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表妹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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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挽這時候想招人來不及,只能過去幫忙。 本以為忙完就能回去,不曾想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人。 陳愫。 誆騙林嫣嫣許多次的表姐。 陳愫是無意撞到虞府的馬車,等馬夫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陳愫倒在地上,摔得太狠,一時沒能站起來。 元知下去扶她,陳愫卻認(rèn)出了元知,才站起身就喊虞姝挽的名字,還道:“你撞了我,總要送我一趟吧。” 虞姝挽讓元知把人扶上來。 陳愫坐在馬車?yán)铮嘀ね吹氖直邸?/br> 虞姝挽打開窗子透氣。 “聽說你要跟林卿柏成親了?”陳愫語氣不明地問道。 虞姝挽瞥她一眼:“你想說什么?” 陳愫:“沒什么,就是好奇罷了?!?/br> 陳愫挺不滿的,都是林府的表姑娘,憑什么虞姝挽能夠嫁進(jìn)林府,她卻要被攔在府外,進(jìn)去一步都難。 難不成就因為她的姑母只是林府的姨娘,而虞姝挽的姨母才是林府的夫人? 每想到這些,陳愫就嫉妒的發(fā)狂。 “真是恭喜啊,這輩子終于能衣食無憂了。”陳愫漫不經(jīng)心說著,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餓得饑腸轆轆。 虞姝挽無視她的陰陽怪氣,語氣如常:“多謝?!?/br> 陳愫眼底有幾分郁氣,“林嫣嫣怎么樣了?” “挺好?!?/br> “我聽說年前的時候,我那個姑父帶著林府的一眾人離家一趟,他們?nèi)プ鍪裁戳???/br> 虞姝挽意識到她說的是下雪那日給林赴凡改名字的時候,眉頭皺了下,沒說話。 陳愫:“你放心,我沒惡意,我這人就貪點(diǎn)錢財,其余的都沒興趣?!?/br> 林赴凡改了名字的事并未有多少人知道,因為名字同音,旁人也未察覺。 虞姝挽不會給林家找麻煩,冷聲道:“自然是去算我和林卿柏成親的好日子?!?/br> 陳愫嫉妒的磨了磨牙。 她哥只看到林府的好些馬車一起離開上京,馬車?yán)锸钦l并不知道,那幾日的林府都沒開過門,虞姝挽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你真幸運(yùn)?!标愩核崃嗽S久,只冒出這么一句。 虞姝挽看著窗外,低聲喃喃:“幸運(yùn)么?!?/br> 若是幸運(yùn),怎會沒了爹,又怎會不得不走到這一步? “還不幸運(yùn)嗎?你投奔林家,輕輕松松就住了進(jìn)去,還能嫁給林卿柏?!标愩貉鄣茁冻鲎猿埃骸拔夷兀空旄€徒爹和只知道與乞丐混日子的哥哥生活,吃口飯都要向他們討要?!?/br> 第46章 成親夜晚 虞姝挽垂目:“你可以擺脫他們, 但你沒有?!?/br> “是,我沒有,因為我舍不得他們, 我討厭他們不求上進(jìn),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但我又不想跟他們斷絕來往, 我大可以找個人嫁了安穩(wěn)度日,但我舍不得離開他們自己享福?!?/br> 陳愫越說越激動:“我知道我姑母在林家過得好,不愁吃喝, 冬日里穿得暖,夏日里還有人給她扇風(fēng),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她卻自己享福不管我們, 我要揭開她丑陋的傷疤!既然我們過不好,那她也別想好!” 虞姝挽這時候才知道陳愫是何心態(tài), 沉默好一陣子,道:“你可以找個活干?!?/br> “我找了活, 陳禮祺和陳玖就會一直扒著我吸血,我都知道,所以我跟著他們一起頹廢,要爛一起爛!” 陳愫惡狠狠地說著,轉(zhuǎn)頭瞪著虞姝挽:“跟我相比, 你太幸運(yùn)了, 從來沒體會過吃不飽是什么滋味兒。” 陳愫不知道虞家的事, 只知道虞姝挽從前過得富裕, 后來家中不行了,才跟著柳曇來上京, 到了上京,她們母女倆還能過從前吃喝不愁的日子。 來上京的路上,虞姝挽已經(jīng)忘了吃飽是什么滋味兒,在林家用膳時,她忍著想落淚的沖動笑著吃完。 從不會跟旁人說出曾經(jīng)的苦難,不想別人同情她,不想寄人籬下。 所以找到了機(jī)會就開鋪?zhàn)?,哪怕沒有上京的那幾間鋪?zhàn)樱龝旨医桡y子,之后再慢慢償還。 虞府剛沒的時候她就想過做生意,也嘗試過,但次次都被人攪亂。. 她很努力的活著,期間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她抱怨過,好多次心里不甘不平,但她不認(rèn)命,日子越苦難,越想把日子過好。 元知在一旁聽著,實在是忍無可忍,厲斥:“這又不是我家姑娘造成的,你跟我家姑娘抱怨什么!” “誰讓你們那么不長眼的撞到我了,惹了我就要負(fù)責(zé),賠我銀子!”陳愫扯著嗓子喊道,眼中毫無善意。 元知:“分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我不管,你們撞到我了,就要賠我銀子!” 虞姝挽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性子,揚(yáng)起聲音對外面的馬夫說道:“不回府了,拐去官府?!?/br> 馬夫應(yīng)了聲,隨后馬車?yán)锏娜硕寄芨惺艿今R車轉(zhuǎn)了個彎。 官府二字著實鎮(zhèn)住了陳愫,咬了咬牙:“我要下車!” 沒人理她,馬車未停。 陳愫不管不顧得往外沖:“停下!我要下車!” 如此,馬夫才停下。 陳愫立馬跳下去,仰頭看著馬車,“要怪就怪你是林夫人的親外甥女,我討厭她,自然也討厭你!” 陳愫恨林夫人,可她不能拿林夫人怎么樣,自然而然的把這份憎恨轉(zhuǎn)移到了虞姝挽身上。 她要虞姝挽也不舒暢。 這些話對虞姝挽不痛不癢,打開窗子,平靜凝視外面的人,聲音毫無波瀾:“若討厭我能讓你心里舒坦點(diǎn),那隨你便吧,我又不會損失什么。” 說罷,關(guān)好窗,馬車接著往前行。 陳愫被她一句話堵的如鯁在喉,難受極了。 回到虞府,虞姝挽沒向其他人說這事兒,回到屋里歇會兒,一個人去了祠堂。 膝蓋先前涂了藥,前天留下的淤青已經(jīng)沒了,虞姝挽穿得稍厚,跪在軟團(tuán)子上,膝蓋沒有哪里不適。 祠堂里就她一人,沒忍住跟虞喆說了心里話。 往后幾日,虞姝挽沒再出門,乖乖待在府里,不曾去找林卿柏。 林卿柏很注重這些,這幾日也沒來找過她。 天不如年前冷了,穿厚了還會熱。 成親的前一日,虞姝挽才試上做好的嫁衣,身后站著兩位妝娘,一位幫她描眉,一位幫她挽發(fā)。 元知站在后頭感嘆:“真美啊。” 虞姝挽本就漂亮,平日里未施粉黛,如今稍微一打扮更加亮眼。 柳曇進(jìn)來看了眼,臉上的欣喜藏不住,拉過一旁的媒人,低聲道:“你明日好生照料著,事后有賞?!?/br> 金銀珠寶,翡翠美玉。 媒人了解他們大戶人家的辦事風(fēng)格,尤其是這些做生意的,此刻笑得合不攏嘴:“您就放心交給我,保證把事情辦妥。” 柳曇彎唇一笑,往她手里塞了個罕見的玉鐲子。 媒人立馬塞懷里。 試過妝和嫁衣,虞姝挽在屋里轉(zhuǎn)一圈,她照著銅鏡,只能看到腰身的一部分,微微彎下身子,才看到臉上的妝容。 當(dāng)真是漂亮。 媒人收了鐲子,辦事更細(xì)心,低聲附在她耳邊說著明日該如何如何。. 虞姝挽聽得認(rèn)真,每一步都記在心里。 府里客房多,媒人和妝娘今日都住在府上,明日要早起,住別處不方便。 夜里。 虞姝挽和柳曇圍著一個小桌坐下,柳曇跟她說著心里話。 最近每日都這般,只要得了空,柳曇就來跟虞姝挽囑咐這個囑咐那個。 離得雖近,但柳曇還是要把該說的話說給她聽。 說到最后,柳曇問:“我給你的畫本子可看了?” 提及這個,虞姝挽眼神躲閃,聲音很?。骸澳f用不著,我就沒看?!?/br> 不好意思在這種事上說實話,太羞恥了。 柳曇沒看出她在撒謊,作為過來人,在這種事上都看透了,笑道:“不看也沒事,反正兩年多都圓不了房,日后能圓房了可要學(xué)著點(diǎn),什么都不會也不行。” 虞姝挽胡亂應(yīng)著,不想再說這事兒,“那你明日就不過去了?” “不過去,沒這種說法?!奔幢汶x得很近,柳曇哥不能過去,她想了下,道:“等你回門后,我再常去林府看你?!?/br> 虞姝挽點(diǎn)點(diǎn)頭,鼻子的酸意直沖眼睛,眸子水亮水亮的。 柳曇:“又不是見不著,你明日可別哭啊,要不然就不好看了?!?/br> 她嘴上這么說,其實很清楚,她女兒就算哭了也很漂亮。 虞姝挽眉眼微彎,說話時帶著點(diǎn)哭腔:“我才不會哭呢?!?/br> “咱們都不哭,都不哭?!绷鴷倚χ嗣哪槪骸拔乙郧安幻靼着匀思夼畠旱臅r候為何那么不舍,如今是知道了?!?/br> 哪怕離得近,還是會難受。 虞姝挽強(qiáng)忍淚意,眼睛都不敢動,沒一會兒就逼退淚意,太久沒眨的眼睛泛著干澀酸意,忍不住抬手揉了兩下。 柳曇:“太晚了,你快睡吧,不然明日起不來。” 柳曇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