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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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茗的耳廓被盧詩臣溫熱的氣息燒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盧詩臣的這句話,他眼角的余光就瞥見了那個男人插在口袋里的手動了動,然后從口袋里拿了出來,他的手中某種物品銀色的光芒反射到了李松茗的眼中。 李松茗的身體和聲音都比思想要快,他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耳邊什么聲音也聽不見了,連自己的聲音也似乎變得遙遠起來:“盧老師,小心!” 在大腦明確地意識到那銀色的光芒來自于什么之前,李松茗已經喊出了聲,他的身體動作比他的聲音還要快,在話音未落的時候,他已經伸手將盧詩臣推開。而那一道銀色的光芒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李松茗的眼前,李松茗本能地舉起了手臂去擋。 然后感受到某種尖銳的東西劃過自己的手臂,溫熱的液體瞬間流過手臂皮膚,他聽見盧詩臣驚詫的喊聲:“松茗!” 第22章 幸好 “松茗!” 在感受到疼痛之前,先映入眼簾的是盧詩臣慌亂而憂慮的臉,聽見的是盧詩臣有些驚懼的聲音:“你的手!” 李松茗第一次見到盧詩臣這樣的表情。是和平常的游刃有余、溫柔多情都完全不一樣的表情。他是因為自己才露出這樣的表情的——很奇怪,李松茗此刻浮現出來的居然是這種想法。 那個男人見沒有傷到盧詩臣,仍然還不甘心,他的眼睛是血紅的,仿佛可怖的兇獸,瞪大凸起的眼球已經變形,額頭上青筋畢露。他表情憤怒而扭曲地再次舉起刀刃已經被染紅的刀,怒吼著再次向盧詩臣撲了過來。 李松茗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叫道:“盧老師!” 李松茗想要繼續(xù)抬手攔住男人的攻擊,但是這一次盧詩臣比他快了一步。李松茗的手還沒有抬起來,盧詩臣已經先踏出去了。瞬息之間,李松茗看不清楚盧詩臣是怎樣動作的,只看見他的手極其快速且輕巧地避開了迎面而來的刀鋒,捏住了男人手腕并且猛地一折,男人的手瞬間吃痛脫力,發(fā)出一聲尖叫,刀便從手中脫落。 然后盧詩臣立刻將男人的手反手擰到了他背后,將男人整個人摔在了地面上,最后他用膝蓋頂在男人后腰,以身體的重量將男人整個臉朝下按在了地上。 李松茗顧不上流血的手臂和驚訝于盧詩臣的身手,在男人手上的那把刀掉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就如同在手術臺上配合盧詩臣的一樣,無需太多的解釋和闡述,她立刻將地面上的那把刀踢遠,以免那個男人再次拿到。盧詩臣和他對視一眼,眼中是肯定和贊許,看到李松茗手臂上淋漓的鮮血,他眼神又按了下去,更用力將男人壓制住。 男人整個人被盧詩臣擰著手腕,不斷地哀嚎和咒罵著,盡管盧詩臣已經將他壓制住,他還在拼命反抗,盧詩臣很快也有些吃力,李松茗顧不上受傷的手,幫助盧詩臣一起將暴怒掙扎的男人按住。盧詩臣朝著聽到動靜從咨詢臺過來的護士喊道:“給保衛(wèi)科打電話!” 這樣一出突如其來的意外在早晨的醫(yī)院顯然是很大的動靜,片刻的時間里,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屬不少都被驚動了,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人好奇又恐慌地站在走廊上朝盧詩臣和李松茗這邊張望,還有人拿著手機拍攝,大都不敢貿然上前來。 好在護士已經迅速地給保衛(wèi)科打了電話,保衛(wèi)科來得非???,將那個男人帶走了,讓李松茗和盧詩臣都獲得了解脫。 直到被保衛(wèi)科的人押著帶走,那男人依舊在不依不饒地嚎叫和怒罵,試圖繼續(xù)向盧詩臣撲來,保衛(wèi)科的人要頗費功夫才能把男人帶走。 在保衛(wèi)科把人控制住之后,盧詩臣急忙來看李松茗的手,“松茗,你的手怎么樣?” 痛感是后知后覺的,李松茗此刻才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整個手臂都在微微顫抖,但他用另一只手緊緊拽住手腕,止住顫抖,說道:“沒事……” 方才和盧詩臣一起按著那個男人的時候渾然不覺,此刻一切松懈下來之后,盧詩臣這樣一問,李松茗才感覺到手臂上刺骨的疼痛。疼痛從手肘處蔓延到手腕,他的工作服袖子和里面的襯衣袖子已經報廢,都已經被刀劃開,皮膚下的血rou都已經翻了出來,白色的工作服的袖子已經完全染紅,血還在順著手臂往下滴落,在工作服的下擺上暈開,地板上也有著星星點點的血跡,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聞訊而來的其他醫(yī)生和護士都圍了過來,看著李松茗鮮血淋漓的手臂尖叫道:“李醫(yī)生,你的手受傷了!” “天哪,傷口好像很深!” “趕快去拿藥和繃帶——” 他動作很小心地抬起李松茗的手臂,仔細地看了一下李松茗手臂上的傷口。他的神情冷若冰霜,完全不見了平日那種春風和煦一般的樣子,連聲音都仿佛帶著風雪一般的凜冽:“這能叫沒事?怎么看著刀還往上沖的?不要命了?”他側首對準備去給李松茗拿藥和繃帶的護士說道,“還要申領一下利多卡因,這個傷口得縫合。” 李松茗雖然這樣說著沒事,他的臉色已經瞬間發(fā)白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還是因為還沒有吃早飯,看著手臂上的一片紅色李松茗的眼前微微有些模糊。他的腦袋有些發(fā)昏,身體微微晃了晃,盧詩臣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因為有些眩暈,李松茗的額頭輕輕地抵在了盧詩臣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