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色有毒 第174節(jié)
于是他捂著胸往床上一倒,佯裝難受哼道,“本王大病初愈,不宜習武,你找影風陪你!” 景孜柒趴在床邊看著他,一臉的小嫌棄,“姑父,我們剛進府時遇上了白芍姨姨,她說你身子已無大礙。你裝病,裝得也太假了?!?/br> “你!”夏炎靂又想吐血了。 合著現(xiàn)在一個小屁孩都不將他放眼里了?! 景孜柒不但嫌棄,還癟著小嘴鄙夷道,“姑父,你連小孩子都騙,難怪被我小姑姑拋棄。平日里你肯定沒少騙我小姑姑?!?/br> 夏炎靂,“……!” 其他人捅他刀子就算了,連個小兔崽子都敢捅他心窩子…… 他能不能掐死這小兔崽子?! 回安啟侯府的馬車上—— 玫夭冷著臉,看景炫的眼神都帶著一股恨意。 景炫哭笑不得,當然知道她心里在責怪什么,于是向她解釋道,“讓孜柒留下,是因為孜柒與鈺王合得來,看在玓兒的份上,鈺王不會置孜柒生死于不顧。而我之所以要求鈺王參與,是因為他參與了,皇上便會重視此事。有皇上保駕護航,他們的危險便能降到最低。而且一旦皇上涉足進來,那魏金淼的好日子便到頭了?!?/br> 聽他解釋完,玫夭很是驚訝。 原來他是這般算計的! 第163章 孜柒會為姑父養(yǎng)老送終的 就在她驚訝愣神之際,景炫突然伸手。 她瞬間從座榻對面落到他腿上。 “你……”她下意識驚呼,可張開嘴后又想起簾子外面還有羅瑋充當車夫,不得已她只能用雙手抵觸他胸膛,然后生氣地瞪著他。 瞧著她憋屈的小模樣,景炫如同發(fā)現(xiàn)了好玩的事物,嘴角勾起狡黠的笑,雙手將她腰肢圈得緊緊的,還故意在她耳邊提醒,“小聲些,當心叫人聽了去?!?/br> 也不知是他氣息的太過灼熱,還是此情此景太多羞窘,玫夭只覺得臉頰都快燒起來了,一邊推拒著一邊扭動身體試圖逃離。 結(jié)果她不動還好,這亂扭亂動的,直接把男人惹怒了,立馬給了她屁股一巴掌。 這巴掌不重,但足以讓玫夭咬牙切齒。 “別動!”景炫灑在她耳畔的氣息莫名加重,原本磁性的嗓音也莫名多了一絲沙啞,就連圈著她腰肢的雙手都加收了力道。 玫夭被迫與他貼得更緊密,這緊密的一貼也讓她瞬間發(fā)現(xiàn)了他身體的變化,她反應(yīng)過來后,渾身不由得繃緊,完全不敢再動了! 景炫早就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從一開始他就開誠布公地說過。 只不過礙于近段時日發(fā)生的事太多,他要么沒機會與她獨處,要么早出晚歸,都沒機會與她更近一步。 也因為早就坦誠過,所以他沒有一丁點兒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氣壯地在她耳邊問道,“這都好些日子了,準備好了嗎?” 如此露骨之言行,叫玫夭怎么回答? 她干脆扭頭不看他。 可她明顯低估了景炫的厚臉皮,他既然說得出口,那自然是做得出來。何況在他心中,她孩子都給他生了,這女人捆死了都是他的,他再作出一副正人君子之派豈不是既虛偽又好笑? 所以他絲毫沒客氣,捏著她下巴板正她的臉,霸道地吻上了她。 說是霸道,不過是不給她抗拒的機會罷了。唇落下的那一瞬,他動作就輕柔了起來,特別是感覺到她身子越發(fā)的繃緊,他也沒急切的更近一步,只抵著她唇瓣輾轉(zhuǎn)輕吮。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這一次比起數(shù)日前的強吻,不論是動作還是感覺,他都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她很香、很甜、像果酒一樣讓他越品越上頭,而越上頭他越不忍心弄疼她。 玫夭似是知道逃脫不了,這次是一點都沒掙扎了,原本抵著他胸膛的雙手甚至改為抱著他。 而她這一舉動,無疑是在景炫的心尖尖上潑油點火。 他猛然離開她的唇瓣,朝簾子外喝道,“羅瑋,快些回府!” 充當車夫的羅瑋差點被他的聲音嚇一跳,穩(wěn)住身形后,他忍著笑回道,“大公子,已經(jīng)很快了!” 里面的動靜他多少聽到一些,再聽自家大公子暗啞發(fā)緊的嗓音,他哪能不懂? 可他又不能笑出聲,只能狠狠憋著。 好在這是深夜,街上無一行人,馬車能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 可即便馬兒用著最快的速度到達安啟侯府,簾子里的人仿佛也等不及了,不待他將馬車停穩(wěn),便見自家大公子抱著人沖出來,飛下馬車直奔大門而去,并且眨眼就沒了影—— 羅瑋風中凌亂地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自家大少爺何時變得這么饑渴難耐了? 而景炫抱著玫夭一路連飛帶跑,一回臥房就踹上了門,直奔主題。 漆黑的夜、漆黑的臥房里,衣料撕裂的聲音格外響亮。 在這入寒的季節(jié)里,房間里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 景炫也是大能耐,一口氣連要了兩次后才讓理智回歸。 身下的女人香汗淋淋,被他欺負得喘息都帶著哽噎。 可他依舊壓著她不愿放過,只是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輕啄著她布滿香汗的臉頰。 “夠了……”玫夭顯然是有些怕他了,忍不住推他。 “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就放過你?!睆氐渍瓶刂鲃訖?quán)的景炫非但沒放過她,反而還將她壓得更緊密。 “你別得寸進尺!”玫夭又羞又窘。 “得寸進尺?”景炫笑著咬了咬她rourou的耳墜,“呵呵!我就是在得、寸、進、尺,那又怎樣?” 他一語雙關(guān)的話配合著他的動作,完全就跟耍流氓似的,玫夭身子忍不住輕顫,又怕又無奈地放低了語氣,“你要問什么?” “六年前,你為何要跑?” “我……我跟你又不熟!” “你該恨我的,為何不恨?” “哼!”玫夭冷哼著轉(zhuǎn)開頭。 可她這小脾氣落在景炫眼眸中,那就是心虛的表現(xiàn)。 于是他壞心一起,大手緊扣著她腰肢,故作兇惡地道,“如實交代,不然有你好看!” “你!”玫夭窘迫得雙手抵住他胸膛,可不管她怎么用力,身上的他都宛如磐石般推不動,她糾結(jié)了片刻,最后還是xiele氣,如實交代了起來,“我族一向不與外人通婚,多年來子嗣越發(fā)稀薄。族長擔心如此下去會斷絕艮焰族血脈,于是讓族中女子下山……” 對于她當年一走了之音信全無的舉動景炫一直都不能理解,畢竟未婚生子于女人來說,那絕對是災(zāi)難一般的存在。 他猜想過很多種情況,唯獨卻沒有猜到事實竟是如此…… 這不追問不要緊,追問出答案后他差點吐血! “你當年救我只是為了偷種?!” 難怪她這么多年從未想過要找他負責,也難怪她出現(xiàn)后不說恨他的話,原來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幫她生孩子的工具! 他只聽說去母留子,還沒聽說誰去父留子的…… 沒想到這事竟然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你……你……”玫夭發(fā)覺他異樣,驚得開始扭動掙扎。 但景炫火氣正旺了,豈會放過她? 扣著她腰肢的大手換成扣住她的腳,他帶著懲罰性地開始了又一輪的索要! 這女人,真真是要氣死他! 不就是要子嗣嘛! 正好,他也想! 以后留在他身邊,她想生多少他都滿足她! 主院—— 聽說大孫子被送去了鈺王府,景良域著實不解。 就算鈺王被拋棄成了孤家寡人,他們應(yīng)該鼓掌歡呼才是,怎么還能把他大孫子送去鈺王府陪鈺王呢? 本來他是想找兒子問道問道,結(jié)果一連三日兒子都閉門不出。 問了羅瑋才得知,兒子兒媳一直都在房里造人。 這可把他高興壞了,不但親自下令禁止任何人前去打擾,他還親自交代老管家邱玖,讓其每日給他們煲足滋補湯,甚至恨不得親自給他們房門掛把鎖,把他們鎖在房里直到生出孩子再放出來。 說起來,真不是他大驚小怪,要把兒子兒媳同房這種事當天大的喜事對待。 實在是他這兒子長到這個年紀,眼看著虛歲都三十了,可就沒見他對哪個女人動個心。平日里只要談及婚嫁,這兒子就像長了反骨似的,說什么都不同意,讓他這個做爹的一度懷疑這兒子是個有問題的…… 這不,大孫子都認祖歸宗好一段時日了,兒媳也被接回來了,到現(xiàn)在他們才有點動靜…… 這叫他如何能不激動? 另一頭。 為了把魏金淼身邊的蠱師吸引出來,夏炎靂也是頗費苦心。 天天帶著景孜柒外出游玩,不是湖邊游船就是山中攀巖,有時一大一小還跑去戲院聽戲,玩得那真叫一個開心熱鬧! 這日午后,一大一小又租了條小船在湖中泛舟。 看著多日來郁郁寡歡的姑父,景孜柒心生憐憫,感慨道,“姑父被姑姑拋棄了,真是可憐得緊。以前我和娘相依為命時,好歹我還有娘陪著,可姑父卻只能夢中去見姑姑。” 夏炎靂本就陰郁的臉剎那間變得又黑又臭,恨不得把他給扔湖里去! 但小家伙話鋒突然一轉(zhuǎn),安慰他,“不過姑父不用擔心,你待孜柒這般好,孜柒不會讓你成為孤家寡人的,等你老了,孜柒會為你養(yǎng)老送終的。” “你……”夏炎靂捂著胸口,只覺得剛?cè)膬?nèi)傷又要復發(fā)了! 他原本是想發(fā)火的,但突然想到什么,他往船板上一倒,直接來了個現(xiàn)場躺尸。 見狀,景孜柒嚇得趕忙丟開船槳,撲到他身上直拉扯他,并哭著喊道,“姑父!姑父你醒醒!姑父你別死??!姑父!孜柒不讓你死!你快醒過來!” 夏炎靂眼皮都沒動一下,不過小家伙傷心痛哭的聲音倒是暖了他的心。 說明這小兔崽子還是很有良心的,沒讓他白帶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