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色有毒 第263節(jié)
“這混賬東西,朕真想親手宰了他!”司空擎咬牙切齒地罵道。 “還有那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簡直丟盡了我景家的顏面!早知道她們?nèi)绱讼沦v,在她們與淮王發(fā)生那茍且之事時,本宮就應(yīng)該賜死她們!”景良姍也忍不住唾罵。 在暗中把景知琇和景知婳送進宮時,景玓便知道他們會是這種反應(yīng)。 而此事,宣揚不得。 哪怕淮王失蹤了,就算知道他畏罪潛逃,對外也不能將他的事與那兩姐妹聯(lián)系在一起。 因為,這不僅僅是皇室的丑聞,也是景家的丑聞。 傳出去,真的會令天下人笑話的。 司空恒玙應(yīng)該是看清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玩失蹤,并且反手潑他們一盆臟水! 想到什么,司空擎咬著牙下令,“你們找個由頭,將那戲樓端了!朕倒要看看,誰敢站出來跟朕叫板!” “是!”夏炎靂應(yīng)道。 景玓暗暗撇嘴。 他們今晚本來就要行動的,結(jié)果淮王這一逃,直接把他們的計劃給打亂了。 想到什么,她問道,“皇上,玓兒想問,是您和姑母要我們進宮對質(zhì),還是婉妃娘娘要我們進宮對質(zhì)?” 司空擎沉著臉道,“自然是婉妃要與你們對質(zhì)?!?/br> 聞言,景玓脫口,“不好!” 司空擎不解,“什么不好?” “皇上,我們今晚準備行動對付戲樓的,您突然召我們前來,只怕這會兒戲樓里重要的人物都跑光了!” 司空擎雙眼一瞪。 景良姍的臉色也同樣冷透了。 …… 再去戲樓。 樓外已經(jīng)沒有人把守。 雖然里面的娛樂場所還照常營業(yè),可是這一次景玓他們前去,除了來玩樂的客人外,就只見少許的伙計,連個管事的都瞧不見。 那棟花樓,更是一個人影都沒了…… 真就跟景玓說的那樣,人都跑光了! 司空擎龍顏大怒,也不再找什么理由了,直接派兵將戲樓圍困住,大肆搜查各處,包括樓里的人,一一刨根問底地盤查。 然,依舊沒人知道這戲樓的主人是誰。 景玓郁悶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弄死司空恒玙,可現(xiàn)在他逃了,他們還不能宣揚他是為何潛逃,只能對外宣稱失蹤。 唯一的好便是,朝堂清凈了。 現(xiàn)在文武百官是一邊倒的擁護太子。 沒了司空恒玙這根眼中刺,景皇后也很是開心。 更開心的是三個月后太子妃平安殿下一個男孩,太子有了后,皇室了有了嫡長孫。 玫夭也誕下了一個女孩,景孜柒有了meimei。 景玓和明瑜的肚子也跟吹氣球似的大了起來。 夜遲瑟在他們這里一待便是好幾個月,期間不停地收到神塢國那邊的消息,具體是什么消息沒人知道,但他完全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景玓都試探地問過他,“夜太子這是不打算繼承偌大江山了?” 對于她的打趣,夜遲瑟只面無表情地回了句,“我父皇沒打算禪位!” 言下之意,他現(xiàn)在回去也繼承不了皇位,所以要繼續(xù)留下來。 景玓呵呵笑,“那你的其他女人呢?你都不管了嗎?她們好幾個月沒見著你,你不擔心她們相思成疾?” 夜遲瑟直接黑臉,然后甩手走人,再不搭理她。 他在鈺王府看似變了,但誰都知道,他也只是對明瑜有耐心,對其他人,他依舊冷傲,心情好時會與人多說幾句,心情不好時直接給張冷臉。 誰要看不慣,也不可能對他怎樣! “玓兒,侯府和太子府的滿月宴,我該送什么好?” “一會兒我們?nèi)旆刻魱|西,看看什么合適就送什么!” 第247章 這數(shù)月來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 “玓兒,這是鈺王府的庫房,我去挑東西像什么話?”明瑜哭笑不得。 她們不論在現(xiàn)代還是在古代,錢財幾乎處于同享狀態(tài),時間一久,不說她們習慣,就連她們的男人都習慣了。 景玓瞧她頭一次分這么清,想了想便說道,“不挑府里的東西,那就從嫁妝里面挑吧?!?/br> 嫁妝是景家給出嫁女兒的,明瑜要用那也是再理所當然不過。 明瑜搖頭,“不要,那些嫁妝你是帶進鈺王府的,給你傍身的。大哥說了,我以后要是出嫁,他會另外給我一份嫁妝?!?/br> 景玓忍不住皺眉,盯著自己和她的肚子看了看,“我倆現(xiàn)在這樣,他們是不會隨便讓我們出去的,出去買不現(xiàn)實?!?/br> 明瑜笑著提議,“要不我們做點特別的,像二十一世紀的嬰兒車,還有玩具車,雖然做不了電動的,但是可以做成手拉式的。順便多做兩套,等我們的寶寶出世也能用?!?/br> 聞言,景玓眼中放亮光,“對哦,咱們做點特別的,以后我們的寶寶也能用上!走走,現(xiàn)在就制圖去!” 夜遲瑟沒走多遠,瞧著兩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去了小偏廳,他雙腿不由自主地跟了去。 還有不到三個月她們就要生了,可不論他怎么對明瑜示好,明瑜始終不松口。只要他一提回神塢國,她立馬就噤聲。 曾經(jīng)有一次他氣急了,忍不住想逼她,結(jié)果她一連幾天都不理睬他,甚至打著去安啟侯府玩耍的旗號在安啟侯府住了好幾天,還是他去求景玓,讓景玓幫忙把人哄回來的。 神塢國不是沒事,連安狄都奉命前來勸他回去,可看著明瑜越來越笨重的身體,他一點回國的念頭都沒有。 他就站在小廳門口,看著兩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拿著炭筆作畫。他對那個所謂的異世不說很了解,但也聽過不少有關(guān)異世的人和事,所以對她們即將要打造的物件,他只是好奇,并不驚訝。 “王妃,安護衛(wèi)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秋公子。”門房突然來報。 安護衛(wèi),自然是安狄。 因為夜遲瑟還是頂著秋艾的臉,安狄也不便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便帶著手下扮作商人暫住在客棧。 景玓從紙上抬起頭,看了一眼夜遲瑟,然后才對門房吩咐,“讓他進來吧?!?/br> 沒一會兒,安狄進了碧華院。 身后還跟著一名女子。 待二人進入小廳,看清楚女子是何人后,不止夜遲瑟瞬間冷若寒冰,明瑜的臉色也是當場布滿了怒火。 “這位是?”景玓瞧著他們的反應(yīng),再看向這位身段優(yōu)美、五官立體的美艷女子時,眼中多了一絲厲色。 她雖然去過神塢國,但上次去并沒有見過夜遲瑟的女人。 “神塢國太子側(cè)妃顏氏拜見鈺王妃!”顏心悅低著頭蹲膝行禮。 “……!”景玓猛地瞪向夜遲瑟。 夜遲瑟誰也沒看,只瞪著安狄怒道,“誰讓你帶她來的?” 安狄一臉冷汗,壓著嗓音道,“殿下,顏側(cè)妃是奉陛下和娘娘的命令前來大蜀國伺候您的。” “送她回國!” 聽到他冷硬無情的嗓音,顏心悅抬起頭,迷人的雙眼瞬間溢滿了淚花,“殿下,您一走便是數(shù)月,音信全無,您可知妾身有多想您?妾身知道您的心不在妾身身上,可妾身到底是您的女人,您當真一點情意都不顧了嗎?” 不等夜遲瑟開口,景玓便冷著臉插話,“夜太子,您這是要拖家?guī)Э谫囋谖覀兏希勘就蹂犝f,這顏側(cè)妃曾經(jīng)給瑜兒下藥,欲毀瑜兒清白,只不過陰差陽錯讓瑜兒同你有了肌膚之親。你有多少女人本王妃不管,但對于心思惡毒之人,膽敢在瑜兒面前晃悠,本王妃是半分都不會容忍。就算你相信這種女人會痛改前非,本王妃也要質(zhì)疑她出現(xiàn)的動機,誰敢保證她不會傷害瑜兒腹中的孩子?” “鈺王妃……妾身……”顏心悅臉色慘白,異常難堪地望著她。 景玓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顏側(cè)妃,你初來大蜀國,想必還不了解本王妃的為人和手段。想留在大蜀國,除非你找個本王妃信得過的人,讓其割下頭顱擺在本王妃面前以作擔保,否則你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 顏心悅淚珠子狂掉,委屈萬分地道,“鈺王妃,您何必如此呢?妾身只是太過想念自己的夫君,想留在他身邊伺候他而已。再說了,妾身已經(jīng)知道夫君與景小姐的事,且早已認定景小姐就是夫君的太子妃,斷不會再做那些荒唐錯事?!?/br> “喲喲喲……瞧這梨花帶雨的!”景玓咋舌,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顏側(cè)妃,同樣都是女人,你的眼淚對本王妃不起任何作用。我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鲡曂蹂?,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什么樣的心思沒揣摩過?你若真是安分的,那就該老老實實待在神塢國,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來大蜀國,只要你踏入大蜀國一步,你的目的就不會單純。即便你不會改邪歸正不會加害瑜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你跑來爭寵也是間接地膈應(yīng)瑜兒。” “嗚嗚……妾身……” 景玓微微傾身,湊到她耳邊,只不過聲量并沒有減小絲毫,“本王妃跟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喜歡把詭計窩在心里,陰著壞,可本王妃卻是最喜歡明著惡,更擅長把別人的心思揭露出來??丛谀闶且固觽?cè)妃的份上,本王妃今日不趕你,但希望你記住,你從踏入鈺王府開始直至離開大蜀國,你的一舉一動皆會在本王妃的監(jiān)視中,你可千萬像要你說的那般不是來犯事的,不然本王妃定要讓你魂歸異鄉(xiāng)?!?/br> “瑜兒,我們走。”她不在乎對方有多難堪,也不在乎對方會如何憎恨她,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將桌上的畫紙及工具打包好,然后牽著明瑜離開了小廳。 從夜遲瑟身側(cè)路過時,她唇角微勾,“夜太子,還請你收拾收拾,稍后本王妃會派人送你出府?!?/br> 顏心悅是他的女人,她沒資格讓人家夫妻倆分開,那就只能把他轟出去了! 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明瑜,目送她們頭也不回離去的笨拙身影,夜遲瑟捏緊拳頭,鐵青著臉朝安狄下令,“給你兩刻鐘把她送出城!送回神塢國!敢違抗本宮的命令,你便自行了斷吧!” “殿下!”顏心悅激動的喊道,并撲跪在他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妾身真的只是想您了,妾身不是來破壞您與景小姐感情的……” “閉嘴!”夜遲瑟怒喝,寒氣從心口蔓延,很快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只聽他冷到刺骨的嗓音響起,“不走是吧?那本宮現(xiàn)在便休了你!” “殿……殿下……您……您說什么……”顏心悅一時間忘了落淚,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他,似是怎么都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顏側(cè)妃,請吧,你若再不走,那就休怪小的冒犯了?!卑驳彝瑯永渲橀_口。 可顏心悅就似被定住了般,整個人僵著,一雙美目呆滯、渙散、充滿了痛意,只有兩行淚水傾斜而下落入衣襟中。 見狀,安狄也是真沒再客氣,上前一記手刀就將她屁暈了過去,然后扛著她快速離開—— …… 夜遲瑟站在臥房外,久久都紋絲未動。 直到兩個女人從房里出來。 “玓兒,還有半個月就到他們滿月宴了,可得讓工匠加緊些?!?/br> “工期應(yīng)該沒問題,上次做家具就是影霄負責監(jiān)督的,這次還是交給他去辦。”景玓說著話已經(jīng)邁出了房門。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夜遲瑟,連招呼都懶得打,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