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色有毒 第13節(jié)
身上涼涼的,好像只穿了一件肚兜。 察覺到此,她瞬間黑線了。 該不會是他…… 第12章 鈺王爺?shù)母姘?/br> “那個……我的衣服……是你幫忙脫的?”在他出門前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夏炎靂轉(zhuǎn)身的動作一頓,然后狹長的眼角睨向她,“別想太多,你那二兩rou都不夠的身板,還入不了本王的眼。何況本王不缺女人,犯不著占你那丁點兒便宜?!?/br> 語畢,他便給了景玓一個瀟灑不羈的背影。 景玓不僅掉黑線,臉都快黑成炭了。 二兩rou? 丁點兒? 他是眼瞎嗎?居然敢這么嘲諷她的身材! 也不怪她嘔血,她原身家世優(yōu)渥,不缺吃穿不缺錢,不論嫡庶,子女成長期間都有教養(yǎng)嬤嬤陪伴,不僅言行舉止要被約束,就是吃喝也有標準,所以后天的發(fā)育幾乎都是無可挑剔的。 而她現(xiàn)在的身材,就算不是波濤洶涌,但也絕對是前凸后翹無懈可擊,只有眼瞎的才會貶低她,沒有第二種可能! 用過吃的,景玓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一個村子里,是夏炎靂花銀子臨時向一村民租的。 而吃食也是村民做的,第一天醒來她不宜大補,只吃了一些清粥小菜。第二天夏炎靂向村民買了只雞,煲了湯給她用。 “包袱還在承德寺,一會兒我去取?!痹谒入u湯的時候夏炎靂突然說道。 “好?!本矮Z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那一身皺褶的長袍,但面容又恢復(fù)了干凈無暇,精神也飽滿了,想來昨夜應(yīng)該是休息好了。頓了一下,她提醒道,“注意安全,如果再發(fā)現(xiàn)那些黑衣人,你就想辦法回京吧。那些人是對付我的,你沒必要受我連累?!?/br> “你知道那些人的底細?”夏炎靂挑眉。 “猜的?!?/br> “說來聽聽?!?/br> 景玓抿了抿唇,想到他們也算是患難與共過,她便也如實道出,“我從來都與人為善,不曾得罪任何人,就算無意中得罪了什么小人,也犯不著別人如此追殺。而唯一能對我起殺心的人,我能想到的也就杜元然了?!?/br> 夏炎靂含笑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景玓又道,“那夜的人訓(xùn)練有素,不像是散養(yǎng)的殺手。杜元然做將軍這兩年來,雖沒有接觸到兵權(quán),但手下的人脈也不少,他若對我起殺心,是不會缺人手的?!?/br> 夏炎靂突然‘嗤’笑出聲,“可后悔這些年對他的付出?給自己養(yǎng)肥了一條毒蛇!” 景玓抿唇沉默。 她有什么好后悔的,她充其量只是運氣差,攤上了一條毒蛇。 夏炎靂明顯是想取笑她,但玩笑玩笑,就他一個人笑,又怎么玩得起來? 笑了兩聲后,他無趣地撇了撇唇角,起身道,“你休息吧,我去寺院取包袱?!?/br> “等等?!本矮Z突然喚住他。 “嗯?” “等我傷好一些了,我們便回京吧?!?/br> “為何?”夏炎靂挑眉,“不是要游歷江湖么?這才游了不足兩月就想回去了?” “回去找機會對付杜元然!弄死了他我再出來游歷也不遲!”景玓眸底一片寒涼,即便因為傷勢提不高嗓門,可語氣里也不失恨絕之氣。 夏炎靂雙眸微瞇,似笑非笑的眸中多了一抹深意。 …… 承德寺。 因為撲救及時,那場火只燒毀了兩間寮房,并沒有造成大的傷亡。 而夏炎靂此刻坐在一間寬敞的寮房里,與人談?wù)摰膮s不是那夜失火之事。 一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合掌恭敬地面對著他。 夏炎靂罕見地收起一身紈绔風流氣,沉著眉眼正色問老者,“老禪師,還記得早前你同本王說過的話么?你說本王會在無意中‘揀’上一女子,她會是本王的妻,還說本王命中有一生死大劫,只有她能替本王化解。” 弘恩禪師笑眼彎彎,問道,“敢問王爺,是前幾日那位要見老衲的女施主?” “嗯?!?/br> “既然王爺與那位女施主的緣分已到,那便好生珍惜吧。” 夏炎靂擰了擰眉,“本王今日前來,只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生死大劫,需要她來替本王化解?” 弘恩禪師突然合上眼,念道,“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泄露……” 他還沒念完,夏炎靂便不滿地打斷,“本王愿再捐萬兩白銀,以助老禪師救拔更多疾苦眾生?!?/br> 弘恩禪師睜開眼,含笑看著他,“王爺能與那位女施主結(jié)緣,是前世造化。那位女施主來歷非同尋常,王爺與其追根問底,不如好好珍惜這場緣分?!?/br> 夏炎靂眸底起了一絲不悅。 一萬兩銀子都買不了他想要的答案,看來他只能從那女人身上著手了! …… 在小村子里養(yǎng)了半個月,景玓好得也差不多了。 原本她是存了心離開京城,且沒有再回去的打算,誰知道某些人竟趁她沒有庇護之時對她下此殺心…… 別的她還能逼著自己忍忍,但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她是絕對不會忍的! 若不回京解決,那她以后還不知道會遇上什么樣的危險。 最最主要的是,她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能行動之后她便和夏炎靂動身回城。 回去的路上,瀟灑不羈的鈺王爺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向她告白—— “依本王看,你不如嫁給本王。有本王護著你,誰也不敢給你氣受。” “像本王這般的男子,多少女人趨之若鶩,你嫁給本王,不虧?!?/br> “你看啊,自你爬上本王的馬車起,你與本王便多次患難與共,這不就是天賜的緣分么?” 景玓從一開始的無語到逐漸的想吐血,一路繃著臉,不知道忍下了多少次想打他的沖動。 沒錯,從她爬上他馬車起,他們之間好像就扯不清關(guān)系了。不是她救他,就是他救她,說患難與共的確也沒錯。 可這男人從一開始就不正經(jīng),就連現(xiàn)在說話的態(tài)度,娶他都像在向她施以恩惠般。她真想問問他,到底他那張臉皮是幾千層鞋底做的,不然為何如此厚? “多謝王爺厚愛,不過王爺也說了,愛慕您的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比我優(yōu)秀的也大有人在,相信王爺一定會娶到更加稱心如意的女子為妻,我無德更無福,就不湊這熱鬧了?!彼樕系男俚貌荒茉偌?。 可夏炎靂就似看不到似的,又邪魅地朝她挑動眼角,“你不用妄自菲薄,經(jīng)過這些日子相處,本王已對你情根深種,相信本王早晚會打動你的芳心?!?/br> 景玓狠狠吞咽。 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對她情根深種? 他是不是對‘情根深種’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她承認,這段時日他們相處得極為融洽,在行事上面也有較高的默契度??上嗵幉淮硐鄳伲醪淮硭麄儼闩?。何況這男人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紈绔不羈之氣,不是她眼光高,而是他真的不是她的菜。 哪怕他有傲人的家世和身份,入不了眼就是入不了眼。 再說了,她從未想過要留在這個異世,更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她另一個世界的親人和朋友! 回京城,他們只用了一日半的功夫。 進了城門,分開時,夏炎靂看著她,一邊揚著他那自詡魅力無邊的笑容一邊很有自信地放話,“景玓,相信本王,鈺王府是你最好的歸宿。而本王也一定會讓你心甘情愿的臣服!” 看著他打馬揚鞭而去,景玓牽著馬兒站在原地,臉上都快出黑出包漿了。 讓她心甘情愿對他臣服?這是王八想騎鳳凰背,做夢呢! …… 聽說女兒回來了,景良域又驚又喜,趕忙放下書房里的事務(wù)趕到女兒院里。 香杏、柳媽、福媽圍著景玓不停的噓寒問暖,景玓差點招架不住。 好在景良域來了,讓她不用同時面對三張嘴。 “玓兒,你去了哪里?這才多久,你竟如此消瘦?可是發(fā)生了何事?”景良域握著女兒肩膀,看著她明顯削瘦的臉龐以及憔悴的神色,滿眼都是心疼。 “爹,我只是心情不好,去了一趟承德寺?!本矮Z微笑著回道。 “你要去散心,好歹也帶個人在身邊啊,你都不知道爹有多擔心!”景良域忍不住嗔怨。 “我這不回來了嘛?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br> “餓了嗎?瞧你這一身,同乞丐都沒差別!”景良域隨即朝香杏她們吩咐起來,“還杵著做何?還不去給六小姐拿吃食?熱湯備好,伺候好六小姐梳洗!” “是!”香杏、福媽、柳媽三人趕緊應(yīng)聲。 在三人服侍下,景玓美美地洗了澡,又換上了艷麗的衣裳。 剛填飽肚子,就聽柳媽來報,說四小姐和五小姐來了。 景玓還沒來得及放松,便皺起了眉。 侯府的景知婳和景知琇是孿生姐妹,雖然她們都在一個府中,但她原身從小到大就不喜歡跟這對姐妹來往。 很快,兩道倩影進了她所在的花廳。 一樣的妝容,一樣的衣著,一樣的亭亭玉立,一樣的婀娜多姿。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讓人找不出一絲差別。 香杏在一旁看直了眼,因為她完全分辨不出到底誰是四小姐、誰是五小姐。 “六妹?!本爸獘O和景知琇同時開口喚她,可謂是把‘默契十足’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四姐、五姐,你們怎么來了?”景玓面上雖客氣,但坐在椅子上的她并沒有起身相迎。 左邊女子道,“爹囑咐娘為六妹做了兩身新衣,不過娘今日身子抱恙,怕把病氣過給了六妹,便讓我們把新衣給六妹送來?!?/br> 右邊女子讓丫鬟上前,笑著說道,“六妹可試試,看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