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露紅妝(幕間)
洪府對面邸店內。 素商正吹罷一曲《行露》。她的心中有歌詞:誰謂女無家?何以速我訟?雖速我訟,亦不女從。 甘羅拋完紙團,實在累極了,一屁股跌坐在交椅上:“出風頭的事就只知道讓他去做!我呢,干得都是受苦受累的活。” 素商用絲絹細細擦著尺八的歌口,柔聲道:“之前你在輝夜樓作劍舞,不見程儉多說什么。” 甘羅撅著嘴說:“小姐,你彷佛很滿意他呀。除了長得好一點、做飯做得好吃一點,我看不出來他有哪里好了。為人又這么清高…”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我還懷疑他對小姐圖謀不軌!看個破冊子,非要叫您去他房間里看。這也就罷了,他還、他還抱您上他的床!” 素商的視線投向窗外長街,少年郎君紅衣如火,那朵她摘下來給他撐場面的芙蓉花,仍舊好好簪在發(fā)上。 他…大概是知道她在看著的。 “不好說呢?!彼厣淌栈匾暰€,低頭重新開始擦拭她的樂器:“或許長得好一點,也算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