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穩(wěn)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 第281節(jié)
他不太確定程青青到底做了什么,但那種靈魂交融的感覺,此刻沈前回想起來都有些戰(zhàn)栗。 就算是和rou體無關(guān),那肯定也是一種極其親密之人才會有的行為了。 甚至于,這種靈魂上的交流遠(yuǎn)比原始的碰撞還要深刻得多。 此外,還有那段很可能是屬于程青青的記憶碎片。 那個白衣,是自己以前看到的那個白衣嗎…… 如果那個小女孩就是程青青的話,那這背后又意味著什么? 雖然剛才沈前沒有醒來,但是他能感覺到,程青青在離開之前應(yīng)該是凝視了自己很久。 她會不會知道一些什么,或者說她有沒有從自己身上察覺到什么? 之前沈前還覺得這位柳長青口中的可怕二師姐,大概是不會和自己有什么過深的瓜葛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進(jìn)入軍武之后,除了僅有的幾次日常接觸,兩人從未有什么多余的交流。 沈前也樂于這樣。 可……現(xiàn)在貌似又變得撲朔迷離了。 第214章 危機 飛機穿透云層,轟然降落在了位于北都西南的第二機場。 從頭等艙走出來的沈前,在臨上車之前卻是忽的一怔。 已經(jīng)替沈前拉開了車門的刀九,不明所以的看了過來。 而爬上了沈前肩頭的帝猴,也轉(zhuǎn)頭用靈動的眼睛表達(dá)了疑惑。 “刀九,你有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沈前沉吟道。 “什么?”刀九茫然道。 “就是……一種莫名的壓抑?!鄙蚯耙膊恢廊绾蚊枋觯荒芎喍痰恼f道。 “???”刀九撓了撓腦袋,“我倒是聞見機場餐廳的味道了,好像是紅燒rou……” 沈前一時間無語凝噎,只能再看向帝猴。 見帝猴也是搖頭,沈前皺了皺眉,他干脆站立不動,動用了剛剛成形的精神力去感知。 如今精神力已經(jīng)能夠達(dá)到外放的地步,反饋給沈前的東西也會跟rou眼截然不同。 精神力流出了沈前的體內(nèi),眼前的世界變成了另外一種色彩。 沈前終于找到了。 那壓抑的源頭。 就在北都的城南,有一只彌天的漆黑大眼,正倒懸在天空之中。 那黑色的眼眸緊閉著,卻散發(fā)出了無數(shù)的黑色絲線,鋪天蓋地,落滿了大半個北都,甚至包括一部分第二機場的地界。 沈前的靈魂在止不住的戰(zhàn)栗,那是來自生命層次的完全壓迫。 此外,也就在沈前的精神力出現(xiàn)的剎那,附近天空的黑色絲線好似感應(yīng)到了什么,竟然朝著沈前的方向蔓延而來。 沈前臉色一變,敏銳的預(yù)感到若是被那黑色絲線纏繞,只怕會出現(xiàn)不可測的后果。 他急忙將精神力全部收斂。 也就在沈前的精神力回到體內(nèi)的臨最后一秒,那一只緊閉的漆黑大眼驟然睜開。 轟??! 沈前的意識變成了空白。 他陷入了某種控制不住的慌張之中。 就在沈前茫茫然的時候,一股溫和而又浩大的力量拂過了他的全身,將他喚醒了過來。 “速速離去吧?!?/br> 一個沈前沒有聽過的陌生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沈前來不及細(xì)究,趕緊坐進(jìn)了車?yán)铮泻糁W糟露牡毒藕偷酆?,讓司機以最快速度駛離了機場。 …… 也就在沈前離開后不久,無聲無息之間,機場最高的塔臺上方,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 他漠然的目光掃過第二機場的停機坪,隨即皺眉。 “燕山公,真是好雅興啊,怎么,開始關(guān)注北都的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了?” 又是無聲無息之間,一個身穿藏藍(lán)色中山裝、面向約莫四十左右,眉目隱現(xiàn)堅毅之色的男人也出現(xiàn)在了黑衣男人的旁邊,負(fù)手而立。 “吳煒?!?/br> “剛剛是你出手?jǐn)嗔宋业母兄俊?/br> “呵呵,我只是覺得這畢竟是北都,卻需要韓遲先生你來日夜監(jiān)察,有點說不過去,豈不是顯得我武道部無能?” 吳煒對于燕山公的態(tài)度似毫不在意,仍舊保持著微笑。 “你明明知道本公是為何!” 燕山公臉色沉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是誰出手?jǐn)財嗔艘蚬?,也屏蔽了天機,但想要完全瞞過本公,那就是癡人說夢!” “我能感覺到,那些道石已經(jīng)融入了道?!呛牵磥砦翼n遲多年未在外出手,有些人已經(jīng)不將我放在眼里了啊?!?/br> “燕山公言重了?!眳菬樞Φ?,“我倒是覺得,以你的地位和氣度,何須執(zhí)著于小小的私人恩怨,如今百年又過,大變將起,不宜再生內(nèi)斗??!” “大變?” 韓遲冷笑一聲,“吳部長說笑了,以我人族如今的實力,就算再來一次‘十門洞開’,又有何懼?” “我一人,便可踏平!” 韓遲傲然道。 吳煒的笑意終于收斂,正要再說,燕山公的身形已經(jīng)開始消散。 “吳部長不必再說,你分明知道那不僅僅是一個‘奪天之陣’的影響,那是在截我氣數(shù),斷我新道,此仇不可忽視?!?/br> 韓遲的聲音兀自在機場上空轟然作響,只是機場之中穿梭的人流卻都是若無所覺。 “我已與周易王有過傳訊,了此恩怨后,該我韓某出手之時,我自不會退避!” 吳煒的眉頭皺了起來,久久無言。 “人族人族……你們都太樂觀了??!” 良久,吳煒才輕嘆一聲,喃喃道,“周易王又如何,時代變了,更何況,你們還有幾人心存熱血?” “真到了那天,說不得……” 吳煒的聲音驟然冷冽,只是很快,他就收斂了情緒,又深深看了一眼某輛汽車離去的方向,隨即身形也隨風(fēng)消散。 …… 寬大的進(jìn)口奔馳后座上,沈前若有所思。 他不太能確定那個喚醒他的聲音是誰的,但他卻已經(jīng)意識到了那只漆黑的彌天大眼是誰的。 城南…… 不出意外,是燕山公! 黑色大眼,應(yīng)該是某種精神力幻化的手段,只是以沈前現(xiàn)在的境界,是有點理解不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精神力會引起黑色大眼的注意,但沈前直覺是跟上次的道石事件有關(guān)。 就像是澹臺沁一樣,明明沒有任何證據(jù),也沒有跡象表露,但對方卻似隱隱有著一種直覺,甚至不惜動用神通“問三生”來探查。 這背后可能涉及到一些因果,或者說冥冥中的感應(yīng)一類的東西。 基于如此原理,燕山公也可能是若有所覺,才會睜開了那只“黑色大眼”。 如果不是另外一股神秘力量的救援,沈前今天還真的有點危險了。 “莫名其妙就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沈前吐出一口濁氣。 他此時已經(jīng)有些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在高考前的抉擇的時候,大佬高看似毫無傾向,但還是隱晦的提醒了沈前,不要忘記北都有誰。 一個頂級王侯到底有多強沈前沒有概念,但從剛剛驚鴻一瞥的感受來說……沈前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如螻蟻的感覺了。 這還是在他精神力突破之后。 說來也好笑,反而突破之前他卻沒什么感覺。 這大概就是無知所以無懼。 說起得罪的王侯,其實北都可不止燕山公一個,真要算起來,還有武法部的部長天寧公…… 那又是一個頂級王侯。 而且不同于燕山公,他的名字多半在天寧公那里是真正掛上號的。 只是之前,那位素未謀面的大師兄姜歡主動站了出來,后來沈前才后知后覺,其實對方何嘗不是有拉仇恨,替沈前分擔(dān)壓力的意思。 這么一細(xì)想,久違的危機感重新涌上了沈前的心頭。 ……刀九只是山海,還是不夠強啊。 被沈前瞅了一眼的刀九有些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從沈先生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一丟丟嫌棄的味道。 “等這次北都事了,就真正的韜光養(yǎng)晦一回,至少先學(xué)會一門神通再出來浪。” 沈前這一刻下定了決心。 至于此次北都行,沈前也決定盡量低調(diào)。 他如今的實力對于同齡人來說是非常離譜,但如果將鋒芒展露在燕山公面前,誰知道會不會引發(fā)對方一些不好的聯(lián)想,甚至于出現(xiàn)忌憚。 眼下燕山公還沒有把可能的目標(biāo)鎖定在他身上,沈前要好好利用這段真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