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這一次……居然不需要祭品! 因為島嶼正中央的那兩個東西,很快……就要分出勝負(fù)了! 在天平即將被打破的情況下,再獻上祭品的意義并不大。 “啊嗚啊嗚?!崩习攺埩藦堊欤辆ЬУ难凵裰?,閃爍著小小的淚花。 它的意思是:它們應(yīng)該離開了,逃離這祖祖輩輩生存的地方,逃亡神秘區(qū),面臨未知的明天! 你這家伙,也趕緊收拾細(xì)軟跑路吧。 這座島沒救了! 但張銘卻心中大急,他的屬性面板當(dāng)中,尚未激活的超能力雖多,卻唯獨沒有所謂的“水下呼吸”。 因為游泳是海洋生物的本能! 它們早就適應(yīng)了茫茫大海,根本不需要進化出超自然力量! 也沒有“海水淡化術(shù)”。 海洋生物懼怕鹽水嗎?當(dāng)然不懼怕,更不需要超能力去淡化海水,但是他老張要?。?/br> 他連一艘船都還沒有造呢! 逃到哪里去? 難道要騎著海龜,橫渡廣闊無邊的神秘區(qū)? 就這么想著,石瑪瑪突然“咕嚕?!钡貪L動起來,朝著溶洞祭壇的方向滾動而去。 “喂,伱去哪兒呢?”張銘硬著頭皮,追了過去,另外幾只龜也跟在后面爬行著。 石瑪瑪一邊滾動,一邊復(fù)讀出玄奧的靈語,回答張銘的疑問。 一段如畫卷般的玄奇歷史,在他的腦海中緩慢地鋪張開來…… 在那若有若無的玄奇幻覺中,仿佛有炎角人在耳邊講話。 “唉,強大如玄武,亦有走向生命盡頭的那一天,再不突破瓶頸,它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br>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讓十分之一的青壯年,乘坐大船,先行離開!” “但離開了故鄉(xiāng),炎角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有限。我們這個種族,放眼魔神之海只是不起眼的存在。我們只是依靠玄武的偉岸力量,存活到了今天……對比起更強大的種族,炎角人算不上優(yōu)秀?!?/br> 這種神秘的“靈語”真的太強大了,不但能引發(fā)幻覺,還能無差別地溝通,張銘學(xué)到現(xiàn)在,也就只掌握了幾個音節(jié)。 當(dāng)初隔著海市蜃樓傳授“人類呼吸術(shù)”,其實是石瑪瑪?shù)膹?fù)讀幫助,他老張可沒這樣的能力。 而在這一次的神秘幻境中,一位身材高大,穿著華麗的炎角人,正對著一個年輕人說些什么。 這年輕人心有戚戚,即將離開故鄉(xiāng),面露哭喪之色。 “這番話,你的老師教導(dǎo)過吧。算不上先天優(yōu)秀的炎角一族,必須要團結(jié)。” 年輕人點了點頭。 身穿華麗服裝的中年人繼續(xù)道:“不團結(jié),你們會死,確實是正確的。” “但這又是一句屁話。你要記住這一點,團結(jié)……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代價,或許就是你本人?!?/br> “離開了群體后,別冒然出頭,遇到事情低調(diào)一些?!?/br> 年輕人愣了一下,有些沮喪地說道:“爹,你就不能跟著我們一起離開嗎?” “不能了,爹可是大長老,怎能在這關(guān)鍵時刻輕易離開!這一次只能依靠你自己了。” 兩個炎角人一路向前,祭拜了一座極為華麗的祭壇。 這祭壇真是威武恢弘到了極點,在旭日初升之際,紫霞滿天,在云卷云舒之間,朝霞灑滿大地,琉璃瓦在霞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好似天宮美景墜落人間。 緊接著,太陽愈發(fā)地明亮,白玉制材的磚瓦在金箔般的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琉璃色。 四周靜寂無人,只有幾個大型石頭雕像矗立,想來這個地方并非尋常百姓能祭拜,只有身份高貴的王宮貴族才能來到這里。 然而,祭壇上面放置的雕像并非玄武,而是一棵……奇怪的小樹苗?! 一棵不算太高的小樹苗,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卻又帶來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 哪怕在幻覺當(dāng)中,張銘依舊覺得它頂天立地,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看樣子小樹苗的力量等級也極高,是一個難以理解的魔幻存在,所以才會被供奉在這里?!?/br> 然而這一棵樹苗,卻渾身枯黃,滿是斑點,隨時有可能倒塌下來的樣子。 在離別前,炎角一族的父親諄諄善誘,教導(dǎo)著最后一課。 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政,制度、秩序也;治,治理、統(tǒng)治也。 十分之一的人口離開,相當(dāng)于是一個新的文明了,他自然不希望子輩階級跌落。 不過,這個年輕的炎角人,好像是個付不起的阿斗,一直哭喪著一張臉,兩只眼睛耷拉著,對未來沒什么信心的樣子:“爹……成為了失鄉(xiāng)人,我們怎么才能活下去???” “我們怎么才能找到新大陸?。课覀円钦也坏?,豈不是葬身于魔神之海?” 中年人無奈地說道:“只要玄武成功晉升天神之境,我們會有足夠的辦法,重新找到你們?!?/br> 年輕人又道:“玄武,能成功嗎?我聽大賢者說了,與天博弈,成功幾率不過三成;而各種海獸也會借機出現(xiàn),屠戮我等?!?/br> “萬一……萬一……” “我們真的能活下去嗎?” 那中年人微微皺眉,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三成,是啊,只有三成。 若是有五成,也就罷了…… 三成,真的太低了。 他看著兒子恐慌忐忑的面孔,突然間咬了咬牙,下定了一個決心:“也罷,在你離開前,我贈送于你一件寶物,世界之源!” 中年炎角人在祭壇之上念念有詞,似是禱告,似是某種咒語,又似是在證明自己的身份地位。 不一會兒,接近枯萎的小樹發(fā)出了微微的光芒,一塊亮晶晶如同寶石般的石頭,從樹枝上掉落下來,“啪”地一聲掉在了祭壇之上。 這石頭只有眼球大小,散發(fā)著如同太陽般的神秘光芒,照的人暖洋洋的。 就連幻境中的張銘,有一種莫名的溫暖感。 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這一絲光芒迅速內(nèi)斂,消弭于無形。 在看到晶石的第一眼,張銘便意識到這玩意極其珍貴,從第六感乃至發(fā)自內(nèi)心地這樣認(rèn)為……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回到故鄉(xiāng)的安全感。 這種珍貴,和尋常的超自然奇物,有著本質(zhì)層面的差異。 中年人又道:“這一塊世界之源,分量不多,不至于影響到玄武的突破……” “但對于你來說異常重要?!?/br> “它會庇護你們的船只,減少被妖獸襲擊的機會,也會讓你的船只永不沉沒?!?/br> “永遠(yuǎn)不要丟失它!” 年輕人心情激動地接過這塊世界之源。 “走吧!快走吧!” …… 這一段小小的歷史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石瑪瑪“啪嗒”一下蹦跶上了這個古樸祭壇,將一個生長出來的小孢子踩成了飛灰。 張銘從“靈語”的神秘幻覺中恢復(fù)后,皺著眉頭,又揉了揉太陽xue。 關(guān)于玄武之死的故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你的意思是……是這一塊缺失的‘世界之源’,造成了玄武的突破失?。磕莻€炎角人不是說,沒什么影響嗎,難道他在說謊……唉,也不是不可想象,這么危險的活動,對自己孩子總有一些私心?!?/br> “世界之源又是啥東西,每一個世界都存在嗎?地球上有沒有?難道是蓋亞意識……額,蓋亞意識死掉之后的東西?” 石瑪瑪滾動了幾下,回答不出來。 它畢竟只是個歷史中的復(fù)讀機,思考并非它所擅長。 張銘無可奈何地說道:“后來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個炎角人被抓了嗎?” “島都快沉了,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 …… …… 第八十二章 是誰拿走了世界之源? 隨著石瑪瑪?shù)膹?fù)讀,神秘的“靈語”再一次浮現(xiàn)于張銘的腦海之中。 果然,那位竊取了世界之源的炎角人,被抓了! “玄武神獸與我炎角一族,于萬年前相遇,先祖與之締造契約,雙方合作共生!” “按照此理,世界之源本不屬于玄武,而是屬于我炎角一族!” “我以大長老之身份,取走一塊世界之源,庇護我千千萬萬的炎角族人,何罪之有?吾只是為了保他們性命,何罪之有?!” 在朝堂之上,這位取走了水晶石頭的炎角人高層,正面紅耳赤地為自己的盜竊行徑辯護。 “庇護族人?哼……你只想庇護你那蠢笨的兒子!” 坐在大殿最前方的那位炎角人,壓抑著憤怒的嗓音,咆哮道:“你以為吾不知道伱那點心思?你那兒子既無天賦,也無才情,貪生而怕死,見小利而忘大義,也就一個紈绔子弟。故而你給他一塊世界之源,當(dāng)做保命的護身符!” “有了那個東西,再怎么樣他也有一些地位!” 頓時,四周雅雀無聲。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每個人都泛起了一些小心思。 最終,這位統(tǒng)治者長長嘆了一口氣,問向周邊的一位炎角人:“少了一小塊世界之源,影響玄武突破瓶頸的幾率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