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這絕對是一件影響力巨大的事! 不過很顯然,張銘只愿意有限幫助,不愿意無底線幫助,也不想加入政府,這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了。 當(dāng)然了,工作可以慢慢做,倒也不著急。 所以三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一趟也算是功德圓滿,心滿意足了。 “其實我們可以做一做葫蘆小姐的工作。我覺得,葫蘆小姐平易近人,更好說話?!辩娫讫埻蝗徽f道,可是他又不敢。 因為他剛剛卜算了一次,葫蘆小姐可能和張銘有著某些糾纏不清的莫名關(guān)系。 “下一次說不定就沒這么好吃的菜肴了。要是天天都吃,說不定實力飆升……”孫明汗有些遺憾。 托爾也同樣有些遺憾:“可惜,不敢切磋。也不知道他的超凡能力是什么……要是能親眼看看就好了。” “超凡能力要支付代價,你就省省吧。我聽說,很多超凡者的壽命,都是不長的,一旦為文明奔波效勞,都活不長久。” “說的也是,如果是我,我也不太愿意的?!?/br> 幾人探討了一陣子,又找了幾個漂亮的女性工作者,讓她們負(fù)責(zé)和張銘的對接事宜。 “還是不夠漂亮啊!有沒有那種18歲的,水靈靈的,一看就是人間尤物的那種?!蓖袪栐谂赃吥钸吨?/br> “滾滾滾,別搗亂。”鐘云龍皺著眉頭,覺得還是不夠保險。 他決定把林家的兩兄妹與老張家的兩兄妹給招安了,干脆讓熟人去聯(lián)絡(luò),才覺得事情靠譜。 完成這項工作后,三人才略帶著一些心事,乘上回歸總部的飛機…… …… …… 另一方面,酒足飯飽的老張,收拾好碗筷后,眺望著天空中的月光,從內(nèi)心深處產(chǎn)生了一種恬靜的舒適感。 他準(zhǔn)備在后輩這里,住上一個夜晚。 然后,再去買一套郊區(qū)的房子,自己一個人住。 長輩這個身份,雖然好用,待個一兩天倒是沒有問題,但長期待在這里,兩個小輩總是不太自在。 又有誰喜歡和長輩住一起呢? 雖說張銘覺得自己在心態(tài)上挺年輕的,但身份上的代溝,仍然存在。 他可不是那種愿意平白遭人嫌棄的人。 隨手拿起一本書房中的書籍,張氏族譜,這族譜從他張銘的祖父那一輩,就開始編寫了,這么多代人,目前還活著的遠房親戚居然有兩千多個? 當(dāng)然他老張的大名,肯定是重點介紹,大書特書,寫了五十多頁。 張銘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里邊寫了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包括他幼兒園的成績、小學(xué)的成績,全都經(jīng)過了一些美化,也就只能嘆了一口氣,放下了。 “歷史,真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br> “我的成績這么好嗎?” 人是利益驅(qū)動的生物,把族譜搞得這么復(fù)雜,實際上是因為張銘“親戚”這個身份,多多少少有點用途。 雖說太過遠房的親戚,政府也不可能發(fā)什么福利津貼,但頂著“親戚”的身份,或多或少有一些隱性的福利,讓別人高看一眼,少一些欺負(fù),又或者提拔干部的時候,容易一點,又或者被派出所抓了,更容易被放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親戚的數(shù)量還會指數(shù)爆炸,再過幾百年指不定超過一萬了。 張銘可懶得去維護這些東西,也沒興趣生小孩,形成所謂的“門閥”。 “門閥”這玩意對于全人類來說,是一種發(fā)展的阻礙,歷朝歷代滅亡的原因之一,像大清朝不就是皇親貴胄太多,數(shù)十萬、數(shù)百萬的貴族子弟,全都是皇親國戚,誰來干活? 想到這里,張銘又想到了老王以及王富民“門閥”,不由得興致勃勃地打了一個電話。 “又是這么多年過去,也不知道老王在做什么,李先鋒活了沒?!?/br> 由于身處地球,用蓋亞意識聯(lián)通別人,并不需要話費。甚至還多了一個地圖,能夠?qū)ふ业竭@些人的大概位置。 張銘很快開啟了蓋亞空間,發(fā)現(xiàn)小白、石瑪瑪、白澤、鵜鶘,依然待在西部大森林。 幾天不見,還有點想念。 至于王富民,則身處魔神之海邊上的云海市,似乎正在緩慢移動當(dāng)中。 他興致勃勃地?fù)艽蛄诉^去。 而王富民,則很快接通了電話。 和上一次的溝通不同,老王再一次精神奕奕,一副輕松平和的樣子。 眉頭舒展了,人也輕松了,就連那陰郁的氣質(zhì)也改變不少,穿著一件臟兮兮的衣服,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油膩大漢。 “嘿,老王,好久不見,今天心情不錯嘛,沒有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認(rèn)不出來了都。”張銘觀察了半天,第一時間笑了起來。 老朋友見面,王富民自然也很欣喜,有些驚喜地說道:“好久不見,一眨眼又28年了,還有2年,你就到地球了吧?快一點的話,難道已經(jīng)在蛇人的地盤了?回來請伱喝酒!” 張銘哈哈大笑:“你猜,我現(xiàn)在在哪兒?” “難道你……已經(jīng)到了。”老王搓了搓雙手,居然有些緊張起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句?咱哥倆一起喝個老酒什么的,早就期待著了!” 張銘道:“今天才剛剛到家,祭拜了一下父母,以及死去的家人嗎?!?/br> “哎,人生苦短,時光真是如同流水一樣,帶走了很多,但也得接受不是?!?/br> 王富民沉默了一陣子,認(rèn)同道:“是啊,唉,你知道嗎,每年清明節(jié),我都得祭拜父母,祭拜妻子,祭拜我那死去的女兒。那個怨種女兒活著的時候,天天都想罵她,現(xiàn)在死了反倒挺想念的……畢竟小時候挺可愛?!?/br> 他這話說得真是,又悲傷又有一點好笑。 “然后孫子孫女也開始死了,小輩也死了,所以還是孤家寡人吧……” “子孫自有子孫福,花開葉散,過的好與壞,各憑本事,不管太多。除非是那種得了重病的,想辦法兜一下底,其他的不能管太多。” 張銘感慨地說道:“你真想得開啊?!?/br> 第三百六十九章 給我空天航母! 王富民臉色嚴(yán)肅起來:“不是我想得開,是因為這是必須考慮的社會問題了?!?/br> “一個強者,只要活著,必然能締造一個家族?!?/br> “強者不死,家族不散,所需要的社會資源自然越來越多?!?/br> “強者能獲得更多的資源,很正常,也是社會允許的。但家族的存在,指數(shù)級別的人口膨脹,卻必須得提防,到時候全都是關(guān)系戶……” “行吧行吧!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睆堛戇B忙打住,不想聊這么復(fù)雜的話題,“反正你把我老張犯法的親戚噶了,只要他們真的犯法,我也不會有反對意見的?!?/br> 聊到這里,老王微笑起來:“住在你父母家里的那對兄妹,長相倒是挺像伱的,就像是沒有任何超能力,資質(zhì)平平的你。” “我也去看望過他們,人品挺好的一對兄妹,努力讀書,考試,上大學(xué)?!?/br> “我那老兄弟盧圖宇,真是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正因為他當(dāng)初的選擇,他們一家人,一直都是平平靜靜的。” 張銘搖了搖頭:“他們兩兄妹,我也不會管太多的。不過既然有緣分,給予一點無形的幫助即可,像知識的傳承,鍛造技術(shù)之類,他們想學(xué)什么,我可以教他們什么?!?/br> “給與超過自身能力的東西,也沒有意義?!?/br> “那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蓖醺幻翊蛐难塾X得,通過傳承知識讓后代生活得更好,是一種優(yōu)秀的選擇。 老張又道:“這幾天閑逛了一圈,人類的變化挺大,又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br> 張銘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樂觀主義者,雖說在魔神之海,天天都咒罵救援隊,但總體來說,他還是蠻樂觀的。 相比而言,老王就挺悲觀的了。 “不過你又想通了什么,精神面貌改變這么大?” “做了一些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感受到了一些生活的意義。我正在推進一個社會規(guī)則,強者之澤,三世減半,五世而斬?!蓖醺幻窨嘈σ宦暎恢缿?yīng)該如何解釋,“五世之后,生生死死,不能再過問。” “30年一代,5世也就120-150年。” 張銘愣了一下,沒好氣道:“難于上青天。你寒窗苦讀10年,憑什么比得過人家五代人積累?這算是人類進步的原動力,你把原動力搞沒了,人類還進步個啥?” 老王道:“咳咳,主要還是約束內(nèi)部,體.制外的那群人,誰管他們?” “藍色時代?” “原來你猜到了啊?!崩贤鯂@了一口氣,也不賣關(guān)子,“現(xiàn)在我也想通了,有很多時候,進步必須要付出代價,不管個人如此,文明也是如此。當(dāng)然,我隱藏得很好,人類高層也有相應(yīng)的配合,當(dāng)今還有很多力量,是支持這一規(guī)則的?!?/br> 張銘沉默片刻:“但這個事情,就像大明朝的東廠,搞得人心惶惶,相互猜忌,總歸不能持久。更何況,你怎么知道你帶的隊伍中的人,有沒有出現(xiàn)叛徒呢?” “是啊,所以出了那么一次手后,藍色時代基本上就神隱了,只留下一個江湖傳說。” 老王哈哈一笑:“我現(xiàn)在是紀(jì)律監(jiān)督會的基層,現(xiàn)在的工作就是專門負(fù)責(zé)抓人。你要是看到什么不良現(xiàn)象,打個電話告訴我,立刻幫你抓人!” 老王精神氣爽,他果然沒有退隱,而且找到了正確的方向——抓人! 張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么興趣聊這種一輩子也聊不清楚的話題。 反正他也不生小孩,交配權(quán)也不知道有沒有,這些事情和他有屁關(guān)系。 “你覺得人類怎么樣?”王富民問道。 “總體來說還行,有進步空間??赡苁俏覑畚菁盀酰宦飞辖佑|到的也挺溫馨。只不過高端戰(zhàn)力有點菜,欠缺的東西也挺多的?!?/br> 老王平平淡淡地說道:“那就幫幫忙,出出力吧,老張,活得太久,總得干點啥。明天,哦,明天工作日,有空找你喝酒,聊聊人生理想!” 張銘有些猶豫,他心中哀嚎著自己“大飯桶餐廳”的夢想,正在漸行漸遠,人生為什么會如此不自由呢? 他這餐廳就算開了,沒客人不說,肯定也是沒功夫燒菜做飯的。 看樣子,人生的真諦,還真的在于不斷仰臥起坐! “李先鋒呢?活了沒?” “我不知道李先鋒在哪,他還沒找過我!” 張銘掛斷了電話,揉了揉老胳膊老腿。 輕輕吁了一口氣。 來到最頂層的天臺,搬了一張?zhí)梢?,?yōu)哉游哉坐下。 雨后的夜晚,帶著一絲微風(fēng),分外清涼。彎彎的月亮,高掛銀杏樹的枝頭,若隱若現(xiàn)。 在很遠很遠處的廣場上,大高手正在教導(dǎo)孩子運氣的方法,時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小孩子嘛,啥都不會,就是玩。 至于鐘云龍說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