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知是車內(nèi)的暖氣太足,還是兩人肌膚相親的體溫升高,一種曖昧的氣息開始縈繞。 盛嚴(yán)明不由得越發(fā)摟緊懷中的嬌軟女人,低頭聞著她頭頂散發(fā)著的香氣。 他好像要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蘭心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那份躁動,但是她并不打算今夜就把自己交出去。 青樓賣身都還得先交銀子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 好歹也在這個時代混跡夜場不短的時間,蘭心自然也聽說過有人吃抹干凈不認(rèn)賬的。 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就是了。 但是她并不打算讓他如此輕易地得手。 不論哪朝哪代,不易得到的東西才會珍惜。 就比如,他心頭那個與她長得及其相似的女人,大抵就是這樣的角色。 車子緩緩在一幢很有現(xiàn)代化氣息的三層別墅前停下。 周遭隱秘而安靜,各種風(fēng)格建筑不遠(yuǎn)不近的藏匿在夜色中。 別墅門前的大門自動打開了,助理撐著傘,目不斜視的替男人開了車門。 上身赤裸的高大男人懷抱著一件半透明襯衫包裹著的嬌小女人。 盛嚴(yán)明低頭看了一眼睡熟的人兒,面上還帶著淚痕,夢中眉頭緊皺,似有什么解不開的結(jié),心下嘆了口氣,替自己昂揚的小兄弟嘆息。 走進(jìn)了風(fēng)格簡約卻又不簡單的別墅中。 就在他抱人上二樓放在他的床上時,懷中“熟睡”的人兒突然有了動靜。 “唔~”她像一只小貓兒一樣拱了拱他的胸口,他的心突然軟的一塌糊涂。 如同扇子般的睫毛輕輕煽動了下,他把人輕輕放在床上,絲毫不在意小女人身上的污泥與手上臟亂的繃帶。 這對于有些潔癖的他來說,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或者說,對于誰而言,把一個剛認(rèn)識一晚上。滿身污垢的人帶上自己的床,怎么想都充滿了詭異。 但是今晚的他,詭異的事情做多了,也就習(xí)慣了。 他將這一切歸之為“遇到那個女人相關(guān)”就會不正常的原因。 “這是哪兒呀~”小女人睜開惺忪的睡眼,躺在他黑色的大床上,白色的襯衣松松掛在身上,胸口以上的幾個扣子已經(jīng)被豐滿的乳rou撐破,紅梅在襯衣中若隱若現(xiàn)。 偏她還毫無知覺的撐起身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香肩半露、玉腿微張,絲毫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殺傷力有多大。 盛嚴(yán)明眸色加深,俯身看著她。 黑色的瞳孔專注的看著她,“這是我家,你在我的床上。” 一瞬間,上方的光線被陰影籠罩,強(qiáng)烈雄性荷爾蒙氣息鋪面而來,蘭心甚至能感覺到她身體最深處有熱流涌出。 不行,什么時候都可以,絕對不能是今晚。 她面上一副怯生生的樣子,仿佛不能直視男人眼中的欲望,情不自禁地身子往后移。 “嘶,好疼?!毙∨搜壑醒杆偌て饻I水,要落不落的含在眼眶中,令男人的欲望瞬間消減大半。 草,該死的,差點忘記她的手上有傷。 把掙扎驚惶的她扶好半坐著,周身矜貴的男人半蹲著給她解開手中的繃帶檢查。 一圈一圈輕柔地將紗布解開,露出了猙獰可怖的傷口,女人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灼熱的淚灑在男人的手背上,令他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抬起頭,認(rèn)真地看著她,“疼么?” 蘭心點頭又搖頭,似乎是不想把傷口展示在人前,想要縮回手,卻被男人緊緊抓住手腕。 “您抓疼我了?!彼龓е耷坏馈?/br> “那你別亂動。”男人低沉地嗓音在臥室響起。 “嗯?!彼荒樄郧傻男÷晳?yīng)答,就是不敢看他一眼。 他甚至沒看到她因為緊張害羞而眨動的睫毛,還有隱藏在發(fā)絲之中泛紅的耳垂,小巧圓潤。 想咬,還是,想cao。 此時,他才有機(jī)會認(rèn)真觀察她的傷口。 細(xì)長的手指和白皙的手掌就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玻璃的碎渣看起來倒是全部清理干凈了,但是方才在會所中上的藥大概因為雨水浸濕沖刷掉了。 此時,只有少許的藥物殘留以及血污在繃帶上,傷口也因為經(jīng)過長時間的潮濕狀態(tài)變得發(fā)白。 將繃帶隨意丟棄在地方,他忍不住發(fā)問,“疼么?” 剛出口就覺得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傷成這樣,哪有不疼的。 豈料這個傻姑娘搖了搖頭,“不疼,就是...” 她搖了搖唇,出現(xiàn)一抹為難之色。 他卻如同被貓抓撓了一般心癢癢的,忍不住的追問, “怎么了?” 這般急切,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性子。 蘭心支支吾吾,“就是..您家里有藥么?我的手可能需要上點藥,我有點怕感染后發(fā)炎。真的很麻煩您,我也不想這么麻煩人,平時我不是這樣的。我可以給您藥錢,希望您不要覺得我麻煩?!?/br> 說著,又再次眼眶發(fā)紅,哽咽著說完。 她從小學(xué)習(xí)的必修課告訴她,女人的淚水很有用,要用在刀刃上,要用在對你感興趣的男人身上,尤其是,全程目睹了你發(fā)生不幸遭遇的男人。 對此,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