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表妹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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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挽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柳曇干咽了兩下,道:“再不喜歡陳愫那丫頭,也看不得她被自己親爹賣了,這次的事也算是個教訓(xùn),希望她通過這事看清她爹的為人?!?/br> 虞姝挽倒了盞茶推到她面前。 柳曇笑了聲,端起茶飲兩口潤嗓子,“總之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你姨母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樣,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就夠了。” 從一開始就是陳禮祺造孽,這頓毒打沒有白挨。 柳曇:“陳姨娘若是一開始狠狠心跟陳家斷了,就沒后面那么多事兒,可惜啊,她是個心軟的,這么心軟的人卻攤上了這么個狠心的哥哥?!?/br> 虞姝挽對此事沒別的想法,總歸也不是她能管的,不論什么結(jié)果,只有在旁邊看著的份。 夜里。 虞姝挽跟柳曇說起開鋪?zhàn)幼錾膺@事兒,她講得很清楚,如今住在姨母家很好,可她們終究是外來人,還需自己做個生意來支撐日子。 如今她們吃穿是不愁了,姨母還會給她們定做衣裳和首飾,這些都很好。 虞姝挽只是覺得就這么白白待在這兒,好似給別人添了麻煩一樣,尤其是近幾日,陳愫這么一鬧,林府的所有人都要過陰霾日子。 她和娘看著不受影響,其實(shí)同樣小心翼翼。 說到底,這還是寄人籬下的日子,主人家不高興了,她們便不敢有什么動作。 柳曇聽虞姝挽講完一切,明白了她心中顧慮,“挽挽,娘有件事需得告訴你?!?/br> 虞姝挽:“娘請說?!?/br> 柳曇握著她的手:“我與你爹早些年在上京買了幾家鋪?zhàn)樱菚r我們離得遠(yuǎn)不好照看,索性就托你姨母照看,走的是她的名,買鋪?zhàn)拥你y子是我跟你爹出的?!?/br> 虞姝挽一時愣怔。 柳曇:“因?yàn)槭亲叩哪阋棠傅拿?,帶你來上京時我不確定你姨母還會不會把鋪?zhàn)幼尦鰜?,直到上次去萬安寺,你姨母提了要把鋪?zhàn)愚D(zhuǎn)到你名下?!?/br> 虞姝挽:“我名下?” 柳曇:“這是你嫁妝的一部分,你姨母說了,不管你今后嫁給誰,這些都是你的,她還會再另添一份給你?!?/br> 虞姝挽腦中一片空白,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難以置信。 這無疑是好事,只是好事來得太過意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柳曇拍了拍她的手:“如今好些年過去了,那些鋪?zhàn)用磕甓汲灾眯┳忏y,那是一大筆銀子,你姨母全都幫我們存著,連你姨父和你表哥都不知道?!?/br> 虞姝挽眼睫半垂,“娘不是在騙我?” 柳曇失笑:“你是我親閨女,我為何要騙你,我原想是想等過兩日再告訴你,誰知你這些日子想了那么多,還是那句話,你永遠(yuǎn)都不用覺得我們娘倆是寄人籬下?!?/br> “倘若你在林府待的不舒坦,日后我們出去買個院子自己住?!?/br> 柳曇拉著虞姝挽再三囑咐:“我這幾日不出門不是因?yàn)槟鞘聝鹤兊眯⌒闹?jǐn)慎,我只是為你姨母難受罷了?!?/br> 虞姝挽感覺眼前濕熱,抿了抿嘴。 柳曇摸了摸她的頭,神色溫柔:“總會有后路的,娘不會讓你無路可走,不會讓你為難?!?/br> 虞姝挽心里酸酸的:“可是……不應(yīng)該全部轉(zhuǎn)到我名下啊,這是爹和娘買下的,我只要一點(diǎn)點(diǎn)就夠了,其余都該是娘的?!?/br> 柳曇深吸了口氣:“你爹沒了,我們娘倆相依為命,放在誰名下都一樣,只是為娘想讓你有挺直身板的底氣。” 虞姝挽是家中獨(dú)女,自幼就受盡寵愛,要什么有什么,一朝跌落,從之前的榮華富貴變成了一頓飯都差點(diǎn)吃不起的小可憐。 柳曇早些年過得都是苦日子,做生意后過得寬裕了些,忽然變成那樣都尚不能接受,她不敢想自己的女兒心里會有多大的落差。 平民百姓手里有了銀子,就是有底氣,只要不招惹貴人,干什么都不怕。 這夜,虞姝挽又失眠了。 房屋的燈火還亮著,她翻身側(cè)躺著,盯著床前的那抹燭光發(fā)怔。 既然早有退路,爹爹為何還要自盡,娘為何非要在她今日說過這些話后才告訴她。 她摸不清這事是真是假。 說假了,像是真的。 說真了,卻又像是假的。 虞姝挽干躺在榻上,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干脆提著燈出去走走。 今夜并未在外遇到任何人,她提燈來到竹園門前時,雙腳像是定在了那里移動不了。 虞姝挽知道,她現(xiàn)在想找人談?wù)勑摹?/br> 可找誰呢。 若此事是真的,娘說了連姨父表哥都不知曉,她貿(mào)然說出去不合適。 虞姝挽不知不覺走到了后院的亭子里,心里的憋悶還在,便在亭子里坐了會兒。 夜里比白日里涼些,依稀想到林卿柏叮囑的那些話,讓她注意些。 虞姝挽沒注意到自己正在笑,不論是嘴角的弧度還是微彎的眼眸都暴露了她的心情。 后院里別無他人,靜得都能聽到衣裳摩擦在一起的聲音,除了燈火照亮的這個小亭子以外,其余的一切在虞姝挽眼里都是漆黑一片。 坐久了,就有些害怕。 剛才心里想著事,沒那么怕,這會兒瞧著遠(yuǎn)處的漆黑,眼底劃過一抹懼意。 提起燈,慢慢地往棲園的方向走去。 快到竹園附近的時候,聽到前面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開門聲。 虞姝挽躲到墻后,亮著的燈往身后放,側(cè)耳傾聽那邊的聲音。 前面的人嘆了聲氣,在寂靜的夜里毫無遮掩,聽得清清楚楚。 虞姝挽還在想是誰的聲音,下一刻就聽前面的人無奈笑了。 “我看見你了,姝挽。” 虞姝挽半垂的長睫微顫,不習(xí)慣忽然改變的稱呼。 而后又聽見前面的人道:“又要躲著我嗎?” 虞姝挽提起燈走出去,好奇問:“表哥如何知道是我?” 走近了些,才看清前面模糊的身影。 “你往墻后躲的時候,我看見了?!绷智浒赜植蝗该ぃ暰€非常好,對面的人提著燈,很難讓人不注意。 虞姝挽眨眨眼睛,看向別處,“表哥也睡不著嗎?” 林卿柏默了片刻,“睡不著。” 虞姝挽:“是心里有事?” 林卿柏仗著她看不到,眼里蘊(yùn)著意味深長的笑,“是?!?/br> 應(yīng)當(dāng)說心里有人。 他經(jīng)常在夜里走走,吹散身上那股難以逼退的燥熱。 虞姝挽蹲下身,將燈放在一旁,坐在了有小腿高的石頭上,輕聲道:“表哥可否能陪我說說話?” 林卿柏:“夜里涼,進(jìn)屋說吧?!?/br> “不,”虞姝挽搖頭:“屋里太悶了,我想在這兒說?!?/br> 林卿柏站在她身旁,抬手想摸她的頭,快要碰到時又停住了,手掌動了兩下,“表妹想說什么?” 虞姝挽紅唇翕動,原先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道:“我總是我覺得自己在寄人籬下?!?/br> 剛說了一句,林卿柏就皺起眉頭。 虞姝挽:“我時常拘束自己,告誡自己這是在別人家中,不能太過隨意,要時時刻刻守著規(guī)矩,想著日子總能好好過下去。” “可我不久前才失了家,沒了爹,再怎么寬慰自己,心里那股落差始終都在,我害怕今朝的溫飽在他日就會忽然失去,害怕姨母不喜歡我?!?/br> 害怕的事太多了,她表面裝作無事,其實(shí)想了很多。 林卿柏聽得心里不是滋味兒,據(jù)他所知,虞姝挽才過了十七歲的生辰,且是在虞家落魄,來上京吃不飽穿不暖的路上所過。 十七歲之前失了家又失了父親,這種打擊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無法磨滅的傷。 第13章 不可心急 虞姝挽整個人都很低落,但她沒有哭,即便心中委屈萬分,也沒有落一滴淚。 白日里柳曇說了那么多,她眼睛酸酸的,依然強(qiáng)忍著沒有落淚。 林卿柏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放輕聲音:“沒有人會拋棄你,我爹娘都跟喜歡你,府上的人都尊重你,你是林府唯一的表姑娘,林府會護(hù)你一生?!?/br> 虞姝挽怔怔抬眼,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 林卿柏抬起手,將她額間擋眼的發(fā)絲撩到耳后,干燥的指尖若即若離蹭著她的面頰滑動,哪怕是輕柔的觸碰也能感受到面頰的細(xì)嫩,與他粗糙的指腹完全不同。 林卿柏常年拿筆,手上起了層薄薄的繭子。 虞姝挽被他的手指蹭得臉頰泛癢,微微側(cè)頭躲開,許是心態(tài)不一樣,這會兒并不覺得羞赧,面上也無燥熱泛紅。 她這些日子憋悶著,一口氣說了那么多,心里舒坦多了,“多謝表哥聽我啰嗦,希望今日之事你別告訴姨母和我娘?!?/br> 林卿柏放下手掌,輕輕嗯了一聲。 虞姝挽起身,又彎腰提起燈,“我要回去了,表哥也回吧?!?/br> 她剛往前動了一步,衣袖忽然被人抓住,不得不停下腳步,疑惑轉(zhuǎn)身,“表哥?” 林卿柏:“還想出去玩嗎?” 上次上到屋頂?shù)募臃路鹁驮谘矍?,虞姝挽心中蠢蠢欲動,卻違背內(nèi)心搖了搖頭:“這么晚了,還是早些歇息吧?!?/br> 僭越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一次就夠,再有一次,她怕今后會上癮,會愈發(fā)頻繁的往外出。 若是視線正常還好,壞就壞在她夜里看不著,出門就要被人牽著走,太麻煩了。 林卿柏沒有勉強(qiáng)她,道了聲好,松開手。 虞姝挽慢步往棲園走,哪怕有燈火照著,眼前所見也不如白日清晰,棲園門前的那段十字路還是那么不平整,偶爾凸起的石頭差點(diǎn)將她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