩對他最深的祝福,莫過于此了。

    “那,明天我們大學(xué)有路演,你愿意來嗎?”

    蘇朝憋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來。

    “在哪兒?”

    蘭心抬頭看他,對上了對方幽深而沉靜的眸子,像是旋渦般,要把她吸進(jìn)去。

    她淡定的移開了目光,心口卻突然猛地一跳。

    她確實很喜歡蘇朝這一款。

    也許是從小缺少父愛,所以尤其喜歡穩(wěn)重的爹系男友。

    她遇到的所有同齡男子中,盛嚴(yán)明只是外表穩(wěn)重,實際上內(nèi)里卻不如蘇朝,或許也不如陸相淮。

    “北影?!?/br>
    這部電影是為了宣傳民樂,所以在校園宣傳這一塊,上頭極為重視,一路大開綠燈。

    “之后還有S市,G市,都會走一遍,你想去的話可以跟著,我可以給你安排現(xiàn)場的演奏?!?/br>
    國家宣傳機(jī)器,本來很多時候就是不計成本的,對于回收票房來說,電影能起到的宣傳意義大于經(jīng)濟(jì)價值。

    所以,在現(xiàn)場讓她和于大聲來一場電影中的琴曲演奏,是完全合理合規(guī)的。

    蘭心有些心動。

    她也想大大方方的出現(xiàn)在人前。

    以“蘭心”的名字。

    “在b市的可以,別的可能我可能不太方便,我孩子才剛滿月?!?/br>
    她云淡風(fēng)輕的在蘇朝的心里投下一個重磅炸彈。

    249.

    “啪嗒”一聲,蘇朝手里的被子直接摔碎了。

    他感覺自己口中已經(jīng)不是苦澀了,而是一股鐵銹味。

    “這樣?!?/br>
    那一聲恭喜,他實在無法說出口,只能死死地捏住拳頭,沉默地點點頭。

    “那,我把時間地點發(fā)給你,明天你記得來?!?/br>
    蘭心很想說可以聯(lián)系她助理,劃到嘴邊卻沒有說,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孩子也快醒了?!彼酒鹕恚硎疽x開。

    蘇朝能說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能問,只能目送她的離開。

    什么叫物是人非,南柯一夢,今天他算是感受到了。

    “去見過蘇家那個小子了?”

    剛到家,周老爺子就抱著已經(jīng)睡醒的小周揚坐在客廳里,笑呵呵地看著她。

    “見過了?!?/br>
    蘭心倒也沒想著瞞著,出去前就跟家里說過了。

    “陽陽醒啦?有沒有哭?”

    她去洗了洗手,就到老爺子身邊看兒子。

    “沒有,今天特別精神?!?/br>
    老爺子特別自豪的說道。

    蘭心看著老人懷中小小的一團(tuán),心都快軟了,方才的什么心動早就丟到了九霄云外。

    看著同蘇朝分開不到一小時后,電影的宣傳微博就帶上了自己工作室的名字,蘭心滿意的點點頭,在群里讓團(tuán)隊配合電影的宣發(fā),也就沒管了。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工作室?”

    景軼然剛結(jié)束路演,回到后臺看到微博上的宣傳動態(tài),看到新上傳了一段蘭心和于大聲共同出演的片段,后頭在艾特了個他不認(rèn)識,但是名字卻讓他振聾發(fā)聵的工作室。

    “琴瑟和鳴,帶你走進(jìn)古人的弦樂世界。@于大聲  @蘭心工作室”

    “這是誰?我問你這誰?”

    景軼然看著沉默不語的蘇朝,第一次動了手,單手拉著對方的衣領(lǐng),試圖從對方的臉上尋找一絲蛛絲馬跡,試圖能找到一點點“她”的痕跡。

    雙方助理一看這個架勢,直接清了場。

    現(xiàn)在大禮堂的休息室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

    “如你所想,她還活著?!?/br>
    蘇朝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面前的兄弟,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在哪?”

    景軼然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片刻,抓著蘇朝衣領(lǐng)的手都因為激動而顫抖。

    “她不會想見到你的?!?/br>
    或者說,沒有必要,她甚至連我都不想見。

    “她在哪?”景軼然雙目赤紅,根本不想聽蘇朝說這些。

    蘇朝眼前完全失去理智,不像他的他,心里有些悲哀,但是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自己剛才,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沒有在她面前失了態(tài)。

    又有什么資格同情像變了一個人的景軼然呢?

    “她有孩子了?!?/br>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她不想與他們再有任何瓜葛。

    “你說什么?”

    勒著蘇朝脖子的領(lǐng)帶一松,景軼然雙手垂落,呆呆地看著他,像是犯了錯不知所措的孩子。

    他突然很想哭。

    “我說,她有孩子了,孩子已經(jīng)滿月了。她要出來工作養(yǎng)孩子?!?/br>
    后面這句話是蘇朝自己腦補(bǔ)的。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她要這么著急出來工作。

    “工作室是她的,希望宣傳電影的時候帶上她,她在P站運營一年了,希望有更好的機(jī)會發(fā)展。”

    蘇朝強(qiáng)忍著心中的痛,和景軼然陳述這一切。

    景軼然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滿腦子都是“她孩子今天滿月了”的消息。

    蘇朝其實也不在意對方聽沒聽進(jìn)去,他其實是都對著自己說的。

    一遍一遍,把這個結(jié)果刻入自己的內(nèi)心,好像就能說服自己放棄一樣。

    “孩子是誰的?”

    景軼然突然問。

    “我不知道?!?/br>
    蘇朝下意識的回避這個問題。

    他的人生從來沒有逃避二字,但是今天有了。

    “她過得好么?”

    “明天她跟著去路演?!?/br>
    蘇朝有些煩躁,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明天我是不是有個活動,推掉?!?/br>
    景軼然直接打開門,對著外面的助理說到。

    明天蘇朝在,他不用跟著去路演的,并不是每一場路演都需要主演到,很多劇組甚至兵分幾路,所以是有別的安排的,但是此時全部要求推掉了。

    有些任性,有些不像他。

    可是卻蘇朝不意外他這樣的舉動,他此時心亂如麻,并沒有閑工夫關(guān)心別人。

    252.

    255.4.16

    “本人于2年前曾參與拍攝的電影《傳承》將會在北影進(jìn)行路演,我有幸也將參與此次路演,明日路演視頻也將在之后上傳,希望大家多多支持?!?/br>
    “?寶藏博主2年前就去參加電影拍攝了嗎”

    “厲害了我的UP,據(jù)說這部片子出鏡的全是大佬?!?/br>
    “UP古箏水平很牛逼,但是能參與這種制作?我表示不信?!?/br>
    “信不信明天不就知道了,UP明天露臉嗎?”

    “up好像沒有露過臉?”

    “期待UP露臉?!?/br>
    “UP不會是那種見光死吧?”

    “哼,明天心姐兒驚艷全場!”

    花花把評論區(qū)的截圖發(fā)到了工作群了,氣呼呼地說道。

    蘭心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對自己的美貌,一直都有信心。

    此時,電話突然響了。

    “喂。”

    她看了眼熟悉的號碼,笑了笑。

    “開擴(kuò)音?!?/br>
    另一邊,蘇朝的身旁,景軼然焦急地說道。

    蘇朝被他吵得不耐煩了,開了擴(kuò)音,示意他噤聲。

    “您好?!?/br>
    對面?zhèn)鱽砼藴赝竦穆曇簟?/br>
    “明天下午2點就要路演,你可能1點就要到學(xué)校里了。然后劇組請了于老師過來和你一起合奏,那把瑟劇組....”蘇朝在說著自己想了許久的措辭,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引得她不高興。

    “明天要帶你那把古箏去嗎?”

    突然,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有些清越的男聲,一下子就把他的話堵在了喉嚨里,像是一盆冷水倒在了他和景軼然的身上,明明是初春,卻比寒冬臘月都要令人生畏。

    深夜里女人電話里出現(xiàn)的男聲,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用說得這么清楚。

    “那會兒我彈的瑟,帶古箏過去做什么?”

    只聽女人嗔怪道。

    “這樣,那明天幾點,要我順便送你過去嗎?”

    “不用了,我再打電話,你去看看陽陽踢被子沒有?!?/br>
    “嗯,張嫂燉了燕窩,一會兒你下去喝點?!?/br>
    男人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可是電話那頭的兩個男人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蘭心簡直要笑出聲了,她也沒想到自家哥哥來的這么及時。

    “抱歉,剛才有點事,您可以再說一次么?”

    “嗯。”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了許多。

    “明天下午1點來北影東門集合,會有人在門口接?!碧K朝心亂如麻,向好的措辭全部忘了,只簡單交代了兩句就逃也似的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酒店的房間內(nèi)靜的只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許久,才有人開口。

    “怎么辦?”

    就這樣放棄嗎?

    不知道,沒有人回答。

    “要告訴他們嗎?”

    又有人問。

    “不要?!?/br>
    “為什么?”

    “如果她現(xiàn)在很幸福,那就好了。”

    因為,那是他給不了她的東西。

    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克制。

    很相似,盛嚴(yán)明和云澈很早之前就做過了,卻不自知。

    而蘇朝,現(xiàn)在才察覺到自己的這份心意,卻也晚了。

    “我不甘心。”

    “那你能和她結(jié)婚嗎?”

    蘇朝反問。

    “那你能?電話里的那個男人能?”

    “我不能,所以我盡量不打擾她,至于電話里的人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是這是她的選擇,我尊重。”

    蘇朝閉了閉眼,下了決定。

    “我做不到?!?/br>
    他丟下一句話,離開了套房。

    景軼然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牛,此時只想到處頂著腳亂撞。

    “我又何嘗做得到?”

    蘇朝在無人的空間里,喃喃出聲。

    “您好,請問您就是蘭心老師嗎?”

    前來接車的小助理看到從勞斯萊斯幻影上下來的古風(fēng)美人兒,喃喃出聲。

    而素有明星生產(chǎn)基地的北影大門,也在蘭心下車的一剎那,變得有些寂靜。

    即便是美女如云的地方,也很難抵擋得住這樣的美人兒。

    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則瘦。

    墨綠色纏金絲的旗袍把近乎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

    手上的帝王綠鐲子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面對世人,她需要一些陪伴與勇氣。

    耳朵和脖頸處上則是用了光澤很好的白珍珠點綴,多了一份氣質(zhì)的沉淀。

    頭上也用了稍微小一些的珍珠簪子固定住,只留了額前幾縷。

    更美的是那張小臉兒,七分清純,卻又帶著三分嫵媚,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似要把人的魂兒都勾走。

    富貴養(yǎng)人,這句話是一點兒都不假。

    250.

    “你好?!碧m心禮貌的沖來接她的圓臉小姑娘笑了笑,成功把對方看得紅了臉。

    “蘭...蘭小姐,我?guī)闳ゴ蠖Y堂后臺?!?/br>
    小姑娘臉紅紅的,都不敢看她。

    “那有勞你了,這個給你。”

    蘭心招招手,花花遞了一袋進(jìn)口的巧克力。

    東西不貴,但是確實是年輕女孩子喜歡的口味。

    “不...不用了。”

    小姑娘擺擺手,卻被花花不由分說的塞了過去。

    “走吧。”

    蘭心有些感慨。

    她沒有這般單純的時候,她的單純早就被歲月偷走了。

    所以特別羨慕這樣的人。

    “來了?”

    從側(cè)門進(jìn)入后臺,蘇朝正坐鎮(zhèn)指揮,工作人員雖然繁忙,但是都還算有條不亂的在進(jìn)行自己的事情。

    只在她進(jìn)來的那一剎那,整個后臺變得有些寂靜。

    “來了?”

    蘇朝站起身來,沖她微微頷首。

    “沒來遲吧?”

    蘭心只是淡淡一笑,算是回應(yīng)。

    “沒有。”

    “嘭”,最里頭的化妝間房門被打開,景軼然不顧化妝師的阻攔,沖了出來。

    “乖...好久不見?!?/br>
    景軼然硬生生地咽下到口的稱呼,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br>
    蘭心淺笑著回應(yīng),就像是對待陌生人。

    景軼然抿了抿唇,不再說話,卻也不肯退回化妝間,生怕他一轉(zhuǎn)身,她就再也不見了。

    一時間,整個后臺的氣氛變得詭異。

    畢竟,在場部分工作人員,是還認(rèn)得蘭心的。

    只是他們不明白,為什么不是蘇導(dǎo)的情緒有異,而是景大影帝的情緒有些失常。

    “哎呀,是你呀,好久不見了小姑娘?!?/br>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是于大聲來了。

    不知是默契還是什么,他今天選了一件白色的民國長衫,正好和蘭心的旗袍相得益彰。

    “好久不見了,于老師?!?/br>
    蘭心也很開心再次見到這位合奏者,古人言“知音難尋”,可不是鬧著玩的。

    “來來來,別打擾他們忙活,咱們到那邊兒說說話?!?/br>
    他沖蘭心招招手,看著蘭心這副模樣,大概也不用怎么折騰了,就想拉著她到一邊去說說話。

    和蘇朝不動聲色地交換了個眼神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現(xiàn)在的小年輕啊。

    “你這一年多是去哪里發(fā)展了呀?”

    和蘭心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后,于大聲開始詢問一些細(xì)節(jié)起來。

    蘇朝也坐在不遠(yuǎn)處側(cè)耳聆聽。

    有些人,嘴上說不愿意再打擾她,實際安排的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

    景軼然也被經(jīng)紀(jì)人拉著化妝去了,只不過不肯再進(jìn)休息室,而是直接在人來人往的大化妝間,經(jīng)紀(jì)人只得由著這位爺了。

    “生孩子去了。”蘭心倒是絲毫沒有遮掩,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了。

    她兒子不是什么私生子,頂多算非婚生子。

    她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于大聲的手里剛拿起水杯差點一抖。

    余光瞟了眼蘇朝,見對方神色如常,他也馬上調(diào)整好。

    “恭喜你啊。”

    “誒景哥兒你別亂動?!?/br>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謝謝?!?/br>
    蘭心笑著回應(yīng)。

    “除了這個呢?”

    于大聲繼續(xù)試探道。

    “在P站開了個賬號,彈古箏,賺點奶粉錢?!?/br>
    蘭心開玩笑說道。

    于大聲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真。

    他也是識貨的人,進(jìn)來第一眼就看到蘭心手腕上那個種水極好的帝王綠手鐲,按近年的翡翠行情,這玩意有價無市。

    去年蘇富比有個帶棉的都拍了2000W。

    能戴這個鐲子的,需要她出來賺孩子的奶粉錢?

    “叫什么?我聽學(xué)生說最近P站有個彈古箏的很厲害,還到處出國去外頭的地標(biāo)建筑街頭演奏,這個形式很好,傳播文化嘛?!?/br>
    蘇朝也在二人對話間,已經(jīng)下載好了P站,但是卡在了注冊那一欄,有些無語。

    “指間千年,您學(xué)生說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我。”

    蘭心抿唇一笑,顯然受到認(rèn)可,也很開心。

    “???你古箏水平進(jìn)步這么大嗎?”

    這下輪到于大聲吃驚了。

    他曾經(jīng)聽過學(xué)生播放的音頻,只不過沒看過真人,沒想到學(xué)生夸獎的UP主就是自己曾經(jīng)想要收為學(xué)生的人。

    “看來你真是很有天賦啊?!庇诖舐暩袊@道。

    又一次為沒有能收蘭心為徒而后悔。

    畢竟,名師高徒,又是一段佳話。

    “帶琴來了嗎?”

    于大聲有些迫不及待,已經(jīng)把蘇朝拜托他的事情忘到了腦后。

    “帶了?!?/br>
    蘭心倒是很喜歡哥哥花了大功夫弄來的琴。

    252.

    或許是已經(jīng)擁有過,她現(xiàn)在對于一些金銀俗物反倒不在意了。

    或者說,她現(xiàn)在家里就有,所以不必對這些患得患失,費盡心思的謀取。

    這是周家給她的底氣,是那些男人們給不了的。

    “小吳,取我的琴來。這邊應(yīng)該有琴架吧?”

    她轉(zhuǎn)頭輕喚一聲,又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蘇朝。

    “有”。

    蘇朝轉(zhuǎn)頭讓人去拿琴架。

    “誒,來了。”

    小吳正在和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對著流程,聽到她吩咐,也連忙讓車上的司機(jī)把琴送過來,讓花花去取。

    古箏箱很快就取來,打開后,上好的絨布把琴身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蘭心手輕輕一揭,用上好的小葉紫檀做成的整把挖箏呈現(xiàn)在于大聲的眼前。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周圍圍了幾個人,包括已經(jīng)化好妝的景軼然。

    于大聲看清后,輕輕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小葉紫檀吧?”

    于大聲的手輕輕撫摸打磨得極好的琴身上,愛不釋手的模樣。

    “是的?!?/br>
    “小葉紫檀打的整把挖箏啊...這可真舍得?!?/br>
    于大聲喃喃自語。

    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別人聽。

    “是花了些功夫,家里人給弄來的?!?/br>
    蘭心從來沒有貶低他人的苦心用來抬高自己的打算。

    小葉紫檀一串手串在文玩市場上就值3/5K,好的品相都不止,何況她這是一整把琴,都是用的一塊木料,不是拼接的,更是難得。

    哥哥用心了,她感受到了。

    景軼然抿抿唇,這種東西,他也能弄來,只不過...

    說到底自己當(dāng)年還是不夠上心。

    他愿意改。

    只是不知道,她還愿不愿意給他這個機(jī)會。

    眼神又落到她手腕上若隱若現(xiàn)的桌子上,眸子更是暗了暗。

    這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自己也曾送過她一套上千萬的鉆石頭面,但是和這鐲子比起來,立馬成了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彈一首?”

    于大聲來了興致。

    學(xué)樂器的人,大部分其實都是隨性之人。

    “好?!?/br>
    知音難尋,蘭心興致也提了起來,直接取出了義甲帶上。

    “您想聽什么?”

    她坐于琴凳上,偏頭看向于大聲。

    “我聽過學(xué)生放的,你在國外彈得十面埋伏,就那首吧,很是不錯?!?/br>
    于大聲笑著說。

    蘭心微微頷首,閉眼,再睜開時,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她的神態(tài)不一樣了。

    “這是我改編過的曲子?!?/br>
    于大聲沒有異議,因為他聽過那個版本,改的相當(dāng)不錯。

    琴弦微顫,錚錚琴音,開頭就抓耳異常,這也是她為什么選擇改編這首曲子作為整個系列的收官之作,要知道,這本來是一首琵琶曲。

    但是這首曲子的抓耳程度,可以說是不需要任何樂理知識就能產(chǎn)生共鳴的,也不用區(qū)別于任何文化和地域的限制,這或許也是好音樂的魅力所在吧。

    后臺漸漸安靜了下來,走動的人群都漸漸被樂聲吸引,景軼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撫琴的少女,心臟不自覺得隨著琴音跳動。

    “好。”

    琴音落下,于大聲率先帶頭鼓起了掌,周圍也先后響起了陣陣掌聲。

    “非常好,改編的好,彈得也好,比視頻中的更好?!?/br>
    蘭心也很開心得到這個時代專業(yè)人士的夸獎,她并不覺得對方?jīng)]有資格點評自己。

    前世她這樣的人,連藝伎都談不上,而于大聲,放在前世,多少都能算得上一名樂師。

    她不妄自菲薄,卻也不自視過高。

    能得到對方的夸獎,與她來說也是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我之前問過你,有沒有興趣當(dāng)我的學(xué)生,如今看來,我大概沒那個本事教你了?!?/br>
    于大聲感嘆的說道,蘭心淡笑不語。

    “你有沒有興趣,來央音當(dāng)個講師?資歷上去了,你的水平評個教授不是問題?!?/br>
    于大聲突然開口說道,周圍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蘭心也有些驚訝對方突然說這件事,但是還是搖了搖頭,“謝謝于老師厚愛,我孩子還太小了,離不得人,我沒辦法從事時間限制很強(qiáng)的工作。等孩子大一些,我在和家里商量一下?!?/br>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br>
    于大聲也不惱,樂呵呵的和她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蘇朝看著人群中熠熠生輝的少女,心里既高興又難過。

    明珠不再蒙塵,他算是擦亮明珠的人,可惜明珠也不再屬于他。

    “導(dǎo)演,時間快到了。”

    “好,那就各單位注意?!?/br>
    蘇朝回過神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各就各位。

    “一會兒...”他轉(zhuǎn)身想要同她說幾句流程,卻沒想她的助理已經(jīng)湊到了她的身邊。

    “心姐兒,等會您和于老師...”

    他的眸子暗淡了下來,自嘲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她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