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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有毒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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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這事都鬧到皇上那里去了!皇上不但罰了淮王妃入獄,還廢黜了她淮王妃的頭銜,把她貶作了淮王的侍妾,而淮王也被罰禁足半年!”

    “那景玓可真是好手段!”

    “娘,景玓手段什么的先別提,我想跟你說的是,說不定我的機(jī)會(huì)來了!”

    看著兒子難掩興奮的樣子,袁甄不解地問道,“什么機(jī)會(huì)來了?這與你有何相干?”

    夏長皓咧嘴笑道,“娘,之前安啟侯不是瞧不上我,不愿把那對姐妹嫁給我嗎?如今那對姐妹成了殘花敗柳,誰還敢娶他們?。克齻冞@一輩子算是毀了!娘,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去侯府提親,安啟侯還會(huì)拒絕我嗎?就他那兩個(gè)女兒如今的下場,我就算把那對姐妹弄回來做侍妾,恐怕安啟侯也會(huì)對我感恩戴德!”

    “荒謬!”袁甄聽完兒子的想法,直接斥罵起來,“我不同意!那兩個(gè)女人清白已毀,還是被淮王玩過的,把她們?nèi)⒒貋?,你是想讓別人看我們太師府的笑話嗎?”

    然而,夏長皓卻完全不接受她的說法。

    “娘,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你還在乎什么臉面???難道蘭昭舒就不是殘花敗柳?你不也一樣同意我娶她?既然一個(gè)殘花敗柳你都能容忍,那再多幾個(gè)又有何妨?”

    “你!”袁甄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干瞪眼。

    夏長皓抓著她的手腕,一邊求情一邊為她分析,“娘,你就同意了吧!那對姐妹雖然是侯府庶女,可侯府家大業(yè)大,對我們有好處?。∧阆胂肟?,我們現(xiàn)在最缺什么?難道你要跟銀子過不去?”

    不得不說,提到銀子,袁甄立馬沒了脾氣。

    他們母子現(xiàn)在每個(gè)月都要償還巨額債務(wù),而這些銀子還只能找夏炎靂討要,可以說他們現(xiàn)在過得連乞丐都不如,至少乞丐還不用看人臉色,這個(gè)人討不到可以換他人,可夏炎靂那里,他們每次都得找各種由頭向他伸手,一旦討要不到銀子,就要被追債的恐嚇威脅……

    跟銀子比起來,臉面真的不算什么……

    ……

    翌日一早。

    景良域正在處理兩個(gè)女兒的事。

    可就在他即將讓人把兩個(gè)女兒送出城時(shí),突然聽門房來報(bào),說有媒婆上門。

    他一頭霧水,但還是讓人把媒婆請了進(jìn)來。

    聽媒婆表明來意后,他氣得直指媒婆大罵,“癡心妄想!你回去告訴夏長皓,我就是死,也不會(huì)把女兒嫁給他!”

    第106章 綁架景玓

    媒婆賠笑道,“侯爺,我是吃這碗飯的,拿人錢財(cái)幫人辦事,希望您能理解。還請您消消氣,別因?yàn)榇耸職鈮牧松碜印!?/br>
    景良域哪是壞脾氣的人,還不是因?yàn)橄拈L皓讓他厭惡,加上兩個(gè)女兒剛出事,夏長皓又來糾纏,這叫他如何能不激動(dòng)?

    “侯爺!”邱玖突然跑來,身后還跟著一名身著宮裝的老婆子。

    景良域朝她看去,立馬收了怒火,問道,“孫嬤嬤,你怎么來了?”

    孫嬤嬤上前行了行禮,笑著說道,“侯爺,奴婢是奉娘娘之命來見您的。”

    景良域一聽,目光微轉(zhuǎn),隨即抬手引道,“孫嬤嬤,里面請。”

    對于媒婆,他硬是沒有再多看一眼,只在轉(zhuǎn)身時(shí)給邱玖使了個(gè)眼色。

    “侯爺……”見她撇下自己,媒婆還有些不甘心。

    “鄭媒婆,你看到了,我們侯爺忙著呢,沒空待客。你打哪來便回哪去吧,別再為我們侯府的事cao心了。”邱玖微笑著送客。

    媒婆也不敢在侯府久作糾纏,見沒戲后,嘆了口氣,帶著一臉失望隨邱玖離開了。

    廳堂里,孫嬤嬤道明了來意。

    聽完自家妹子的意思,景良域驚訝得從座而起,“孫嬤嬤,娘娘真要如此打算?”

    孫嬤嬤隨著他起身,道,“侯爺,這就是娘娘的意思。娘娘說,不管淮王和淮王妃受到何樣的懲罰,終究是兩位小姐吃了虧,安啟侯府失了顏面。既然淮王和淮王妃已認(rèn)罪,那便讓他們對兩位小姐負(fù)責(zé),如此才算是對安啟侯府有所交代?!?/br>
    景良域抿緊了唇。

    他從未想過要讓淮王負(fù)責(zé),就是因?yàn)榛赐鯇换⒁曧耥?,他不愿與淮王有任何牽連,免得他那兩個(gè)蠢女兒受淮王蠱惑做出對皇后、對太子、對侯府不利之事。

    眼下皇后派人來告訴他,柳貴妃向皇后求情,欲讓淮王納他兩個(gè)女兒為側(cè)妃,而皇后竟然同意了……

    ……

    鈺王府。

    收到侯府送來的消息,景玓也驚訝不已。

    景知琇、景知婳和司空恒玙的事,昨日并沒有聽到皇后那邊有什么動(dòng)靜,她以為是皇上懲罰了司空恒玙和魏清漾,所以皇后才沒有出面。

    誰知道一夜之間,皇后和柳貴妃竟將景知婳、景知琇和司空恒玙的婚事都商量妥當(dāng)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結(jié)果是最好的。畢竟景知婳和景知琇失去清白,在這個(gè)男尊女卑的社會(huì),沒讓她們浸豬籠已經(jīng)是開大恩了,她們下半輩子能活著就好,想嫁人、嫁有名望的家族,幾乎是沒可能了。如果司空恒玙能對她們負(fù)責(zé),那她們下半生的幸福自然就有了轉(zhuǎn)機(jī)。

    當(dāng)然,這是按常理來說的。

    而現(xiàn)實(shí)問題是,太子和淮王在朝中各自為營。侯府作為太子的營地,要去跟淮王結(jié)親,這就很不合常理!

    偏偏皇后和柳貴妃卻把這婚事給敲定了!

    一旁賀老三捧著酒壺吧唧吧唧喝得歡,見她緊鎖眉心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丫頭,他們的事你管不著,別去費(fèi)那個(gè)心了!”

    景玓橫了他一眼,“喝你的酒!”

    讓他說話的時(shí)候他盡說些模棱兩可的廢話,還不如不說!

    看著他捧著酒壺美滋滋的樣子,她嚴(yán)重懷疑,這老頭之所以留在鈺王府,就是為了騙吃騙喝!

    “哼!”賀老三把酒壺捂進(jìn)懷里,提防地瞪著她,“我可警告你,不許再搶了,不然我跟你急!”

    景玓別開臉,干脆不理他。

    她現(xiàn)在琢磨的是,如果景知婳和景知琇真做了淮王側(cè)妃,以她們的腦子,究竟是選擇做淮王的棋子、還是做皇后姑母的棋子?

    “對了,小姐,送消息來的人還說了一件事。”香杏突然想起來,趕緊又稟道,“聽說今早夏二公子又派媒婆去了侯府向四小姐和五小姐提親,不過還是被侯爺拒絕了?!?/br>
    景玓嘴角狠狠一抽,“他還真是會(huì)‘趁虛而入’!”

    袁甄和夏長皓母子真是……

    別人做人是為了一張臉,他們做人那是臉都不帶!

    “小姐,夜大公子求見?!遍T外突然傳來柳媽的聲音。

    景玓立馬朝賀老三看去。

    易容成馬進(jìn)的賀老三瞬間癟起了嘴,并把酒壺藏進(jìn)了懷里,然后躲到了門后。

    對于他‘藏貓貓’的本事,景玓自是不用擔(dān)心。除非他自己想見夜遲瑟,不然夜遲瑟休想找到他。

    很快,她去了前廳。

    夜遲瑟見到她,也沒有拐彎抹角,“王妃,你最近對尋找賀老三之事似乎有些懈怠,不知是何緣由?”

    景玓微微一笑,“夜大公子,我最近的確沒把賀老三的事放在心上,可這也不能怨我,想必你也聽到了一些消息,最近我和王爺身邊發(fā)生的事太多,真顧不上別的人。包括你,我和王爺都有些怠慢。”

    夜遲瑟眸光深邃地盯著她,突然問道,“近日王妃出行怎不見那位老仆從跟隨?”

    景玓眼睫微閃,隨即回道,“你說馬進(jìn)啊?他今日身體抱恙,我讓他在后院歇著。”

    “是嗎?”夜遲瑟涼薄的唇角突然勾勒,“王妃對那位老仆從格外看重,既然他身體不適,為何不見王妃為他請大夫?”

    “哎!他年紀(jì)大了,都是些陳年舊疾,我是想給他請大夫的,但他嫌麻煩說什么也不同意?!?/br>
    “聽說王妃身邊還有一名女醫(yī),既是醫(yī)者,為何王妃不讓她去為那老仆從看診?”

    “……”景玓驀地僵住,隨即變了臉。

    “王妃?!币惯t瑟起身,涼薄的唇角雖勾勒,可笑意卻并不達(dá)眼,“既然收了夜某的銀子,答應(yīng)與夜某合作,應(yīng)該言而有信才是。”

    景玓無話,只能干瞪著他。

    上次那幾個(gè)劫匪肯定是他的人!

    那時(shí)候起,他就已經(jīng)知道馬進(jìn)是賀老三了!

    “又不是我要把他藏起來,是他自己不愿現(xiàn)身的,我有啥法?”

    “可你知情不報(bào)?!币惯t瑟深邃的眼中多了一絲嘲諷。

    “那我現(xiàn)在不是報(bào)了嘛!”景玓微微揚(yáng)起下巴,“沒錯(cuò),馬進(jìn)就是賀老三?!?/br>
    “你!”夜遲瑟俊臉?biāo)查g又沉又黑。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定要罵她無恥!

    要說心虛,景玓還是有的,畢竟收了人家不少好處費(fèi),人家也不是大冤種,找她討要說法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只是……

    她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夜大公子已經(jīng)知道馬進(jìn)就是賀老三,那我也不瞞你了,說實(shí)話,真不是我要把他藏起來,是他有個(gè)人原因不便現(xiàn)身。你找他的事他也都一清二楚,他也告訴了我他現(xiàn)在走不了?!?/br>
    夜遲瑟沉眉,“他知道我尋他的目的?”

    景玓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但他現(xiàn)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沒法離開大蜀國?!?/br>
    別說賀老三自己不想去神塢族,就算夜遲瑟要強(qiáng)行把他帶走,她也不會(huì)同意。

    畢竟她還要靠賀老三回家,他把人帶走了,那她怎辦?

    夜遲瑟一臉沉色,抿緊薄唇久久不語。

    景玓也不說話了,畢竟該說的她都說了,接下來他要如何做,可不是她能干涉的。

    許久之后,夜遲瑟才又問道,“可否讓我與他見一面?我有一事需當(dāng)面請教他?!?/br>
    景玓思索了片刻后,點(diǎn)頭,“好吧,我?guī)湍銌枂??!?/br>
    “那我回房等消息?!?/br>
    說完,夜遲瑟便朝廳堂外而去。

    就在他即將要踏出廳堂時(shí),一抹倩影突然奔來,險(xiǎn)些與他正面撞上。

    “呃……”夏長玲剎住腳,抬頭望著門檻內(nèi)的男人,直接看愣了,“這……這位公子是?”

    “借過!”夜遲瑟正眼都沒給,沉著臉繞過她然后闊步離去。

    “大嫂,他是誰呀?”夏長玲趕緊向廳堂里的景玓問道,還頻頻回望男人離去的背影。

    “他是神塢族的大公子夜遲瑟?!?/br>
    “神塢族的大公子?”夏長玲美目閃出亮光,脫口贊道,“傳聞神塢族的大公子不是殺人如麻的魔頭嗎?怎么他長得如此俊朗?”

    “……”看著她一臉花癡相,景玓心下無語地翻了個(gè)白眼,隨即問道,“三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