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脖頸處濕熱的鼻息,惹得喬郁年紅了臉。 “沈之流,放開我?!眴逃裟陦旱吐曇?,無奈道。 所謂,喝酒壯人膽,沈之流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借著酒勁,對著喬郁年又摟又抱的。 周言澈跟在兩人身后,郁悶極了,自己貌似特別多余。 在喬郁年第n次躲開沈之流湊過來的臉時,沈之流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子,捧著喬郁年的臉,沖著他傻笑:“學(xué)長,你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br> 緊接著,沈之流把手放在了喬郁年的嘴唇上,彎腰吻了上去。 喬郁年呆呆地看著突然放大的臉,忘記了反抗。 周言澈直接石化,不用看都知道喬郁年的臉色有多差。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把沈之流拖到一邊。 “嘿嘿,那個,學(xué)長,他喝醉了就這樣,別跟他一般見識?!?/br> “一喝醉就喜歡跟人表白?喜歡強吻別人?” “啊?不不不,你是第一個?!?/br> 喬郁年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瞥了眼醉成爛泥的沈之流,把目光看向周言澈。 周言澈信誓旦旦道:“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學(xué)長放心?!?/br> 第16章 再來一次 沈之流仍不死心,還想往喬郁年身上貼。周言澈死死拽住他不放,這是真不怕死?。?/br> 喬郁年又恢復(fù)了高冷淡然的模樣,“走吧,快門禁了。” “哎,好?!敝苎猿汗潭ê蒙蛑鞯母觳?,“別亂動,大哥,求你了。” “學(xué)長,你怎么能耍我呢?” “學(xué)長,你笑一個,笑起來多好看吶?!?/br> “學(xué)長,你說句話嘛,別不理我。” 喬郁年心平氣和道:“有什么事,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說,我不想和醉鬼講道理?!?/br> “我沒醉,我清醒的很?!鄙蛑鲌?zhí)拗地拽著喬郁年的衣領(lǐng),不撒手。 周言澈想掰開沈之流的手,嘗試了好幾次,壓根掰不開。 “讓他拽著吧!”喬郁年把沈之流往自己身旁帶了帶,“我來扶他,有需要你再幫忙?!?/br> 周言澈瞄了眼半個身子都掛在喬郁年身上的沈之流,點頭應(yīng)道:“只能這樣了?!?/br> 這種場面,要是不記錄下來,那才是真的浪費。 周言澈偷摸著拿出手機,對著前面的兩人一頓亂拍。一邊拍一邊想象沈之流醒酒后的社死場面,簡直不要太爽。 拍完照,周言澈把手機偷摸裝回口袋里,快步上前,跟上喬郁年的步伐。 經(jīng)過一番折騰,終于把沈之流送回了宿舍。周言澈還想送喬郁年到樓下,喬郁年拒絕了,讓他照顧好酒鬼。 喬郁年回到宿舍,坐在凳子上。百思不得其解,今天跟沈之流接觸的時間最長,距離最近。抑制環(huán)非但沒有任何反應(yīng),腺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難道,一切只是巧合? 顧不得多想,喬郁年嗅了嗅衣服上的酒味,和身上的汗味,皺緊眉頭。換好鞋,拿好洗漱用品,站起身去了浴室。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幫你回憶。 沈之流只記得喝醉了,是被周言澈接回宿舍的,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完全沒有印象。 腦袋昏昏沉沉,宿醉后的感覺并不好受。喉嚨發(fā)苦,全身無力,“阿澈,阿澈?” 喊了兩嗓子,沒人回應(yīng)。 沈之流強撐起身,晃了晃腦袋,強光刺得沈之流睜不開眼睛。抬手擋住亮光,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沈之流才從床上下來。 【沈哥,我先去打會兒球,回見。哦,對了,別忘記,你今天還得去畫室找學(xué)長。】 沈之流撕下貼在衣柜上的便利貼,揉了揉發(fā)脹的眼睛,渾身上下就像是和人打了一架一般,快要散架了。 沈之流剛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周言澈就破門而入,嚇得沈之流一激靈。 還沒等沈之流開口,周言澈就湊到沈之流面前,調(diào)侃道:“昨晚……你做了什么,還記得嗎?” “想不起來?!鄙蛑骺吹街苎猿耗歉毙覟?zāi)樂禍的樣子,就知道昨晚肯定沒發(fā)生什么好事。 周言澈激動道:“沈哥,你昨晚太特么牛逼了,你竟然敢強吻學(xué)長?!?/br> “還有,抱著學(xué)長不肯撒手。還說要和學(xué)長一起睡覺,自己怕黑,不敢睡?!?/br> “睡大馬路上,耍酒瘋,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辛苦?!?/br> “停,”沈之流插嘴道:“你說我強吻學(xué)長?” “對?。‘?dāng)時,學(xué)長的臉和煮熟的小龍蝦有的一拼?!敝苎猿涸秸f越激動,聲音越說越大。 沈之流清咳了一聲,揚聲道:“閉嘴,我知道了?!?/br> 周言澈才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繼續(xù)道:“待會兒,你們還得單獨相處呢,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你管那么多干嘛?”沈之流面上一熱,不耐煩道。 “我就特意回來跟你提醒一下,打球去嘍!”周言澈撒開腿,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沈之流癱坐在椅子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喬郁年。 該來的,總會來的,干嘛想一堆有的沒的。 想到這,沈之流打算準(zhǔn)備一番再去畫室找喬郁年。 喬郁年坐在宿舍樓底的長椅上,歪頭看著花壇里的螞蟻搬運食物。一片樹葉,飄到了喬郁年的肩上。 脖頸處傳來的癢意,讓喬郁年注意到了肩上的落葉。喬郁年拾起枯黃的落葉,轉(zhuǎn)動著葉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