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原配四福晉[清]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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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比起這件事,安好將事情捅到四阿哥的面前更讓她惱火。 “烏拉那拉氏這是仗著自己有孕在身,近日來胤禛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好轉(zhuǎn),她便張狂起來了?”皇貴妃萬萬沒想到安好居然敢這么行事,她今天在承干宮頂撞佟大夫人時就讓她有些不高興了,但是念在她有孕在身,她也沒有跟她多計較。 結(jié)果她倒好,竟然給她蹬鼻子上臉? “早知今日,當日即便蘭心沒法成為本宮的兒媳婦,本宮也絕對不會讓烏拉那拉氏嫁給胤禛的?!被寿F妃當初心儀的兒媳婦確實是自己的大侄女,后來沒能如償所愿后也確實是因為這件事而遷怒過安好。 但是時過境遷后,皇貴妃現(xiàn)在也都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也已經(jīng)接受了安好這個兒媳婦了,原想著她溫順懂事,有這個一個兒媳婦倒也不差。 可是現(xiàn)在事實證明她看走眼了—— 她這個便宜兒媳婦哪里溫順,又哪里懂事了? “真的是枉費本宮平日里對她的好了?!?/br> 瑪瑙既然是皇貴妃的心腹,那么自然知道她最擔心的事情是什么了,出聲寬慰道: “主子您別亂了陣腳,雖然四福晉在四阿哥面前上眼藥了,但是大夫人是大夫人,您是您,四阿哥即便不高興,那也是沖著大夫人去?!?/br> “四阿哥是您一手養(yǎng)大的,他的為人您還不了解嗎?他肯定不會因此而遷怒您。” 其實瑪瑙早就勸過皇貴妃敲打一下佟大夫人了,她即便因為蘭心格格沒能嫁給四阿哥而遷怒四福晉,可是這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了,老是揪著不放有什么用呢? 不僅不能改變事實,反而會和四福晉結(jié)怨。 在瑪瑙看來,雖然每次在她們主子和佟老夫人的和稀泥下,四福晉都選擇了忍氣吞聲,但是沒有人是天生的受氣包,四福晉也不例外,她表面上不說,不代表她心里沒有積攢怨氣的。 而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對的,從今天的事情就看得出來了。 只是瑪瑙不傻,雖然她當日勸皇貴妃的時候,皇貴妃不僅沒有聽,反倒是覺得她杞人憂天,但是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再把這件事翻出來說。 因為這不是證明自己確實是有先見之明的時候。 “胤禛的為人如何,本宮自然知道了,但是烏拉那拉氏可說不好?!被寿F妃道, “她現(xiàn)在張狂到敢當著額娘她們的面跟胤禛上眼藥,誰知道背地里她會不會跟胤禛告本宮的狀?” “這怎么可能呢?”翡翠馬上安撫道, “就像主子您說的,平日里您待四福晉不薄,她只要稍微有點良心的話,她就不可能跟四阿哥告您的狀?!?/br> 皇貴妃認真想了想,覺得翡翠這話說的有道理,尤其是出了顧纖雪的事情之后,別的不說,當著四阿哥的面她這個當婆婆的可沒少替她說好話,甚至敲打四阿哥讓他不要寵妾滅妻。 這么一想,皇貴妃就暗暗松了一口氣: “你說的沒錯,烏拉那拉氏要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而在胤禛的面前告本宮的狀的話,那么她在胤禛的眼里,只怕也成了妥妥的白眼狼了?!?/br> “本宮希望烏拉那拉氏別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蠢事?!?/br> 然而皇貴妃并不知道她認為的,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安好不僅做了,而且還做得毫無心理負擔,至于四爺知道之后會有什么反應? 嗯…… 反正安好從他的臉上是看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原本安好還在想四爺能不能接受這件事呢,但是誰知道他聽完之后卻不做任何的表態(tài),只是對安好道: “既然大舅母是這樣的人,那么接下來你便和她少些接觸?!?/br> 安好聞言,微微一揚眉頭,故意問道: “這是要讓我躲著大舅母?” “別曲解爺?shù)囊馑?。”四爺也沒有生氣,只是道, “現(xiàn)在既然明知道大舅母說話難聽了,那何必跟她多接觸?大過年的,你又有孕在身,沒必要浪費時間聽她說一些壞人心情的話?!?/br> 雖然就連大夫都說安好這一胎懷得還算不錯,身子骨也算健康,但是見她的肚子比起同時期有孕的孕婦都小,而且胎動的次數(shù)更是少得可憐后,四爺就認定了肯定是因為安好這一胎在前三個月沒有養(yǎng)好導致的。 至于為什么沒有養(yǎng)好? 那當然是拜原主所賜了。 雖然四爺并不知道原來的烏拉那拉氏在一個夜里就因為傷心過度而消失了(因為原來的四阿哥也不知道),但是他有原主的記憶,知道原主對有孕的安好漠不關心,甚至知道原主為了接顧纖雪進府一事而和安好大吵一架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四爺哪怕沒有親眼所見,猜也猜得到那段時間安好的心情一定十分糟糕,而孕婦心情的好壞,是會直接影響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雖然現(xiàn)在的安好看起來是沒事了——四爺猜測大概是因為原主傷她太深,她對“他”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但是這不代表可以掉以輕心。 在四爺看來,安好和佟大夫人并沒有非得要接觸的理由,既然沒有,那么就干脆別接觸了,省得被佟大夫人影響心情。 “況且不是你說的嗎?要注重孩子的胎教?!彼臓斂粗埠玫?, “難道你想讓孩子老是聽到大舅母說那些不知所謂的話?” 那當然不想了。 安好其實也知道四爺是為她好,只是鑒于他和皇貴妃那么親近,所以忍不住懷疑他提出那個建議的用意罷了。 * 回到府上后,四爺照常隨安好一塊回正院。 雖然四爺已經(jīng)在正院留宿快一個月的時間了,但是他和安好仍然是分房睡的,因為四爺不發(fā)癲,再加上又很有分寸感,所以安好也漸漸習慣了四爺這個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基本上互不干涉的“室友”了。 只是這天晚上和往常不一樣,在安好臨睡之前,四爺竟然來她臥房了。 安好: “……???” 安好有些疑惑,但是這并不妨礙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自己的枕頭。 走進來看到這一幕的四爺: “……” 突然覺得有點似曾相識了。 遙想一個多月前,原來的四阿哥就是在這個臥房里被安好扔枕頭的,四爺當做自己什么都沒看到,取出一份壓歲錢交給安好。 安好有些意外,她一邊接過一邊問道: “這是給我的嗎?” 安好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都是已婚婦人的身份了,居然還能夠收到壓歲錢? 民間的壓歲錢基本上是用通用錢,但是皇家不一樣,給的一般都是特制錢。 所謂的特制錢其實就是仿制品,不能作為貨幣流通的,皇家的人用這種特制錢作為壓歲錢并非是想要強調(diào)他們與民間不一樣,而是他們更在意寓意。 仿制的特制錢上都刻有一些吉祥的話,比如長命百歲,福祿壽喜,萬事如意等等,再用彩繩將這些特制錢都穿起來,編成龍形,這樣一個壓歲錢就做好了。 安好也是在穿書之后才知道的,至于這個習俗究竟是真的,還是作者亂編的,她就不清楚了。 安好看了一眼四爺遞給她的這份壓歲錢,然后注意到這份壓歲錢里用得最多的是刻有“長命百歲”四個字的特制錢。 對于早死過一次的安好而言,長命百歲什么的絕對算得上是最好的祝福了。 安好突然有點感動,甚至有點后悔自己剛剛居然懷疑四爺提出那個建議的用意了。 然后安好就見四爺愣了一下,反問道: “你也想要?” 安好: “……???” 不是。 等等…… 什么叫“你也想要”? 他都把壓歲錢給她了,難不成不是給她的嗎? 雖然安好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她已經(jīng)將自己想說的話都“寫”在臉上了,以至于四爺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笑的,一笑安好絕對會炸毛,但是他有點忍不住了。 四爺?shù)? “雖然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沒出生,但是爺還是想著提前給他準備一份壓歲錢。” 他不知道給孩子壓歲錢是不是真的可以辟邪消災,保佑他們平安,但是他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那么在對待這件事情上面,四爺選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長命百歲”就是四爺對安好肚子里的孩子,這輩子的弘暉最大的期盼。 只是四爺怎么也沒想到,安好居然會誤會他這份壓歲錢是給她的? 這,能,怪,她,嗎? 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了,但是不代表嫁人之后就一定不能夠收壓歲錢吧?再加上四爺將壓歲錢交給她的時候又沒有說明這是給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所以安好覺得她誤會四爺這份壓歲錢是給她的一,點,都,不,能,怪,她! 沒錯,就是這樣的,安好在心底里拿出了充分的理由來說服了自己,并且緩解了自己的尷尬(并沒有)。 這要不是為了避免讓人誤會她這是在惱羞成怒,安好真的很想對四爺說一句—— 笑屁啊。 “挺好的。”安好一臉嚴肅的點點頭,然后道, “這些寓意也好,等孩子長大之后知道他阿瑪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給他準備了一份壓歲錢,他肯定會很高興的?!?/br> 弘暉長大之后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高興,四爺不知道,他只知道弘暉他額娘現(xiàn)在肯定是不高興了。 說實在話,四爺在將壓歲錢送出去之前,壓根沒有想過會鬧出這樣的烏龍,但是仔細一想,他好像確實是有責任,是他自己沒有說清楚,也難怪安好誤會了。 四爺開口想說什么,結(jié)果安好就直接下逐客令了: “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得進宮。” 四爺改口道: “那你好好休息?!?/br> 安好點點頭,目送著四爺離開之后,她立馬抓起被子往自己臉上一蓋—— 太丟人了。 安好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是剛剛臥房里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四爺一個人,烏茜和桑葚她們并沒有進屋伺候,要不然現(xiàn)場圍觀她當眾丟臉的人又多了一個。 “主子?”烏茜是等四爺離開后才進來的,見安好抓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忍不住出聲問道, “您怎么了?難道主子爺剛剛是進來找您麻煩的嗎?” “不是?!卑埠脤⒈蛔映断氯?,沖烏茜搖搖頭, “他給我肚子里的孩子準備了一份壓歲錢,剛剛是讓我代收壓歲錢的。” 烏茜可不知道剛剛臥房里自己的主子有多尷尬,這會兒聽安好這么說,她一臉的高興: “主子爺對小阿哥這么有心嗎?那太好了。” 原先四阿哥為了一個顧纖雪,別說安好了,連安好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重視,那時候烏茜她們雖然覺得安好這一胎要是能夠順利生下一個小阿哥的話,那么下半輩子也算是有依靠了。 但是她們自己也很清楚,受主子爺重視的嫡子和不受主子爺重視的嫡子在府上也好,在外面也罷,地位都不一樣的。 只是那時候她們沒辦法讓四阿哥回心轉(zhuǎn)意,只能夠想辦法說服自己和安好往好的方面想,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是四爺主動重視安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烏茜自然是覺得高興了。 不僅自己高興,而且還替安好高興,不過…… “主子您不高興嗎?”烏茜面露不解, “主子爺那么重視小阿哥難道不是好事兒?” “是好事兒沒錯,但是他是不是有點太重視了?”一想到剛剛那一幕,安好的腳趾又想抓地了。 烏茜又聽不明白了,安好卻沒有解釋什么,因為她自己也因四爺過分重視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想不太明白。 別說是磕到后腦勺之前的四阿哥了,只怕就連正史里的四爺也沒有那么重視過自己唯一的嫡子吧? 安好記得正史里的四爺?shù)腔蟛]有追封自己夭折的嫡子,是乾隆登基后才追封自己已故的兄長為端親王的。 四爺自己為什么不追封呢?是因為大清歷任皇帝中,除了順治帝追封過孝獻皇后董鄂氏所生之子之外,沒有哪位皇帝追封過自己夭折的兒子嗎? 還是因為別的政治原因?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對這個嫡長子沒那么喜歡? 安好不得而知,畢竟她既不是四爺本人,又不認識他,她只是對比了之前的四阿哥和正史四爺之后,覺得現(xiàn)在這個磕到后腦勺之后的四阿哥有些過分看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 換做是一個月前,如果有人告訴她四阿哥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好爸爸,安好一定覺得對方在開玩笑,但是一個月后的現(xiàn)在,安好卻有些相信了。 她看了看四爺剛剛給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那份壓歲錢,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小子可比我幸福得多了。” 上輩子她爸別說在她出生前給她準備壓歲錢了,她自打有記憶開始,她就沒收過他給的壓歲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安好的情緒變化,肚子里的孩子突然隔著肚子踢/打了安好的手一下,像是在附和安好,又像是在安慰她。 安好先是一愣,繼而揚唇一笑,像是在響應他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