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亂臣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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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霓一點也不怕他:“我進宮不好嗎?我堂姐進宮當(dāng)妃子,我那個紈绔堂哥就連升三品,而你是我弟弟,又比我堂哥聰明能干,肯定……” “我不需要!”沈照渡咬牙切齒,“要拿你交換的東西,我一個都不要?!?/br> 鑼鼓喧天沒有片刻安靜,沈霓在此刻卻只能聽到他如承諾般的懟言。 她指腹摩挲著圈在自己腰間的手:“那我要成親你也不給?” 沈照渡身子一震,沒有回答。 沈霓繼續(xù)追擊:“我始終要嫁人的,難道你還不讓我嫁了?”她掙開桎梏面向無措的他,“沈照渡,孫遠(yuǎn)是你推下山的吧?” 聞言,沈照渡臉色一變,心虛地躲避她篤定的目光,卻反駁不出一句話。 蕭翎已走到他們身前,仿佛沒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牽起沈霓的手和自己剛買下的芙蓉石鐲子對比:“這個顏色果然很配你?!?/br> 沈霓想縮手,余光瞥到沈照渡死死盯著蕭翎的手看,又展顏一笑,讓蕭翎替自己戴上手鐲。 “好看嗎?” 她故意拿到沈照渡面前晃了晃。 他重重哼了一聲,抓起她另一只手往前走。 蕭翎在流浮湖上包了條畫舫,月亮還未升上中天,三人就在船艙中飲酒吃菜。 對面的畫舫傳出聲聲吳儂軟語,幾個穿著琳瑯的樂伶彈著琵琶唱《春江花月夜》。 蕭翎邀沈霓一同到船頭賞月。 沈霓看了一眼坐姿端正,不吃不喝的沈照渡,把喝過的杯子遞到他唇邊:“替我喝完,不然今晚就不跟你回去了?!?/br> 沈照渡氣憤地捏她的手腕:“不跟我你還想去哪?” “留在這兒……”沈霓已經(jīng)起身,又彎腰湊到他耳邊,“侍寢。” 說完她立刻就跑,哪管身后拍案聲滔天,絕不回頭。 走出船艙,絲竹聲娓娓動聽,滿舫紅袖招。 蕭翎盤腿坐在船頭,聽到腳步聲漸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等沈霓坐下來后才說:“敢利用朕,好大的膽子?!?/br> 沈霓趴在船板上,將手伸進湖中,掬水映月:“陛下耽誤了我五年,我利用一下怎么了?” 蕭翎爽朗一笑,放下酒壺后仰而坐,風(fēng)流雅致:“敢揣度污蔑圣意是死罪,但看在你猜對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br> 他回頭望進船艙,沈照渡正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桌上的金桂酒。 “你當(dāng)初不想留在宮中,也是因為他?” “當(dāng)時是為了信守承諾,現(xiàn)在好像不一樣了。”沈霓低頭淺笑,“我小時候做過一個夢,夢里我的夫婿頂天立地,武功蓋世,生得一張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他是沉默寡言的,對我是寵溺,對外心眼小得可以,只有把我摟在懷里,渾身的刺才回收斂成柔軟的毛?!?/br> “他是這樣的人?” 沈霓點頭,收回手躺下看顛覆的沈照渡。 兇戾的眼神落在蕭翎身上,一會兒又惆悵地移到她身上,像得到指令不得動彈的委屈小狗。 “是啊?!鄙蚰廾嗣l(fā)髻上的金桃花頂簪,“他一言不發(fā)地長成了我喜歡的樣子。” 他是她撿來的,緣分便是天賜的。 蕭翎垂眸看著她怡愉的笑意,自斟一杯玉液金波,玩笑般自嘲:“想不到啊,這五年我竟替人做了嫁衣?!?/br> 濃烈的酒香從后方飄來,沈霓回頭看了一眼,酒壇傾覆,卻無酒液外泄,沈照渡醉趴在幾上,待人魚rou。 送蕭翎上岸后,沈霓回到船艙,沈照渡已經(jīng)酒醒,倚著闌干凝視著她走近,像黑暗森林中明亮的虎視眈眈。 沈霓停在他的對角,仔細(xì)打量他露出的頸脖與臉龐,無一不是緋紅的。 “我回來了還不高興?” 沈照渡也拍拍身邊的空位:“過來。” 很不滿啊。 沈霓艱難忍笑,靠著身后的柱子站穩(wěn):“喝得酒氣熏天的,我才不過去。” “狗皇帝也臭,你怎么就過去了!”臉色黑沉的沈照渡重復(fù),“過來?!?/br> “我不要?!?/br> 沈霓說完就跑,才剛踩上第一級臺階,又被攔腰打橫抱起。 桂花魚酒香撲面,沈霓一下就醉了。 近在眼前的臉龐并不清明,總是帶著亮光的眼睛被一層浮云輕霧遮蓋,霧里生花。 知道他不可能放手,沈霓也沒有去摟他的脖子,輕輕拉著他的衣襟,不作驚慌,亦不作嬌羞:“你想干什么?” 對面漂浮的畫舫興致愈發(fā)癡纏,樂伶從《春江花月夜》唱到了《醉春風(fēng)》。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br> 沈照渡的眼睛逐漸渾濁,喉結(jié)上下滑動,貼在她衣上的手掌不斷發(fā)燙。 “……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br> “沈霓,”他似乎醉得厲害,緊張得眼睛里一汪瀲滟如波光粼粼的流浮湖面,“你想喝酒嗎?” 陰影近,酒氣濃,沈霓閉上眼睛,那甘冽熾熱的嘴唇急躁印上她的唇角,用力輾轉(zhuǎn)。 兩人都是第一次,想再深入,莽撞的牙齒撞在軟唇上,磕出滿嘴桂花血腥。 沈照渡還要繼續(xù)親,沈霓別過臉推他:“你不累嗎?快放下我。” 以為她不喜,沈照渡黯然垂下眼皮,結(jié)果沈霓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歪頭看著長幾旁擺滿軟墊的地方。 “躺在那里親會舒服很多?!?/br> 游船多了,湖面波瀾四起,也許是醉意上頭,短短幾步路,沈照渡走得搖搖晃晃,正好能掩飾他因心跳加速而抖動的手。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剛走到長幾拐角,一腳踩在軟墊上,兩人齊齊摔倒在一片柔軟中。 “小心!” 落地前他立馬轉(zhuǎn)身,將自己墊在沈霓身下,緊緊抱住她的身體。 沈霓抬頭,沈照渡也在看著她。 欲望的火苗被他極力壓制著,殷紅的嘴唇也咬得發(fā)白。 沈霓鉆進他的懷里,戲謔而纏綿的目光在她唇上徘徊:“好啊你,在衛(wèi)所兩年就學(xué)這些去了?” 她故意纏緊沈照渡的身子,剛靠近就能感覺到他的蓬勃。 “不是要我喝酒嗎?酒呢?”沈霓湊到在他唇邊說話,似碰未碰,像隨水而動的魚餌,要逃又要勾魚上鉤。 欲望突破臨界點,沈照渡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沈霓平躺在軟墊上,微微曲起一條腿磨著他,如輕盈的夜風(fēng)拂過,“就是這樣對jiejie的嗎?” 沈照渡咬牙切齒,手往下探抓住她纖細(xì)的大腿:“jiejie會這樣對弟弟的嗎?” 沈霓笑了幾聲,抬起雙臂將他拉低:“混小子,難怪一開始就不愿意當(dāng)我弟弟?!?/br> 她在他耳邊呢喃:“初見時,你就存了不軌之心?!?/br> 百骸九竅都被沈霓捏在掌心,沈照渡自覺無所遁形,干脆不再忍耐,低頭就吻上她的嘴唇。 兩人笨拙得連換氣都不懂,只知道緊緊地?fù)Ьo對方,不是嬉戲,而是怕對方會消失般糾纏。 “不行……”幾近窒息的沈霓推開她,紅著一張臉劇烈的喘息著。 她的舌頭被含吮得發(fā)麻,渾身上下都被酥軟支配著,而身上的人是唯一的解藥。 沈霓想到小姐妹說的痛,頓覺心慌,反悔似的推開他:“你、你不準(zhǔn)進來。” 見沈照渡眉頭一皺,她立刻懲罰似的掐他的臉頰:“不滿什么?你現(xiàn)在能立刻娶我嗎?” 沈照渡很想說能,可他現(xiàn)在還配不上沈霓,沒有地位,也沒有軍功,甚至還沒有正式參軍。 他拿什么娶沈霓。 “對不起?!彼砷_手,側(cè)躺在沈霓身邊將她抱緊,迫使自己的欲望冷靜下來,“我太弱小了。” 這五年時間里他每天都擔(dān)驚受怕,怕一早起來就聽到沈霓定親出嫁的消息。 他不敢想,沈霓若是嫁給了別人,他會如何地痛苦,如何悔恨。 或許,他會殺了那個男人。 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沈霓擔(dān)憂地看著他:“忍得很辛苦?” 沈照渡搖頭,俯首親吻著她的肩頭:“又不是第一次忍了?!?/br> “沈照渡?!彼龔谋澈笊焓治兆∷氖滞?,“知道什么叫暴殄天物嗎?” 沈霓順著他嶙峋的骨骼滑向前,紅著臉說:“我在這里,你還要自己動手嗎?” 背后的人動作一頓,喘息聲卻變得更重。 沈照渡再次翻身撐在她身上,被欲望點燃的瞳仁炯炯地盯著她的臉看。 “沈霓?!彼齑郊?xì)細(xì)吻著沈霓殷紅的耳廓,“你再等我兩年,我一定帶著一身軍功回來娶你。” 沈霓回頭,立刻被他吻住雙唇。 “那我要是不等呢?” 沈照渡兇狠地咬她下唇:“我就殺了那個男人,把你困在船上?!?/br> 陽精噴灑在她的腿根,沈霓沒有擦拭,轉(zhuǎn)過身抱住滿身戾氣的少年。 “果然是小氣鬼。” 八月十五,月色與夜色共纏綿。 -------------------- 第55章 番外二 訓(xùn)狼(4) 從畫舫回去后,二人心照不宣地和對方拉開了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