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許赫凡如釋重負(fù)地喝了口橙汁,完全沒有注意到褲兜里亮屏的手機(jī)。 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即笑了笑,轉(zhuǎn)身加入了身后的大家庭中。 梁希牧把喬郁年拉到一邊,小聲說:“我告訴你,你的東西我沒白用??爝f已經(jīng)到你家了,另外我還附贈一箱。 怎么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喬郁年一時無言以對,瞧著梁希牧已經(jīng)有了醉意,只好順著他的意:“夠意思,特別夠意思?!?/br> “今兒個,我高興,我們不醉不歸。” “哦,不對,你胃不行,不能喝酒?!?/br> “那就……”梁希牧摸著下巴,思考了兩秒,“讓你老婆幫你?!?/br> “我?guī)湍惆阉嘧?,然后……”梁希牧嘿嘿一笑,笑得很猥瑣,“阿年,你得支楞起來,別一直被他壓制。” “你到底喝了多少,這前后不到半個小時?!?/br> 喬郁年扶正東倒西歪的梁希牧。 “我沒醉,還能喝,不醉——不歸——” 梁希牧拉著喬郁年到了周言澈的面前。 此時的周言澈抱著一只紅酒瓶打盹,壓根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喬郁年不想跟醉鬼講道理,只好挨著梁希牧坐了下來。 “言言老婆,抱抱?!?/br> 梁希牧抽回了喬郁年肩上的手,轉(zhuǎn)去抱緊一旁的周言澈。 沈之流也趕到了,一屁股坐在喬郁年的身旁,嫌棄地看了眼抱作一團(tuán)的兩人。 “學(xué)長,你倆來這兒干嘛?都沒幾個人,位置偏僻,害我好找?!?/br> “他不壽星嘛,別跟他一般見識。”喬郁年把滾落在腳邊的紅酒瓶扶正,“阿澈求婚這事,估計他往后做夢都能笑醒。” “換我我也高興?!鄙蛑鞯椭^輕笑一聲。 喬郁年歪頭,一下子湊近沈之流,“怎么,難道不應(yīng)該是你向我求婚嗎?” “這這這,求婚,我我我,” 喬郁年看著沈之流語無倫次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就你這傻子。”還是我向你求吧。 喬郁年不在逗紅臉關(guān)公沈之流,而是用手戳了蠢梁希牧: “不是喝酒嗎?你這就不行了,才幾瓶啊?” “喝,我還能喝。” 梁希牧松開懷里的周言澈,伸手拿起面前的兩瓶紅酒,“沈之流,是男人,就跟我喝?!?/br> “喝就喝,我怕你。” 梁希牧的一番話成功激起了沈之流的勝負(fù)欲,根本沒發(fā)現(xiàn)兩瓶酒的包裝天差地別。 一瓶是度數(shù)極低的普通紅葡萄酒,另一瓶是高度數(shù)的騎士紅葡萄酒。 沈之流沒有絲毫的懷疑,接過酒瓶,“喝不死你?!?/br> 梁希牧也不甘落后,仰頭就把瓶子里的果酒灌了進(jìn)去。 沒過幾分鐘,沈之流就喝上頭了。臉上頂著兩坨高原紅,瞇著眼盯著喬郁年。 “別喝了,你醉了。” 喬郁年一把搶過沈之流手里的酒瓶,又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帕,替沈之流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紅酒。 “不要,我還沒把他喝趴下?!鄙蛑髦钢约禾翎叺牧合D?,“我喝死他。” 喬郁年嘆了口氣,不在阻攔。任由沈之流和梁希牧拼酒。 喝到最后,梁希牧屁事沒有,反倒是沈之流喝成一攤爛泥。 時間也不早了,喬郁年便拖著沈之流回了家。 臨走前,還把梁希牧他們的位置跟梁父他們說了。 兩人還沒走到停車場,沈之流便開始發(fā)起了酒瘋。 “學(xué)長,親一個,mua……” 沈之流圈著喬郁年的脖子,撅著嘴就給了喬郁年一枚香吻。 “別鬧,給我老實站著。” 喬郁年顧不上臉上的口水,眉心緊蹙,只希望沈之流別鬧出什么幺蛾子。 這一喝醉就瘋的毛病,到底跟誰學(xué)的。 剛剛就不應(yīng)該由著他喝這么多。 回去還要照顧酒鬼,純屬沒事找事。 嗐,算了,都成這鬼樣子了,總不能丟這不管吧。 “學(xué)長,你那么喜歡玫瑰,我做你的玫瑰好不好?” “我可以為你收斂鋒芒,我也可以為你俯首稱臣。只要是你,哪怕去死,我也心甘情愿?!?/br> 沈之流整個人都掛在喬郁年身上,傾訴著自己的心意。 他啊,真的離不了學(xué)長。就像……魚離不開水。 喬郁年呼吸一滯,抿了抿唇,“我知道,一直都知道?!?/br> 他的玫瑰,在無人區(qū)盛開,只為他而開。 晚風(fēng)襲來,喬郁年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在外面待太久,該感冒了。 喬郁年扶著沈之流來到副駕駛,彎腰打開車門,把沈之流扶了進(jìn)去。 系好安全帶,調(diào)整好座椅的角度,確保沈之流睡得舒服。 才關(guān)上車門,繞過車頭。坐上駕駛位,打燃車子。 看沈之流蜷縮著身子,大抵是凍的。又打開了空調(diào),調(diào)到適宜的溫度,才開著車駛出了停車場。 沈之流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耳邊說話,又聽不清在說什么。 費力地掀起眼皮,望著前方烏漆麻黑的一片,出聲問道: “這是要去哪兒啊?還沒把老狐貍喝趴下,他人跑哪去了?” 喬郁年輕描淡寫道:“回家?!?/br> 沈之流遲疑了幾秒,才傻愣著回道:“好,我們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