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穩(wěn)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 第172節(jié)
燕山公深吸一口氣,剛想動用推演之術(shù),來找到唯一的真相,忽的,一道曼妙身影出現(xiàn)在了花園之中。 沒有再穿黑色長裙,而是換了一身素色的練功服,卻更顯得挺拔豐潤。 “老師?!?/br> 澹臺沁聲音清冷,即便面對的是燕山公,也沒有多少表情。 “為何不繼續(xù)養(yǎng)傷?” 燕山公皺眉,唯有他知曉澹臺沁的傷勢有多嚴重,幾乎觸動了根基。 她和姜歡也不是簡單的“短暫交手”。 這等層級的天才,即便無心分出生死,也不可能真的留手。 越是差之毫厘,其中的交鋒就越兇險。 姜歡在那一戰(zhàn)之中受了傷,澹臺沁卻是差一點直接隕落。 因此即便是道石失竊這么大的事情,燕山公也沒有想著非要澹臺沁出面。 澹臺沁的神色有些怪異,罕見的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但她最終還是淡淡道:“來為老師分憂?!?/br> “嗯?”燕山公一怔。 “寒泉既然為活水,老師可曾檢查過水底?”澹臺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水底? 這句話一出,花園之中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不可能!”郭周遠直接搖頭,“最開始我也想過這種可能,畢竟寒泉是連接著北都的水脈的,可我剛才已經(jīng)進入寒泉查看過,地底的陣法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br> 其他人包括那些山海強者也都是微微點頭。 寒泉在梅苑的內(nèi)部,他們并不負責(zé)巡守,但不代表內(nèi)院就真的是防衛(wèi)薄弱。 先不提一般情況下燕山公都會在內(nèi)院坐鎮(zhèn),不可能有人可以混進來,就算燕山公不在,但梅苑內(nèi)部也被各種陣法包圍,非留有印記之人進入其中等于自投羅網(wǎng)。 而寒泉地底,也被燕山公親自布下了守衛(wèi)陣法。 就算燕山公并非專精陣法的王侯,但王侯就是王侯,哪怕隨手布下的陣法也非同小可,更別提像寒泉水底的護衛(wèi)陣法必然是燕山公精心布置。 山海也不可破。 “要通過一座陣法,難道蠻力破壞是唯一的途徑嗎?” 澹臺沁淡然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燕山公眉頭一挑,忽的拂袖,“都讓開?!?/br> 所有人都瞬間退到了遠處。 嘩啦啦! 燕山公伸手一攝,在眾人震撼的眼神之中,整個寒泉都飄蕩了起來。 就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手,牢牢托住了那冷冽的湖水。 寒泉之水,何止萬噸,在半空之中露出全貌之后蔚為壯觀,尤其是還能清晰看到在其中游蕩的一條條魚兒。 泉水被托起,也露出了那鋪滿了各種好看石子的地底。 燕山公再一拂袖,道道紋路亮起,一座隱藏的陣法就從湖底露出了蹤跡來。 那一道道光芒合縱連橫,隱約組成了一個八卦圖形。 八卦是陣法之基,人族目前使用的大多陣法都是八卦形狀。 燕山公的目光便順著那些隱合天地至理的紋路不斷延伸,忽的,他目光一頓。 “老師?”明白燕山公可能是有所發(fā)現(xiàn)的澹臺沁出聲詢問。 “這里的陣石有過移動的痕跡,雖然不明顯,但與我記憶之中的細微之處不符。” 燕山公目光凝視著那個地方,輕聲說道。 院中所有人都是悚然一驚。 “老師,真的有人在不毀壞陣法也不驚動您的感知的情況下,通過了這座陣法?” 郭周遠滿臉的匪夷所思,顯然難以理解這種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 燕山公面色不動,卻是順手一抓,那一塊呈淡藍之色、有磨盤大小、形如棋子的圓形石頭便飛了起來,直直的落到了岸邊。 “我仔細探查過后,發(fā)現(xiàn)這塊陣石因為泉水的日夜沖刷,已經(jīng)失去了靈韻,只是此前沒有察覺罷了。” 燕山公搖頭,淡漠道。 眾人走上前去仔細查看,果然,那陣石上刻畫的道道陣紋已經(jīng)有不少都變得模糊。 “老師,您是說,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塊陣石的漏洞,然后從這里通過了陣法?” 聶寒問道。 見燕山公點頭,聶寒卻是不能釋懷,他忍不住走到寒泉邊上,往下看去。 此刻在那暫時干涸的泉底,那道道光芒縱橫之處,類似這樣的陣石何止上千! “只有這一塊陣石出了問題?”聶寒忍不住再問。 “廢話,若非如此,老師又怎么可能沒有事先察覺?” 郭周遠生怕聶寒的連續(xù)追問會熱鬧了老師,搶先出口呵斥道。 其實聶寒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就像是你有一千根頭發(fā),其中混雜了一根白色,必然難以注意到,或者說就算注意了也不會在意。 因為它并不影響整體。 “這人必然是陣法一道的高手。”澹臺沁輕聲道。 “不?!?/br> 燕山公卻是搖頭,恍若此時,他才從某種狀態(tài)之中掙脫出來,他語氣復(fù)雜難明。 “他是陣法一道的宗師。” 聽聞燕山公給了對方如此之高的評價,郭周遠等人都是身軀一震,但又隨即默然。 因為燕山公說的是事實。 雖然在場之人都不精通陣法,但基本的原理卻是了解的。 泉水底下的防護陣法會隨著泉水涌動而隨時變幻,陣石的位置也在改變,要在如此錯綜復(fù)雜的局面之中找到那唯一的幾乎不可見的微小漏洞,再瞬間通過陣法。 其中難度,堪比登天。 而且很顯然,這個竊賊的機會,也只有一次。 “老師,是我們的錯,我等不該如此懈怠,如果時刻有人守在泉水旁邊,外放精神力來看守道石,必然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郭周遠羞愧的說道。 燕山公搖頭。 就算是山海也不可能時時外放精神力,那會累死。 “此事到此為止?!?/br> 燕山公下了結(jié)語。 “老師,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小賊嗎?” 全程沒有說話的王朔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他指著那在陣石剝離之后從湖底露出的泉眼,眼中是濃烈的不甘心。 任誰滿心期盼等了十幾天,一場造化即將來臨,卻在最后時刻化為烏有,只怕都會極其的不甘心。 聶寒等人也是如此,只是他們很好的隱藏住了。 “自然不是?!?/br> 燕山公眼中冷意蔓延,“周易王尚未歸來,等些時日,我親自去求個人情?!?/br> 話音落,燕山公便消失在了原地。 轟??! 寒泉重歸原位,濺起了無數(shù)水浪。 “周易王?” 站在原地的王朔有些茫然。 周易王是初代九王之一,也是現(xiàn)今還在外有活動痕跡的那兩三人之一,王朔倒是隱約知道,老師和周易王的關(guān)系特殊。 但他不明白,這種事找周易王又有什么用? “小師弟,你可能不了解……初代九王,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有著真正的通天之能?!?/br> 任子罕解釋道,“而周易王,就有一項冠絕天下的大神通?!?/br> “什么神通?” “逆轉(zhuǎn)因果,回溯時空?!?/br> 任子罕吐出了八個字。 簡單八個字卻是讓王朔震撼不已。 無論是因果還是時空,明顯都不是凡人能夠觸碰的層次。 “回溯時空?”王朔震驚道,“六師兄你的意思是……周易王能夠再現(xiàn)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 “不錯?!比巫雍秉c頭,“只要周易王肯出手幫忙,那個神秘竊賊自然無所遁形,只不過,老師怕是也要付出一定代價?!?/br> 王朔一聽也是安心了不少,可內(nèi)心的不甘心卻還是絲毫沒有減弱。 畢竟除非周易王現(xiàn)在就出手,否則那些道石多半是回不來了。 這場前所未有的機緣,終究是竹籃打水。 澹臺沁一言不發(fā),很快也離去。 “三師兄,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大師姐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