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必須是他
今天游泳隊(duì)成員確實(shí)在一起吃飯,阮阿桃沒懷疑姜澈口中所說是真是假,她剛才撥了幾個裴洺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本就有些心慌。 “他在哪?” “加個微信吧,我給你發(fā)定位?!?/br> 阮阿桃沒辦法,只好同意好友申請,定位很快發(fā)過來,她打車過去。 姜澈在路口等她,阮阿桃下車,開口就問:“裴洺在哪?” “我?guī)闳フ宜!苯盒Α?/br> 阮阿桃握緊手機(jī),跟在他身后走,不知為什么,明明周圍人那么多,她卻心亂如麻。 直到姜澈把她帶進(jìn)了一個夜總會,阮阿桃有點(diǎn)怵,左看右看,“你怎么帶我來這兒?” “吃完飯大家都想放松一下,來玩兒啊?!苯荷焓郑肜蝗畎⑻叶汩_了,“你沒來過這種地方?裴洺也沒帶你來過?” 阮阿桃咬著牙,沒說話。 然后姜澈又帶她走了一段路,推開一個包間的門,里頭熱鬧非凡,煙味酒味嗆鼻,特別難聞。 男女都有,但阮阿桃沒有面熟的人。 跟著走進(jìn)去,目光掃遍,沒看到裴洺身影,第一時間就想走。 剛轉(zhuǎn)身,被姜澈拉住,“才剛來,怎么就走啊?裴洺出去透氣了,待會兒就回來了。” 阮阿桃掙脫他的手,縮著往后退,“我出去找他!” 那邊有人留,“阮阿桃是吧?裴洺的女朋友嘛,我們都是一個游泳隊(duì)的,整天看到你在游泳館等他的,別害怕啊,我們又不是壞人。” 阮阿桃半信半疑,又被姜澈抓住手腕,拉著走過去坐下。 有人給遞過來酒,阮阿桃推辭,一直勸,氣氛哄得很高,所有人都在附和姜澈的話,“來都來了,喝完這一杯就讓你出去,行吧?” 即便收到過警告,阮阿桃也不善于把人想得太壞,很容易輕信別人,她想走,心一橫,仰頭喝了。 她酒量不行,可以說是很差,剛喝下去,胃里就燒得難受,而且……這杯酒好像不對勁兒啊…… 起身,如驚弓之鳥,“我……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吧。” 說完,姜澈對她笑,她卻被嚇壞,強(qiáng)撐意志匆忙起身忙往外跑。 眼前模糊,腳步虛浮,意識昏沉,她搖搖腦袋妄圖清醒過來,可總感覺身后全是陰森森的笑。 她全身都在發(fā)抖。 腦子好暈,門開,突然撞到一個結(jié)實(shí)的胸膛,抬頭,看到裴洺陰沉的臉。 應(yīng)該是他,必須是他。 她如釋重負(fù),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放松,有點(diǎn)想哭,鼻尖一酸,流了眼淚,然后怯怯地伸手抱住裴洺的腰,整個人都貼上去依偎,下意識縮在裴洺懷里藏起來,“裴洺……”她剛才好害怕。 然后終于再撐不住,迷迷糊糊地徹底暈過去,被裴洺陰沉著臉眼疾手快攬住身子。 有人意味深長地笑,“這么會黏人?裴洺,你搞她的時候她也這樣黏人嗎?” 姜澈也笑,“這么漂亮,還那么天真,果然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騙啊…剛才,讓她跟著我走就乖乖跟著走了,酒也是,沒什么警惕心就喝下去了,自己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好玩,哈哈。” 阮阿桃身上穿著北澈校服,還背著書包,顯然是在回家路上就被叫過來了。 裴洺嘴角扯出一抹笑,嘲弄之意尤甚,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是啊,黏人,也蠢得厲害。” “就喜歡這樣兒的,既然叫都叫來了,你不介意我們玩玩吧?”姜澈身旁的人兩眼放光,猥瑣問道,“還是你剛才只是口嗨,舍不得???” 剛才,姜澈言語試探過裴洺對阮阿桃的態(tài)度,得到裴洺的回答后大概是還覺得不夠相信,想方設(shè)法把阮阿桃直接弄過來要他證明了。 裴洺抬手撫住阮阿桃的后腦勺,目色冷淡,輕輕撫摸了兩下,阮阿桃已經(jīng)不省人事,但他早已習(xí)慣性在阮阿桃鉆進(jìn)他懷里的時候揉她的腦袋。 隨后冷笑,俯身把失去意識的阮阿桃抱起來走過去,放到那邊沙發(fā)上,像丟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挑眉,坐在阮阿桃旁邊,俯身拿起酒杯,食指壓著冰塊閑散地轉(zhuǎn),另一只手輕輕搭在阮阿桃肩上,笑得很無所謂,“可以給你們玩?!?/br> “不過,被別人碰過的東西我不會再要,想要她,你們就給我找個新的玩玩,否則……” 他停頓,目光淡淡地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后定在姜澈身上,臉上還是看不出喜怒的笑,“后果自負(fù)?!?/br> 他這樣一說,在場的人反而怔了一下,猶豫起要不要真的上。 誰不知道裴家的東西從不讓人染指,若是阮阿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跟裴洺了,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弄她,偏偏現(xiàn)在裴洺一看就還沒玩夠,暫時沒有不要阮阿桃的想法,最主要的是,他們確實(shí)暫時找不到阮阿桃這樣兒的和裴洺換,如果他們現(xiàn)在碰了阮阿桃,還真不知道會如何。 不是說阮阿桃對裴洺有多重要,只是,裴洺現(xiàn)在在興頭上,還沒有更換的目標(biāo),那他們就動不得。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裴家賦予了裴家準(zhǔn)繼承人不可估量的權(quán)利,裴洺口中所說的后果自負(fù),絕不是在場的人能吞下的惡果。 沒有人會因?yàn)橐粋€遲早要被厭棄的玩物賭上自己的前程和家族的未來,只為了一時之快。 明明等以后,裴洺不要她的時候,接過來玩幾天也可以啊,所有人偃旗息鼓。 連姜澈都只是回個笑,裴洺真愿意給的話,這事兒可就少了許多趣味了啊,顱內(nèi)興奮感一下就被迫削弱了不少。 不過…剛才看到阮阿桃這樣黏裴洺的樣子,姜澈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阮阿桃對待他時那種冷淡的態(tài)度,還真是,天差地別啊。 分明他也不差,為什么不管在哪個方面,都要低裴洺一等,就連無意中看上的女孩兒,都要被裴洺捷足先登。 真是,憋屈。 他看向角落的朋友,對方收起剛才一直在偷偷錄像的手機(jī),朝他點(diǎn)了一下腦袋。 既然裴洺不在意阮阿桃,他只能另找樂子,看看當(dāng)裴洺的真面目被一點(diǎn)點(diǎn)揭露,阮阿桃看清這個人,還會不會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死心塌地。 讓阮阿桃自己主動離開裴洺,似乎比他從裴洺身邊搶走她有趣多了啊,他比誰都清楚,像裴洺這種人,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失去對所有物的掌控,和他一樣。 時時低人一等,姜澈對裴洺很是痛恨,讓裴洺不爽,演變?yōu)樗松锏囊环N扭曲樂趣。 場子靜了許久,裴洺開口,“既然你們想不到合適人選,我把她帶走了?!?/br> 說罷,他將酒一飲而盡,抱起阮阿桃,笑著,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不過是出去透透氣,給沒電的手機(jī)充個電的時間,姜澈就把人給搞過來了啊。 他低頭看著懷里昏睡過去的阮阿桃,目色漸漸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