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表妹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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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說,這是長了百年的老樹,能保佑我們一家長命百歲?!庇萱彀研攀掌饋?,幼年的那些紙信泛了黃,她垂眼看著,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 林卿柏沉默不言。 樹下只埋了這些,虞喆希望虞姝挽一輩子好,卻忽略了他和柳曇,或許做父母的就是這樣,只盼著孩子好。 虞姝挽把信放進(jìn)盒子里,再蓋上,“表哥,謝謝你幫我打開?!?/br> 沒有鑰匙,她又舍不得把鎖砸壞,也不想找其他人打開,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事。 林卿柏想摸摸她的頭給予安慰,抬起手,想起自己手上沾了泥,便又放下。 . “夜深了,回去歇著吧?!?/br> 林卿柏之所以找到這兒,是因為他在送完虞姝挽之后根本沒離開,反而是待在院子附近想事情,想著想著,就看到虞姝挽一個人往后面的院子走。 他跟了過來,沒想到這顆樹下還藏著這些。 林卿柏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姨父有了敬佩之心。 虞姝挽抱起箱子,也不管上面還沾著泥就往懷里放,白衣都染臟了,“今夜之事,表哥能否別往外說?” 林卿柏輕嗯了聲:“我會將它當(dāng)做我們的秘密。” 虞姝挽揚(yáng)唇笑笑。 林卿柏:“回屋吧?!?/br> 虞姝挽想去拿燭臺,被林卿柏攔住了。 “容易燙到手,我送你回去?!?/br> 虞姝挽沒有執(zhí)著,她來的時候就差點(diǎn)被燙到。 許是了卻一樁心事,她回屋后換了身衣裳,很快就睡下了。 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沒有人喊她,畢竟勞累了一路,又觸景生情,林夫人昨夜就囑咐了其他人好好歇息,不必急著忙活。 虞姝挽剛填飽肚子,從元知口中得知柳曇和林夫人一起回老家了。 林夫人那么多年沒回來看過,很是想念,柳曇也有陣子沒回,二人起來后隨便吃了些糕點(diǎn)就走了。 元知:“姑娘昨夜喝了那么多酒,若是不舒服就再歇著。” 虞姝挽正有此意,勞累了一路,不是好好睡一覺就能歇過來的。 她揉著太陽xue,想起了一個人,“表哥呢?” “公子去了官府?!痹穆曇艉苄。钡浆F(xiàn)在,她才知道林卿柏整日出門真的是在辦正事。 不止是她,好些人都驚訝呢。 誰能想到一個商賈之子能夠跟官府的人這般走動,只怕還不止他們看到的那樣。 虞姝挽有些困,抿了口茶醒神,“咱們在蕓城的事不方便往外說,你一會兒轉(zhuǎn)告其他人,讓他們守好這邊的事,別跟任何人提起。” 她知道林卿柏從前為何瞞著家里,一是家里人不同意,二便是為了護(hù)著家里人。 不僅是瞞著家中,上京中很少有人知道林卿柏在為三皇子辦事。 如今新上任的縣令很明顯是三皇子的人,還跟林卿柏認(rèn)識,眼下在江南,沒人知道林卿柏是誰,所以他不必像從前那樣處處避諱,去官府的事也不必瞞著誰。 元知:“姑娘放心,我會讓他們管住嘴的?!?/br> 元知從前跟在林夫人身邊很多年,看了許多也學(xué)了許多,是個有主意的。 倘若這事兒可以往外說,在上京也不至于沒幾個人知道林卿柏跟三皇子有牽扯,不止是她,這次帶來的好些人都能猜到。 大家就私底下跟同樣知曉的人聊聊,該閉嘴的時候一個字都不往外吐。 虞姝挽又交代了一些事,這才重新躺下歇著。 府里的人悠閑了一整日,快到夜里,林卿柏回來了,他站在府外還沒進(jìn)去,就見到遠(yuǎn)處有兩個人在拉拉扯扯。 與其說是拉扯,不如說一個人在拉著另一個人離開。 都是男子,被拉走的那人顯然是個富貴人家,離開的時候三步一回頭,滿臉的不舍,算得上失魂落魄。 林卿柏眼神微閃,清楚的明白對方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虞府。 他就這么站在原地,親眼看著那名男子被拉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府里,大門上掛著牌匾,上面寫了‘程府’二字。 程。 林卿柏從未在柳曇或是虞姝挽口中說過這個姓,對方應(yīng)該不是重要的人。 “公子不進(jìn)去嗎?”身旁的隨從問。 “去打聽一下前面姓程的人家?!绷智浒亓塘艘痪湓捑妥吡?。 跟著他的隨從不明所以,只能聽從他的話。 此次來蕓城主要是辦虞家的事,林卿柏本不想在意其他人,可那個男人看虞府的眼神太容易讓人多想了,誰會看著一個府邸失魂落魄,除非這府里有讓他在意的人。 林卿柏經(jīng)過虞姝挽的院子,想進(jìn)去看看,迎面碰到從里面出來的元知,就問了一嘴。 元知:“姑娘歇下了,公子是有事找姑娘說嗎?” 林卿柏想到剛才的那個男人,語氣有幾分沉:“她可曾跟你提過其他人?” 元知仔細(xì)想了下,搖頭:“沒有?!?/br> 林卿柏覺得沉悶壓抑的內(nèi)心好像找到了發(fā)泄口,眼底流露出淡笑,“好好守著,有事就去找我。” 元知不敢不聽。 林卿柏回到屋里,從枕下拿出一個繡著蓮花的荷包,大拇指磨蹭著上面的細(xì)線,想到這是虞姝挽一針一線繡上去的,心中涌出了詭異的滿足感。 他一直把荷包帶在身邊,依稀記得在上京啟程之前,虞姝挽跟他說,答謝的荷包快要繡好了。 他等啊等,到現(xiàn)在也沒等到,整日就拿著偷偷藏起來的蓮花荷包窺探。 自前幾日快到蕓城起,林卿柏就沒再做那種夢了,他不曉得怎么回事,早已習(xí)慣的旖旎夢境忽然停下,倒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如果可以,現(xiàn)在的林卿柏并不想讓夢境消失,雖然很多時候都因為夢境差點(diǎn)失控,但不得不承認(rèn),那種荒.yin的夢的確讓他精神上得到了一定的滿足。 在夢中與人夜夜笙歌,醒來后藏著內(nèi)心的陰暗表現(xiàn)出最好的一面。 有種食物擺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許是上天聽到了林卿柏的訴求,他今夜睡下不久后便夢到了令他熟悉的一幕。 好幾夜不見,他像是不知饜足一般,壓著人不放,把推搡著胸膛的那雙手握在手里舉起,盡情享受夜里唯一的快樂。 可惜在關(guān)鍵時候又醒了。 像是折磨一般,他偏偏不知疲倦的甘愿重蹈覆轍。 林卿柏很想現(xiàn)在就找虞姝挽說清一切,他不是呆子,更沒有感情上的遲鈍,能察覺到虞姝挽隱隱約約的情意。 可那種情意又不怎么強(qiáng)烈,差點(diǎn)火候。 他想讓虞姝挽滿腦子都是他,不能時有時無。 林卿柏長嘆一聲,心想著,總要把虞家這邊的事盡快辦完,回去后才好安心捕獵。 林夫人和柳曇一夜未歸,昨夜有跟去的人回來傳話,說她們要在莊子里住上兩日。 柳家的老祖宗葬在老家,她們這一去總要好好祭拜一下,順帶著收拾一下破舊的院子,兩日已經(jīng)很緊了。 跟去了六個人,留在虞府的只剩下九個。 原先只帶了兩個廚子,跟去一個,虞府僅剩的廚子幾乎待在廚房不出門。 虞姝挽這兩日好好歇了一下,精神養(yǎng)足了,臉上逐漸有了笑。 林卿柏還帶來一個好消息,官府的人抓到了之前在虞府砸東西的那伙人,那些是章縣令在城里找的幾個小混混,給了一大筆銀子,他們拿了錢就辦事。 后來章縣令出事,幾個小混混察覺到事情有變,連夜收拾包裹逃了。 官府的人找了好幾日,終于在今日把人全抓了回來。 虞姝挽問林卿柏:“他們會怎么樣?” 林卿柏:“那些人只是砸了東西,手上沒人命,是不能把他們怎么樣,但我能讓他們在里面一輩子都出不來?!?/br> 虞姝挽對砸了自己家的小混混沒有同情心,這般結(jié)果還算滿意。 二人正聊著,元知跑了進(jìn)來。 “姑娘,外面有人要見您?!?/br> 那一刻,虞姝挽想了許多人,實(shí)在想不起是誰,便要起身去見。 林卿柏跟在她后面,半垂的眸子覆上陰沉,冷得猶如結(jié)了層冰。 他下意識就想到上次那個人,昨日也知曉了程虞兩家的關(guān)系。 自幼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聽聽,多么有情有義。 但對方跟個懦夫一樣,怎么還有臉找上門來。 到了府外,虞姝挽見到了來找她的人,不由眼眶泛紅。 林卿柏見到來人,眼神瞥向別處,無聲對自己嘲笑。 真是瘋了,這兩日動不動就亂想。 自從知道虞姝挽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他整日疑神疑鬼,生怕兩人見了面。 林卿柏閉了閉眼,覺得應(yīng)該找點(diǎn)事做。 府外的姑娘瞧著與虞姝挽一樣大,剛見了人就哭了:“姑娘!” 虞姝挽眼前有些模糊,彎了彎唇:“小梔?!?/br> 元知跟在后頭,想起了虞姝挽醉酒那日吐露的話,一聲又一聲,似乎就在喊‘小梔’二字。 “姑娘,我終于見到你了?!毙d抱緊虞姝挽,也不在意有外人在場,就這么哭了起來。 虞姝挽有些無奈:“我不是說了嘛,只是去上京投奔親戚,又不是出什么事了?!?/br> 小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