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次日落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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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瀾走在他倆旁邊,沒說話,但當個聽眾也很開心。不遠處,云之桃立在樓梯口等著他們。 許柏珩的怪腔怪調(diào)又來了:“在校門口不還挺不屑一顧的嗎?扭頭就走,大腕啊。” 云之桃解釋:“我爸媽在車里看著呢?!?/br> “你都有膽子半夜給我打語音電話,你沒膽子應(yīng)一聲?”許柏珩選擇不理解,“我倆關(guān)系怎么不硬的嗎?還是說你就敢半夜偷偷點開和我的聊天界面?” 半夜?語音電話?偷偷點開聊天界面? 溫聽瀾和陳序洲默契地抬了抬眉骨,覺得事情不簡單。故意錯開了腳步,和他倆分成兩隊走去教室。 云之桃蹙眉:“誰半夜給你打語音電話了?你做夢呢?” 許柏珩朝著四周張望,沒看見老師才把手機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來,點開置頂?shù)膶υ捒?,界面赫然是凌晨云之桃打過來的語音電話,只是隨后是云之桃的一條消息。 【云之桃】:對不起,點錯了。 “不可能?!痹浦覐脑S柏珩手里搶過他的手機,看著完全沒有印象的消息,她懷疑難道是自己夢游了? 云之桃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她和許柏珩的聊天界面,自己手機里壓根就沒有這兩條信息。 許柏珩沒多想:“靈異事件???” 說完,手機被云之桃塞回到他手里了。她臉色極差一言不發(fā)地快步走回了教室。 許柏珩拿著手機目送著云之桃走遠,他不明白,于是轉(zhuǎn)過身向后面兩個人求救:“我惹到她了?” 陳序洲:“你當參加綜藝呢?還有場外援助?” 許柏珩還真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難道是早上說的那些話太自戀了?但是自己對著云之桃自戀臭美也不是第一天了,云之桃也不會以生氣來回應(yīng),她一般都是用嫌棄和反胃來反擊他的。 溫聽瀾到教室的時候,云之桃撇著嘴埋頭在找考卷。雖然是寒假補課,早上的值日生依舊得做。 今天輪到溫聽瀾和云之桃去倒垃圾。 溫聽瀾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云之桃的反應(yīng),并排走的時候,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要我問問你為什么不開心嗎?” 有些人不愿意說,但又希望別人來問。 “我爸媽晚上偷偷來我房間翻我手機看?!?/br> 那通不小心撥給許柏珩的語音電話應(yīng)該是爸媽翻開她手機時候不小心碰出來的,他們甚至還很慎重地將聊天記錄給刪掉了。 既然已經(jīng)補充說明是一不小心按錯的,別人第二天也不會專門去問云之桃出了什么事情,要不是許柏珩剛才嘴賤說了一下,這事她也就一直都不會知道。 溫聽瀾一愣:“會不會是誤會?” 云之桃搖頭:“瀾瀾你知道嗎?我一直到了初中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每家每戶都會在家里裝攝像頭,原來大家家里的房間都是可以上鎖的?!?/br> 溫聽瀾一時間有點語塞,別人的家事和父母,她并不好過多的評價??伤仓廊擞械臅r候需要的不是別人給她說什么人生經(jīng)典哲學(xué),不過是同仇敵愾。 “有些父母就是有很強的窺私欲?!睖芈牉懼刂氐貒@了口氣,“太過分了?!?/br> “對!”云之桃像是找到了一個知己,她將委屈生氣這些負面情緒爆發(fā)出來,“以前他們還偷看我日記,后來被我發(fā)現(xiàn)我跟他們發(fā)了好大的火,他們才有所收斂。結(jié)果現(xiàn)在是換了一種方法來繼續(xù)窺探我隱私。我和他們吵架,他們就會說你都是我生的,什么隱私不隱私的。小孩子就是一種怪物,沒有腰也沒有人權(quán)?!?/br> - 早上還生氣的人,這會兒變得郁郁寡歡了。 跟朵蔫了的花似的。 聽著歷史催人眠的知識點,許柏珩托著腮打了個哈欠,視線從歷史老師密密麻麻地板書移到了云之桃的后腦袋。 一整天了,她都悶悶不樂。 課間,云之桃和溫聽瀾拎著水杯去上廁所。 許柏珩望著空掉的位置,忍不住地搖頭:“不行,實在是太奇怪了。你說她為什么突然就看上去很生氣,然后后面又變得好像很委屈難過?!?/br> “你用塔羅也占卜一下?!标愋蛑迣懼季?,沒抬頭。 自己一本正經(jīng),結(jié)果他在這兒和自己開玩笑呢。 許柏珩:“你想點適合我的招數(shù)行嗎?” 秦禮接話:“好奇你就問,嘴巴長著不用來問老師知識點,還不能問女生為什么生氣?” 許柏珩嗤笑了一聲:“知道世界膽子最大的兩種人是哪兩種人嗎?” 秦禮和陳序洲偏頭看向他。 許柏珩沒賣關(guān)子:“晚上睡覺把腳露在被子外面的人和敢問女生她們生氣原因的人。而且萬一她生的是我的氣,我豈不是不是正撞槍口?” 就知道不能對他的回答抱有任何期待,陳序洲無語地拉了拉嘴角:“合著命硬的兩種人就是睡覺不用東西蓋肚子和去問女生生氣原因的人咯?” 許柏珩給了他一個大拇指:“班長就是班長,這么快就會舉一反三了?!?/br> 有陰謀,他居然喊自己班長,還不是陰陽怪氣的語氣。 陳序洲瞇眼打量他:“有事求你爹?” 許柏珩張嘴,像個說話不熟練的人:“我……哥,好吧。你是我哥,你是我大哥。你作為班長你不得關(guān)心一下班上同學(xué)的身心健康嗎?你去問問?” 陳序洲想笑:“還給我安排工作呢。不去,誰還沒有點煩心事,你要關(guān)心你自己去問?!?/br> 許柏珩求他:“拜托了?!?/br> 陳序洲沒答應(yīng):“我一個男的去關(guān)心她這種問題不太好?!?/br> 秦禮給他支招:“你找溫聽瀾?!?/br> 也對,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聊這種話題比較好。但想著剛自己還白喊他一聲哥,許柏珩覺得很吃虧。 “快點,你也喊我一聲哥?!?/br> 陳序洲拿起桌上的水杯去灌水,起身呼嚕呼嚕許柏珩的腦袋,像是摸小狗:“誰占了的便宜還有還回去的呢?” 開水間在靠近教師辦公室的地方,也不知道老師這群隨時都可以出來倒熱水的人為什么開水間的便捷還要悠閑服務(wù)他們。 出水口就三個,陳序洲去排隊的時候,溫聽瀾就站在他前面。 大約是剛洗完手,手被冷水凍紅了,這會兒費勁地擰著瓶蓋。 “給我吧?!标愋蛑奚焓帧?/br> 溫聽瀾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水杯遞給他,說了聲謝謝。 排隊的就她一個,沒看見云之桃。 “云之桃她怎么了?” 雖然自己在教室里的時候因為逗許柏珩所以嘴上沒答應(yīng)他去問,但這會兒還是隨口關(guān)心了一下。 四周排隊的人不少,側(cè)目偷看他的也不少。對于溫聽瀾來說,和他說話本來就是一件需要鼓起勇氣的事情,更別說現(xiàn)在要在別人的注視之中和他說話了。 她聲音不大,陳序洲只能微微俯下身,將耳朵湊過去。 有關(guān)云之桃的私事,溫聽瀾沒多說:“和她爸媽有關(guān)系。” 和爸媽有關(guān)的事情,簡單但又難了結(jié)。陳序洲搖了搖頭,也沒有選擇繼續(xù)cao心。 “人生必修課題——背叛父母。”溫聽瀾有感而發(fā),順道著嘆了口氣。 脫口而出的話不假思索,等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人一臉驚訝但帶著笑意看著她。 他點頭,一臉欣慰。 看見她沒再逆來順受,能有這樣的思想覺悟,就像是女生之間,勸解戀愛腦的閨蜜遠離只會pua的河童軟飯渣男一般。 成就感趕快上做出世界十大貢獻一般。 陳序洲十分欣慰:“可以啊,學(xué)習得很快。孺子可教?!?/br> 第24章 第 24 章 ◎過年◎ “哇, 下雪了?!?/br> 不知道走廊上是誰驚呼了一聲。 細小的雪花從灰色的云層之中墜落,有人伸手去接,不是雨夾雪。 雪勢不斷變大, 吸引得不少人都跑了出來。 “終于下雪了?!迸赃叺娜烁袊@了一句。 他的注意力落在紛紛揚揚的白雪上,溫聽瀾難得膽大地仰頭看著他:“是啊。” 洵川難下雪,可這一年雪下了好久。 甚至還積起了雪。 寒假一周的補課在過年前兩天結(jié)束了, 但小高考的戰(zhàn)役還在繼續(xù)。 溫聽瀾聽云之桃說她找了家教緊急惡補小高考內(nèi)容,和許柏珩一起。 今年過年溫建波得在分公司待到小年夜才回來,于是溫逸辰像個亡命徒一樣蹭著最后的悠閑時間沒日沒夜地玩電腦, 但是他這頓打逃不掉, 期末考試他沒考好。 梁芳閑暇之余一直在給溫逸辰找補習班,這在家里還是頭一遭, 梁芳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不是價格不合適, 就是離家太遠交通不方便。最后還是蔣英華介紹了一個, 那補習班是宋嫻藝現(xiàn)在在上的。 價格有點高, 但師資有保障。 為了兒子,梁芳也只能咬牙掏了錢。 過年照常是走親訪友, 其余的時間溫聽瀾都在家里寫作業(yè)背書,小高考至關(guān)重要,雖然沒有具體分數(shù),但有一門沒有考好都會影響報考的大學(xué)。 溫聽瀾過年的時候鮮少會被家里的親戚長輩拉去問成績, 因為沒有人能在學(xué)業(yè)方面在溫聽瀾身上找到優(yōu)越感。 和往年幾乎沒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變化是她今年終于鼓起勇氣給陳序洲發(fā)了一條“新年快樂”的祝福消息。 就四個字, 沒有諧音梗、沒有卡通表情和美好祝愿。 那頭也回以一樣的四個字。 小舅舅一家也才和他們一起燒完香祭拜完回來, 起鍋燒飯得晚一些。家里大人圍在一起聊的話題溫聽瀾不感興趣, 家里也沒有和她同齡的小孩, 她干脆系上圍巾出門散步。 小舅舅家住得和外婆家很近,溫聽瀾想到了小時候那條大黑狗,她記得在自己念初中之后那條大黑狗就已經(jīng)老態(tài)龍鐘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過世了。 這會兒再也沒有小時候路過那家鄰居時那么膽怯了。 碰見秦禮和陳序洲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