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亂臣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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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沒抓我的本事?!彼麖拈缴掀饋?,年輕的臉龐有超出年齡的陰沉,“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br> 沈霓還未見過如此氣焰囂張的人,沒好氣道:“這跟沈?qū)④娪惺裁搓P(guān)系?別以為你是功臣本宮會任由你放肆!” 沈照渡絲毫不懼,直白道:“這個昏君配不上你?!?/br> “難道你配得上我嗎!”聽不得旁人說蕭翎一句不好,沈霓開門送客,“本宮且當(dāng)你在發(fā)酒瘋,再有……” 一只手從后頭圈住她的腰往后一帶,剛開了道縫的鏤空花門被狠狠關(guān)上。 “我沒有喝酒,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br> 沈霓使勁掙扎,可禁錮她細(xì)腰的臂彎不動如山,灼熱地侵略著。 “沈霓,我要你向我臣服。” * 落日余暉,百鳥歸林,沈照渡騎馬領(lǐng)著一眾侍衛(wèi)下山踏著霞光穿過山門,守在入口的手下抱拳向他行禮。 “都督,我們在這里逗留多久?” 沈照渡不正面回答,翻身下馬:“那要看他們伺候得如何?!?/br> 春分未過,天色暗得很快,冷清的道觀在晦暗中稍顯落魄,唯獨處于中央的三清殿有燈火搖晃。 洗過手擦過臉,沈照渡屏退隨從獨自走上丹墀,伸手推開緊閉的殿門。 山風(fēng)穿堂而過,香案上的三盞油燈火苗輕擺,倩影晃動。 三座高大的神像下,一聲灰布道袍的沈霓跪在蒲團上,手捏三炷香,如遠(yuǎn)山的眉眼清緩闔著。 沈照渡跨過門檻,解下斗篷后反手關(guān)門:“娘娘在求什么?” 沈霓并沒有睜眼,淡淡回道:“求道觀上下能平安渡過一劫?!?/br> 說完她起身,卷起衣袖將香插進(jìn)香爐中,再躬身三拜,而后才轉(zhuǎn)身面對沈照渡。 “都督認(rèn)為,我所求之事能實現(xiàn)嗎?” 大殿內(nèi)燈火通明,沈照渡向前走近一步,沈霓明艷的臉龐更清晰動人,連蕩漾在眼波里的燈火也帶著風(fēng)情。 “臣不信鬼神?!彼O履_步,鼻尖縈繞著沈霓身上的檀香,將手伸向她發(fā)間的金簪抽走,如瀑的青絲傾斜而下,揚起陣陣馨香。 沈霓下意識去躲,然沈照渡比她更快,捏著金簪的手往前一勾,鋒利的刃口霎時割斷她胸前的系帶。 他抬眸,眼中的掠奪比火還要灼熱。 “求神佛不如求我。” -------------------- 第3章 三 沈霓沒退兩步就撞上香案,手緊緊攥著散開的衣襟,卻也不敢和沈照渡叫板。 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沈照渡將金簪隨手扔到一旁,抓住她散亂的衣襟拉倒身前:“把簪子打磨得如此鋒利,娘娘是想要臣的命?” 簪子發(fā)出鏗鏘聲響,沈霓被迫仰著頭看面前的人:“我還沒那么不自量力。”眼波盈盈,暗□□刺,“要委身于你這種逆賊,我情愿一死了之!” 空闊的大殿里回蕩著急促的嬌呼,沈霓身子一輕,眨眼就被沈照渡打橫抱了起來。 “臣還要趕著回宮復(fù)命?!彼L腿跨過一排蒲團,傾身將沈霓壓在單薄的柔軟中,“就委屈娘娘在這里作禱了?!?/br> 危險的氣息彌漫開來,沈霓對上面前那雙被情欲染紅的雙眼,慌忙要逃。 沈照渡單手按住她的肩膀,抓住單薄的衣襟用力一扯,素凈的道袍頃刻變成裂帛。 “你放開我!” 沈霓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火中投入一塊又一塊的干柴,燒得他口干舌燥,只想尋找水源澆熄這熊熊烈火。 他解開自己的腰帶:“上十二衛(wèi)還在等臣的命令,如果臣得不到想要的寶貝,他們的刀可就要出鞘了?!?/br> 出鞘的刀沒有不見血的道理。 沈霓立刻停止掙扎,憤恨地看著運籌帷幄的沈照渡:“無恥!” 沈照渡仍在笑:“臣從來沒有逼迫娘娘獻(xiàn)身,只是娘娘把臣的箭搭在弦上,臣不得不發(fā)?!?/br> 沈霓越過他的肩膀看角落處的金簪插在梁柱上,木紋裂開,鋒刃深入,藏緊攥在袖下的手驟然松開。 全道觀的人命都捏在沈照渡手上,她還能掙扎些什么? 就當(dāng)被狗咬了。 她別過臉緊閉眼睛,強忍著屈辱柔順道:“望都督憐惜……” 目不能視,聽覺更靈敏。 沈霓聽到窸窣的衣物摩擦聲,屬于晚間山中的清涼拂過她下身,沈照渡低啞的笑聲比從窗縫中吹入的呼嘯還要刺耳。 “臣還是頭一次,有多得罪,還請娘娘多多包涵……” 聲音忽然變近,連鬢角的絨毛也被氣息拂得戰(zhàn)栗。 官袍上的麒麟被抵開,沈霓抓住自己身上的手臂,指甲深嵌,毫不服輸。 “看來都督?jīng)]有騙我。但凡有過那么一次,也不會叫人如此難受?!?/br> “娘娘現(xiàn)在的模樣一點也不像難受?!?/br> 他舉起蒼勁的二指,沈霓羞憤難當(dāng),猛地收緊。 詭計得逞,沈霓瞇起雙眼輕嗤:“原來都督不止殺敵神速,投降也一樣?!?/br> 粗布麻衣掩蓋不了她臉頰的桃紅,越是喑啞越能襯托她嬌艷,一笑便能傾倒眾生。 欲望是火,惱羞也是火。 “那個昏君給娘娘傳達(dá)了錯誤的信息。臣?xì)巢皇强欤敲?。?/br> 想到沈霓躺在那昏君………………,他怒火更盛,骨子里那些破壞欲開始叫囂。 沈霓睜著眼睛,三清尊神肅然危坐,嘴角含笑,俯瞰眾生。 可她看來,這笑容無比諷刺。 這半年里,每日她跪在此處念經(jīng),祈禱蕭翎能平安歸來,讓他們夫妻團聚。 而現(xiàn)在她卻在神像底下與其他男人………………………… 她忍著不適扭頭避開,…………………………平靜道:“現(xiàn)在沈都督愿意放過長生觀上下了嗎?” 沈照渡一頓,旋即起身看她。 明明臉上………………,眼睛里卻冷冰冰一片。 “當(dāng)然可以。只要娘娘跟著臣回侯府,臣自然會放過那些牛鼻子?!?/br> 指甲下的肌rou再次繃緊,沈霓四肢并用掙開他的圈錮。 “你這個出爾反爾的騙子,得寸進(jìn)尺!” 沈霓早已精疲力盡,這一腳于沈照渡來說不過撓癢,難傷大雅,那纖細(xì)的玉足反被他拿捏住,裹在掌心細(xì)碎地吻著。 “由始至終,臣不想放過的只有娘娘一個,這怎么算得寸進(jìn)尺,出爾反爾?” -------------------- 第4章 四 沒頂?shù)能浡樽屔蚰迯氐资シ纯沟牧猓荒苋斡缮蛘斩傻氖职丛谒谋成弦龑?dǎo)。 蕭翎非重欲之人,她又何嘗試過這種折磨,不過幾次戛釜撞甕只覺死去活來。 有溫?zé)岬乃温湓谒珙^,沈照渡在二人底下作惡的手一頓,殿里便只回蕩著細(xì)碎的啜泣。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滴落的淚水越來越多,饒是再大的興致也被澆熄了。 沈照渡停下所有動作,托起沈霓埋在他頸窩處的臉,桃腮淚痕斑駁,長長的羽睫上還掛著露珠,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她垂著眸微微抽氣,斷斷續(xù)續(xù)道:“仗你們贏了,戰(zhàn)利品你也□□了,你到底還想要些什么?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這席怨懟聽得沈照渡直皺眉頭。 他承認(rèn)起兵謀反是大逆不道的事,但他何時□□戰(zhàn)利品了? “你不要哭了?!?/br> 說完這句,沈照渡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十歲剃度當(dāng)武僧,十四歲加入靖王軍,人生大部分時間都在打打殺殺,能用刀槍解決的絕不開口,哄人這件事于他來說比登天還難。 可他舍不得沈霓哭得這樣可憐。 “或許你覺得這是□□,但于我來說是歡愛,沒有一點要折辱你的意思?!彼┯驳亟恢模贿吜粢馍蚰薜谋砬?,“我說的不放過你不是要你的命……” 他輕輕揩去沈霓臉上的淚痕,低聲溫柔道:“我要你成為昭武侯夫人?!?/br> “放肆!”沈霓一改柔弱之態(tài),揮臂打掉那只幫她擦淚的手,“我已嫁蕭翎為妻,十年前是,今后十年二十年都會是,你少癡心妄想!” 妥帖落在指上的淚滴被無情推墜,沈照渡臉色一沉,反應(yīng)再遲鈍也知道這是沈霓裝可憐的戲碼。 又聽見她提起蕭翎這名字,極易點燃的怒火沖天而起,再次按住沈霓的肩膀讓她坐下去。 “嫁他為妻?”沈照渡捏住她的后頸逼她抬頭直視自己,“若他真把你當(dāng)妻子,為何你入宮十年都坐不上中宮之位?” “與你無關(guān)!” 被打中七寸,沈霓也露出兇狠的一面,掙開拿捏自己的手,張嘴一口咬在沈照渡的頸脈處。 常年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對他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沈照渡任她啃咬,手上揉捏的動作不斷加重。 “那昏君就是個貪生怕死的鼠輩,對你許再多的諾言有什么用!他為什么不立你為皇后,那是因為你堂姐娘家手握十萬兵權(quán),你在他心里連兵權(quán)也不如!這就是你愛了十年的廢物!”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