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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有毒 第102節(jié)

    景玓冷冷地看著她,真的就是看小丑的眼神,“你可以試試?!?/br>
    第87章 當(dāng)真不是袁甄的親兒子!

    “你……你……”袁甄氣得渾身直抖,尖銳的手指突然轉(zhuǎn)向夏炎靂,“靂兒,這就是你娶的王妃?你自己看看,她有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中嗎?”

    夏炎靂陰沉著臉,道,“母親說錯了,她不是兒子娶的王妃,她是皇上指婚給兒子的鈺王妃!你要讓她如何孝敬您?是晨昏定省、鋪床疊被?還是三叩九拜、為您是從?”

    袁甄被問得臉色慘烈失血,真是說不出來的難堪。

    這兒子是鈺王不假,可她既不是宮中妃嬪,更沒有誥命在身,她至多只是鈺王的母親。除非這個兒子默許,否則她想拿捏景玓這個兒媳,那就是與皇上作對。

    看著她被夏炎靂幾句話就堵得跟啞巴似的,景玓嘲諷地?fù)P了揚(yáng)唇角。

    對這種婆婆,要她敬重,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要她耍點(diǎn)心眼,把他們一家搞得雞犬不寧,她倒是很樂意。

    心下有了主意后,她輕挽住夏炎靂的手臂,柔聲說道,“王爺,說起來,也真是難為母親了。你是御賜的鈺王,因著身份不得不與母親分府而居,這就導(dǎo)致母親在太師府無人照料。而我身為你的王妃,要為你cao持府中事務(wù),也無暇分身去母親身邊盡孝。依妾身看,不如早些讓二弟成家,待弟妹過門后,自有弟妹照料母親,如此以來,也就解了母親孤獨(dú)之苦。王爺,你意下如何?”

    聞言,袁甄雙眼微亮,是沒想到這事能被她先提及……

    而她的表情都被景玓和夏炎靂收入眼中。

    夏炎靂故作沉思,語氣較之前溫和了幾分,“玓兒所言甚是在理,長皓已到娶妻之年,是該為他成個家了。如此,母親身邊有人陪伴照料,我們也能夠安心。”

    景玓看著他,微笑,“就是不知道二弟中意哪家閨秀?”

    袁甄立馬道,“皓兒的婚事我會替他張羅,既然是為了侍奉我的,那自然是要挑選我滿意的兒媳?!?/br>
    這話,都不能說是含沙射影了,而是直直白白的在告訴景玓,她并非袁甄滿意的兒媳!

    景玓也不惱,畢竟她也不認(rèn)可這個婆婆??!

    她擠著微笑,問道,“不知母親為二弟挑中了哪家小姐?”

    袁甄‘哼’了一聲,別開臉,“還能有誰,自然是靂兒表姑的女兒蘭昭舒!”

    對此,景玓沒有一點(diǎn)意外,畢竟她和夏炎靂親自去聽的墻角,夏長皓已經(jīng)決定暫時舍棄景知婳和景知琇兩姐妹了,人家要先把蘭昭舒娶到手,等得到蘭昭舒的嫁妝后,再想辦法得到景知婳和景知琇。

    見他們二人都不說話了,袁甄又瞪向兒子,“既然你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皓兒著想,那皓兒的婚事你就不能袖手旁觀,何況你是長兄,正所謂長兄如父,皓兒成親所需的花銷你就該全部負(fù)責(zé)!我一個內(nèi)宅婦人,沒有謀生的本事,你總不能指望我賺銀子給你弟弟成家吧?”

    景玓唇角微抽。

    這才是真正的重點(diǎn)!

    是她親手把夏長皓整到變賣家產(chǎn)負(fù)債累累,如今連太師府的房契都在她手上,袁甄和夏長皓這對母子只是租客而已,他們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她可是再清楚不過。

    袁甄一次又一次的來他們面前刷存在感,立威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銀子。想嘛,他們連還沒過門的蘭昭舒的嫁妝都能算計(jì),她那上百挑的嫁妝,他們會不眼饞?

    果不其然,她一提夏長皓的婚事,這袁甄就歇火不罵了。

    而她之所以主動提起夏長皓的婚事,也是想讓袁甄轉(zhuǎn)移注意力,她只想找尋回二十一世紀(jì)的法子,沒心思搞婆媳宅斗。袁甄想薅‘羊毛’,讓她找蘭昭舒薅去。

    面對母親的要求,夏炎靂雖一臉沉冷,但也沒拒絕。

    見兒子沒反對,袁甄眼中也露出了喜色,更為霸道地道,“皓兒的婚事就這么定了,先由你出面替皓兒去蘭家下聘,至于成親事宜,待我回去算一算,看需要多少花銷,到時你直接把銀子交給我!”

    夏炎靂隨即讓影韻把影霄叫到了跟前,冷著臉吩咐影霄,“去賬房拿兩千兩銀子給老夫人!”

    聞言,袁甄立即皺眉,“兩千兩……”

    然而不等她嫌棄完,夏炎靂便冷聲道,“這兩千兩還是皇上剛給的賞賜,若是母親嫌少,那便推遲二弟的親事,待我攢夠了銀子再為二弟cao辦婚事!”

    袁甄臉色很是難看。

    畢竟這點(diǎn)銀子還不夠她皓兒還月賬,她當(dāng)然不滿了!

    可如果連這兩千兩都沒有,她皓兒根本沒有銀子娶親,那蘭昭舒遲遲不過門,他們又如何能得到蘭昭舒的嫁妝?

    “好!”袁甄咬著牙點(diǎn)頭,然后很是不耐地催促影霄,“還愣著作甚?沒聽到王爺交代嗎?”

    “……是?!庇跋隼槕?yīng)道。

    王爺攤上這種如血吸蟲一般的至親,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恥辱!

    可惜,王爺擺脫不了,只能不停地被這些吸血蟲吸血,而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吸血蟲吸王爺?shù)难?/br>
    待袁甄隨影霄離開后。

    景玓抱臂,沖夏炎靂別有深意地笑了笑,“王爺,在我們那邊,如果父母懷疑孩子不是親生的,可用一些手段驗(yàn)證親子關(guān)系??上О?,這大蜀國條件有限,要不然我真想建議你同你母親做一下鑒定,看看你們到底是真母子還是假母子?!?/br>
    夏炎靂瞇著眼,拿眼神剜了她一下,“這種事豈能有假?母親又不是不能生養(yǎng),為何要白撿我這么個兒子霸占長子之位?”

    景玓挑眉,“聽你的意思,你也懷疑過?”

    夏炎靂倏地抿緊薄唇。

    見狀,景玓又笑了笑,“行了,我就是開個玩笑,畢竟誰攤上這種母親都會壓抑憋屈,我也是怕你郁疾于心?!?/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了房。

    袁甄撈到這筆銀子,肯定會忙著張羅夏長皓的婚事,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來刺激她。

    至于夏炎靂,反正花的是他的銀子,他們又沒有財富共享,她用不著替他心疼。

    她回房,夏炎靂自然跟著回了房。

    兩人前后上了大床。

    被袁甄這么鬧,都沒了睡意。

    “玓兒?!?/br>
    就在景玓閉目養(yǎng)神的時候,耳邊傳來他親昵的喚聲。

    景玓rou麻地抖了抖肩,掀開眼皮看向他,“啥事?”

    “你方才說的……”夏炎靂沉著臉,欲言又止下是明顯的糾結(jié)。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可不是挑撥你們母子關(guān)系。”就算是挑撥,她也不會承認(rèn)!

    “我的意思是,你有辦法為我解惑嗎?”夏炎靂別扭地問出。

    “解什么惑?”景玓開始裝不懂。

    “從小到大,我便與她疏離,非是我不愿親近她,而是她不愿親近我。我一直很迷惑,就算我自小不在她身邊,可母子親情能因距離而疏遠(yuǎn)嗎?”夏炎靂雖沒有看著她,可他低沉的聲線加上一身落寞的氣息,也算是將積壓在心中多年的苦楚當(dāng)著她的面剖了出來。

    景玓細(xì)細(xì)感受著他流露出來的哀傷和無奈,一時間也組織不出語言。

    她一個外人都覺得袁甄不像親娘,何況是他這個主角。

    他要說他一點(diǎn)感受都沒有,那才叫不正常!

    夏炎靂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眸光幽幽看著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我都在想,要是她不是我生母,那該多好……我也不想做那大逆不道之人,可對他們,我實(shí)難敬愛?!?/br>
    “你要真懷疑,那就去查??!”景玓脫口而出。

    “可我……”夏炎靂眸光心虛地垂下。

    “你又要懷疑,又怕查出的事實(shí)讓你無法接受,對嗎?”

    “嗯?!?/br>
    “所以你就想讓我去幫你查?”

    “嗯?!?/br>
    景玓眉心一緊,忍不住惱道,“我看你是真有?。∧悴槲也?,結(jié)果不一樣嗎?而且,我叫你幫我找能人異士,你左推右推,現(xiàn)在知道求我做事了,我憑什么幫你?”

    夏炎靂小心翼翼地抬眼,“你就不想查出結(jié)果?還是你喜歡這樣的婆母?”

    “我……”景玓惱著惱著,突然就讓他氣樂了,“夏炎靂,我是上輩子欠了你命,還是上輩子刨了你墳?”

    雖然她也會查袁甄同他的關(guān)系,可他主動提這種要求,那就是他過分了!

    夏炎靂伸手摟住她的肩,勾唇討好,“咱們現(xiàn)在是夫妻,夫妻就該同甘共苦患難與共,我的事自然就是你的事,不是嗎?”

    景玓‘呵呵’干笑。

    果然這男人糾纏她就是有目的的,這才新婚第二日就開始給她洗腦了!

    可她景玓是那么好利用的?

    “王爺,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要不要聽聽?”

    “你說。”夏炎靂眸光開始有了亮色。

    “那賀老三應(yīng)該是個能人,不然夜遲瑟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大蜀國來找他。像他那種能人異士,應(yīng)該最能掐算了,不如你先配合我把他找到,然后讓他幫你算上一卦,說不定他能直接通過異術(shù)幫你解惑?!?/br>
    “……”夏炎靂俊臉立馬繃得又冷又硬。

    “呵呵!”景玓才不看他臉色呢,拉開他的手臂,輕笑著下床,“本想睡個回籠覺的,看來也睡不著了,起吧!”

    夏炎靂能怎么樣,自然是跟著她下床穿戴。

    ……

    半個時辰后。

    二人悄悄潛進(jìn)太師府。

    因?yàn)橄拈L皓輸光了家業(yè),如今的太師府差不多就剩一個殼子了,別說養(yǎng)多少下人,就是袁甄和夏長皓、夏長玲一家三口的生活來源都快成問題了。

    府里少了許多下人,使得他們隱藏起來更加方便。

    二人也沒躲別處,就躲在袁甄房中,在房頂最角落的橫梁上。

    聽說自家母親拿了兩千兩銀子回來,夏長皓還沒出現(xiàn),夏長玲便先找來了。

    “母親,聽說你去鈺王府了,大哥還給了你兩千兩銀子?母親,我的嫁妝都被二哥拿去抵債了,這筆銀子你可得給我留著作嫁妝!”

    “你急什么?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你二哥盡快把蘭昭舒娶過門!等蘭昭舒過門,咱們就等于得了個財神,蘭家作為廣安城首富,你想想她的嫁妝能少嗎?就算比不得景玓,但也絕不會寒磣!”面對女兒的提議,袁甄直接板著臉輕斥。

    “可是……”

    “可是什么?孰輕孰重你都擰不清嗎?你與蘭昭舒本就交情甚好,待你們做了姑嫂,你向她開口要東西,我就不信她敢不給!”

    夏長玲無法反駁她的話,可一想到那兩千兩銀子都要給夏長皓,她又滿心不甘,氣呼呼地道,“都怪二哥好賭!他要不去賭坊亂賭,我們何至于此?父親留給我們那么多家業(yè)全都叫他敗光了,甚至連我的嫁妝都讓他給賠了去,你說我空頂著太師府嫡女之名又有何用?別說我還沒嫁人,就算嫁人,兩手空空的出嫁那也是笑話!我真的恨死二哥了!”

    袁甄惱道,“事都發(fā)生了,你現(xiàn)在生氣又有何用?你二哥再怎么不堪,那也是你親哥哥,你將來的倚仗!”

    夏長玲眼眶積起了眼淚,“可他那么不爭氣,我將來能指望上他嗎?”

    袁甄道,“就算指望不上他,不是還有你大哥嗎?實(shí)在不行,大不了我做主把你嫁給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