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夫郎太寵我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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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宅院里一片安靜,伶俐的小廝把守在門口, 困得連眼睛都差點睜不開了, 但還是打起精神,等著里面主子的傳喚。 直到謝榕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廝才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端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溫水,推門往屋里走去。 小廝并不敢光明正大的往床榻的方向瞧,但屋內(nèi)曖昧的味道和溫度足以讓這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廝面紅耳熱。 昏暗的燭火下,小廝低著頭, 將溫水?dāng)[在離床榻不遠處的地方,而后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屋子。 彎腰起身的那一剎那,透過雜亂的床榻和輕薄的床紗, 隱隱能看到床上二人緊密相擁的身影。很難描述那種氛圍,但小廝只覺得那畫面比話本上寫的還要美好。 ……美好的不可思議。 等小廝退出去之后,謝榕看著趴在自己懷里一動不動的張楓, 心里一軟, 親了親哥兒的頭頂,輕聲哄道:“起來,洗一洗再睡,溫水都備好了?!?/br> 張楓大概是有些累了, 閉著眼睛不說話,只把腦袋往謝榕懷里又蹭了蹭。 “乖, 聽話……那些東西留在里面對身體不好?!敝x榕紅著臉, 扒著張楓的腦袋, 試圖把人拽出懷抱。 “不要……”張楓睡眼惺忪, 拉著謝榕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意味不明道,“不是說要生孩子?” 謝榕身子一僵,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屋內(nèi)炭火燒得太旺了,平白叫人燥熱,謝榕抿了抿唇,感受著手掌下皮膚溫?zé)岬挠|感,靜默了幾秒,突然撐著床邊想要起身下床。 張楓一把按住謝榕的胳膊,不讓謝榕走,聲音嘶啞,帶著情事之后的愉悅:“你要去哪?” 他對于謝榕起身離開的行為很不滿,大晚上的,不趕緊睡覺,老亂跑什么? 謝榕卻只叫他等等,而后也不顧張楓的阻攔,穿著件單薄的寢衣就走下了床。 水聲“嘩啦”作響,謝榕很快便拿著一個打濕的帕子又坐回了床邊,一聲不吭的開始給張楓清理…… 也不知道謝榕的手指碰到了哪里,床上的人突然悶哼一身,手指緊緊攥著謝榕的衣擺,隱忍著低喃:“快點?!?/br> 謝榕眼中劃過一抹笑意,安撫的摸了摸張楓的頭發(fā),輕聲說了個“好”字。 謝榕府里各方的眼線錯綜復(fù)雜,再加上他們兩個也沒有刻意隱瞞,不過一晚的功夫,京城的幾大勢力便得知了他們和好的消息。 一時間,暗潮涌動,就連許蒙都放下了架子,第二天上午親自登門前來看望謝榕的病情。 沁香的茶室里,謝榕張楓坐在一邊,許蒙則坐在他們的對面,笑容開懷:“小謝大人和張將軍都是出類拔萃之輩,老夫原來還在想著要什么樣的天仙才能讓小謝這么多年都不納人進府,原來是在等著張將軍啊……難怪難怪。” 謝榕眼中劃過一抹嘲諷,面上卻不露聲色,笑意深深道:“伯父莫要揭我的短了?!?/br> 張楓也適時扯唇露出了一個微笑。 許蒙的目光在對面兩人的身上來回打轉(zhuǎn),狹長的眼睛瞇起,最終擺擺手道:“行,你們年輕人臉皮薄,老夫也就不說了,不過……” 他話鋒一轉(zhuǎn),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冊子,幽幽道:“小謝啊,這林家的事情,也得提上日常了……如不趁其空虛而侵入,等以后再要抓他們的把柄,可就難辦了啊?!?/br> 謝榕瞬間就明白了許蒙的意思,笑道:“這是自然,等明日早朝,我自然會將這些證據(jù)呈上?!?/br> 許蒙滿意的點點頭,終于放下心來,端起茶杯大口喝了一口,動作粗魯,非常符合他的下等出身。 “等到此事了結(jié),老夫定會親自奏明皇上,給小謝你討個封賞,到時候,即便是再往上進一階,也未可知?!痹S蒙有些渾濁的眼睛看向張楓:“你說呢,張將軍。” 張楓挑了挑眉,依然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樣子:“多謝伯父了,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張某定當(dāng)竭力為您做事?!?/br> 許蒙得了滿意的答復(fù),也不再多留,又關(guān)心了幾句謝榕的傷勢后,就回去了。 謝榕和張楓將許蒙送出府外,往回走的時候,張楓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謝榕敏銳的注意到了,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像以前一樣,輕輕拉住了張楓的手。 張楓幽深的眸子泛起漣漪,在寒風(fēng)中加快了步伐,拉著謝榕回了屋子里。 整個上午,張楓都沒有太說話,他像是有什么心事,中午把謝榕哄著午睡了之后,便匆匆趕回了將軍府。 在他走后,原本應(yīng)該在床上睡覺的謝榕,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似有所覺,從床上起身之后,便徑直走向了書案前……果然,列著林家“罪證”的小冊子不見了。 謝榕目光中閃過一抹憂慮,迅速穿上衣服便要出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那幾個將軍府的侍衛(wèi)又堵在了那里,還是一樣的說辭:“將軍有令,還望您回去繼續(xù)休息?!?/br> 他們仗著自己上過戰(zhàn)場,是武將,所以有恃無恐,料定謝榕現(xiàn)在走不出這個房間。 “讓開?!?/br> 和上次不同的是,謝榕這次直接推開了房門,瞬間寒風(fēng)襲來,冷的要透進人的骨子里。 將軍府的侍衛(wèi)眼尖的看到謝榕單薄的衣裳,有些慌張道:“您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吧,不然生病了可怎么辦?” 笑話,這可是他們將軍的夫君!萬一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們拿什么和將軍交待。 侍衛(wèi)說著,見謝榕不為所動,便要伸手去關(guān)門。不過還不等他們的手碰到門邊,只聽謝榕平淡的聲音響起:“把他們都抓起來,送進偏院關(guān)著?!?/br> 對面的侍衛(wèi)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剛要說話,卻只聽身后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轉(zhuǎn)眼間形勢便被逆轉(zhuǎn),被包圍在里面的人變成了他們。 侍衛(wèi)直到此時,才終于意識到,眼前的清瘦男人可不止是個將軍的小白臉夫君,也是個權(quán)傾朝野,勢力僅次于當(dāng)朝丞相的大權(quán)臣。 失策了啊…… 謝榕沒功夫和這些侍衛(wèi)們廢話,徑直出府,騎著馬就往皇宮趕去。 街市上的商戶不少,一片喧鬧繁華的景象,謝榕當(dāng)街縱馬,難免惹了些關(guān)注。 “呦,老天爺嘞,不是說這位被人捅成重傷了嗎?怎么現(xiàn)在還能出來害人啊……” “你那消息可太落后了,據(jù)我所知,這位前幾天還親自出馬,把王大人的千金給逼死了呢!哎呦,造孽啊造孽……” 一些憤世嫉俗的百姓們認出了謝榕,不由得竊竊私語了起來。 還有的甚至直接指著謝榕的背影,說盡世間最惡毒的詛咒之語。 他們的議論謝榕并不在意,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第五條鬧市的街尾,追上了張楓。 謝榕原本都想好了要是張楓不聽話,該用什么方法把人帶回去,卻沒想到對方見到他之后,便自己停了下來,臉色黑沉的厲害。 謝榕勒住馬等在原地,眼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挑了挑眉,伸出手,道:“把東西給我吧。” 張楓的臉色太難看了,黑眸中壓著怒氣,一時間竟讓謝榕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心思了。 不過張楓倒是很聽話的交出了冊子。 謝榕將東西放進懷里收好,而后才松了口氣,有些無奈道:“走吧?!?/br> 他語罷就要駕馬回去,卻陡然間感覺身后一重,腰間也被人攬住,冷風(fēng)被身后人溫?zé)岬能|體擋住,謝榕側(cè)頭,聲音輕緩:“阿楓?!?/br> 張楓嗯了一聲,順便扯過了謝榕手中的韁繩。 “那你的馬怎么辦?”謝榕問道。 張楓笑了笑,胸膛的震動隔著衣服傳遞到了謝榕的身上,“它能自己跟上來。” “哦?!敝x榕點點頭,而后就老老實實窩在了張楓的懷里,一點也沒有身位男人被夫郎抱著的尷尬。 方才注意著謝榕離開的商販們,眼見謝榕去而復(fù)返,還被一個“男子”抱在了懷里,驚訝的差點連下巴都要掉了。 本來就熱鬧的集市,在詭異的沉默了幾瞬之后,以一種更加高昂的狀態(tài)喧嘩了起來。 “那姓謝的怎么……怎么被一個男的給抱在懷里了?難不成他喜歡男人?”說話的人停頓了老半天,而后才磕磕巴巴道:“喪……喪盡天良啊……這…這簡直是喪盡天良!” 張楓班師回朝的那天,很多人都見過他,雖然他和謝榕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百姓的面前,可還是有人在驚訝過后,反應(yīng)過來:“那不是張楓將軍嗎?” “原來,傳言并非空xue來風(fēng)啊……” “什么傳言?” 說話人閉了閉眼,似是很不情愿,嘆氣道:“傳言說……那兩人是對恩愛的夫夫?!?/br> …… 周圍人皆是不信。 我山海國的棟梁功臣,鼎鼎大名的張楓將軍,怎么可能看上那樣的jian臣?謠言,絕對是謠言! 第90章 謝榕這兩年沒少在朝堂上狀告大臣, 早就把這一套流程拿捏的十分得心應(yīng)手,以至于當(dāng)這些官員們在朝堂上見到他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看。 心說當(dāng)時也不知道是哪家派出去的刺客, 下手真不利索, 居然還能讓這種人渣活閻王保住性命,真是沒用! 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下手再重一些才好, 免得這位瘟神又來禍害他們。 “哎呦, 也不知道今日輪到誰倒霉了……”站在后排的一位三品官員擦了擦頭上的汗,臉上的害怕不似作假。 “瞧你那副沒出息的樣子。那位要是想收拾你,哪里用得上跑到這里找皇上,一句話就能讓你滾出京城。” 言外之意就是——像你這樣的三品小官, 實在沒必要在這里自尋煩惱。 那三品官聞言也不生氣,反而輕松了不少,“你說的也是……總歸我和那位的父親還是有些交情在的, 就算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對我下手才對……” 他正摸著胸口自我安慰,隔著老遠看見了一個人, 頓時熱情的揮起了手, 笑容甚至有些諂媚,原本還算端正的模樣瞬間變得油膩了起來:“謝大人!這邊……哈哈哈?!?/br> 三品官王科看出了謝安淮臉色不太好,尬笑了幾聲之后,便收起了笑容, 琢磨著該如何開口再拉拉關(guān)系。 王科身旁的男人見狀也對謝安淮露出了個善意的笑容,雖然不像王科那樣刻意, 但也十分清楚的向謝安淮釋放了交好的信息。 謝安淮知道這些人腦子里在想著些什么, 無非是想通過他來討好謝榕。要是平時他還愿意敷衍幾句, 此刻卻只剩下了厭煩。 王峋江是他的多年好友, 王家女兒自殺的這事,徹底踩了謝安淮的底線。 他根本不齒于靠著謝榕的關(guān)系,和這些同僚同流合污。 要是上天能給他個機會,他只想在當(dāng)初謝榕剛被找回來的時候,就一劍捅死對方,落個干凈。絕不會讓這個畜牲踩著他們謝家爬上高位,迫害忠臣。 謝安淮想到這里,簡直悔不當(dāng)初,一雙和謝榕有著幾分相似的眼睛里滿是恨意,簡直恨不得將對方活活弄死。 站在前面的謝榕感受到身后陰惻惻的目光,卻像是早就習(xí)慣了一樣,面容溫潤的和身旁的許蒙交談。 張楓站在眾武將之首,目光卻不時落在謝榕的身上,眼中情緒深沉難測。他常年習(xí)武,身上自帶一股威嚴(yán)氣勢,讓人不敢輕視。 站在他附近的人都清楚他和謝榕的關(guān)系,就算想要議論謝榕幾句,也沒那個膽子。 很快,小皇帝顧山走了進來,他一屁股坐在龍椅上,眼下青黑,看起來便是一副縱欲過度,身體空虛的模樣。 到底不是從小接受皇子教育長大的,氣度學(xué)識上都差了一大截。 謝榕跟著眾臣子行過禮之后,便上前了幾步開始了今天的重頭戲:“啟稟皇上,微臣有本要奏?!?/br>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隱隱響起了幾道吸氣的聲音。 真是夭壽了…… “前些日子臣收到了不少關(guān)于林浩生的信件,在信件上,詳細記載了他貪污受賄、縱容家族子弟隨意殺人的惡行,就連賑災(zāi)的糧餉都被他貪污了十之七八……”謝榕聲音沉穩(wěn),可每一個字都在群臣的心里掀起了一場滔天巨浪。 要是連林相都被許蒙一派扳倒了……那這個國家,將會失去黑暗中的最后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