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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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茗從兜里摸出鑰匙開門,岑一飛也迅速結束了游戲,然后提起東西跟著李松茗進了家門,問道:“我下午還專門問了你,你不是不加班嗎?去哪里鬼混了?” “你都問了我了怎么不干脆說你要來,我就早點回來了,”李松茗說,“剛剛和同事吃飯去了?!彼麤]有說出盧詩臣的名字,在心里片刻地想,假如岑一飛早一點說要過來,或許他更有理由拒絕盧詩臣的晚餐邀約,那么便不會讓原本就繁雜的心緒再堆積許多。 “那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 李松茗吐槽,“你算什么驚喜,驚嚇還差不多?!彼麊栣伙w,“對了,你吃飯了嗎?” “我吃過了?!贬伙w說,進了屋之后岑一飛將手上的袋子遞給李松茗,李松茗接了過來,無奈地說,“老太太這也太費心了,有時間我去看看她吧?!?/br> “那可不是,老人家現(xiàn)在可是把你當堂孫女婿看呢——”岑一飛聳了聳肩說,“你之前不是和我堂姐見過面了?結果趕上你受傷,沒來得及問你,你和我堂姐現(xiàn)在什么情況啊?有沒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崩钏绍鴮⒈赝胺诺讲妥郎?,說,“保溫桶之后我洗了給你送過去。” “不還也沒事。”岑一飛說,然后又將話題轉了回來,“說起來,其實我堂姐挺滿意你的,她這人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我堂姐人挺不錯的吧?你不考慮看看?我準許你高我點輩分,做我的堂姐夫?!?/br> “別開玩笑了,我沒有跟你做親戚的打算?!崩钏绍f。 岑一飛知道李松茗恐怕說沒有就沒有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跟我奶奶說你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他早已經(jīng)見慣了李松茗這種油鹽不進的樣子,和讀書的時候一樣感嘆道:“哎,你可真是的,到底喜歡什么類型???” 李松茗此時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起來,方才在盧詩臣家里吃飯的時候,盧詩臣也問過他這樣的話。 盧詩臣問他“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時候李松茗只覺得茫然,一種過去的標準全部失效的茫然;而岑一飛問這句話的時候,李松茗的腦海里很奇怪地浮現(xiàn)出了盧詩臣的臉——盧詩臣的臉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李松茗被自己的想象所嚇到。 盧詩臣出現(xiàn)在夢境中就算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日常的時刻?還是在這種問題被問出來之后?李松茗怔忪。他端著保溫桶放在桌子上的手如同定格一般。他就那樣站在桌邊,手還停留在保溫桶的兩側。手臂上繃帶下的傷口又開始癢了起來,傷口的癢意似乎滲透進入了皮膚底下,沿著血管流入心臟。 “嗯?”見李松茗沒有說話,岑一飛有些疑惑地看了一下李松茗。 從前岑一飛給幫學姐學妹們和李松茗牽線屢屢被拒的時候,也常常對李松茗感慨“你到底喜歡什么類型”,李松茗總是會敷衍地說“看緣分”,但是這一次他沒有說這種敷衍的話,而是回以一種有些奇怪的沉默和游神——岑一飛跟李松茗實在是太熟悉了,所以非常敏銳地捕捉到了李松茗的情緒,他狐疑地看了李松茗一會兒,說:“你怎么怪怪的,”他想到了什么,“你小子,不會是有情況了吧?有喜歡的人了?” 李松茗猛然抬起頭來:“喜歡?” 這兩個字仿佛在為李松茗這些日子以來那些難以名狀、繁多蕪雜的情緒下定義——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可怕到讓李松茗覺得惶恐和畏懼。 “真的???”岑一飛大驚,“你真的動凡心了?!” “不行,我不甘心!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讓我們阿茗動了凡心,你這樣讓我怎么辦?。 贬伙w突然哀嚎起來。 李松茗疑惑:“什么你怎么辦?” 岑一飛抓著李松茗的肩膀搖晃,干嚎道:“我在小說里寫了個封心鎖愛一心修無情道的角色,以你為原型的!可受歡迎了呢!我說不定能靠這個角色一飛沖天!你要是動了凡心我怎么寫下去!” “你干嘛拿我當原型?而且什么無情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不對,你別打岔,到底是誰?你喜歡的人?什么時候的事?是醫(yī)院里的人?”岑一飛追問了一連串的話。 面對岑一飛的追問,李松茗嘆了口氣,說:“我不知道?!?/br> “什么你不知道?” 李松茗有些頹然的閉了閉眼,有些自暴自棄地任由盧詩臣的影子在腦海里盤旋:“我真的不知道……這些,算是喜歡嗎?明明不可能的,不應該的。” 那會是喜歡嗎?李松茗不清楚,盧詩臣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符合李松茗對于愛人和愛情的標準——盡管這標準早已經(jīng)失效了。 “就是喜歡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什么不可能喜歡、不應該喜歡,有什么好糾結的,”岑一飛突發(fā)奇想,“這么糾結,你小子不會是喜歡上有夫之婦了吧?” 有夫之婦——或許比這還要糟糕。 “不是……”這么多天以來,李松茗都是獨自任由這些難以名狀、難以理清的綺思在心中一點點地堆積起來,或許今天是第一次有機會可以找到出口,與人言說。于是,心底所有堆積得滿溢出來的思緒便再也無法控制,如同無法阻擋奔涌而下的洪流,但是最終只化作了簡單的幾個字,從舌尖滾出:“是……盧詩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