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jié)
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噴子,不就是這樣來的嗎?你盡情地噴! 【好的,我滿足您…你的愿望?!?/br> 葫蘆其實蠻開心的,但因為她并沒什么攻擊性,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噴人的話。 最后終于絞盡腦汁,才幽幽說道:【我想到了,你準(zhǔn)備好迎接我積累了10年的抱怨了嗎?因為我沒有罵過人,所以攻擊性可能會超出你的心理預(yù)期?!?/br> “準(zhǔn)備好了,讓我見識一下你當(dāng)噴子實力,來吧?!睆堛懪d致勃勃地準(zhǔn)備接招。 葫蘆女士很猶豫,卻又小聲地罵了起來:【張瑪瑪,你真是個大笨蛋?。。?!】 …… …… …… 平靜的魔神之海,沒有一絲波濤,只能隱隱聽到龜龜?shù)暮拷新暋?/br> “啊嗚~(張大帝就這樣死了?死于精神疾???他就這樣死了?)” (偉大的旅程,就這樣結(jié)束了?) 感情豐富的小白龜,依舊處于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它不能接受張銘的死亡。 動物們經(jīng)過一番探討,到最終還是沒有分道揚鑣,決定去看看那家伙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張銘的經(jīng)歷給小白上了豐富多彩的一課,魔神之海真是危機四伏,再強的生物,今天還好好的,說不定明天就因為各種意外翻車了。 低調(diào),才是王道! 小白決心,不修煉到世界最強,還是……別出山了! “嘩啦!”,螺旋槳攪拌海水,推動著輪船高速前進。 很快,在小白的駕駛下,蒸汽輪船靠近了那個被摧毀的世界。 隔了十公里的距離,眾伙伴們,看到密密麻麻的蘑菇群,黃的、紫的、紅的、褐的,就像一根根蠕動的詭異血管,橫七豎八地向外延伸。 (就在那個方向,我感應(yīng)到他的斧頭了?。┬“缀拷兄f道,(但是沒有感應(yīng)到生命氣息。他真的死了。) “我去看看,龜孫,你別輕舉妄動?!?/br> 石瑪瑪大人不知道抱著什么心態(tài),本來想要揶揄幾下的,此刻好像幸災(zāi)樂禍不起來,“撲通”一聲跳下水,像個足球一樣在海面上滾了過去。 不多時,它在岸邊的沙灘上,發(fā)現(xiàn)了失去光芒的小葫蘆、昊哥的墳?zāi)?,以及充斥著血腥氣息的深淵之斧。 張銘的尸體,卻沒有尋找到。 “怎么感覺,他們合體了?”石頭疑神疑鬼地撥弄了起來。 “這斧頭我可搬不動?!?/br> 石瑪瑪又重新滾回到船上。 “鵜鶘,你過去把昊哥的墳給刨出來,然后把斧頭和葫蘆弄回來!” 鵜鶘大姐“嘎嘎”叫了幾句,眼神銳利,為什么它剛剛得到了這艘船,就要干這種體力活? 這種類似于蘑菇的世界獵殺者,擁有強大的寄生能力與繁衍能力,正因為如此,才摧毀了世界。 一搞不好,它就被寄生了,到時候誰來拯救它鵜鶘? “鳥艦長,難道你不管船員死活的嗎?兩個船員死在了那里,也不去把尸體撈回來,你這樣怎么當(dāng)艦長啊?!?/br> “嘎?”鵜鶘驚了,不怎么發(fā)達的腦袋思考了一下。 對啊,它現(xiàn)在是艦長! yin賤的石頭終于體驗到了陰陽怪氣的樂趣,它開始以自己的超高智商,揶揄新上任的傻鳥艦長。 “艦長是要有責(zé)任感的,否則我們?yōu)槭裁匆欧恪,F(xiàn)在死了兩個,不,算上許愿妖怪,死了三個船員。三個!” 鵜鶘張開血盆大嘴,揚起翅膀,一聽到“艦長”這兩個字,心中涌起了難以言喻的豪邁。 它可是這艘船的主人,硬生生打敗了張銘,搶過來的這艘船。 如果它要當(dāng)艦長,得讓眾動物信服才行! 一想起昊哥和張銘,它的眼神稍稍緩和,嘆了一口氣,那狗居然死了,人也死了。 花開花落,潮漲潮落,好在鵜鶘也經(jīng)歷了眾多的生生死死,很快就硬著頭皮,展翅翱翔,來到了海岸線附近。 “嘎嘎嘎!”它的嘴里吼出巨大的環(huán)狀音波,一時半會間,大量的蘑菇東倒西歪,萎靡不振。 它的音波攻擊能夠針對靈魂,對植物也有效! 趁著這段時間,鵜鶘用爪子飛快刨出了墳?zāi)埂?/br> 一只爪子抓起里邊的背包,另一只爪子抓起小葫蘆,嘴里還叼著碩大的深淵之斧,飛回到船上。 “嘎!”鵜鶘累得氣喘吁吁。 這斧頭也太他媽沉重了,是人用的嗎? “鳥艦長,牛!”石瑪瑪在甲板邊緣大吼著。 在賤婢的恭維聲中,鵜鶘迷失了自己,瞇著眼睛“咕咕咕”地叫著。 正是這個感覺啊,不枉它花費了百年的時間,磨礪自己,不枉它時時刻刻挑戰(zhàn)強敵。 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只有那代表著白澤意識的火紅眼球,沉默著。 這傻鳥怎么回事,被表揚了幾句就飄成這樣。 而且,看上去有點潛力的樣子…… 不過,白澤也沒糾結(jié)什么,隨著時光的流逝,過去的神獸血脈枝開散葉,雜交了不知道多少代。 有很多血脈都過于稀薄,沒啥作用了,但也有少部分生物,會出現(xiàn)返祖現(xiàn)象。 白澤只是在認真探查葫蘆里邊的東西。 “好像還沒死?!?/br> 一個可疑的魔神錨定,再怎么重視都不過分,丟了自然不行,但留著它又搞不定。 白澤老山羊心中那個糾結(jié)啊。 第三百一十三章 老張,可能死了? “昊哥是真的死了。它也算是我們這里的老人了,就讓它回歸世界之樹,落個安生吧。” 石瑪瑪嘆息著,指揮小白將這一撮骨灰,灑在了世界樹的花盆上。 小白自然是眼中飽含著淚水。 這么多年下來,世界之樹稍微長大了一些。 世界之樹似乎也知道,組成它意識的一部分,那條狗,已經(jīng)不在了。在骨灰灑向土壤的時候,嫩芽微微閃亮了一下,突兀地長出了一片小小的葉片。 它顯得如此幼小,卻又生機勃勃。 “亮了!世界樹居然亮了!” (昊哥,這里永遠是你的家。) “嘎嘎?!?/br> 眾多動物期待著昊哥,能夠成為這片嫩芽的一部分——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心靈寄托。 見慣了生生死死的老羊頭,第一時間緩和了過來,說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葫蘆里邊,似乎裝著張銘的rou身……” “但【夙愿】的力量并沒有大規(guī)模傳遞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更多的我卻是感應(yīng)不出來了,也不知張銘的死活,所謂的魔神戰(zhàn)爭也沒有爆發(fā)……” “我能感應(yīng)到,這葫蘆還有生命跡象?!?/br> “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我們應(yīng)該去哪里?” 石瑪瑪甕聲甕氣道:“龜之島嶼還是先不回去了,沒有把小白培養(yǎng)成玄武,算不上衣錦還鄉(xiāng),回去又有什么意義?決不能回龜之島嶼!” 小白愣了一下,微微點頭。 哪怕沒有張大帝帶隊,它還是要在魔神之海繼續(xù)闖蕩。 玄武一族的思想文化以及意識形態(tài),畢竟和人類不一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白已然很少回想起故鄉(xiāng)。 鵜鶘看到小白這么有志氣,同樣大為欣慰,叼起小白便是一陣狂嗦。 石瑪瑪疑惑道:“難道去人類世界?這棵世界樹只能感應(yīng)到玄武世界,以及人類世界吧?” “其他的世界,我們也尋找不到?!?/br> 小白一邊和鵜鶘大姐玩耍,一邊道:(我們?nèi)ト祟愂澜缱鍪裁??沒有張銘,我們會被人類抓起來解剖吧?) “說的倒也是,難道在魔神之海隨波逐流?什么都不做,天天混吃等死?” 石瑪瑪有點煩惱,沒想到張銘掛了之后,它們……連目標(biāo)都消失了。 于是它只能求助新上任的艦長,鳥大帝。 鵜鶘那可憐的腦容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它樸素的一生都是在魔神之海亂飛罷了。 飽一頓饑一頓,要么追殺怪物,要么被追殺。 最后尋找到的目標(biāo),就是打倒張大帝那個惡棍,奪取這艘船! 現(xiàn)在,鵜鶘實現(xiàn)了自己的鳥生目標(biāo),一切又顯得寡淡起來。 鵜鶘陷入了賢者模式。 “嗯……等等?!?/br> 就在眾多動物討論的時候,白澤老頭愣了一下,它待在月球的本體,突兀感覺到“時空之蟲”動彈了那么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