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書迷正在閱讀:拔牙遇上前男友、木棉、春風沐雨、[ABO]圖謀不軌、撿到一只小狼狗、【快穿】當炮灰被萬人迷穿了(gl)、亡國貴妃偷情記(NP)、男配穩(wěn)拿深情劇本[快穿]、動物世界萬人迷圖鑒[快穿]、[快穿]炮灰這個職業(yè)
李松茗的心潮瞬間翻涌起來,他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掀開了被子,連鞋都顧不上穿,踩著冰涼的地板就往臥室外走。站起來的時候,李松茗發(fā)現(xiàn)自己的額頭上還掉下了一張退燒貼,啪嗒一聲掉在地面。 因為燒很明顯還未完全退卻,李松茗的口中呼出的氣息還是燙的,發(fā)燒消耗了太多身體能量,他還有點頭昏眼花,身體是虛軟的,踩在地面上仿佛是踩在云端一般輕飄飄的,甚至一個踉蹌差點直接跪倒在地,扶住了床沿才勉強重新站起來。 他完全顧不上自己是否站穩(wěn),急忙就拖著無比沉重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兩步并作一步地朝客廳跑去,他氣喘吁吁地扶助門框,望向玄關(guān)。 玄關(guān)有一個身影,手里提著一個塑料袋,正在關(guān)門。 “盧——”李松茗還沒有看見人,口中已經(jīng)立刻叫出他心中所想的那個名字。 然而,看到了玄關(guān)的身影之后,來人還未轉(zhuǎn)過身,李松茗就已經(jīng)意識到那并非他預(yù)想的身影,一個字才剛剛從唇舌中之中涌出,立刻就被咽回了喉嚨之中。 不是盧詩臣。 李松茗心中方才翻涌起來的沖天的浪潮瞬間頹然地倒下,無聲無息地湮滅于廣闊的沙灘上。 而來人聽見動靜,關(guān)好門轉(zhuǎn)過身,看見李松茗,臉上的表情既驚訝又擔憂,說道:“哎呀,你終于醒了?。俊?/br> 第93章 宣告 來的人是岑一飛。 李松茗方才積聚起來的、懷著期待奔向門口的力氣,幾乎一瞬間就消失殆盡了,不僅僅只是來自于身體的、巨大的疲憊和無力感再一次襲擊了李松茗,如果不是扶著門框,李松茗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力氣站得住。 “你可算是醒了,你小子怎么搞成這種樣子啊,”看見李松茗醒來,岑一飛將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朝李松茗走過來,臉上的表情很是擔憂,問道:“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要不要去醫(yī)院?” 李松茗雖然沒有鏡子可照,但岑一飛這個一貫萬事都不擔心吊兒郎當?shù)男宰?,都露出了這種表情,想來自己的狀態(tài)應(yīng)該看起來相當糟糕了。李松茗擺了擺有些無力的手,說道:“沒事,”又問,“你怎么在這里?” “啊?”岑一飛驚訝地說,“不是你給我發(fā)消息的么?說你發(fā)燒了,我緊趕慢趕跑過來的?!?/br> “我給你發(fā)了消息?”他給岑一飛發(fā)了消息么? 李松茗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 “喏,我說你都燒成那樣了,怎么不直接打電話,還發(fā)消息,真不怕給自己燒傻了?!贬伙w一邊跟李松茗說著話,一邊把自己手機拿給他看。 李松茗看了一眼岑一飛的手機,手機界面上的確顯示是李松茗給他發(fā)的消息。消息發(fā)出是在大概凌晨三點的時間,內(nèi)容發(fā)得很簡短,說身體不太舒服,還拜托了岑一飛過來看一看。 岑一飛大概是沒看見,是早上大概六點鐘回的消息,問李松茗怎么樣,李松茗因為昏睡著,并沒有回復(fù)。 李松茗一點也沒有自己給岑一飛發(fā)消息的印象——難道是自己燒得太迷糊了,連自己做的事情也忘記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李松茗心里還懷著一點微末的期待,如果岑一飛是現(xiàn)在才來的,那給他吃退燒藥的應(yīng)該另有其人—— “早上啊。今天剛好醒得早,一早就看見了你發(fā)的信息,差點嚇死我了,生怕來晚了一步你就燒傻了,還好你給我的鑰匙還在……”岑一飛絮絮叨叨地說。 岑一飛有李松茗家的鑰匙,是因為他有時候要來找李松茗一起去打球或者打游戲,他是個“無業(yè)游民”,因此常常是他來李松茗這邊找他或者等他。有時候李松茗還沒到家,岑一飛就只能在外面溜達著等他。后來次數(shù)多了,干脆李松茗給了把鑰匙給他,讓他上家里去等。 后來李松茗和盧詩臣在一起之后,岑一飛有一次過來,一打開李松茗家門,就撞上了盧詩臣在李松茗家里,一時還頗有些尷尬。在那之后,岑一飛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是一顆锃光瓦亮的電燈泡,于是便不常來了。不過李松茗給他的鑰匙還留在他手里,所以今天才能進李松茗的家門。 跟李松茗認識以來,岑一飛就沒怎么見李松茗生過病,連小感冒都很罕見,這一次居然給他發(fā)短信求助,岑一飛問他也沒有回復(fù),打了幾通電話也沒有接,嚇得岑一飛一早就急忙打車趕過來了。 聽到岑一飛的回答,李松茗心中生出的微末的期待又瞬間湮滅了。 岑一飛上下打量了一眼李松茗,暫時松了口氣,“剛剛看你還睡著,出去買了點飯,剛好你醒了就來吃點吧——你怎么還光著腳?嫌燒得不夠久???” “剛剛聽見外面有聲音,著急出來看看。” “怎么,你這家徒四壁的還怕小偷么?!贬伙w笑道。 李松茗懷著沉重的失落,頂著依舊有些眩暈的腦袋回到臥室,到床邊穿了拖鞋。他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手機,手機屏幕顯示有三通未接來電,是來自岑一飛的,大概是見李松茗沒有回消息所以打來的。 出去臥室之前,李松茗又看著床頭柜子上的半杯水和打開的退燒藥,又一次想起手中曾經(jīng)拽著的一角衣袖和覆蓋在額頭上的冰涼的掌心,還有模糊的、溫柔的聲音說的“松茗,把藥吃了”。 原來……真的只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