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穩(wěn)健的我被掛機(jī)成了武神 第674節(jié)
他話音還未落,沈前已經(jīng)從天馬上一躍而下,直接朝著廣寒宮內(nèi)掠去。 “臥槽,你小子要不要這么莽,好歹先商量一下再說?。 ?/br> 胡非為有些無奈,但也只能趕緊跟了過去。 兩人一猴暢通無阻的進(jìn)入了廣寒宮的正門,迎面就看到了一地的尸體。 不同于巡守天境的天兵天將,這廣寒宮之中倒地的卻都是一些身穿白衣的妙齡少女。 沈前心中一緊,目光遍掠后確定沒有熟悉的面孔,這才直接往廣寒宮的深處而去。 一連穿過了數(shù)個殿堂,沈前驟然停下了腳步。 在視野前方,是一個類似后花園的存在,遼闊而繽紛的園林之中,視線可及,到處都是搖曳生姿的桂花樹。 就在那桂樹林的深處,清冷月光匯聚的地方,孑然佇立著一個絕美的女人…… 一個讓沈前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又幾乎抑制不住心中洶涌情感的女人。 第475章 天書 她身穿一身黑裙,靜靜佇立在那里,便如暗夜之中最魅惑的一朵蓮花,連天上的月華也為之奪目。 在沈前出現(xiàn)的時候,澹臺沁也若有所覺的抬起頭來,兩人目光交匯,都是有些愣怔。 沈前是單純沉浸于對方的美貌和此刻身上那遺世獨立的氣質(zhì),至于澹臺沁的眼神就要復(fù)雜的多。 雖然沈前心中激動,但他此時并沒有開口說什么,因為這花園之中,可不僅僅有澹臺沁。 實際上,這里的局面,遠(yuǎn)比沈前想象的要復(fù)雜太多。 在沈前的左側(cè),有十多人持刃而立,此時也正警覺的看著闖進(jìn)來的沈前。 他們個個氣息沉凝,修為俱都在山海以上,尤其是為首那兩人,給了沈前一種極強(qiáng)的威脅感。 最讓沈前驚詫的,站在左側(cè)那人他還認(rèn)識。 雖然對方穿著一件金色戰(zhàn)甲,氣質(zhì)也是完全迥異,而兩人之前也只有過一面之緣,但這張臉沈前絕不可能忘記。 因為兩人僅有的那一次交道,直接就涉及到了生死。 “聶寒!” “沈前?” 在沈前眼睛一瞇叫出對方姓名的時候,對方也正無比陰沉的看著沈前,表情頗為復(fù)雜。 是的,這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正是梅苑的五弟子聶寒,曾經(jīng)在北武壓得沈前毫無招架之力的天才山海,只是同一天也被替沈前護(hù)道的四師兄巫珺直接誅殺,只殘余了一顆精神內(nèi)核。 對方死而復(fù)生并沒有什么奇怪,畢竟王朔都活了,燕山公也不可能不管聶寒。 只是對方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就全然都透著一絲詭異。 對方身上那金色戰(zhàn)甲明顯是天將獨有,這無疑說明對方大概率也竊據(jù)了一枚升仙令。 “你就是那個沈前?” 這時,站在聶寒右側(cè)那個青年輕笑一聲,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沈前。 只是他雖然在笑,但那眼睛之中的光芒卻是格外滲人。 沈前的目光也隨之轉(zhuǎn)移到了這個面目陌生的青年身上,對方身穿一襲道袍,身上隱有金光透出。 沈前一時也認(rèn)不出對方是占據(jù)了什么仙位,但那裝束應(yīng)該也是天庭眾神之一。 “你又是誰?”沈前從對方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恍若實質(zhì)的殺意,不禁皺眉。 “寧權(quán)?!鼻嗄旰俸僖恍Γ拔夷遣怀善鞯膍eimei就是死在你手中,姜歡還傷了我父親,我們兩個可是有大筆的賬要好好算一算?。 ?/br> “你是天寧公之子?” 沈前一驚。 寧昭儀只是天寧公的幼女,他早就聽聞天寧公還有一子,只是從來都沒見過面。 “沈前,小心一點,這個寧權(quán)數(shù)十年前就已經(jīng)成就山海,看起來年輕,實際上輩分比我還大,他當(dāng)初還在華夏的時候也是名噪一時的絕世天才,只是后來據(jù)說觸犯了律法,就跑去了海外……” 這時,終于追上來的胡非為也聽到了寧權(quán)的自報家門,他趕緊走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 “海外?”沈前一怔。 “好像是去了某處武法部負(fù)責(zé)的古獄當(dāng)看守?!?/br> 胡大爺雖然修為不怎么樣,但好歹也算是老牌山海強(qiáng)者,還是知道點八卦,努力搜尋了一番記憶之后說道。 “他是獄守?” 沈前聞言,看向?qū)帣?quán)的目光也是凝重了不少。 前不久五師兄凌霄才跟他科普過,山海之中有三類特殊的存在,古山海、“門”后山海以及獄守山海。 這些人在普通武者的圈子里可謂是默默無聞,但卻無一不是實力強(qiáng)大之輩。 等閑山海,根本無法和之匹敵。 沒想到這么快,沈前就見到了一個獄守山海。 而且……兩人的立場還是天然對立,甚至說一句生死大敵都不為過,畢竟沈前滅殺了寧昭儀。 “老子是先坐了十三年的牢,吳煒那王八蛋才終于松口,讓我在暗無天日的海外當(dāng)了一個獄卒,他媽的,整整二十八年啊,你們根本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日子!” 明明胡大爺已經(jīng)隔絕了聲音的傳遞,但寧權(quán)卻仍舊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嗤笑一聲,直接開口打斷了兩人。 “你竟敢辱罵王侯?” 胡大爺則是被寧權(quán)的猖狂驚了一下。 “有什么不敢,難道我不罵,他就會放過我嗎?” 寧權(quán)哈哈大笑。 胡非為聽得不明所以,但沈前卻是知道更多內(nèi)幕。 海外的三個古獄都早已失守,據(jù)平陽伯所說,是因為看守的獄卒具體叛變,也放走了所有囚徒。 毫無疑問,寧權(quán)也是其中的一員。 這才是對方肆無忌憚辱罵吳煒的原因。 他早就是人族的叛徒,自然無所顧忌。 而真正讓沈前心頭沉重的是,作為梅苑的五弟子,燕山公的親傳,聶寒竟是堂而皇之的和寧權(quán)站在了一起。 假設(shè)海外的叛逃事件背后有拓東侯的影子,那是不是意味著,燕山公也和對方有了某種默契? 沈前是很討厭燕山公,但卻仍舊不希望看到這一幕。 “寧權(quán),不要忘了正事……” 或許是見寧權(quán)的情緒波動有些大,一旁沉默了半天的聶寒突然提醒道。 “老子知道什么是正事,不用你指手畫腳!” 正在大笑的寧權(quán)獰然道,竟是絲毫不給聶寒面子。 “你……” 聶寒臉色一變,隨即深吸一口氣,又開口說起了什么。 只是兩人的聲音都被隔絕,只能隱約看出他們在爭論。 趁兩人注意力暫時轉(zhuǎn)移,沈前的目光又往右側(cè)移動。 在場除了聶寒和寧權(quán),卻還有另外一些人的存在。 右前方的位置,有三人沉默佇立,從沈前闖入的時候就沒有開口過,只是靜靜聽著沈前和寧權(quán)的對話,似在考量著什么。 這沈前從未見過的三人是兩男一女,看面相都是三四十歲左右。 他們俱都身穿天境獨有的朝服,兩個男子身上星辰閃爍,而那面容冷厲的女子身上則是隱有雷霆環(huán)繞。 沈前之前已經(jīng)察覺,想要在這天境自由活動,沒有仙位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毫無疑問,這三人一定也是擁有升仙令的強(qiáng)者。 唯獨讓沈前疑惑的是,他竟是分辨不出這三人到底是外來者,還是天境本身就存在的仙神。 因為他們的氣質(zhì),竟是和身上的朝服完美融合在了一起,而并非像是聶寒和寧權(quán)那般,身上明顯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剝離感。 此時兩撥人都在沈前的視野之中,那種差異就格外的醒目。 “請問幾位又是?”沈前也懶得費心思去猜,干脆直接問道。 那分列左右身穿華麗長袍的兩個男子對視一眼,短暫沉默后還是各自報了姓名。 “武曲?!?/br> “貪狼?!?/br> 沈前聞言一怔,正尋思這是什么自報家門法的時候,背后的胡非為提醒了一句。 “北斗七星君!” 沈前霍然醒悟。 天庭仙神眾多,其中有七人是以北斗七星命名,其中就有武曲星君和貪狼星君。 在華夏早期傳說中,武曲星君執(zhí)掌天下武道,貪狼星君象征統(tǒng)治之力,俱都是第一等的仙神。 “你們是天境的仙神?” 從兩人只報了仙位的舉動,沈前更加確定了什么,不禁問道。 那自稱武曲星君的男人正想說什么,三人之中唯一的女子卻是突然蹙眉道:“與他多費什么口舌,你們忘記自己是來做什么的了嗎?” 這不知姓名的女子一開口,貪狼星君和武曲星君瞬間都閉上了嘴巴。 她隨即轉(zhuǎn)向了澹臺沁站立的方向,冷聲道:“月姑,我等不愿與你交手,你若不想加入我們,只要交出‘天書’,我們立刻退去,甚至,我們可以出手替你驅(qū)逐這些人族武者?!?/br> 月姑? 沈前先注意到了她對澹臺沁的稱呼。 從遠(yuǎn)古回來后,沈前特意翻閱了一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