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原配四福晉[清] 第22節(jié)
安好: “……???” 不是。 等等…… 他的意思是他罰顧纖雪和李氏是為了給她出氣??? 安好高興嗎? 她高興……個屁!!! 安好立刻道: “不必,李氏和顧氏她們也是擔(dān)心你才會一時失了分寸而已,哪怕背著你的時候,她們也不敢隨便在我面前放肆,再加上她們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如果你是為了給我出氣而罰她們的話,大可不必。” 安好自然不是在做什么老好人了,不論是顧纖雪還是李氏,她和她們都沒有什么交情,甚至因為兩人抱團(tuán)了而對她們產(chǎn)生了戒備。 小說里說顧纖雪是善良的,可沒有說李氏也善良。 她現(xiàn)在之所以替顧纖雪和李氏說話,不是為了她們,也不是為了在四阿哥面前表現(xiàn)自己有多善良,她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上次四阿哥磕到后腦勺出現(xiàn)了記憶紊亂后非得在正院留宿,一覺醒來之后卻倒打一耙的事情安好可沒有忘記。 雖然四阿哥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和上次有點不太一樣,但是誰知道呢? 如果他像上次一樣又給她倒打一耙怎么辦?如果他像上次一樣又發(fā)瘋的話怎么辦? 上次大罵四阿哥一頓對于安好來說確實是挺痛快的,但是再痛快也不代表安好希望類似的事情再來一次。 再說了,她跟四阿哥什么關(guān)系呀?顧纖雪和李氏即便真的對她不恭敬,她用得著他幫她出氣? 他心里怕是一點數(shù)都沒有了,整個四阿哥府里最讓她受氣的人難道不是他自己嗎? 如果四爺沒有原主的記憶,那么他聽到安好這么說,大概會下意識的以為她這是識大體的表現(xiàn),也會覺得她善良賢惠,但是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因此一下子就明白安好這么說的原因了。 不是怕不給李氏和顧纖雪求情,會有損她在“他”面前的形象,單純只是怕了“他”而已。 雖然四爺現(xiàn)在就是四阿哥了,但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站在四阿哥這邊同情他而厭惡安好。 事實上真正讓四爺厭惡的人是原來的四阿哥。 一想到原主是如何對安好倒打一耙,又是如何被安好指著鼻子罵的,穿成原主的四爺就突然覺得尷尬極了。 “那就算爺為了自己而處罰她們?!彼臓斶€是第一次為別人出氣,不僅沒有得到別人的感謝,反倒是讓人避之不及的。 但是四爺自己也清楚,這怪不了安好。 換做他是安好的話,當(dāng)場他怕是會捶死原主了。 “哦。”安好仍然覺得不夠保險,但是四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安好也不可能硬要他收回成命。 不過應(yīng)了一聲之后,安好忍不住朝著另一邊的蘇培盛看了一眼,她琢磨著蘇培盛到底是四阿哥最信任的奴才,有他在場的話,那么即便四阿哥明天一早或者別的什么時候突然又恢復(fù)如常了,也有他信得過的人給她作證是他自己要罰他的心肝肝而不是她慫恿的。 四爺是什么人? 他可是九子奪嫡的勝利者,只一眼就看明白了安好看蘇培盛這一眼的意思了,當(dāng)即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直接說穿道: “蘇培盛,你給福晉作見證?!?/br> 蘇培盛這會兒也懵著呢,但是這并不妨礙他麻溜兒的應(yīng)了一聲“嗻”。 四爺原本以為自己把安好的心思說穿了,她會不好意思的,哪里想到她半分不好意思都沒有,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對蘇培盛道: “勞煩你記牢一些了?!?/br> “哎喲福晉您這不是太客氣了么?”蘇培盛應(yīng)聲道, “您放心,奴才保準(zhǔn)記得牢牢的?!?/br> 一旁的四爺見狀,原本他還因為原主和顧纖雪的那些破事而攢了一肚子火,這會兒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對于安好如此不信任自己的舉動,四爺也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她也是受害者。 他光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去回憶原主的記憶就已經(jīng)被他和顧纖雪給惡心得不輕了,更別提深受其害的安好。 * 安好突然提前回來本來就是一件稀奇事了,四阿哥也隨著安好一塊回正院,在烏茜看來更是一件稀奇事。 直到烏茜從桑葚的口中得知了四阿哥又受傷,又磕到后腦勺之后,她才意識到是什么情況。 只是…… “又磕到后腦勺了?”烏茜忍不住懷疑四阿哥的后腦勺是不是犯太歲了,要不然怎么會連磕兩次的?而且磕的還是同一個地方。 “是?!敝罏踯缦雴柺裁吹纳]夭坏人龁柍隹?,她就一股腦的跟她說了。 從四阿哥對安好態(tài)度大變到剛剛到家就罰了顧纖雪和李氏兩人的事,桑葚一件不落的跟烏茜說了。 “你剛剛沒在是沒瞧見,主子爺那么一聲,李格格吭都不敢吭一聲,顧氏倒是不死心,可惜她喊了主子爺,主子爺仍然是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顧氏的臉都刷白刷白的?!?/br> 桑葚實話實說,顧纖雪剛剛那個樣子確實是看著挺讓人可憐的,但是她一點都不可憐她。 她們主子因為她而受了多少委屈呀? 所以她怎么可能同情她?笑話她都來不及呢。 烏茜剛剛在正院忙別的事情,連安好他們提前回府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別提四阿哥處罰顧纖雪和李氏一事。 和桑葚一樣,烏茜也不可能同情她們的,但是她高興了一會兒之后,又忍不住擔(dān)心: “主子爺這次是更嚴(yán)重了嗎?連顧氏都認(rèn)不出來了?” 誰也不知道四阿哥上次磕到腦袋的時候還記不記得顧纖雪,但是這次他能那么狠心的處罰顧纖雪,烏茜第一反應(yīng)是他的腦子傷得太嚴(yán)重了,以至于忘了顧纖雪。 然而誰知道桑葚卻道: “有沒有比上次更嚴(yán)重,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主子爺他認(rèn)得顧氏的,都沒有給他提醒呢,主子爺就能夠知道她是誰?!?/br> “這樣嗎?”烏茜聽了,頓時就覺得真的是奇了怪了,尤其是從桑葚的口中得知四阿哥竟然還記得自己上次倒打一耙的事,而允許蘇培盛給安好作見證后,就更加覺得難以置信了。 * 四爺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xiàn)和以往相比不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肯定會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的。 但是即便如此,四爺也不打算選擇循序漸進(jìn),不僅僅因為四爺不想委屈自己,更因為安好現(xiàn)在有孕在身。 雖然經(jīng)歷了那么多糟心的事情之后,孩子依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牧粼诎埠玫亩亲永?,但是沒有人敢保證如果安好再受多兩次刺激的話,會不會直接把孩子給氣“跑”了。 退一萬步講,即便安好肚子里的孩子生命力真的那么頑強(qiáng),受再多的刺激仍然能夠平安降生,但是胎兒在母體里待得好不好是直接影響到他們自己的身體情況的。 既然如此,四爺當(dāng)然不可能為了保護(hù)自己不露馬腳而學(xué)著原主去凈干一些胡涂事了。 即便不想引人懷疑,四爺也有別的辦法應(yīng)付,哪里用得著拿安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去冒險? 尤其是安好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弘暉。 四爺有了原主的記憶,那么自然知道這個大清和他原來生活的那個有不少的出入了。 在他生活的那個大清,哪有皇子成親就出宮分府另居的規(guī)矩?個個都得安安分分的在宮里多住幾年,直到有爵位了,或者實在是住不下了,才會被“踢”出去生活。 但是在這個大清就不一樣,皇子一大婚就直接搬出宮去住,哪怕沒領(lǐng)差事也一樣。 但凡原主沒能那么早就出宮分府另居的話,只怕他也沒這個機(jī)會養(yǎng)什么外室了。 再比如他后院的情況,在他生活的那個大清哪里有顧纖雪這一號人物?更別說她肚子里這一胎了。 還有李氏,四爺原來的后院里確實是有她,不論是模樣出身都一模一樣,但是她這一胎懷的時間不對。 四爺?shù)挠浶圆诲e,雖然他曾經(jīng)的嫡長子弘暉和第二子弘昐(因為早夭而沒有序齒)小小年紀(jì)就夭折了,但是他仍然記得他們兩人的出生時間。 照著他們的出生時間倒推的話,李氏這一胎應(yīng)該懷上還不滿一個月,但是她現(xiàn)在都滿四個月了,因此四爺不敢保證李氏這一胎生下來還會是弘昐。 倒是安好這一胎,懷上的時間是一模一樣的,因此四爺可以篤定,安好這一胎懷的十有八九就是弘暉。 四爺對自己發(fā)妻年輕時的印象都很淡了,更別提他那夭折的嫡長子,四爺能夠回憶起來的,都是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但是即便如此,四爺仍然盼著安好這一胎生的就是弘暉。 這是他的嫡長子,有過一世記憶的他一定會比上輩子要更加小心,避免弘暉早早夭折的悲劇。 如此一來,福晉大概也不會再走上痛失愛子的老路了。 四爺大概是想事情想得太認(rèn)真了,以至于安好喊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什么事?” 什么事? 她還想反過來問他什么事呢。 安好見四阿哥坐下后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卻一聲不吭的,她被盯得都有點發(fā)毛了。 “沒什么事,只是想問問我有哪兒不妥嗎?” “沒有?!?/br> 沒有盯著我肚子看做什么? 這句話安好并沒有說出口,但是她直接把它“寫”在自己的臉上了。 四爺一眼就瞧出了她的意思,他道: “爺只是想起來你有孕也四個半月吧?” “嗯。” “怎么肚子看著不顯懷?” “因人而異吧。”安好穿書之前并沒有懷過孩子,所以對這一方面解不多,不過她聽說過有的女明星即便到快生了,肚子也沒有大如西瓜,但是照樣生了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所以從大夫那兒得知自己和孩子都沒什么問題后,安好倒沒有因為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沒顯懷而憂心。 “你身邊現(xiàn)在就只有烏茜她們這些丫頭伺候嗎?”四爺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 “爺記得你身邊原來不是有一個嬤嬤伺候的嗎?” “杜嬤嬤嗎?”安好不知道四阿哥為什么突然跟她聊這么家常的話題,但還是道, “我懷孕沒多久嬤嬤她就不小心摔斷腿了,為了不耽誤她休養(yǎng),我就讓她先回家養(yǎng)傷了?!?/br> 四爺一聽,就明白了安好為什么都懷孕了,身邊卻只有一些丫頭們伺候了,他道: “杜嬤嬤的傷養(yǎng)得怎么樣?要是她趕不及回來照顧你的話,不如爺幫你尋一個嬤嬤?” 見安好詫異的看著他,四爺解釋道, “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偏偏身邊伺候的都是一些丫頭,如果真遇上什么事了,她們怕是不頂用?!?/br> 安好: “……???” 他是不是有咒她的嫌疑? “給你尋一個有經(jīng)驗的嬤嬤,她不僅懂得多,而且還能夠把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照顧得更好?!?/br> 行吧,安好仔細(xì)一想,覺得他這話確實是言之有理,不過…… “不必了。”安好拒絕道, “杜嬤嬤的傷都養(yǎng)好了,大概過兩天她就能回來了?!?/br> 雖然對于安好來說,杜嬤嬤也是“陌生人”,但是再“陌生”好歹也是她的人,她現(xiàn)在連四阿哥都信不過,怎么可能信得過四阿哥找來的人? 原主對安好關(guān)心太少,甚至連杜嬤嬤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原因而不在她伺候的“他”都不知道,那么四爺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知道安好這話是真是假? 不過安好既然拒絕了,四爺也不好直接給她安排一個嬤嬤,只能道: “那好,那日后你有需要的話再跟爺提就是了?!?/br> “好?!卑埠脩?yīng)了一聲,然后就開始趕人了, “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你還是先回前院休息吧,太醫(yī)也說了,你這傷得好好養(yǎng)著?!?/br> 第一次被人趕的四爺: “……” 蘇培盛就是在這個時候進(jìn)來的,他先給四爺和安好請安后,才將剛剛打聽到的一件事稟報了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