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次日落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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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干嘛?你暗戀我?。俊?/br> 下課的時候, 溫聽瀾剛準(zhǔn)備收拾書包,這學(xué)期還擔(dān)任他們班《建筑定額與預(yù)算》的沈教授將溫聽瀾叫到了講臺邊。 溫聽瀾讓武菱幫自己把書包帶回去。 沈教授是一個混血外教,但在首府大學(xué)任教很多年了, 妻子也是國人,所以一口普通話快比外語流利了。 他姓英厄布里格森,名字是卡爾。雖然他的很多證件上的中文名字都是漢化的挪威名字, 但是他喜歡別人喊他“沈教授”,沈是他夫人的姓氏。 后來在學(xué)校的一次不權(quán)威的大規(guī)模投票中,沈教授榮獲“最喜歡提自己夫人獎”。 每節(jié)課, 每次舉例子的時候他都會面帶微笑地將他夫人變成例子里的主人公。 他是個挪威人, 他從不羞于表達(dá)他對自己妻子的愛意。 溫聽瀾作為一個旁觀者,光是看見那么明目張膽熱烈的愛意都覺得美好, 不敢想象身在其中的人會有多幸福。 教室里沒一分鐘人就全部走光了,溫聽瀾下意識朝著門口望去, 不知道陳序洲在不在外面。 這個小動作被沈教授看見了, 他明知故問:“很著急回去?” 溫聽瀾不好說有人在等自己吃飯, 只好胡謅一句:“肚子餓了?!?/br> 沈教授在自己包里翻找著東西,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子:“那也先餓著, 這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學(xué)校資料,你不是有意向要出國嗎?回去好好看一下這份資料,如果覺得學(xué)校滿意的話到時候我愿意幫你寫推薦信?!?/br> 像他這樣的教授完全不需要幫她做到這個程度。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他很喜歡溫聽瀾身上的那股韌勁, 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卻很有想法主見。他曾經(jīng)和溫聽瀾許諾過如果她要考本校的研, 他愿意帶她, 如果溫聽瀾要留學(xué), 他也愿意給她寫推薦信。 溫聽瀾一時間有點說不出話:“謝謝沈教授?!?/br> 沈教授將u盤裝進包里, 沒和溫聽瀾繼續(xù)客套:“肚子餓了就趕緊去吃飯吧。” 沈教授說完就拎著包走了。溫聽瀾回座位去拿自己的手機, 陳序洲已經(jīng)前門走進來了。 首府昨天夜里下了雨,今天氣溫往下降了四度,配著秋風(fēng)有點涼意了,可他還穿著單件的短袖,看著似乎一點兒都不怕冷。 胸前斜挎著一個運動腰包,路過前幾排桌椅走到了溫聽瀾旁邊。 “被留課堂了?”陳序洲開玩笑。 溫聽瀾抱著文件袋,拿著手機走過去,糾正他:“普通聊天?!?/br> 他看見溫聽瀾手里沒書包,只能放下準(zhǔn)備幫她拿包的手:“不是肚子餓了嗎?走吧?!?/br> 陳序洲沒帶她去吃食堂,對溫聽瀾來說吃什么都不重要。 “東南亞菜吃嗎?”陳序洲偏頭看向她。 四樓走下去遠(yuǎn)比上樓要輕松,溫聽瀾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一個從一樓視線盲區(qū)里閃出來的身影,一個男生走到了陳序洲旁邊,熱絡(luò)地搭著他的肩膀。 “我吃我吃?!闭f話的是一個戴著護袖的男生:“不回宿舍跑這兒來私會美女?” “請她吃飯?!标愋蛑迣⑺母觳矎淖约杭绨蛏夏孟氯?,“昨天她幫了我們大忙?!?/br> “我就說你怎么昨天在宿舍里問我們有什么店好吃,既然是幫了我們大忙,你怎么不帶我們一起請她?”戴護袖的男生說著朝溫聽瀾伸出手,“我叫張致堯,阿洲室友?!?/br> “不是我兒子了?上次借錢喊我們帶飯的時候不是說是我們兒子嗎?”陳序洲答非所問。 溫聽瀾伸手:“溫聽瀾?!?/br> “認(rèn)識的,久聞大名了?!睆堉聢蚧瘟藘上率郑缓笠庾R到自己站在他們兩個中間不太好,于是換到了陳序洲另外一邊,“ 宿舍內(nèi)的輩分僅在宿舍內(nèi)有效。你倆這不是約會吧?我能一塊兒嗎?” 溫聽瀾倒是沒什么異議,陳序洲原本也只是出于自己通風(fēng)報信的感謝才請自己吃飯的,又不是什么約會。 陳序洲迷瞪他:“你和老王他們打賭了?” 張致堯拍胸口:“只要我能厚顏無恥地蹭上這頓飯,回去他幫我做一周的衛(wèi)生洗一周的襪子。主要還是好奇你會和什么樣的美女一塊兒吃飯,我真的太好奇了。你大學(xué)拒絕那么多女生的表白,你是不知道老王他們?nèi)杖仗岱滥?,怕你對我們有非分之想。結(jié)果你昨晚上問我們帶人去哪里吃飯好,你別怪老王他們好奇,我也好奇?!?/br> “死吧?!标愋蛑藿o了他一肘擊。 吃飯的地方在學(xué)校外面的商圈,這個時間點人不少,不少店里人都爆滿。外賣小姐穿著醒目的藍(lán)色和黃色在馬路上飛馳著。 陳序洲選的店挺偏僻的,在商圈最外面,從南門走過去也得走上好一會兒。 張致堯狗腿地幫溫聽瀾開了店鋪的玻璃門,這是一家東南亞菜。 點菜的主動權(quán)唄張致堯給了溫聽瀾,但溫聽瀾又推給了陳序洲。 陳序洲坐在張致堯旁邊的位置,接過她又遞過來的菜單。 張致堯又改口:“也行,讓阿洲點吧,他會點菜?!?/br> 陳序洲點了不少,店員來收走了菜單,幫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檸檬水。 趁著上菜的功夫,張致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面對面的兩個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熟悉的人:“你倆怎么認(rèn)識的?” 溫聽瀾解釋:“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br> 張致堯驚訝:“你們兩個真的是高中同學(xué)啊,以前他在我們宿舍說你們兩個是高中同學(xué)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他在吹牛。” 吹牛? 認(rèn)識她又不是什么偉大的事情。 張致堯像是有什么必須完全的任務(wù)一樣,對溫聽瀾很是好奇:“你和阿洲一個高中的???那你倆是約好了一起念的我們學(xué)校嗎?” 溫聽瀾忍不住去瞄陳序洲:“沒有,我前兩年一直在老校區(qū),還是今年來了新校區(qū)才知道他也在這里念書?!?/br> “啊?”張致堯有點惋惜,“我還以為是勵志奮斗向呢。比如兩個人攜手奮斗,共赴美好明天呢?!?/br> 張致堯這話就像個炸彈,“攜手”“共赴美好”,這些詞匯這么聽都帶著粉紅色。 溫聽瀾一下子臉就泛起了紅暈,她慌張地?fù)u著頭。有些驚慌無措地看向陳序洲,向他求救。 陳序洲坐在旁邊閑著沒事在看浪流動物救助中心的監(jiān)控,雖然一直沒有加入張致堯和溫聽瀾的話局,但一直專心地聽著。好一會兒沒聽見溫聽瀾回答,陳序洲收起手機正準(zhǔn)備替她解圍時正好看見她低頭。 陳序洲將手機隨手反扣在桌上:“你要是這么閑的話就去廚房催一下菜?!?/br> “廚師有自己的節(jié)奏,等菜做好了服務(wù)員自然而然會把菜端上來,我們著急也沒有用。要這么著急你怎么不請溫meimei去吃刺身呢?”張致堯咋舌,懟完陳序洲又扯出笑臉繼續(xù)對面溫聽瀾,“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是在關(guān)心你這棵不開花的鐵樹嗎?” 陳序洲用他剛才的話懟回去:“我有自己的開花節(jié)奏?!?/br> “你?!睆堉聢騿】跓o言,干脆閉嘴坐在旁邊了,“浪費我們宿舍全部人的苦心?!?/br> 陳序洲靠在座位椅背上,雙手抱臂:“那等會兒晚上我回家就給聯(lián)合國寫封信,這么偉大的助人事跡得表彰?!?/br> 張致堯怎么可能聽不出這是他在損自己:“損我干什么,不行你就威脅我,比如說什么以后小組作業(yè)不帶我了,電腦也不借我玩?!?/br> 陳序洲點頭:“行,我威脅你,你再啰嗦我以后小組作業(yè)不帶你。” “不行,我上學(xué)期可以給你當(dāng)了一學(xué)年的取快遞免費勞動力。小組作業(yè)你必須帶我一起。”張致堯撇嘴。 陳序洲:“賠錢吧,叫你取個快遞,十次里總有一兩次不是取錯了就是去太晚我快遞被偷了。” 張致堯說不過他了,只要轉(zhuǎn)移戰(zhàn)火,指著旁邊的人問對面的溫聽瀾:“阿洲高中的時候就這么討人厭嗎?” 討人厭嗎? 溫聽瀾從來沒有將他和這個詞畫上線過,她搖頭:“沒有,他高中的時候人緣挺好的,人也很好?!?/br> 張致堯咋舌:“你們高中的人太蒙昧無知了,居然被他這種大尾巴狼給騙了。他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是怎么樣的?霸不霸凌弱???值日是不是從來不做?食堂午飯從不排隊,有沒有靠著這張臉騙過小姑娘感情?” 張致堯一下子問得太多了,溫聽瀾干不出背后嚼舌根的事情,更別說還當(dāng)著陳序洲的面和別人聊他的事情。 面對的陳序洲仍舊靠在椅背上,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他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張致堯這么說自己,等張致堯問出一連串跟炮彈一樣的提問后,陳序洲還是沒開口,但一臉認(rèn)真也有點期待地看向溫聽瀾,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溫聽瀾想了想,最后只能給出評價:“沒有,他人很好,成績很好?!?/br> “你怎么老是夸他???”張致堯?qū)@樣的回答有點失望。 那是因為他是自己整個高中每晚最后想到的那個名字,和每天上學(xué)第一個想見的人。 所以他當(dāng)然是好的。 然而這些話只會在溫聽瀾心頭如同戰(zhàn)鼓一般一字一句地一下下敲擊下去,這是無聲的鼓點。 就在她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陳序洲開口了。 “干嘛?你暗戀我???” 溫聽瀾一怔,心臟在這一瞬間仿佛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 下一秒,陳序洲雙手抱臂,繼續(xù)說:“問東問西的?!?/br> 原來他是對張致堯說的。 心臟又歸于原位。 張致堯做了個嘔吐的動作:“我在試圖扒出你的黑料,以后你在損我的時候我就把你的黑料打印出來在校門口當(dāng)傳單發(fā)?!?/br> 陳序洲點頭,表示肯定:“這樣我就可以轉(zhuǎn)你一筆名譽損失費的賠償,躺著不動也賺了好幾萬,看來今天晚上必須給聯(lián)合國發(fā)郵件了,你真是個好人?!?/br> 張致堯深吸一口氣,最后找不到反駁的話,只能扯出一抹五臟六腑要被氣炸的笑容,然后在自己嘴巴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我閉嘴了。” 確實也可以閉嘴了,沒一會兒服務(wù)員就端著菜上來了。等服務(wù)員把菜端上來了,張致堯卻起身準(zhǔn)備走了。 陳序洲被他這突然來的一出弄得摸不著頭腦:“怎么走了?” 張智堯握拳頭拍了拍胸口:“兄弟我是這么不長眼的人嗎?”說著,朝溫聽瀾做了個salute:“有機會下次一起吃飯?!?/br> 溫聽瀾之能朝著他揮了揮手,雖然很不懂他為什么來了又走。 菜很快就上齊了,陳序洲將所有盤子都擺在溫聽瀾比較好夾的位置:“別管他了。試試看,我感覺你會喜歡?!?/br> 溫聽瀾是愛吃酸的人,高中念書的時候在校門口吃米線或者麻辣燙她總是喜歡在里面加很多的醋。所以冬陰功湯很符合溫聽瀾的口味。 香茅雞翅烤的外焦里嫩,芒果糯米飯里的芒果也很新鮮,從來沒吃過的斑斕醬也不錯。 溫聽瀾刻意控制了一些自己的吃相,但吃雞翅的時候總是很難做到一個好吃相。 吃著吃著,溫聽瀾發(fā)現(xiàn)對面的陳序洲筷子已經(jīng)停了,似乎是已經(jīng)吃好了。她趕忙也加快了一些吃飯的速度。 陳序洲突然笑了一聲:“味道怎么樣?” 溫聽瀾嘴里還有食物,腮幫子鼓鼓的,只能點了點頭。 陳序洲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好吃這么吃才對嘛,看你剛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溫聽瀾將頭低了一些,臉有點紅:“就想斯文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