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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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詩臣說完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仿佛真的很緊急,但是李松茗分明記得科里說的這個會似乎是一個小時之后才開的。 李松茗正站在原地看著盧詩臣離開的身影,還沒來得及想出來一些什么,背后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伴隨著程晰的一聲“哎呦”和慌亂的“對不起”,李松茗忙回頭看,看見程晰捂著額頭說:“對不起,李醫(yī)生,怪我沒有看路?!?/br> “是我擋著路了——你才是沒有撞到吧?”李松茗忙問。 程晰擺手:“沒事。” 李松茗和程晰兩個人便一起往辦公室走,途中遇見從手術(shù)室里被推出來要推往icu進行術(shù)后觀察的喬令萱的母親。已經(jīng)換下手術(shù)服的程秋夏也跟在旁邊,神情嚴肅地跟護士長陳敏敏一邊走一邊吩咐注意事項,程晰和李松茗停下來打了個招呼,程秋夏無暇顧及,只是點了點頭,步履匆忙地跟著推著喬令萱母親的病床一起前往icu。 程秋夏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程晰看了好一會兒,李松茗叫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程醫(yī)生?”李松茗察覺到程晰情緒似乎有點古怪,“你沒事吧?” “沒什么,回去吧。”程晰說,然后兩人繼續(xù)往回走。 李松茗和程晰關(guān)系平平,這樣走著都不說話似乎有點尷尬,于是李松茗干巴巴地說:“剛剛程主任的手術(shù)很精彩?!?/br> “是啊?!背涛f。 程晰突然說:“其實我是因為崇拜姑姑才做醫(yī)生的……她一直是我眼里最厲害的人,從小我就想我一定要做她那樣的人?!?/br> 李松茗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程晰說的是“姑姑”是程秋夏,也不管李松茗總是想不起來這個事情,主要是因為程晰作為程秋夏的侄女,在科室里和程秋夏的交流并不多,看起來也并不親密,反而有種很古怪的疏離感——主要是程晰對于程秋夏的,程秋夏偶爾對待程晰還是會流露出長輩的親切感和慈愛感,但是也許是因為身份緣故刻意避嫌,程晰對程秋夏反而要看起來更疏離一些。 “看來程主任是你的偶像呢?!崩钏绍f。 “偶像……”程晰喃喃說道,沒有繼續(xù)再談?wù)撨@個話題,過了一會兒,她有些突兀地問道:“李醫(yī)生,你有遇見過顛覆了你的幻想的人或者事嗎?” “顛覆幻想?”李松茗有些疑惑。 “就是……你很期待的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突然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 李松茗不確定程晰現(xiàn)在說的“顛覆幻想”和剛剛提及的程秋夏是否有關(guān),但是李松茗聽著程晰的話卻想起了剛剛離開的盧詩臣來。 盧詩臣顛覆了李松茗的幻想——顛覆了李松茗前二十幾年的人生里所有關(guān)于愛人和愛情的幻想,但是李松茗卻如此迅速地接受了這種顛覆。 在和岑一飛的交談中明晰了自己的感情之后,面對盧詩臣,李松茗似乎更加地避之不及了起來。 但是和之前的避之不及,如今的避之不及,更隱含著一種曖昧的心虛——他對于盧詩臣的心思不純,所以心虛地不敢靠近,但是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總不能配合他的想法,每一次他有多匆忙地將目光從盧詩臣的身上移開,就有多情不自禁地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李松茗知道,如今的避之不及背后,是更加想要靠近。 而且這些天也并不太需要李松茗避之不及,因為盧詩臣似乎更加忙碌了起來,自從那天早上因為要送凌思去集訓(xùn)的集合地點之后,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再邀請李松茗一起上班或者回家了,有時候是去開行業(yè)內(nèi)的會,有時候是去院里做各種匯報,總之是許多雜事多了起來。 李松茗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距離感——也許是他的錯覺,畢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就充滿了距離。無論是年齡、閱歷、身份上,盧詩臣都距離李松茗太過遙遠了,除了像剛才一樣看著盧詩臣的背影,李松茗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就如同李松茗的那些夢,似乎只屬于夢。 李松茗的那些曖昧心緒即便得到了命名,似乎也尋求不到出口。 “人生在世,總是會有很多的事與愿違吧。”李松茗輕聲說。 第32章 拆線 天氣冷起來的時候,李松茗的傷口終于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可以拆線了。 拆線是盧詩臣幫他拆的——雖然是很簡單的事情,別說隨便一個醫(yī)生護士了,其實李松茗自己都能拆。原本梁昭打算幫李松茗拆線的,但是,大約是因為李松茗怎么說也是為了自己而受傷,盧詩臣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因此,盡管最近盧詩臣非常忙碌,哪怕只是簡單的拆線,盧詩臣還是要來看著拆。 最后在李松茗正式開始拆線之前,他干脆拿過了所有工具,決定自己親自給李松茗拆線。 現(xiàn)在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為了響應(yīng)節(jié)能號召,所以現(xiàn)在辦公室還沒有開空調(diào),醫(yī)生們要么在辦公室里抖腿,要么多去病房跑幾趟——病房是沒有空調(diào)限制的。李松茗的袖子撩上去的時候,冷空氣立刻侵襲了皮膚,豎毛肌立刻收縮了起來,手臂上蔓延開一片雞皮疙瘩。但是盧詩臣明明剛剛用清洗過的微冷的手碰到李松茗的手臂時,熱意又立刻彌漫開來,沿著手臂流竄到身體的各個角落。 “老盧你這可是實打?qū)嵉亍撠?zé)到底’了啊,連拆線都做啊?!绷赫寻盐恢米尦鰜碇?,看著盧詩臣和李松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