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聽到?jīng)]什么大事,沈之流也徹底放下了心來。跑去醫(yī)院的內(nèi)部超市,買了點(diǎn)生活用品。 沈之流穿著蹩腳的拖鞋,去熱水房打水,差點(diǎn)踩到香皂滑倒了。膝蓋撞到了熱水器,鉆心地疼。 接好水,一瘸一拐地回了病房。走到病房門口,忍著疼,跟沒事人一樣推門而入。 “學(xué)長,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 沈之流端著熱水進(jìn)了衛(wèi)生間,沖了點(diǎn)冷水。沈之流抓著毛巾,在水里浸濕。又把水?dāng)Q干,疊成小方塊。 “我?guī)湍悴敛令~頭的汗,你就別說自己來了?!眴逃裟瓴⒉幌肼闊┥蛑?,想要伸手拿毛巾。 沈之流把喬郁年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替喬郁年掖了掖被角:“你還掛著點(diǎn)滴呢,待會(huì)兒漏針還得重新打,我?guī)湍惆桑 ?/br> 喬郁年閉著眼睛,默認(rèn)了沈之路幫他擦臉。 沈之流嘴上說得但是挺溜的,手上就沒那么順利了。擦完臉,喬郁年的臉都被揉紅了。 沈之流又拿起喬郁年的手,輕輕地擦了起來,就像是對待易碎品一般,害怕再把喬郁年弄疼。 喬郁年看著沈之流,輕笑道:“你再擦下去,我皮都要被你搓掉了?!?/br> “……”沈之流默默地把喬郁年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 “你那么怕黑,還背著我走那?”喬郁年不解地問道。 沈之流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把腿伸進(jìn)病床底下,垂下眼簾,輕笑不語。 喬郁年見沈之流不說話,自顧自說了下去:“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相反,我的內(nèi)心很骯臟?!?/br> 喜歡的東西,只能被自己碰,其他人一點(diǎn)都碰不得。 “我怕黑,但我更怕你出事?!迸率ツ?。 喬郁年呼吸一滯。 “完美的人,根本不存在。身上的枷鎖多了,期望多了,呈現(xiàn)出所謂的完美,隱藏了不完美。” 喬郁年挑眉,“看來,你的經(jīng)歷也很豐富多彩嘛?!?/br> “你想知道的話,我很樂意講給你聽?!鄙蛑鞯馈?/br> “不想知道?!眴逃裟険u了搖頭。 “你到底喜歡我什么?”喬郁年真的想不到自己有那兒是值得沈之流這么拼的。 “我一直在耍你?!?/br> “我知道??!” “我拿你當(dāng)擋箭牌?!?/br> “很榮幸?!?/br> “我這人很無趣的?!?/br> “我有趣就行了。” “我喜歡我什么?” 沈之流淡淡一笑:“喜歡,需要理由嗎?” 第31章 四個(gè)人的修羅場 “呵,做任何事,都需要一個(gè)理由?!眴逃裟晖nD了一會(huì)兒,繼續(xù)道:“沒有理由?你做的意義在哪兒呢?” 沈之流瞥了眼床底的膝蓋,竟然腫了,還有些瘀血。慢慢將膝蓋往左邊移了移,伸了伸腿。 “硬要一個(gè)理由的話,可能是見色起意吧?!鄙蛑鬣托Φ馈?/br> “雖然我巴不得你馬上做我男朋友,但,你要是輕易答應(yīng),我會(huì)沒有成就感的?!?/br> 說完,沈之流立馬后悔了,都說了些什么?好不容易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這是在干嘛? 話音剛落,沈之流抬頭看了眼針?biāo)斓瓮炅?。一下子站起身,想要去按床頭的呼叫器。 膝蓋突然一陣鈍痛,一個(gè)趔趄,膝蓋又被撞到了。 “嘶?!鄙蛑魈鄣玫钩橐豢跊鰵?,為了不讓喬郁年發(fā)現(xiàn),露出一個(gè)猙獰的笑:“我裝得像吧?!?/br> 喬郁年沒有回話,伸手按了床頭的呼叫器。 趁著喬郁年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病房門口,沈之流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真是禍不單行。 喬郁年一轉(zhuǎn)頭,沈之流便換了一副嘴臉,笑靨如花地盯著喬郁年。 “演技真差。”喬郁年忍不住戳破了沈之流拙略的演技,“你真是不長腦子嗎?那么大撞擊聲我會(huì)聽不見?” 沈之流還打算在掙扎下,“我真的沒事?!?/br> 喬郁年:“……” 護(hù)士很快就來了,替喬郁年換完針?biāo)?,剛想出去,就被喬郁年叫住了?/br> “護(hù)士,麻煩你看一下他腿上的傷?!?/br> “哦,好的?!?/br> 護(hù)士繞過床尾,走到了沈之流的面前,“給我看看傷口?!?/br> 瞞不住了,沈之流只能乖乖把腿伸了出來。 “你這哪撞的?都腫了,等著,我去拿消毒工具,在幫你包扎一下?!?/br> 喬郁年摸出枕頭底下的手機(jī),直接撥打了梁希牧的電話。 “阿牧,來第一醫(yī)院,住院部a棟2樓408號病房?!?/br> “好,你等著,我馬上來?!?/br> 沈之流皺著眉,不解地問道:“你叫他干嘛?我可以照顧你啊!” “半殘廢?”喬郁年反問道,“我照顧你,還是你照顧我?” “我……我能走?!鄙蛑餍÷曓q解道。 護(hù)士剛好聽到沈之流的話,笑著說:“你這上下樓梯不怎么方便,傷筋動(dòng)骨一百天呢,你還是好好休息吧?!?/br> 沈之流只好作罷,看著護(hù)士替自己上藥包扎。護(hù)士臨走時(shí)還留了一根拐杖,說是兩個(gè)病患可以相互照顧一下。 護(hù)士前腳剛走,梁希牧和周言澈后腳就趕來了。 “阿年,你怎么了?腺體又疼了?”梁希牧嘴在前面跑,腦子在后面追,“呃……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