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次日落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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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逸辰嘴角的巧克力漬刺激著溫聽瀾。 他不以為然:“不就是巧克力嗎?” 梁芳照舊不站在溫聽瀾那邊:“就一塊巧克力你弟弟想吃你就給他吃?!?/br> “這是別人送我的,你賠我!” 梁芳將溫逸辰護在身側(cè):“賠你就賠你,弟弟吃你一塊巧克力你就這樣,溫聽瀾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鬼上身了吧?” 賠她? 賠的能一樣嗎? 是啊,不反抗那么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自己活該。 鬼上身就鬼上身,溫聽瀾指著臥室門:“每次你都這樣,你們出去?!?/br> 梁芳真惱了:“你個死小孩?!?/br> 溫建波慍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吵什么吵?” 梁芳剜了溫聽瀾一眼,拿著溫逸辰的考卷拉著她的寶貝兒子離開了溫聽瀾的臥室。 臥室里的侵略者消失了,溫聽瀾看著桌上的巧克力包裝盒,胸口的位置堵得難受。想哭,但一時間竟不知道是哭爸媽偏心還是為巧克力哭一哭。 溫聽瀾將包裝紙扔進垃圾桶里,手里還拿著巧克力盒子舍不得丟。 第二天梁芳沒和她說話,昨天夜里開始下小雨,淅淅瀝瀝的一直到今天早上也沒有停。溫聽瀾也犟,沒吃早飯就背著書包下樓了,等走出單元樓才發(fā)現(xiàn)沒帶傘。 頂著細雨小跑去了公交車站。 冷戰(zhàn)在梁芳和溫聽瀾之間爆發(fā)了,這還是溫聽瀾頭一次鬧這么久的脾氣,作為家長梁芳不肯“丟面子”的先示好,溫聽瀾也不屈服。 雨勢在溫聽瀾下公交的時候達到了頂峰,沖進教學樓的時候,溫聽瀾全身上下無一幸免。 落魄地進了教室,秦禮已經(jīng)到了,他在看第一場考試的復(fù)習資料,一抬眸就看見“半死不活”的溫聽瀾,嚇了一跳。 “這么凄慘?” 溫聽瀾拉著嘴角,沒接話。 秦禮打量了她幾秒:“心情不好?” 溫聽瀾有氣無力地嘆了一口氣:“不好。” 月考考兩天,數(shù)學有點難,等考完的時候溫聽瀾覺得自己頭疼得不行,抽了張紙巾擤了鼻子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頭疼不是因為數(shù)學是因為自己感冒了。 早上淋了雨,最近又是洵川流感大爆發(fā)的時候,她不幸中招了。 云之桃免疫力低,趁著課間溫聽瀾去醫(yī)務(wù)室里找校醫(yī)要了一個口罩,又買了兩粒感冒藥。 吃過藥之后,溫聽瀾下午的感冒癥狀越來越嚴重。 下午考英語的時候,她覺得英文字看著都有點糊,鼻淚管堵塞,她眼睛濕漉漉的,眼眶蓄滿了淚水。 還好考試沒有影響。 月考晚上也要上晚自習,溫聽瀾晚飯沒和云之桃一起去吃,她沒什么胃口。 但為了吃感冒藥她必須吃點東西,云之桃說給她帶校門口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里的飯團和熱牛奶。 “飯搭子”對云之桃來說,就像是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她也不能沒有飯搭子。 可今天溫聽瀾看著身體實在是難受,云之桃只能自己一個人去了。 吃完飯,看著好幾天沒喝的奶茶,在嘴饞和“拯救飯搭子”兩者之間,云之桃產(chǎn)生了片刻的猶豫。 還好碰見了吃完飯的許柏珩他們。 許柏珩也喝奶茶,于是云之桃把袋子交給了秦禮:“你幫我?guī)Щ厝ソo溫聽瀾,行嗎?” 秦禮沒拒絕。 他和陳序洲先回了教室。 校園保潔阿姨隔著一段距離就放上一塊“小心地滑”的標識,地面上全是黑色的濕腳印。秦禮看了眼手里的袋子,想到早上說不開心的溫聽瀾,不知不覺他上到了二樓,秦禮腦袋里的小燈泡忽然一亮。 陳序洲胳膊被人拍了一下,秦禮將手里的袋子對著他舉起來:“你去給她?!?/br> 陳序洲納悶:“不送那你還答應(yīng)云之桃?” 秦禮隨口胡謅:“千年老二當久了我有怨念了,還是餓死她吧?!?/br> 陳序洲接過袋子,他知道秦禮在胡說八道,附和他:“行啊,那你第一我第二,我名次還能前進一位。” 秦禮沒朝著教室繼續(xù)走:“上廁所去了?!?/br> 溫聽瀾趴在桌上小憩,腦袋昏昏沉沉,人也很累,可怎么都睡不著。 人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就像是飄在半空中,上不去又下不來。 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她感覺好像有人往她桌上放了什么東西。 但是腦袋暈,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抬頭。 四周沒有看著像是會給她帶飯團的人,正左顧右盼時身后傳來陳序洲的聲音。 陳序洲打趣:“向后轉(zhuǎn),朝我這兒感謝。” 第19章 第 19 章 ◎她明顯會站在我這邊◎ 溫聽瀾聞聲轉(zhuǎn)過去時陳序洲人坐在椅子上向后仰著, 手里拿著本從許柏珩課桌兜里翻找出來的漫畫書,臉上神情原本輕松,可看見因為鼻淚管堵塞“淚眼婆娑”的溫聽瀾時, 他一愣,像是無意間往人傷口上撒了鹽一樣,立馬端正了些許坐姿。 溫聽瀾吸了吸鼻子, 說了聲謝謝。 陳序洲:“怎么哭了?” 溫聽瀾眼睛發(fā)燙又發(fā)酸:“沒有,只是感冒?!?/br> 陳序洲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不算個大惡人。隨口關(guān)心了一句:“不舒服的話就早點回去, 明天還要再考一天, 別受影響了?!?/br> 溫聽瀾腦子鈍鈍的,雖然反應(yīng)慢半拍, 但想到了高一那時候運動會他和體育委員開玩笑,說他作為班長得替班主任排憂解難, 護著她這個年級第一。 溫聽瀾側(cè)坐著拆開飯團的包裝袋:“你對彪哥好好?!?/br> 陳序洲沒明白, 還沒來得及問, 秦禮就從教室外面走進來了。 他給胡彪帶話了:“彪哥叫你們?nèi)ニk公室?!?/br> “你們”包括陳序洲和還在吃飯的溫聽瀾。 陳序洲哦了一聲,看見溫聽瀾把飯團放下去了, 他起身:“你先吃,不著急。我先過去?!?/br> 溫聽瀾就像是需要主人輸入行動口令的小機器人,一道口令一個動作。于是又將飯團拿起來開始吃,人沒有什么精神吃東西也慢條斯理的。但腦子里的電線即便這會兒工作困難, 但還是通上電了。 這算是體貼關(guān)心她嗎? 秦禮立在溫聽瀾桌邊, 看著陳序洲反扣漫畫書離開, 目送他走遠后, 秦禮才開口:“這會兒開心了嗎?” “啊?”溫聽瀾聞聲坐在自己位置上抬頭看他。 秦禮提醒:“早上問你你說不開心, 我就故意讓他給你送了個晚飯, 這會兒開心了嗎?” 合著自己用心良苦她都沒有好好體會一下? 她的快樂有這么廉價嗎? 溫聽瀾忿忿地咬了一口飯團,好吧,確實有點開心了。 吃完飯團喝了口牛奶之后溫聽瀾才去辦公室找胡彪,今天月考,辦公室里的老師拿著紅筆唰唰地批改著卷子。 胡彪先看見她,朝著她招手,喊她過去??吹剿髦谡至ⅠR關(guān)心:“感冒了?” 溫聽瀾嗯了一聲:“老師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周六有一個學習會,就是和別的學校學生一起參觀聽聽講座。你拿著表格去那邊空位置上填一下資料。”說著胡彪就把紙遞給了溫聽瀾,這事壓根沒有問她意見。 溫聽瀾認命地朝著辦公室里面平時老師用來開會的長桌邊走去,陳序洲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 等溫聽瀾坐下來才想到自己沒有問胡彪要支筆,也不想再走回去了,干脆坐在陳序洲對面等他填完。 陳序洲抬頭看見來人是她之后,低頭繼續(xù)填表。 溫聽瀾前胸貼著桌沿,坐姿難得一見的不好看:“你居然會答應(yīng)胡彪去?!?/br> 他不是要過生日了嗎? 陳序洲抬眸,拉了拉嘴角:“胡彪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明白嗎?” 也是。 溫聽瀾都能想象得到,陳序洲一臉嚴肅地拒絕,但胡彪?yún)s嬉皮笑臉:“不愿意去啊,你不愿意去我偏要叫你去。” 沒幾秒鐘,教師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是風風火火趕來的許梅。 教他們班級的數(shù)學老師將許柏珩的卷子拿出來,溫聽瀾遠遠地就能看見白花花的卷面,巨大的空白解題區(qū),歪歪扭扭地字跡遠看像是螞蟻。 “許主任你來了,喏,這就是許柏珩的卷子。真不是我看低他,他這樣子小高考肯定過不了?!睌?shù)學老師嘆氣,“有的時候看他作業(yè)寫得很好,那一看就是抄的別人的。老師要管那么多學生精力肯定不能全部都放在他一個學生身上,你要不叫他爸媽回家之后監(jiān)督一下,或是讓他爸媽給他找個補習班?” 許梅面露難色:“他爸爸mama一直在鬧離婚,都不管他。” 數(shù)學老師斜對面是高一時候帶秦禮和許柏珩那個班級的班主任,他狐疑:“高一的時候不是就說他爸媽離婚了嗎?到現(xiàn)在還沒有離掉?” 許梅嘆了口氣:“也不怕你們笑話,我那個弟弟真不是個東西,現(xiàn)在跑出去了。新規(guī)定必須要夫妻分居滿兩年才可以離婚,一直鬧到現(xiàn)在?!?/br> 溫聽瀾想到了昨天在樓梯口云之桃欲言又止的樣子,別人家這種私事確實不能隨便說。 她的注意力不知不覺間飄到了八卦上,直到陳序洲把筆遞給她,她才有一種自己撞破了他好朋友私事的尷尬。 本來就是無意的,溫聽瀾到?jīng)]有之前偷聽他和許柏珩講話時被秦禮發(fā)現(xiàn)的那種尷尬。 拿起筆將表格填完,再抬頭對面的陳序洲已經(jīng)先走了。 月考又考了一天,溫聽瀾的感冒還嚴重著,但至少比第一天的時候好多了。梁芳和她之間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照舊誰和誰都不說話。 因為升職溫建波準備周末的時候請宋宗平一家還有幾個朋友吃飯,他熬了這么多年終于從公司主管變成了分公司的地區(qū)經(jīng)理了。 只是分公司在清海,雖然車程兩個小時不到,但為了方便起見溫建波決定住在那邊,梁芳開始幫他找房子,又要打電話訂飯店為了明天請客,還要抽出時間來幫溫建波收拾行李。 即便事情這么多了,她還是有空分出精力來和溫聽瀾冷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