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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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泓渟便等著他穿好衣服。 被諶泓渟注視著穿衣服實在是一種折磨,他的目光只是隨意落在李信昀身上,卻叫李信昀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不過李信昀最后總算是將衣服全部都艱難地穿好了。 李信昀所穿的衣服從里到外都是諶泓渟的,寬大的衣服將他完全罩住,他仿佛從里到外都被染上了諶泓渟的氣息,打上了諶泓渟的標簽。 諶泓渟帶著他出了房間,李信昀走動的時候,才深覺自己決定不繼續(xù)休息恐怕是個天大的錯誤他感覺自己每一寸肌rou都仿佛在經歷一場酷刑。走到大廳的時候,他們遇上了姜杏雨,同姜杏雨打了招呼。 姜杏雨回房間取一點東西,她看見李信昀,擔心地問:聽諶先生說你有些不舒服,好些了嗎? 多謝掛念,可能是昨天晚上著涼了,休息了一下已經好許多了。 那就好,如果還是不舒服,就不要勉強,還是休息為好。姜杏雨看李信昀一副看起來異常虛弱的樣子,于是不免多打量了他一下,然后神情變得有點古怪,諶泓渟已經帶著李信昀繼續(xù)往外走,姜杏雨在身后突然喊道:容昀。 李信昀依舊還是并沒有太習慣這個名字,他走了兩步,是諶泓渟在說姜小姐在叫你,李信昀才手腳一僵,他含糊地笑了一下說:有點走神,沒有聽見。他回頭看見姜杏雨神情有些猶豫,問:怎么了? 姜杏雨表情十分糾結,最后說:沒、沒什么事,我又突然忘記要說什么了,等下再和你說吧。 李信昀有點神思不屬地和諶泓渟走到外面,外面傅聞已經和幾個馬場的員工一起架好了爐子正在烤著羊rou,晚風吹得rou香四溢。他們走過去,傅聞還問候了一下李信昀的身體情況,李信昀敷衍了過去,諶泓渟被傅聞叫過去幫忙,李信昀便在一旁獨自坐著。 過了一會兒,姜杏雨回來了。 她看了看李信昀旁邊沒有人,在李信昀旁邊坐下,像是有話要和李信昀說。 李信昀看出來了方才姜杏雨就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好像礙于諶泓渟在場,并沒有說出口,便等著姜杏雨開口。但是即便現(xiàn)在只有姜杏雨和他,似乎也很難以啟齒的樣子,她又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然后說:那個,你的衣服扣子,我覺得全部扣好比較好。 李信昀向來沒有將襯衫扣嚴實的習慣,那樣子會令他覺得勒得慌。因此他一時有點狐疑,沒有領會姜杏雨的意思,但看著一向直爽的姜杏雨有點扭捏的姿態(tài),猛地反應過來,然后臉上騰得仿佛著了火姜杏雨應該是看見了諶泓渟在他的脖子和鎖骨上留下的痕跡,但李信昀思緒凌亂,沒有太注意這回事。姜杏雨知曉李信昀和諶泓渟的關系,她也不是一無所知的純情少女,當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整個人都像被燒著了,覺得自己簡直像是正被架在火爐上烤著的那只羊,每一寸肌理都被毫不隱秘地袒露于人前,任人宰割和觀賞,沒有一分隱藏的余地,他雙手顫抖地把扣子扣上,結結巴巴地和姜杏雨說:謝謝謝你提醒。 外面光線暗,應該沒有別人看見?;蛟S是因為李信昀太緊張羞恥了,以至于姜杏雨都顯得從容了許多。 等李信昀手忙腳亂地把襯衫衣扣扣到頂,姜杏雨問:你和諶先生的關系,已經處理好了嗎? 李信昀的手還按在襯衫頂端的衣扣處,他忽然地想起來,方才在大廳的時候,姜杏雨叫了容昀這個名字,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姜杏雨是在叫自己。 諶泓渟在情濃之情,熱烈地喚他阿昀,有那么一刻,李信昀恍然覺得,那些濃情蜜意是屬于自己的。然而他始終并不能讓自己真的成為容昀,他真的能夠順理成章、心安理得地做容昀嗎? 李信昀望著前方在忙碌的諶泓渟,諶泓渟似有所感,回首對他笑了笑,李信昀卻匆匆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他連容昀這個名字也不能夠習慣,諶泓渟一次兩次不覺異樣,那么長此以往他也毫無所覺嗎?如果到了一切秘密暴露的時刻,他應該怎么辦? 姜杏雨以為他們有了親密的rou體關系,那么一切問題便都處理妥帖了。 可是哪里是處理好了,恐怕已經更加是一團亂麻了。 面對姜杏雨的問題,他只能夠輕聲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他好像走上了一條無法走下去,卻又無法回頭的道路。 第33章 似真 從南山回來之后,諶泓渟就搬回了主臥。 沒有特意的說明,也沒有專門的商討,好像一切都非常順理成章,他們的關系自然而然地就發(fā)生了變化,好像跨過身體的距離之后,心靈的距離便也輕易被跨過了實際上,到底是哪一種距離先被跨過,李信昀自己也說不清楚。 從南山回到家之后,諶泓渟就自然地跟在李信昀身后一起進了房間,臨睡前他擁著李信昀,溫存地親吻他的額頭,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獸類盛餐之后的饜足感,因為已經飽腹,所以沒有讓人覺得有任何攻擊感和危險感,展露出一種近乎溫馴的柔情來,而李信昀便被這種溫馴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