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碰見她抱著別的男人
這兩天蘇羽棠一直給江睿發(fā)消息被無視,打電話他不接,好吧,看來真生氣了,少爺脾氣又上來了,那就晾晾吧,等到他不生氣了再說吧。 盯著響動的電話,江睿心想,她給他打第三個電話,他就接起來,第一句話就說,你好!語氣要淡漠,態(tài)度要無所謂。 當?shù)诙€電話停止了響動,電話就再也沒有響起了,盯著電話看了半天的江睿算是知道她不會再打過來了。 “cao!”他這幾天的臟話快趕上好幾個月的了,把文件一推,下班,這活誰愛干誰干去,他江睿不干了! “江總,這個是上個月的財務報表,您這邊過目一下?!?/br> 江睿剛打開門就和 cherry 碰上面,她快速地向老板交代著工作,這兩天老板的狀態(tài)太不穩(wěn)定了,像個隨時要爆炸的炸藥包,她只得小心翼翼。 江睿深嘆口氣,轉(zhuǎn)身坐回辦公位,“放下,出去吧!”拿起財務報表后開始認真看起來。 一個多小時后,江睿收到祁楓苒的微信,通知他明晚和她去某某西餐廳吃晚餐。 他平淡地回復一個好字就結(jié)束了聊天,隨即截屏發(fā)給了肖景昂,問他沒有忘記他的建議吧! 肖景昂回復他一個你懂的表情包,一條語音傳過來。 江睿打開語音,肖景昂欠欠的聲音傳了出來,“江睿,等著你肖哥幫你把蘇羽棠搞到手!把套準備好,說不定當晚直接全壘打?!?/br> “打你妹打!你讓誰管你叫哥?”江睿凌冽的嗓音差點把在耳邊聽語音的肖景昂手機嚇掉地。 肖景昂回復一個白眼,彼此自覺結(jié)束了聊天。 辦公室里,李炎木正在給蘇羽棠認真地匯報工作,卻見蘇羽棠頻繁出神,他體貼地詢問到,“蘇總,是不是累了?匯報需要暫停嗎?”干凈的聲音里盛滿擔心的意色。 “那行,先這樣吧!有些情況你先按照你的方式去實施,我相信你?!碧K羽棠回意肯定他的微笑。 李炎木邀請她下班去喝一杯,放松一下,蘇羽棠回想江?,F(xiàn)在躲避的態(tài)度,有些煩惱,確實是想放松一下,就答應了他的邀約。 夜晚包廂的燈光如同一束束五彩的激光,在黑暗中交織、閃爍,讓人仿佛置身于一個迷離的幻彩世界。昏暗的燈光下,酒杯中的液體折射出微弱的光芒,與天花板上的點點星光相互映襯。 李炎木本來打算帶蘇羽棠去一家環(huán)境不錯的小店吃吃飯,順便喝喝酒,可她直接帶他來到了江睿的會所。 江睿的會所干凈,她很放心,而且他這里的酒比外面好太多了。 她沒有使用特權(quán),只是讓工作人員給開了一件普通的包廂。 普通的包廂也沒普通的樣子,房間很大,奪目的先是圓弧形的占滿三面墻的屏幕,像立體環(huán)繞,配備的3D眼鏡和VR設備,K歌或是看電影,都能達到極致的效果, 半圓弧形的卡座都是制作成符合人體工學的??棵婧妥嬉粚佣际侨槟z,做起來柔軟又舒適,并且卡座可以根據(jù)需求變換,可以升起一個或多個扶手,腿彎出也可以抬起,卡座傾斜,變成一個躺椅,欣賞星空頂?shù)奶旎ò濉?/br> 面前的桌子是一整面顯示屏桌,想要玩游戲可以直接生成各類游戲的棋盤等等。桌子可以隨意調(diào)節(jié)高度。 坐在這里,看著這些豪華裝修,李炎木卻輕微有些局促,這里的一切幾乎都是他沒有經(jīng)歷過的,但如果不是蘇家的狠心,他是可以像蘇羽棠一樣這樣去過看似享受的生活。 蘇羽棠給李炎木倒上一杯特色果酒,她很喜歡甜甜酒,但這酒也挺烈。她像是遺忘了它的烈性,現(xiàn)在全面接納它。 喝下兩杯后她開始有些上頭,理智也在放松,“阿木,我這樣叫你可以嗎?”笑的有點傻兮兮的。 李炎木見這樣的她內(nèi)心也是一偏柔軟,眼里陷著翻江倒海的溫柔,“只要你喜歡,怎么叫都行?!闭Z氣卻帶著澀意。 他不停吞咽,來壓制自己的情緒,但腦子卻不受控制地在想她,看著容貌和她相似的蘇羽棠,他又回想起握著她手求她別走,她卻沒有留戀地丟下他就走了,讓他再也沒有對他好的人了。 眼淚像沖動的小獸,急速沖了出來,他偏頭閃躲,不敢注視她的眼神。腮幫緊咬,肩膀卻在隱忍的發(fā)抖。 蘇羽棠小口啜酒,很是滿足,卻在抬眸看見李炎木對她閃躲的神色,由心里展現(xiàn)到身體的痛楚都被她看出來。 她大概知道一點他的難過,她卻無法說出安慰他的話,她向他靠攏,想要給他一些鼓勵或者安慰的擁抱。 她卻見他淚眼婆娑,他今天沒有戴眼鏡,加上他大而圓的眼已是很紅了,緊抿的嘴唇帶著干澀,這樣極力壓制卻還往外溢的痛苦,讓他整個人充斥著破碎感。 喝了好幾杯果酒的蘇羽棠理智被酒沖淡,她顧不了其他,雙手撫上他的臉頰,滿是心疼的神色,“阿木,別哭,只要你愿意,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闭Z調(diào)也帶著點柔柔的哭腔。 李炎木的心像是被她全面沖擊開,還沒怎么喝的他像是也醉了,開始不管不顧起來,頭靠在她的肩窩,無聲地落淚起來。 蘇羽棠什么也沒再說,只是溫柔地安撫他,在他背上輕輕撫動。 站在門外的江睿,門已經(jīng)被他拉開一個約十厘米的縫隙,可他卻清晰地看見縫隙里面發(fā)生的一切,握著推拉門的手快把門把手捏變形了,手背上的青筋盡顯。 臉上的表情在憤怒.嫉妒.難過中來回切換,俊臉就像是小丑,無比復雜。 他沒有走進去,退身離開,身上帶著意味不明的氣場,很想發(fā)泄,卻不知道該去做什么發(fā)泄此時百變的心情。最后徑直走上了六樓。 當他通過大數(shù)據(jù)知道了她來了自己的會所,本想假裝來個偶遇,也就當是她主動來找他的,當她來認錯了,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 不是他沒有勇氣進去,而是沒有資格,他是她什么身份可以管他的感情問題。發(fā)小,同學。朋友。這么牽強又打臉的事他江睿不屑做,他有自己的驕傲。 六層的棋牌游戲一體化的房間里,江睿坐在電腦前玩著游戲,江睿已經(jīng)在里面殺瘋了,不管是不是隊友,全部一個重拳出擊,電腦那邊的多人罵起了臟話,江睿沒有開麥,所以并沒有聽到,但屏幕上連成串的帶字母的臟字,江睿也未搭理。 到最后他被一槍爆頭,再開,再打,再被爆頭,再開,再打,再被爆頭,這完全不是他平時的實力,今天也不是他平時的心情。 感受這自己被一次次爆頭,江睿想明白了些什么,難怪這么多年,他雖為完全明確表達過自己心意,但他對她確實是不一樣的,可她多年未曾發(fā)覺,還是故意對他無視? 也許她根本不喜歡他這種,即使他江睿優(yōu)秀到頂了,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反而喜歡李炎木這樣溫柔內(nèi)斂的類型。 這種類型他可以為她裝裝樣子,可喜歡一個人要裝成這個樣子嗎?他裝一陣子行,裝不了一輩子,然后呢?結(jié)束嗎?相看兩厭嗎? 這不是他江睿要的愛情,他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mama,都是擁有一輩子恩愛有加的伴侶,這也影響了他的愛情觀,他覺得就該像他們那樣,一輩子只愛一人,相伴一人,相守一人,不管外界的紛紛擾擾,他堅持自己的初心即可。 他早該把李炎木私下弄走,他好像錯過了好的時機,看蘇羽棠現(xiàn)在的樣子,動李炎木比較困難吧,真是總在蘇羽棠的事情上失去判斷力。 他繼續(xù)進入游戲,開始發(fā)揮正常水平,在裝修極具豪華的游戲室里,電腦是45°圓弧形的超大英寸,座位也是完全包裹身體的按摩型滑輪椅,可以隨時變換角度,完全承托著腰部,坐多久都不累,會根據(jù)使用者的進行溫感調(diào)節(jié)到他最舒服的溫度,全方位自帶空調(diào)系統(tǒng)。 墻體多層隔音,挖掘機在里面啟動外面都聽不到動靜,大大小小的射燈,彩燈,燈帶,營造出高科技感,卻在他此刻的心里是孤寂且無用的。 這世界還真是像錯位的,想要擁有覬覦的愛情,卻只能在金錢打造的殼里舔舐。而想要擁有好的金錢享受的人無法企及,只能在生活的掙扎里盤旋。 李炎木看著醉倒在卡座里的蘇羽棠,他感受著她均勻綿長呼吸,身子也是暖的,她是還活著,不是沒有呼吸,漸漸冰冷的她。當初他抱著傷害的心情接近她,已被她春風化雨的態(tài)度改變了。 她剛說她會一直陪著他,他想要,更想沒有別人的他們。他們可以近一步嗎?可以愛他嗎?他好想她愛他。 天光乍現(xiàn),大地恢復了清明,一切都在有規(guī)律周而復始地運行著,像是上好的發(f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