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色有毒 第66節(jié)
“你是沒避著本王,可你當(dāng)著本王的面與他眉來眼去、談笑風(fēng)生!” “……!” “本王在此你都如此無視本王,若本王不在,你們只怕更加沒有分寸!” “你!”景玓被他氣得一臉黑。這混蛋玩意兒,咋不原地爆炸呢!先不說她是在正兒八經(jīng)的待客,就算她真的跟誰談笑風(fēng)生,那又如何? 作為二十一世紀(jì)的事業(yè)型女性,應(yīng)酬之事家常便飯,別說談話說笑了,就是跟人喝個交杯酒,那都是見慣不怪的事。何況這還是她的個人自由,搞得好像她出軌了一樣,真是不可理喻! “怎么?心虛了?知道自己理虧了?”見她不吭聲,夏炎靂抬起了下巴,一副自己占理十足的模樣。 景玓只給他一對白眼。 她很好奇,要是這種男的去了二十一世,面對大街上那些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情侶,他會不會直接沖過去指著別人罵傷風(fēng)敗俗? 就他這德行,估計待不了三天便會被人報警抓去精神病院! 她是無語到不想說話,但在夏炎靂眼中,她就是純粹的心虛和理虧,于是更為嚴厲的教育起來,“以后再見白奕陽,不許笑,更不許喚得那般親熱!” 景玓開始掉黑線。 不笑?難道要她哭? 親熱?人家無償?shù)膸退?,她不該親切有加? 氣也氣了,教訓(xùn)也教訓(xùn)了,夏炎靂也不忘給她‘甜頭’,隨即便軟了語氣,道,“你養(yǎng)傷多日,許久沒出門了,今日本王得閑,便帶你出去走走。想買什么,你盡管開口?!?/br> 不等她開口,他上前將她從椅上拉了起來,然后攬著她肩膀就往外走。 景玓能說什么? …… 不過,多日未出門,一上街,確實有幾分新鮮感。忽律掉身旁霸道的男人,景玓心情還是有些好轉(zhuǎn)的。 白芍和影風(fēng)也跟著出來了,但二人沒有緊跟,而是與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盡量不打擾到他們。 瞧她出來后眉眼舒展,夏炎靂臉上也逐漸有了笑意。 “你們那個世界有如此熱鬧繁華嗎?” “沒有,我們那地方窮得很,老百姓上街都沒銀子可帶。”景玓隨口回道。 “如此貧瘠?”夏炎靂頓住腳,不可置信地側(cè)目看著她。 “是啊,我們那邊的百姓連蠟燭和油燈都沒有,吃水也沒井,夏天連打扇的人都少見,取暖也不敢在家燒炭,連拉屎都沒竹片?!?/br> “那老百姓的吃住用行如何解決?” “一言難盡?!本矮Z搖了搖頭。 “如此貧瘠,想必你在那個世界受了不少苦?!毕难嘴Z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以后跟著本王,本王少不了你榮華富貴?!?/br> 景玓笑,“呵呵!那多謝王爺了!” 正在這時,她余光瞥到遠處,臉上的假笑頓時僵住。 夏炎靂自然也察覺到了,眼角淡掃過后,他沒再說話,而是牽起她的手往旁邊的巷子走去。 進了巷子,二人默契地站到墻邊。 很快,一個戴著斗笠的人跑進巷子。 見到他們二人,此人立馬僵住,并轉(zhuǎn)身就要跑。 “站住!”影風(fēng)大喝,同白芍一起堵住了對方去路,并冷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跟蹤我家王爺?” “是我!”對方將斗笠一把扯下,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臉龐。 “三公主!”影風(fēng)皺起了眉,并下意識朝夏炎靂和景玓看去。 夏炎靂俊臉沉著,沒有任何歡喜之色。 反倒是景玓很是驚訝般,熱情招呼,“三公主,你怎么在此?你不是出塞和親了嗎?這是和親完了回娘家探親來了?” 司空恒雅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隨即看向夏炎靂,“鈺王,本宮有話想單獨與你說!” 誰知夏炎靂很是不給面子,“本王與你無話可說?!?/br> “你!”司空恒雅瞬間一臉的難堪,然后抬手指著景玓,“就因為她嗎?為何?本宮哪里比不上她?為何你寧愿要一個嫁過人的破鞋,都不愿正眼看本宮一眼?” 破鞋? 景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被人罵得這么難聽! 她本打算等傷勢好了再對付這位公主,沒想到這公主比她想象的還沒耐心,既然她自己要出來找虐,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王爺……”她轉(zhuǎn)身一頭撲進夏炎靂懷里,委屈道,“三公主好過分哦,居然說你搞破鞋!她說玓兒就算了,可她竟連你一起罵!” “景玓,你個賤人,竟敢當(dāng)著本宮的面搬弄是非!”司空恒雅險些讓她氣得跳起來。 “王爺,三公主好兇哦,人家好怕怕?!本矮Z抬起頭,委屈地把嘴噘得老高,“你說說看,人家哪里搬弄是非了?” 對于她的作戲,夏炎靂早都習(xí)慣了,而且還習(xí)慣地當(dāng)成了樂趣。 他冷眼看著司空恒雅,道,“三公主,玓兒是皇上賜給本王的王妃,即便身份不如你高貴,但本王的女人,也容不得你如此詆毀羞辱!你若識趣,就請離開,否則別怪本王不留情面!”放下狠話,他攬著景玓便要離去。 但司空恒雅哪里肯放過他們…… 不,是哪里肯放過景玓? 她立馬從腰間拔出利劍,狠厲地朝景玓刺去—— 夏炎靂自然不是吃素的,余光察覺到她的動作,立馬帶著景玓飛躍躲過。 景玓沒出手,但一口牙卻咬得死緊。 她是真的想親手宰人了! 托這位公主的‘福’,她身上的傷還沒好透,沒想到這公主不但不死心,還親自上門來殺她! “司空恒雅!”落地的瞬間,夏炎靂滿身殺氣溢出,瞪著司空恒雅,“別不知好歹!本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第58章 送三公主去和親 他將景玓護在懷中,除了半個后腦勺,景玓整個人幾乎都被他寬敞的大袖遮住。 見他將景玓護得如此緊,司空恒雅更是受到刺激般,脫口罵道,“這個賤人,到底用了什么妖術(shù)把你迷住了,竟讓你如此對我!你可以不愛我,可我與你一同長大,難道你我之間青梅竹馬的情義都是可有可無的嗎?曾經(jīng)不見你對她傾心,為何一夜之間非她不可?曾經(jīng)你如兄長般愛護我,為何如今卻對我如此狠心絕情?你說,這賤人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任誰都聽得出來此刻的她是崩潰的,可誰眼中都沒一絲同情。 景玓甚至忍不住拱火,在夏炎靂懷里抬著頭,用著撒嬌的口吻同他說道,“王爺,你不但與三公主青梅竹馬,在京城里與你年歲相當(dāng)?shù)呐佣伎梢哉f和你是青梅竹馬,我也算的?!?/br> 什么叫氣死人不償命? 她這就是! 影風(fēng)在司空恒雅身后差點忍不住噴笑。 白芍也扭開頭偷笑。 夏炎靂垂眸看著她撒嬌的樣子,真真是哭笑不得。 她是一點虧都不能吃! 景玓的確是不會讓自己吃虧,可司空恒雅卻徹底被激怒了,舉著劍便朝景玓猛刺—— “賤人!本宮一定要殺了你!” 眼見她徹底失去理智,夏炎靂再一次帶著景玓騰空躲避。 而影風(fēng)和白芍也快速上前,同時對司空恒雅出手。 但二人都清楚司空恒雅的身份,沒敢傷她,只能阻攔她。 “你們滾開,誰敢阻止本宮殺那賤人,別怪本宮把你們一塊殺了!”司空恒雅非但沒停手,反而叫囂著威脅他倆。 見狀,夏炎靂將景玓放在一面高墻上,轉(zhuǎn)頭飛向司空恒雅,趁她用劍瘋狂劈砍影風(fēng)和白芍之際,從她身后偷襲,一腳踹在她肩膀上—— “?。 ?/br> 司空恒雅慘叫一聲,狼狽地撲倒在地。 也不知道夏炎靂那一腳用了多少力道,她趴在地上并沒有起來,只是抬頭扭著脖子,絕望又不甘心地瞪著夏炎靂,“為何?到底是為何???我哪里配不上你,你說??!你不接受我我忍,可為何還要讓我去和親?你就那么容不下我嗎?就因為一個女人,你拋下我們成長的情義,連我死活都不顧了?” 夏炎靂負手而立,滿身肅殺的冷氣,就連看她的眼神除了厭惡還是厭惡,“本王說過,本王不喜歡你的性子,何況做本王的女人要承受頗多,不是誰想擔(dān)任便能擔(dān)任的!” 司空恒雅眼淚瞬間如潮涌,“靂哥哥……我改還不行嗎?我發(fā)誓我以后一定收斂性子,再不會任性妄為,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我不要和親,我只要留在你身邊,哪怕只有一席之地,靂哥哥……” 景玓站在高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是說不出來的復(fù)雜情緒。 果然戀愛腦都是可悲的。 堂堂一國公主,又是這般的花容月貌,只要她愿意,不知多少男子會心甘情愿做她的舔狗。偏偏這公主戀愛腦上頭,心甘情愿去做別人的舔狗,還添到這種毫無尊嚴的地步。 再者,夏炎靂的身份很迷,幸好他對這三公主沒男女之情,若是他對這三公主有男女之情,萬一哪天爆出大雷,說他是…… 那才是人間狗血加悲劇。 話說另一面,夏炎靂的用詞也相當(dāng)有內(nèi)涵——‘做本王的女人要承受頗多,不是誰想擔(dān)任就能擔(dān)任的?!?/br> 景玓嘴角揚起嘲諷。 突然有一種‘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感覺。 這傻逼玩意兒! 以為得到了她她就能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奉獻一輩子? 她飛下高墻,落在司空恒雅的面前。 見狀,司空恒雅立刻如同長牙的動物,猛地從地上爬起,還欲重拾利劍—— 但不等她再出手,景玓迅猛出手,先點了她的xue! “你!”司空恒雅僵硬不動了,可嘴里卻吼罵起來,“賤人!你敢對本宮動手!信不信本宮殺了你!” ‘啪’! 一記耳光扇過去,把司空恒雅的臉?biāo)查g扇偏,從而也不用再看她那灌滿仇恨的猙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