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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有毒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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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玓嚴(yán)肅地點(diǎn)頭,“真的!我有辦法讓那宗主有來無回!也有辦法把天煞宗全端了!如今皇上任命的欽差就在蜀南城,這是個再好不過的機(jī)會!”

    白奕陽一拍大腿,起身道,“好!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便應(yīng)了你,明日我就托線人給天煞宗宗主送信,就以‘誤殺天煞宗弟子想同宗主和解為由’把天煞宗宗主請出來!”

    正在這時(shí),夏炎靂推門而進(jìn)。

    “還沒說完嗎?”

    第49章 能狠成這樣,這女人到底是何動物?

    景玓瞥了他一眼,進(jìn)來得真是時(shí)候!

    換言之,這家伙就是一直在門外聽,聽得差不多就進(jìn)來了。

    白奕陽從床邊的軟凳上起身,轉(zhuǎn)向夏炎靂,拱手道,“王爺,時(shí)候不早了,在下該回去了。若有何需要,可隨時(shí)差人去白府。”

    “嗯?!毕难嘴Z微微抬著下巴,嘴上應(yīng)著,眼神似瞇非瞇的多少有些不爽快。

    “白大哥慢走?!本矮Z禮貌的送他。

    白奕陽回頭沖她微微一笑,然后才離開。

    待他一走,夏炎靂一屁股坐上床頭,撇嘴輕哼,“白大哥,叫得可真親切!”

    景玓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不叫白大哥,難道叫白老弟?”

    夏炎靂瞪她,“你對本王都是直呼名諱!”

    景玓抬手摸著下巴,作思考狀,“那我下次不叫白大哥了,直呼他名字也挺好的,畢竟在我們那里,只有關(guān)系好的人才會連名帶姓的叫?!?/br>
    聞言,夏炎靂不僅瞪眼,還臉黑,“你敢!”

    景玓又斜了他一眼,“白大哥不能叫,白奕陽不能叫,那你告訴我,該叫他什么?奕陽?陽陽?阿陽?阿奕?”

    “你……我……”夏炎靂瞬間舌頭如同打結(jié)。

    “有病!”景玓直接閉上了眼。

    夏炎靂氣得狠喘粗氣。

    但片刻之后,他又伸手捏她臉頰,“說!你想如何對付天煞宗?”

    景玓拉下他的手,沒好氣地道,“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不然就讓影韻請你出去!你不是說影韻是我的人了嗎,我想看看,她是否會為了我對付你?”

    “你!”夏炎靂險(xiǎn)些內(nèi)傷。

    若影韻不對付他,那便說明影韻對她不忠,她便有足夠的理由趕走影韻。

    若影韻對付他,那他勢必要和影韻動手……

    那可是他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手下??!

    這女人,太毒了,竟要他們主仆反目為仇!

    景玓輕勾著紅唇,笑不達(dá)眼地看著他臭臉。

    她也是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不管怎么生氣,但總能在片刻之后就會恢復(fù)冷靜。據(jù)她觀察,其實(shí)這家伙脾氣并不好,絕對不是那種能忍則忍的,可偏偏每次在她這里受了氣,他都能忍下去。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糾纏她是有原因的,說不定還跟生死有關(guān)。本來吧,她對這原因并不好奇,可現(xiàn)在她有些上心了,到底是什么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能讓這個生來就備受帝王器重的‘高端人士’對她無底線的開恩?

    這一次也沒例外。

    夏炎靂氣悶了一會兒,脫了長靴和外袍便上了床。

    因?yàn)榫矮Z腹部有傷,不能隨意挪動,為了方便她換藥、喝藥,她只能睡床外側(cè)。

    夏炎靂默默地到床里側(cè)。

    先平躺了一會兒,然后側(cè)身,單手撐著側(cè)臉把她盯著。

    “可以了,你說吧,要如何對付天煞宗?”

    面對他的‘乖巧’,景玓還是很不客氣地送了他一對白眼。

    不過私事歸私事,正事歸正事,加之自己想做的正事還得他出力,她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王爺,想必你先前在門外已經(jīng)聽到我說的話了,要一舉剿滅天煞宗,勢必要有朝廷非剿滅不可的理由。我現(xiàn)在有兩步計(jì)劃,不過得靠你幫忙才行?!?/br>
    “嗯。”夏炎靂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說下去。

    “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栽贓。”景玓沉著臉道,“咱們也不栽贓別的,就讓暗衛(wèi)營偷幾百斤食鹽放天煞宗去,舉報(bào)他們偷盜官鹽并走私販賣。同時(shí),在白奕陽將天煞宗宗主約出來之際,想辦法盜取他們身上的物件。在湖邊我們不是殺了一個天煞宗弟子嘛,讓一個暗衛(wèi)穿上那人的衣服,假裝成天煞宗的弟子去死牢晃一晃,順便把從天煞宗宗主那里偷來的物件扔到死牢里。我就不信了,物證如此齊全,天煞宗還能翻身!”

    夏炎靂雙眸斂緊,額頭一滴冷汗悄然落下。

    然而,景玓還不屑地道,“若這兩條‘罪’還不夠,我還可以給他們多加幾條,保準(zhǔn)他們下下輩子都別想翻身!”

    夏炎靂喉結(jié)狠狠滾動,“那個……本王覺得應(yīng)該夠了?!?/br>
    俗話說仙鶴頂上紅,黃蜂尾后針……

    不,這女人皆不是,她根本就是抹了鶴頂紅的尾后針!

    景玓扭著頭,瞇瞇眼,唇角微咧,“王爺,那就有勞你和白大哥配合了,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哦?!?/br>
    看著她清純無害的笑顏,夏炎靂的唇角怎么都勾不上去,后背甚至莫名的發(fā)涼。

    能狠成這樣,這女人到底是何動物?

    影韻出的餿主意,讓他飼血,可依著這女人的表現(xiàn),飼血認(rèn)主這一招根本無用!

    反倒是影風(fēng)的提議,生米煮成熟飯……

    可這女人狠起來太可怖了,都沒搞明白她究竟是哪一類就冒然與她交配,萬一她是螳螂呢?

    聽說母螳螂與公螳螂交配后會把公螳螂吃了……

    看他眼神恍惚,似有恐懼在眸中打轉(zhuǎn),景玓忍不住出聲,“想什么呢?你要是害怕就直說,別逞強(qiáng),大不了我另外想辦法?!?/br>
    夏炎靂猛地打了個冷顫,回神,黑著臉瞪她,“誰說本王怕了?”

    他連她都不怕,還怕一群普通人?

    可笑!

    ……

    兩天后。

    白芍在給景玓換傷藥時(shí)告訴她,“玓兒小姐,我家公子已經(jīng)收到天煞宗宗主的回信了,對方說三日后會去千里香酒樓見我家公子?!?/br>
    景玓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與她說道,“我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等傷口結(jié)痂了就能下床走動了。你把傷藥給影韻吧,讓她幫我煎藥換藥。你回白大哥身邊去,這次我們要對付的是宗派頭目,不能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差錯,白大哥身邊多個得力的手下,必定多一份保障?!?/br>
    “這……”白芍猶豫起來。

    “沒事的,就就告訴白大哥,是我要求的。他是為了我才選擇與天煞宗作對,我若不是受傷,我鐵定會親自去保護(hù)他?!本矮Z認(rèn)真道。

    見她如此堅(jiān)持,白芍也只能聽從。

    傍晚,她同影韻交接完后便離開了。

    終于又能近身服侍景玓了,影韻很是小心翼翼。

    許是怕景玓還生氣,她在景玓面前一直都低著頭,本就不善言辭的她顯得更加木訥和僵硬。

    “王爺呢?”景玓也不喜歡太沉默的氣氛,便主動同她說話。

    “回六小姐,莫尚書邀王爺去周邊查訪民情,王爺還未回來?!?/br>
    “嗯。”

    正在這時(shí),大門又傳來拍響聲。

    影韻如同受驚一般,身子微震。

    雖然弧度并不大,但景玓還是眼尖的看到了。

    “去看看,是誰來了。我有預(yù)感,又是莫曉悠?!?/br>
    聞言,影韻冷著臉道,“六小姐,小的這就去打發(fā)她!”

    景玓忽地笑了,“你別緊張,如果真是她,你讓她進(jìn)來?!?/br>
    影韻低著頭不吭聲。

    景玓收起笑,認(rèn)真道,“之前的事都過去了,我沒生你氣了。不過這莫曉悠著實(shí)煩人,既然她欠虐,那咱們就成全她,虐她一次至少能消停好幾日,也是不錯的。”

    影韻這才應(yīng)聲,“是,那小的出去看看。”

    沒多久。

    影韻將人領(lǐng)進(jìn)了房。

    不是莫曉悠還能是誰?

    莫曉悠帶著食盒前來,一見面就展現(xiàn)自己的溫柔和體貼,“六小姐,我爹忙,沒時(shí)間來看望您,您別見怪。聽說鴿子補(bǔ)身,對傷口恢復(fù)有好處,我爹特意讓我燉了一鍋鴿rou湯給您送來?!?/br>
    說著話,她將食盒遞給影韻。

    影韻接是接了,但卻轉(zhuǎn)手放到了桌上,并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莫曉悠也沒意見,接著又繼續(xù)關(guān)心景玓,“六小姐,您恢復(fù)得如何了?可還有哪里不適?大夫說多久能痊愈?王爺可是盼著您能好起來呢,待蜀南城的事處理完后,回京便是您同王爺?shù)拇蠡?,我們可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br>
    景玓‘呵呵’干笑,話鋒直白且諷刺,“莫小姐,能真誠一點(diǎn)嗎?瞧你這般模樣,我都替你感到累。這里又沒王爺,你真沒必要做作?!?/br>
    莫曉悠臉上的笑容頓時(shí)僵住。

    景玓勾了勾唇,繼續(xù)道,“我和王爺?shù)幕槭挛覀兌疾恢保隳敲粗弊鍪裁??是怕我遲遲不進(jìn)鈺王府,你也遲遲進(jìn)不了鈺王府?其實(shí)你真沒必要如此討好我,你若心急想先入鈺王府,大可去求皇上或者王爺,只要他們點(diǎn)頭,別說你能比我早進(jìn)鈺王府,你就是今晚與王爺洞房都沒人敢有意見?!?/br>
    莫曉悠臉上的笑蕩然無存,且臉色陰白陰白的,看景玓的眼神都充滿了怨恨。

    沒錯,既然王爺都不在,她何須偽裝自己?

    再者,景玓說這些話,本就是對她赤裸裸的羞辱,難道面對羞辱她不能生氣?

    “六小姐,我知道王爺寵你,就是不知道你用了何種手段讓王爺對你神魂顛倒?如果可以,能否教教我?”

    景玓笑,“就因?yàn)橥鯛攲櫸?,莫小姐就說我用了手段。依照莫小姐的意思,王爺是個只愛美色而沒腦子的廢物?只要是女人用點(diǎn)手段就能把王爺迷得神魂顛倒?”

    “你!”莫曉悠杏目狠瞪。

    “我什么?不是你說的嗎?我只是復(fù)述你的話而已,你急什么眼?呵!”景玓嗤笑一聲,隨即更是不留情面地道,“奉勸莫小姐,既然選擇做妾,那就要有做妾的自覺,別以為做了妾還能翻身,王爺可是說了,寵妾滅妻的事他做不出來,他也最恨寵妾滅妻的男人。這是他的原話,不信你問影韻。換言之,你若進(jìn)鈺王府,那便一輩子都是妾,一輩子都得匍匐在我腳下。講真,我要是你,我不會去跟未來的主母對著干,我會想方設(shè)法讓王爺同未來主母退婚,如此我才能真正有機(jī)會坐上正妻之位。不然,一旦木已成舟,就算你干掉了主母,以大蜀國的律法,續(xù)弦也只會另娶她人,而不是抬妾氏上位。”

    房間里,莫曉悠磨牙的聲音很是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