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沈之流睫毛輕顫,隱隱有醒來的跡象。喬郁年突然慌了,慌不擇路地閉上了眼睛。 原來不是做夢,沈之流開心地想著,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心心念念的那個他,這種幸福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好。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沈之流枕著自己的胳膊,舍不得把視線移到其他地方。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這么乖。 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喬郁年被沈之流灼熱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耳根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脖頸處也泛著紅意。 “咦?怎么臉那么紅?難道又發(fā)燒了?” 沈之流的手停在了喬郁年的額頭前,心里冒出了一個鬼主意。 喬郁年以為沈之流要起床了,沒想到,那個傻狗竟然貼著自己的額頭道:“溫度很正常呀,也沒發(fā)燒。” 沈之流用自己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貼了兩秒,才退到枕頭上,“怎么臉越來越紅了?” 喬郁年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睜開了眼睛,“醒了就趕緊下去?!?/br> “學(xué)長,我也是個傷員,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沈之流故作難過道,“你是覺得我很煩嗎?” 沈之流暗自咋舌,這說話的語氣怎么跟梁希牧一模一樣了,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看著沈之流一臉的嫌棄樣,喬郁年道:“正常點說話,你不是梁希牧,別學(xué)他?!?/br> “我沒有?!鄙蛑鹘妻q道。 回答沈之流的是長時間的沉默。 好吧,自己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看著我/干嘛?”喬郁年冷聲道,正欲翻身,肩膀就被沈之流按住了。 “我半個身子都麻了,沒辦法?!鄙蛑鞯脑挵胝姘爰佟?/br> 麻的是枕在腦袋底下的胳膊,而不是身子。 喬郁年沒好氣道,“那就閉上你的眼。” 另一邊的周言澈在梁希牧的懷里醒來,腦子一片空白。 昨晚不就和學(xué)長睡了一晚嘛,怎么能做那種不可描述的夢。真的是瘋了,周言澈,你的心思真齷齪。 周言澈默默把搭在梁希牧腰上的腿慢慢挪開,一邊唾棄自己,一邊觀察著梁希牧有沒有醒過來。 這幾天是受什么刺 激了嗎?好像沒有吧,那……該不會是單身太久了,饑不擇食吧。 周言澈一時接受不了,咬著手指,思考人生。 第34章 真不是故意的 “你身子麻了,我的沒有?!眴逃裟杲┯驳貍?cè)過身子,留給沈之流只有一個寬厚的后背。 喬郁年背對著沈之流,感受到了更肆意妄為的視線,像是要把自己灼穿一樣。 “你不困嗎?”喬郁年微微嘆了口氣道。 沈之流實話實說:“美人在側(cè),睡意全無?!?/br> “你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喬郁年咬牙切齒道。 學(xué)長好兇,不過,好喜歡。 沈之流瞧著喬郁年漸漸變紅的耳垂,口是心非的家伙。 學(xué)長真是越來越不經(jīng)逗了,難道是自己火力太猛?還是說,學(xué)長已經(jīng)開始動搖了? 喬郁年的腺體泛著些粉意,沈之流的舌頭掃過犬齒,真想咬上一口。 周言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還是沒法面對梁希牧。只能縮在被子里,裝烏龜。 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接受不了吧,更可況是我呢?周言澈自我安慰道。 周言澈腦袋死死地悶在被子里,在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事。 “你……在練習(xí)憋氣嗎?” 梁希牧掀開被子,問道。 周言澈憋得滿臉通紅,搖了搖頭,又瘋狂地點頭。 周言澈眼神躲閃,不敢正視梁希牧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我……額……我尿急……” 說完,便從梁希牧的懷里鉆了出來,踹開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穿上鞋,就跑進了衛(wèi)生間。 “他怎么了?”沈之流幽怨的聲音響起。 梁希牧看向緊閉的衛(wèi)生間,攤開手:“不知道?!?/br> 沈之流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翻身平躺在床上,緩了幾分鐘,就爬了起來。 “醒了,就去買個早點唄,梁希牧學(xué)長?!?/br> “自己吃的,自己去買?!?/br> 沈之流把腿挪到床邊,“我一個病號,讓我去?” “你……” 梁希牧告訴自己不能讓小人得志,扯出一個微笑:“我等阿言一起,沒有他陪著,我害怕?!?/br> “嗯,好的。”沈之流滿意地點點頭,不相干的人要盡早離開,別妨礙自己和學(xué)長的二人世界。 喬郁年依舊側(cè)躺著,沒出聲。沈之流想看看喬郁年怎么了,又懶得下床。 于是乎,想了個餿主意。 沈之流單膝跪在床側(cè),盡量不讓受傷的膝蓋碰到床鋪。一手撐在枕頭上,瞄準(zhǔn)位置,將另一只手撐在了枕頭的另一側(cè)。 喬郁年的視線中闖入一只手,隱忍道:“能不能安分點?” 這個姿勢很累人,沈之流快要堅持不住了,而且,小腿抽筋了。 喬郁年沒聽見沈之流的聲音,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好巧不巧,肩膀撞到了沈之流的手肘。 沈之流沒堅持住,和喬郁年直接來了個親密接觸。 沈之流和喬郁年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空氣瞬間凝固。 唇瓣緊緊相貼,周身的溫度在不斷升高。兩人都忘記了推開對方,一旁的梁希牧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