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穩(wěn)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 第50節(jié)
“唔,我想想……啊,差點忘了,你可是一個十七歲就突破武者的天才,萬一你等會暴起傷人怎么辦?” 柴牧指了指角落里,“先把那套‘破元針’給我拿過來。” 柴牧口中的破元針,是九根插在布袋里超過三十厘米長的中空銀針,其中隱有黑色的液體在流動。 柴牧陰森森的看著沈前:“身為初武者,元氣凝結之時有多不易你應該知曉,但你恐怕不知道,元氣一點點被腐蝕的痛苦,是凝結時的百倍!” 柴牧說完獰笑一聲,已經(jīng)拔出一根針朝著沈前臂彎處的經(jīng)脈狠狠插了下去。 沈前也被柴牧說得脊背發(fā)涼,看著銀針刺下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咦,等等。 我好像沒有元氣??? 沈前猛地想起了什么,不由一愣。 第62章 我?guī)銏蟪鹑?/br> 滴答滴答。 武法局審訊室似乎有些漏水,不知道從哪里傳來水珠滴落的聲音。 無法探知時間的沈前只能通過聽著水滴聲來大概推算時間。 應該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吧,也不知道老王找到柳長青沒有。 沈前內(nèi)心在胡思亂想。 而在柴牧眼中的沈前,是這個樣子的—— 他滿頭大汗的坐在高凳上,臉色慘白之中夾雜著青綠,五官扭曲,眼珠翻白,似乎已經(jīng)到了某種極限。 非要讓沈前形容那個什么破元針扎進來是什么感覺的話,大概就是……微微涼。 但為了取信于柴牧,免得他動用其他看起來慘絕人寰的刑具,沈前給系統(tǒng)下達了一個掛機指令:“做出痛苦的表情。” 然后沈前就維持著系統(tǒng)的這個模板表情,無聊的度過了一個多小時。 每隔十分鐘,柴牧都會問沈前“認不認”,而到了此時,柴牧也有些動容。 “難怪你弱冠之年,貧寒出身,卻能有如此修為,你的心性比我見過的一些高武者還要堅韌,難以置信?!?/br> 柴牧感慨了一句,看了看插滿沈前身上關節(jié)的九根銀針,神色復雜。 九根啊…… 從沒有任何一個武者可以在九針齊下之后堅持這么久。 “可你越是如此,我越不能罷休,否則來日我必定寢食難安?!?/br> 有些焦躁的柴牧揮手取下了九根銀針,神色深沉似水,“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他收起破元針,從旁邊拿過來一個黝黑的瓷瓶。 “這是從妖獸燭火蛇身上提取的唾液,含有劇毒,可以直接作用于神經(jīng),讓你生不如死?!?/br> 柴牧嘆息,“本不想在你身上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我多少要背一些責,可你好像沒有留給我什么選擇?!?/br> 沈前神色凝重。 “張開他的嘴巴?!?/br> 柴牧吩咐了一聲。 見兩個黑衣朝自己走來,沈前心中一沉,終于有了恐懼。 正常人都會怕,沈前也不例外。 吃了這蛇毒,就算事后被救下來,鬼知道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老柳啊老柳,你再不來,能讓你吹牛逼的得意弟子就要沒了…… 吱呀! 好似是聽到了沈前內(nèi)心的吶喊,審訊室緊閉的黑色鐵門忽然被緩緩推開。 手中提著一個黑衣的柳長青就站在門口。 “你是誰?” 柴牧和另外兩個黑衣先是茫然,很快柴牧就皺起眉頭,看著柳長青手中臉色灰敗的黑衣,厲聲問道,“你竟敢擅闖武法局?” 柳長青的視線自審訊室內(nèi)掃過,看到那一件件刑具時,他臉上出現(xiàn)了滔天的憤怒。 他沒有理會柴牧,而是徑直看向了坐在正中的沈前,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緊張,“可有損傷?” “沒有大礙?!?/br> 沈前知道對方問的是什么,搖了搖頭,“你來的很及時?!?/br> 柳長青頓時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盯著沈前問道,“你可有問題?” “清清白白。”沈前坦然對視。 “那便好。”柳長青點點頭,這才把視線轉移到了柴牧等人身上,冷冷道,“他媽的,烏煙瘴氣!” “你……” 已經(jīng)察覺到一些不對的柴牧剛想暴起,下一秒整個人便被一股無匹的力量壓趴在了地上。 同時趴下的還有在場的另外三個黑衣。 一秒不到,四人都生死不知。 轟!轟!轟! 緊接著,審訊室內(nèi)的刑具,一件接一件的炸開,化為碎片。 墻壁坍塌,地面撕裂,這間審訊室在頃刻之間化為廢墟…… 唯有坐在正中的沈前完好無損。 看著從始至終一直站在門口連腳步都沒挪動過的柳長青,沈前心中無比震撼。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層面的強者在近距離出手。 談笑間,灰飛煙滅。 無可匹敵,瑟瑟發(fā)抖。 從上方殘破的地洞之中隱約傳來刺耳的警報聲,雜亂而又密集的腳步聲響起,整個武法局瞬間被驚動。 柳長青撣了撣袖口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塵,踏著廢墟來到了沈前面前,隨手一揮,沈前身上的枷鎖就寸寸碎裂。 “八竅?” 柳長青目光灼灼的看著沈前,吐出了兩個字。 “八竅?!?/br> 沈前點頭,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很好,以后無人再可欺你。” 柳長青先隨意說了一句,接著在沈前身邊坐下,“從頭說說,怎么回事?” 遠處有呼喝聲和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但柳長青若無其事,沈前也就若無其事。 嗯……他現(xiàn)在很有安全感。 沈前撿著重點,將自己和趙鑫的沖突以及他和宋野推測出來的真相說了一遍。 當沈前話音落,視線之中也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西裝、面相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跟著十數(shù)個黑衣,只不過這些黑衣的袖口全都繡著三道以上的金邊,而柴牧只有一道金邊。 他們的更后方,是密密麻麻數(shù)之不清的黑衣。 “你是何人,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已經(jīng)犯了重罪!” 領頭的中年男人喝問道,身上氣勢爆開,空氣隨之壓抑。 不過見識過柳長青剛才出手的沈前一點都不慌,因為和柳長青比起來,這種程度的氣勢就是個弟弟。 柳長青先沒理會中年男人的質問,他似乎還在消化沈前所說的東西。 “丫的,對付你一個小毛孩,竟然搞這么復雜,真他媽陰險?!?/br> 柳長青感慨了一句,這才轉頭看向中年男人,“武法局長?” “是我,你是?” 中年男人似也察覺到柳長青不是弱智,而且隱約覺得對方有幾分面熟,因此他沒有急著上前,停了下來,略帶謹慎的答道。 “趙廣壽?”柳長青再次確認道。 “你到底是誰?”中年男人眉頭緊皺。 “看來是了。” 柳長青笑了笑,轉頭看向沈前,“需不需要留給你以后自己來?” “算了算了,我怕麻煩。”沈前趕緊擺手。 能當場解決為什么要留到以后,沈前腦子可沒有進水。 “我還以為像你這個年紀的應該會熱血上頭,一口應承下來呢?” 柳長青被沈前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搞得一愣,隨即失笑,“也罷,今天幫你處理干凈,就當是見面禮吧?!?/br> 柳長青話音落,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空氣之中,傳來了一道不太明顯的悶哼聲。 當他再出現(xiàn)的時候,是在那一堆金邊黑衣的中間。 一眾黑衣先是一怔,剛想有所動作冷汗就各自順著額頭留了下來,因為柳長青的手上拎著一個趙廣壽。 是的,他們敬若神明的局長在他們誰也沒看清的情況下,已經(jīng)臉色慘白、嘴角滲血的萎靡了下去,任由柳長青提在手中無力掙扎。 “你……你怎么敢……” 不斷咳血的趙廣壽臉上又是憤怒又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