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色有毒 第61節(jié)
夏炎靂放下茶盞,似好奇地詢問,“被他人害了?聽莫大人這話,想必此事另有內(nèi)情?” 莫成旺突然老淚縱橫,“王爺,下官懇請王爺替小女做主!并非是小女不守婦道與他人行那茍且之事,而是三公主嫉妒小女做您的側(cè)妃,故而派人前來玷污小女清白!” 夏炎靂又挑起眼角,“三公主?你確定?” 莫成旺一臉痛色地點(diǎn)頭,“確定!那人被下官抓獲,已嚴(yán)刑逼供,他交代出自己是三公主派來的!” “那莫大人希望本王如何做?” “王爺,小女如今已是不潔之身,自知不能再與您婚配。下官慚愧,待回京之后下官便奏明圣上,求圣上廢黜小女與您的婚約。王爺,下官不敢求您做什么,只求您不要怪罪小女,她畢竟也是遭人迫害才不得已……”莫成旺重重的向他磕了一頭。 “好吧,既然你知道你女兒是如何失貞的,那本王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了?!毕难嘴Z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當(dāng)初你們是如何談妥莫小姐與本王的婚事,解除婚約一事便由你們?nèi)珯?quán)負(fù)責(zé),反正本王不知情,就當(dāng)這樁婚約從未有過?!?/br> “謝王爺!”莫成旺又恭敬地磕了一頭。 “行了,沒本王什么事,本王便回去了。” “恭送王爺!” 目送夏炎靂離去后,莫成旺捏著拳頭,滿臉烏青,如同覆蓋了一層毒氣。 她女兒既與三公主勾結(jié),又豈會與三公主的人茍合? 何況他發(fā)現(xiàn)二人在床時,他們都處于不省人事的狀態(tài),這是通jian嗎?分明就是被人設(shè)計(jì)陷害! 而能如此對付她女兒的人,除了鈺王外,就只有景玓了! 事到如今,這女兒是徹底廢了,他就算不愿接受也必須接受??墒牵桓市?,在他眼皮下,竟有人如此毀他女兒清白,讓他莫家如此丟盡顏面! “來人!”他起身后,便把門外的手下叫了進(jìn)來。 “大人?” “你近前來,我有事交代你去辦!” 手下恭敬上前。 只是聽完他的交代后,手下一臉驚愕。 “大人,這……小姐她……” “這種廢物,留著也沒用了!” 第53章 死在她家門口 廂房里。 莫曉悠的眼淚就沒停過。 莫成旺的手下到她房里,看著她絕望的模樣,抿了抿嘴才說道,“小姐,大人讓小的來告訴您,鈺王同意取消與您的婚事,同時也不計(jì)較您所犯之過?!?/br> 這結(jié)果,莫曉悠已有心理準(zhǔn)備,可真正聽到時,還是難以接受,頓時哭得更加不能自已。 祝丁上前,壓低了聲音安慰她,“小姐,事已至此,您再傷心也無濟(jì)于事。大人讓小的告訴您,與其傷心難過折磨自己,不如想辦法報(bào)仇!” 莫曉悠哭聲驟停,抬起婆娑的淚眼看著他,無助又迷茫地問道,“祝丁,你說我該如何報(bào)仇?” 祝丁道,“小姐,大人說,讓您先把所恨之人的種種惡行記下,由您親筆所書,待找到機(jī)會,大人便將那人的惡行公之于眾,讓其身敗名裂!” 對景玓的恨,莫曉悠早已如剜心斷骨。她每次面對景玓都以難堪收場,可因?yàn)殁曂跗珜?,沒人看到景玓不可一世的嘴臉,更沒人看到她的委屈,以至于她內(nèi)心苦悶無處可傾訴。 眼下爹愿意幫她報(bào)仇,只需她寫下景玓的惡行…… 她求之不得! 她要讓世人知道景玓有多虛偽! 她要讓世人知道景玓那張?zhí)搨蔚哪樒は率窃鯓拥睦淠蛺憾荆?/br> 她要讓世人看到景玓的目中無人和不可一世! 她要曝光景玓不為人知的一切! …… 宅院里。 白芍正準(zhǔn)備給景玓換傷藥,夏炎靂就推門而入。 景玓挑眉,“喲,這么快就回來了?莫大人沒留你在驛館用膳?” 夏炎靂不滿她的揶揄,剜了她一眼后,上前接過白芍手中的藥瓶,冷聲道,“你先下去,本王替她換藥?!?/br> 白芍沒說什么,只對景玓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景玓想把她喊住,但夏炎靂很霸道的擋住她視線,她只能作罷。 夏炎靂也不說話,沉默地坐上床,然后熟練的解開她衣帶。 換別的女人,只怕早都羞得雙頰滴血嬌聲連連了。可景玓就是這么平靜,別說雙頰滴血,連一絲羞赧都沒有,甚至還很認(rèn)真地盯著他的動作。 許是這數(shù)月以來習(xí)慣了吧,每日躺一張床,早都睡熟了。又或者是知道他霸道,她懶得費(fèi)力拒絕。不然就是把他想成外科醫(yī)生,把他們當(dāng)醫(yī)患關(guān)系。 總之她就是能說服自己坦然面對。 要說她心里真實(shí)的感受,其實(shí)也就那么一個原因,因?yàn)樗F(xiàn)實(shí)了。 身體不是她的,這世界也不屬于她,包括他的婚戀觀更是與她不在一個維度,試問,有什么值得她臉紅心跳為之動心的? 突然,褲腰帶被人扯動,她游走的神識立馬回體,渙散的眸子瞬間激起怒光,抓著他手腕惱道,“干什么?” 夏炎靂勾著唇邪魅一笑,“本王看你褲帶系緊了,想為你松松。” 景玓一臉黑線。 死變態(tài)!一大早逼著她‘玩鳥’,這會兒還想占她便宜! 夏炎靂似是沒看到她一臉的兇惡,俯下身,突然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早晚也要坦誠相見的,不用害羞。今早本王不是也叫你看過了嗎,本王不也沒害臊?” 景玓心口惡血翻涌。 當(dāng)她跟他一樣變態(tài)嗎? “玓兒小姐?!遍T外突然傳來白芍的聲音。 及時地打斷了他們的‘打情罵俏’。 景玓抬頭便問,“何事?” 白芍在門外道,“我家公子派人來傳話,說天煞宗宗主改在今晚赴約。公子說,若您想去的話,他好早做安排?!?/br> “好!勞你轉(zhuǎn)達(dá)白大哥,我要去!” “是。” 聽著門外遠(yuǎn)去的腳步聲,景玓正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對上他幽深發(fā)黯的桃花眼,她清了清嗓子,干笑地問道,“王爺要去嗎?” 夏炎靂冷哼,“沒經(jīng)本王允許便答應(yīng)外男邀請,你今日不把本王哄開心了,哪都別想去!” 聞言,景玓立馬拉長了臉。 要是可以,她是真想把他拍墻上,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可權(quán)衡利弊后,她內(nèi)心一口喟嘆,還是妥協(xié)了。 主動摟上他的脖子,抿了抿唇,忍著別扭貼上了他俊臉。 可惜,她這一吻,夏炎靂神色根本不見好轉(zhuǎn),反而扣著她后腦勺,懲罰性地覆上了她紅唇—— 俗話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四、五…… 景玓今日都讓他輕薄夠了,這會兒不但麻木了,甚至也豁出去了,試著配合他,省得自己多遭罪。 而她生澀的回應(yīng)讓夏炎靂驀地一僵,定定地看著她,呼吸都為之一滯。 但很快,他回過神,摟緊她肩膀,加深了這一吻—— …… 千里香酒樓。 白奕陽的辦事效率,景玓不得不佩服。 夏炎靂帶著她趕到酒樓時,天煞宗的人已經(jīng)讓他給放倒了! 一個宗主、兩個長老、四名弟子,一共七人,全不省人事,且被泡過油的大繩綁得緊緊的,扔在一間密不透風(fēng)的屋子里。 白奕陽讓人搜光了他們身上的東西,并扒了他們的外袍,然后交給夏炎靂。 夏炎靂接都沒接,直接招了暗衛(wèi)把東西帶走。 “玓兒,這幾人要?dú)幔俊卑邹汝栯S即問道。 景玓摸著下巴想了想,“白大哥,能不能弄一個長老到隔壁,我有些事想打聽打聽?!?/br> 白奕陽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讓手下把其中一個長老帶去了隔壁屋子。 隨后夏炎靂將景玓抱去了隔壁。 景玓本想單獨(dú)同那長老說話,但仔細(xì)想過后,還是沒趕夏炎靂離開。反正自己的來歷他已經(jīng)知曉,避他也避不了什么。 那長老被弄醒后,眼見自己被人捆綁,一張臉?biāo)查g就扭曲了,如視死敵般惡狠狠瞪著他們,“你們究竟是何人?” 景玓坐在他身前的凳子上,微笑地看著他,“我們是何人你管不著,你也沒資格知道。還有,你要明白自己的處境,別傻傻的跟我們逞兇,對你沒一點(diǎn)兒好處。” 長老鐵青著臉怒問,“你們究竟想做何?” 景玓收起微笑,眸光凌厲起來,“信不信我現(xiàn)在一刀捅了你?別拿什么天煞宗來威脅我,我要怕你們那屁宗我就不會把你們連帶宗主一起弄了!” 看著她眸底凝聚的殺氣,長老敢怒不敢言了,只死死的充滿怨毒的瞪著她。 景玓也不跟他廢話,冷聲問道,“天煞宗和賀老三有什么深仇大恨?” 長老雙目收緊,開始用復(fù)雜的眼神打量起他們來,然后反問,“你就是那個尋找賀老三的女子?” 景玓沒應(yīng)。 長老莫名發(fā)笑,“你既然見過賀老三真容,那應(yīng)該知道賀老三底細(xì),何必再問我?” 景玓不滿地皺起眉,“見過他真容就一定知道他底細(xì)?”頓了一下,她聲音再次變冷,“少廢話!我現(xiàn)在就問你,你是說還是不說!反正你們好幾個人,你不說總會有人說的!” 長老似猶豫般低眉垂眼,片刻之后他才抬起頭,道,“賀老三得罪了我們天煞宗上一任宗主,老宗主下令,不論何時何地,哪怕天涯海角也要?dú)⒌糍R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