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別這樣(穿書) 第124節(jié)
“你可以走了。”林青青腦袋沉了沉,她有些困頓,身上燥熱guntang,汗水粘的難受,“我要睡覺了。” 等那個聲音徹底消失,林青青左右看了看,沒見著一個人影,便要扯開腰封,想了想,停住手?指,去扒果丹皮的糖衣。 全部扒掉后,摟住冰涼的糖果,舒服地蹭了蹭。 越蹭果丹皮越熱,她疑惑地睜開眼,看見一雙漂亮的眼睛,抬了抬下巴,一口咬住忘記咬的地方,撕磨出紅色的糖水。 “苦?!绷智嗲嘤悬c(diǎn)失望,不甘心地又啃了一口,整個人都趴到了少年身上。 她半撐起身子,去嘗與她口中一樣的藥味,等苦澀的藥味散去,便是甜甜的山楂味,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方子衿微睜開眼眸,眼底蒙著一層薄霧,親眼看著林青青游刃有余地占據(jù)著他的氣息,呼吸間?都是淡淡的龍涎香。 他雙手?伸向林青青的后頸,悄然扣緊十指,不讓她有退開的機(jī)會,胸膛因?yàn)榧贝俚暮粑舷缕鸱?/br> 第91章 晨曦劈開躁動的夜幕, 陽光透過薄窗灑入殿內(nèi)。 林青青皺眉睜開惺忪的雙眼,手臂搭在眼睛上,擋著刺眼的光亮。 她翻了個身,嘴唇疼得發(fā)麻, 下顎好像被?人拆開過, 使不上勁, 頓了兩秒,僵硬的思維緩緩運(yùn)轉(zhuǎn)起來。 林青青拿開眼睛上的手臂, 轉(zhuǎn)眸看向身邊的人。 謫仙般的少年安靜地沉睡著,白皙的皮膚吻痕咬痕遍布,他側(cè)躺正對?著她,長睫蓋在蒼白的面頰上, 眼角還殘留著疑似哭泣過的紅痕。 林青青如同五雷轟頂, 腦袋嗡嗡地響。 她伸出?顫抖的手臂,輕輕掀開少年手臂上的薄被?,血液、齒痕,一片狼藉。 林青青眼前發(fā)黑,險些暈過去, 渾身的所有?細(xì)胞無不在叫囂著。 最可怕的是,她不記得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摸了摸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袍,她被?奇蠱影響到生吃方子?衿,竟然還能?聰明地隱藏自己,不露半點(diǎn)馬腳。 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是該夸自己一句, 還是該罵自己一句。 林青青眼眸一頓, 發(fā)現(xiàn)方子?衿腰間還在流血, 連忙起身,拿起蓬萊劍, 用劍刃割開床榻邊掛著的白色里衣,撕成兩條,系在少年的腰上止血。 她快步走至寢殿外,讓外面候著的宮女準(zhǔn)備洗澡水和止血的藥。 “再準(zhǔn)備一些補(bǔ)氣益血的早膳?!闭f完便接過他們手中的清水毛巾。 林青青轉(zhuǎn)身之際,用余光瞥視了一眼一個宮女的手指,她嗅到了很重的蠱香,昨夜應(yīng)該就是她在往殿中熏香。 回到寢殿,方子?衿還在沉睡,林青青試了試他的額溫,有?些發(fā)燒。 擰干毛巾上的水,林青青擦去少年身上的血跡,目光落在他被?咬腫的嘴唇上,斑駁的血跡凝結(jié)成了血痂。 她看著不舒服,粗暴地用毛巾去擦,迫切地想?抹去痕跡,卻在將要碰到的時候,小心?翼翼地?fù)Q用濕潤的手指抹開,再用毛巾擦掉血跡。 血痂可以擦掉,她仔細(xì)擦干凈,發(fā)現(xiàn)少年唇上的傷口很輕,血液應(yīng)是被?她帶到唇上的。 林青青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果然一手血跡,是她咬開少年的腰,被?傷口蹭上的血。 去拿藥的宮女們未經(jīng)通傳,便將浴桶和藥放入寢殿,他們掃了眼簾幔里的身影。 聞到很重的血腥味,還有?一些苦杏仁味,兩者交疊很像男女翻云覆雨后的氣味。 像是少了點(diǎn)什么,但眼前凌亂的場景應(yīng)是無疑了。 “出?去?!绷智嗲嗄砹四砩倌晟砩系谋”?,就差將方子?衿的臉也給遮住。 宮女們不吱聲,低眉斂眸,等待殿中主人吩咐。 “出?去?!狈阶?衿睜開眼,嗓音嘶啞地重復(fù)林青青的話,宮女們順勢退了出?去。 林青青心?里清楚方子?衿在她醒來之前便醒了,拿起蓬萊劍的那?一刻,少年的后背顯而易見地緊繃了起來。 她神色未變,在少年難以忽視的目光下,慢慢給他的傷口上藥。 “你可以制止我?。”方子?衿天生神力,不可能?被?她輕易咬傷,還是咬在這般隱蔽的位置。 若非唇上還有?血跡,她都懷疑方子?衿是被?一名神秘高手重傷的。 “我?不喜歡這樣?!绷智嗲嗖幌矚g傷害方子?衿。 從銅雀臺第一次背起少年起,她便不喜歡這種傷害的感覺。 在千陽看見他持劍劃開鐵網(wǎng),一襲白衣決絕地與她劃清界限起,她便決定了讓他做那?風(fēng)光無限、不染塵埃的少將軍。 方子?衿正在一步步破壞她為他建立起來的保護(hù)網(wǎng)。 像一只瘋狂的雛鳥,用身體沖撞網(wǎng)線,將整個頭塞進(jìn)?網(wǎng)格里,不管不顧地往外鉆,身體被?鐵絲扎出?了血,也要飛到曾經(jīng)的守衛(wèi)者身邊。 而它?知道,那?個持槍的守衛(wèi)者,也曾拿槍口對?準(zhǔn)它?歡快的后背,也曾冷漠地按住扳機(jī)。 雛鳥依然瘋狂。 它?甚至在守衛(wèi)者意識不清時,誘惑著守衛(wèi)者吃掉它?,將它?的血rou化?作其身體的一部分。 林青青把擦干凈的手放在方子?衿的臉上,少年茫然地望著她的眼睛,試探地用臉蹭了蹭她的手掌。 “你不喜歡,我?便不做?!彼兄Z道。即便他想?要那?么做想?得快瘋了,他也不想?讓林青青生氣,更不想?她難受。 林青青想?問?他,昨夜她還做了什么,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但看著少年如黑夜般寂靜的眼眸,她忽然明白了,不管她有?沒有?說什么,有?沒有?做什么,對?方子?衿來說都不重要。 他認(rèn)定了一個方向,想?要一條道走到黑。 林青青思忖片刻,想?起身離開這里,給方子?衿留出?擦身的空間,走之前,她回頭問?:“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做的事情?” “有??!鄙倌陱男厍话l(fā)出?來的嗓音有?些沉悶,他沒有?說特?別想?要做什么,只是盯著林青青看,那?視線像是要化?作實(shí)質(zhì)性?的箭頭。 林青青目光在他臉上流轉(zhuǎn),看見他臉上的咬痕,斂容走向少年。 “你說。” 方子?衿拎起一旁的紅衣,披在身上,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林青青,將能?遮住的咬痕全?部遮住,系上腰帶。 “我?說了,哥哥便能?幫我?實(shí)現(xiàn)嗎?” 林青青回道:“吃你不行,其他的可以商議?!?/br> 少年指了指浴桶:“我?想?和哥哥一起沐浴?!?/br> 林青青斂眸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換一個。” 少年往后退一步,靠在床榻的立柱上,低垂下眼簾,赤足踢開腳下的燭臺,咣當(dāng)?的聲音在安靜的寢殿作響。 他抬起眸子?,詢問?道:“哥哥能?再吻我?一次嗎?” 少年指著自己被?咬腫的唇。 林青青艱難咽下口腔里混雜著苦澀血液的唾液,作痛的下顎提醒著她昨夜不僅僅是用牙齒在啃咬。 “再換一個。” 少年收回視線,唇角含笑,那?笑容如著晨間的清寒,說不出?的冷。 “哥哥都是一口回絕,還有?什么是可以商議的嗎?哥哥不如告訴我?,我?能?做什么特?別想?做的事情?!?/br> 林青青輕握手指,復(fù)又若無其事地緩緩張開。 “換一個,說不定可以幫你實(shí)現(xiàn)。” “算是吃我?的補(bǔ)償?”少年垂眸望著雙手,手背、手腕、掌心?,連手指上都是林青青咬出?來的痕跡。 好像真的很喜歡吃他。 林青青也看見了那?些痕跡,眼皮直顫。 她在等方子?衿給她一個合適的補(bǔ)償方案,然后離開這里。 若是日后能?將這件事揭過,便再好不過。 “不必了。”少年輕聲道,“是我?逼哥哥咬的,無需補(bǔ)償我?什么?!?/br> 林青青是腦子?塞了漿糊才會認(rèn)同方子?衿的說法,她全?身上下毫無被?逼迫的痕跡,只有?咬人的嘴巴在疼。 像是啃了一夜的排骨,隱約感覺到后面還吃了很甜的東西。 醒來還有?點(diǎn)留戀。 越想?越心?塞,尷尬得頭皮都在發(fā)麻,林青青只想?趕緊走,“你說,我?一定答應(yīng)?!?/br> 她加重了語氣,方子?衿善于揣摩她的心?理,此時便不會提過分的要求。 “午時之前,我?能?處理完身上的痕跡,之后必是要去王船準(zhǔn)備一出?水傀儡戲。”少年直敘道,“王儲殿的大門于午時開啟,屆時殿中無人,哥哥拿著我?的令牌,前去尋找奇蠱的資料,日落前出?王儲殿,我?們再商量如何對?付霍迎。” 林青青微一頷首,抬眸看他,等他說特?別想?做的事情。 方子?衿抿了抿唇,意識到她沒理解,補(bǔ)充道:“拿著我?的腰牌,去王儲殿,查找奇蠱資料。這便是我?特?別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br> 林青青:“我?是指你自己的事情……” 林青青最后被?方子?衿留在了寢殿,少年將沐浴的浴桶讓給她,走前還回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林青青沐浴后,恰是午時,她踏進(jìn)?王儲殿,王儲殿內(nèi)空無一人,那?些王儲候選人此時都聚在王船看著方子?衿與霍迎的考核。 王儲殿里的書籍是按時間整理排序的,林青青很輕易便找到了四百年前的蠱蟲資料。 奇蠱,本名圣蠱。 與蠱神(又名:災(zāi)厄之神)一同降臨人間,開啟了月氏蠱術(shù)先河。 圣蠱乃萬蠱之首,以百毒為食,長生而不死。 降臨之初,雌雄分體。 雄蠱喜熱嗜yin,得之,可令萬蠱臣服;雌蠱生長停滯,得之,可緩解疑難雜癥,因未尋得喚醒之法,暫無解毒之功效。 二者忠貞不渝,生死相依。 二者寄體,同生共死。 與她從徐修容那?里得到的資料相差無幾,林青青慢慢往下翻看,很快找到貴霜王利用蠱香對?付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