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節(jié)
或許是【黃昏】影響大柳樹的同時,大柳樹也在用自己的記憶,源源不斷影響【黃昏】。 “對不起,我沒有利用好這些后手?!睆堛懼皇前@流淚。 一方是金黃色的大日,另一方是灰黑色的死亡氣息,【黃昏】與【葬】發(fā)生了最為慘烈的廝殺,天崩地裂,魔神戰(zhàn)爭的場面,傳遞到了魔神之海。 而葬界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發(fā)生崩塌。 唯有不朽者才能在戰(zhàn)斗的余波中,勉強保護(hù)住自己。 甚至還有一些不朽者,用自身力量打穿了世界,激發(fā)時空亂流,準(zhǔn)備逃難。 但這個亂流太小了,根本抵達(dá)不了魔神之海。 “萬分之一的幾率活著,總比死了好。” “鳥爺只是心軟你們,不用感謝鳥爺!”一頭長相類似于鬼鴉的巨大鳥類生物,從地面中鉆了出來。 “祖宗真的存在?。?!”村民們面對天空一樣大的龐然巨獸,面露驚駭之色,“祖宗啊,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他們村子里流傳的上古傳說:他們是神獸的后裔。 他們能存活到現(xiàn)在,全都是因為祖宗庇護(hù)。 “世界崩塌了,葬界被毀了,其他的你們不用知道。鳥爺就不陪你們走了,鳥爺被魔神盯上,只能死戰(zhàn)到底!” “鳥爺活了很久,可算是有機(jī)會做只好鳥?!?/br> 這一只巨鳥惡狠狠地拔下了自己的鳥喙,頓時嘴巴部位,鮮血淋漓。 它的本體何其偉岸,那鳥喙就像一艘現(xiàn)成的空天航母! 它翅膀一卷,把整個村子直接連帶這地皮,卷入到鳥喙當(dāng)中。 又在鳥喙上,插入了幾根羽毛。 最后,將鳥喙丟進(jìn)時空亂流。 這巨鳥嘎嘎笑道:“鳥爺名叫大鵬,忘了也沒事,你們接下來只能靠自己!” 數(shù)十位不朽者都在做出類似的動作,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聲也悲。 和當(dāng)?shù)厣`相處久了,總是會生出一些感情。 至于是不是自己的血脈后裔,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而他們往往被契約束縛,無法逃離此地,只能想盡辦法送村民離開。 “葬界通往魔神之海的路上,有世界島,在世界島上或許生長著一些珍貴的植物。” “也罷,我這眼球贈與給你們,幫助你們尋找那世界島?!?/br> 有一位擁有多只眼睛的巨大生物,居然硬生生地?fù)赶铝艘活w眼珠子,送給了本土生靈! 它沒有現(xiàn)成的鳥喙,只能用雙手,捏了一個石頭房屋,把村民放入石頭房屋當(dāng)中,送入空間亂流。 然后,它慘笑一聲,投入到魔神戰(zhàn)爭當(dāng)中。 這是必然死亡的決戰(zhàn),是最終的命運…… 還有一位,居然把自己的皮,剝下一小塊,做成了一個氣球,把村民們送走。 張銘心中悲哀,可是他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也只能當(dāng)逃兵。 這……何等殘酷? 不出五分鐘,偌大的一個葬界,在可怕的戰(zhàn)斗中,化為了一陣美麗的光雨,如同宇宙中閃亮的超新星。這一顆超新星是短暫的,從此以后,葬界被打成了宇宙塵埃,再也不復(fù)存在。 魔神之海再也沒有這一面盾牌,將直接面臨魔神的襲擊。 而幸免于難的,唯有石瑪瑪、張銘以及賈玉石這三人,再加上一個葫蘆妹……還有那些村民,也暫時活著。 或許也有一些老不死的不朽者,憑借這些手段僥幸逃脫。 但到底有誰逃脫,卻不是他能知曉的了。 張銘只是茫然地看著葬界的毀滅,一股寒意升騰而起,未來到底會怎么樣呢? 他心中一片迷茫,賈玉石和石瑪瑪也同樣迷茫,再堅強的人,經(jīng)歷再多,經(jīng)驗再豐厚,面對此事,或許也同樣不知道前路究竟何方。 敢問路在何方? 可能沒有路了。 …… …… 耳邊突然傳來了石瑪瑪jian詐的聲音:“我也想舔啊。” “?” 張銘頓時大腦宕機(jī),怎么回事,我是誰?誰是我?我要去哪? “其實我說句心里話,我也想舔……”鬼鴉做出了一個啄木鳥啄木頭的動作。 ???? 第五百二十四章 是誰摧毀了葬界 張銘猛地回過神,陽光灑在臉上,喚醒了他迷茫的靈魂。 他驚訝甚至驚喜地發(fā)現(xiàn),時光居然重新回到了今天的早晨,也就是他剛剛與石瑪瑪、鬼鴉、羊頭怪會面的那幾分鐘,正在那里說著如何跪舔魔神的sao話。 “又是預(yù)知夢?葬界還沒有毀滅???!” 這他媽就是吃后悔藥的感覺嗎? 狂喜、震撼與興奮混搭在一起,一股如同牛奶巧克力般絲滑濃郁的幸福感涌上心頭,讓他差點流下辛酸的淚水。 他的心臟都要蹦出喉嚨了。 張銘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空氣,平復(fù)心中的惶恐與喜悅之感,不讓自己的表現(xiàn)過于異常。 太陽當(dāng)空,藍(lán)天白云,氣溫大概在20攝氏度,微風(fēng)拂面,陽光曬在臉上,暖洋洋的。 而腳底下的路面是堅硬的礦渣路,就像柏油路一樣堅硬,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硫磺氣息。 誰也不曾想到,幾個小時后,天空中將會降下血雨,葬界被徹底摧毀! “你咋回事?一驚一乍的。”石瑪瑪滾到張銘屁股上,震動起來,“難道就只能你來舔,老兄弟們就不能舔了?” 張銘真的開心到了極點,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個預(yù)知夢! 他咧開嘴笑道:“我說句實話,你們舔的決心不夠?!?/br> “如果魔神是一位可愛的小jiejie,愿意給我舔,我希望一天能夠舔上25個小時,一秒鐘都不會停下?!?/br> 張銘對著這些賤婢,鄭重地說道:“如果規(guī)定一個舔的時間,我希望是永遠(yuǎn)、永遠(yuǎn)??!” 【希冀】小姐再一次救了他的狗命,張銘能不舔嗎? 看到他這一副擺爛的樣子,鬼鴉、羊頭怪均是心中惡寒。 哪怕石瑪瑪都是無比惡寒。 伱這廝說變態(tài)的話也就罷了,我石瑪瑪也不是不知道。 最關(guān)鍵的是你居然能做出如此認(rèn)真的表情,真心誠意地說出這一句話! “你他媽還是個強者嗎?你真是自己修煉上來的,不是跪舔出來的?”脾氣暴躁的羊頭怪,不由得大罵了起來。 一雙羊蹄子差點蹬到張銘的臉上! 張銘十分卑微地說道:“我哪里比得上你們這些神通廣大的不朽者,對比你們,我就是條毛毛蟲……” 他還真的挺卑微的,魔神之災(zāi)爆發(fā),這些家伙全都是硬漢,一個個沖上去搏命了。 羊頭怪的本體是麒麟,而鬼鴉居然是大鵬! 一個個有大來頭的啊。 而我張銘只能逃,這不就是一條蟲? 另一方面,他還真就是一條——“時空之蟲”! 羊頭怪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軟綿綿棉花上,哼了兩下,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了。 忽然間話鋒一轉(zhuǎn),那一張羊臉露出詭異的笑容:“你小子,臉皮夠厚,能屈能伸,我很看好。擺爛的人其實很難被魔神忽悠,被忽悠的往往是那些自命不凡的野心家?!?/br> “按照這種道理,有智慧的魔神,說不定真被你舔到了?!?/br> 而張銘扭動著身軀,就像一條蟲一樣:“其實我早就舔到了,【希冀】魔神真就是我老婆。你們要看我表演舔的本領(lǐng)嗎?” “要看!” “不要!” 石瑪瑪和兩個老怪物的意見截然不同。 “那我表演了啊。”張銘開始不停地吞吐自己的舌頭。 暗地里,老張卻沒有表面上那么精神病,他絞盡腦汁,苦苦思索:“現(xiàn)在距離血雨魔神的出現(xiàn),還有幾個小時,我能夠做點什么嗎?” “要是不搞清楚那一場血雨的產(chǎn)生原因,又得重蹈覆轍……” “要是按照既定的路線,葬界在開完萬族大會后,就要被摧毀!” 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去把小白抓過來,一起逃跑? “小白在剛剛的預(yù)知夢中,被雨水給淋死了……” 但如果,只是拯救一個小白,葬界還是會被摧毀。 張銘又有些不甘心,這么大好的局勢,一下子就被顛覆了。 “又或者,通知所有的強者:那個降下血雨的魔神,即將來襲?他們會相信我嗎?” “讓老麒麟利用魔神【弒】的單挑規(guī)則,去把血雨魔神給抵擋下來?” 還是其他的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