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不相信美人魚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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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俊,”楊楚站出來,打斷他的話?:“我沒打算跟你兩個再有往來,兩個都。我和岳芽之間的事,我會處理。接下來,是我想對你說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打斷我?!?/br> 楊楚鮮少用這種方式說話?。 將嘴邊的話?咽回去,許天俊點點頭。 “說來你或許不信,許天俊,事實?上,我一直沒想好要不要跟你在一起?!?/br> “當(dāng)初你約我吃飯,約我看電影,我們是老同學(xué),我不討厭你,所以去了。之后,你好像默認了我們是男女朋友,我這邊呢,也沒有很明確的要和你分?開的理由。這樣過了三年,時?間越久,我先前的沒想好,也越來越不重要了?!?/br> “我以往的戀愛,跟我們的這段差不多。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確定?的人,沒遇到過大家口中的‘真愛’。不過,我看現(xiàn)實?中所有人的戀愛,也都是這么談著的,大家也都在將就。所以,到年紀(jì)了,我是有想過跟你結(jié)婚的?!?/br> “講這段的原因是,我想告訴你,跟你在一起的三年不出于愛和幸福。上次你來我家說的話?,有一部分?是對的。我對你有情感上的忽略,我確實?沒有全?情投入到戀愛之中。但?,我想明確,對于我們的這段關(guān)系,更不珍惜的人是你,不是我。出軌,是對感情的徹底背叛?!?/br> 她的話?超出了許天俊的接受范圍,他聽到一半,腦子已經(jīng)宕機了。 他吶吶地問:“我出軌了,我們這三年,到你這兒變得啥也不是了嗎?你想對我說的,只有這些?” “我要說的話?,還有最后兩句。第一,我和你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了,你再來我家我會報警。還有,我希望你把房租補給我,那是你應(yīng)該交的?!?/br> 楊楚維持著直接而冷硬的態(tài)度,到最后。 要不是岳芽剛才?逼了她一把,她永遠說不出這些話?。 說出來,的確讓心里好受很多。 今生第一次,楊楚直面自己的軟弱;今生第一次,楊楚大膽為自己發(fā)聲。 于瑜作為看客,有幸見證了這一幕。他對楊楚的認知又刷新了一波,他看見她身上有更大的潛力,現(xiàn)在的楊楚,比夢里的女王楊楚更有光彩。 他的眼光真好,選了她……咳。于瑜的意思是,選了楊楚做任務(wù)對象很明智,她的眼淚會很有價值。 即使楊楚已經(jīng)把話?講絕,但?奈何不了許天俊不要臉。 要他對楊楚死心,僅憑幾句話?,是不可能做到的。 許天俊死乞白賴道:“要租金沒有。除非你讓我搬回來,那我可以付你房租。” 無獨有偶,同樣地,岳芽不可能放棄糾纏楊楚:“你滾。我還沒有地方住呢,我也可以付房租給楚楚,跟楚楚一起住。” 他們都知道楊楚摳門,舍不得錢,卻不知道摳門的人早就找好了下家。 “這里已經(jīng)有人租了?!睏畛o于瑜遞了個眼神。 于瑜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他身形高大,在屋里一下子存在感拉滿。 岳芽和許天俊異口同聲:“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是誰???你竟然選他不選我們?!” “來歷不明怎么了?!?/br> 楊楚直擊二人痛點:“他比你倆正常?!?/br> 第21章 喜歡魚 深夜十一點。 哪怕楊楚家真是個瘋?cè)嗽? 也?要關(guān)門了。 她有心趕客,客人卻都不想走。 岳芽大聲咳嗽,說自?己受涼了身體不舒服,今晚想住下來。 許天俊說他覺得小區(qū)里那只狗還沒走, 夜黑風(fēng)高的他要是出去肯定被?咬。 于瑜和楊楚, 兩個明天要上班的人, 默契地選擇分工合作。楊楚走向岳芽, 于瑜走向許天俊。 “怕狗是吧,我陪你出小區(qū)。”于瑜說的話可不是商量, 他直接動手,將許天俊提溜了起?來。 這個屈辱動作讓許天俊憶起?上次他和于瑜的過節(jié), 更讓他想到他們之?前動手所產(chǎn)生結(jié)果——他根本不是于瑜的對手。 兩個女?生還在場,許天俊不想丟人。 他用力抖了抖衣領(lǐng),掙脫了于瑜的束縛, 無可奈何?地走向大門。 走歸走,許天俊嘴上不愿意服輸:“我是來找楊楚的?,F(xiàn)在我也?知道了, 你們只是同事。你又?不是她的男友,我和楊楚的事你憑什么管?” “你沒聽楊楚說嗎,我住在這里?!贝蜷_家門, 于瑜不耐煩地把走路慢吞吞的許天俊推出門外。 門一關(guān), 沒了看客, 戲癮消失的許天俊自?動閉嘴。 他走在前面, 于瑜在后面盯著,押犯人似的。 兩個男人走得快,沒兩下就到了小區(qū)門口。 “可以了, 不用送了,好同事?!弊詈髢蓚€字許天俊特地咬重音強調(diào)。 他去摸自?己?后口袋, 找煙。 于瑜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那雙眼眸又?黑又?亮,像剛才在小區(qū)里追著他咬的那只瘋狗。 他說:“嗯,我和她是同事,所以,不管楊楚在家還是單位,上班還是下班,全天24小時,我都?會在她附近。下回,我看見?你接近她,見?你一次,燒你一次?!?/br> 許天俊心想:什么爛威脅,用“燒”這種詞,他拿什么燒他?真是又?惡心又?瘆得慌。 煙找到了。他拿打火機點火,真邪門,火總打不著。 “喲,”許天俊叼著煙,試探道:“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tài)。你想追楊楚?” “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只需要記住,她跟你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說完話,于瑜走了。 他人一走,打火機立馬恢復(fù)工作。 火苗蹭地一聲躥起?來,把許天俊的眉毛燒掉半邊。 …… 楊楚這邊,趕人的進展并不順利。 岳芽說自?己?難受,咳個不停,狂流鼻涕,楊楚以為她裝的。吵架中她能說會道,超水平發(fā)揮,吵贏了許天俊,真難受的人怎么可能戰(zhàn)斗力那么足。 拿出家里的溫度計,她給她測了個體溫……38.6c,岳芽居然?真的發(fā)燒了。 前不久楊楚剛病過這么一遭,家里有于瑜買的退燒藥、冰袋,其他藥品也?全,都?不用出去幫岳芽買了。 測完體溫,相當(dāng)于拿到了通行票,岳芽哼哼唧唧地往楊楚床鋪上一躺,連被?子都?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好了。 今晚岳芽留宿在這兒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于瑜趕完許天俊回到家里,楊楚跟他說明了情況。 “反正我跟岳芽一起?睡。你睡覺淺,我和她盡量在屋里小點動靜,不吵到你休息?!?/br> 聽她這么說,于瑜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妥。 他花慘痛經(jīng)驗換來的教訓(xùn)——守護任務(wù)對象的身?心健康,守護楊楚遠離有毒有害的物品,美人魚有責(zé)。 “你別跟她一屋了?!庇阼さ烂舶度?地勸說:“你感冒沒好,抵抗力正弱,跟她個剛生病的睡一起?,生病會加重的?!?/br> 楊楚眨巴眨巴眼,并不覺得自?己?有第二?選項:“???那我睡哪?” 他語出驚人:“睡我床上?!?/br> 楊楚呆若木雞,楊楚瞳孔地震。 一個緩慢的大喘氣后,于瑜說完后半句:“我打地鋪。昨天我打地鋪,睡得很習(xí)慣,沒事?!?/br> “哦、哦,”她找回出走的精神:“那不然?,你還是睡自?己?的床,我打地鋪就好。” 于瑜并不強求:“行啊,地板涼。你要是不介意感冒,感冒了繼續(xù)請假,讓公司扣你錢,那你可以打地鋪的?!?/br> “呵呵,”被?戳中命脈的楊楚立馬改變態(tài)度:“那謝謝了啊,麻煩你打地鋪了。” 生病的岳芽難得的省心。 楊楚喂她吃過退燒藥,她就睡著了。 自?己?也?吃了今天該吃的四?片感冒藥,楊楚打算把藥箱收起?來。 于瑜卻讓她等一下。 “先別收。你膝蓋受傷了,要處理?!?/br> ——膝蓋! ——是那時候趕著去酒店救岳芽,下車時沒注意摔的。 后來發(fā)生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楊楚自?己?都?把它忘了。 不去注意的時候不覺得疼,于瑜一提,她感覺膝蓋酸酸脹脹,腿部一陣發(fā)虛。 楊楚扶著把手,坐到椅子上。 她低頭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膝蓋,情況不容樂觀。 受傷后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又?出去跑了步。現(xiàn)在,破皮的地方?跟褲子的布料黏到一塊了,慘不忍睹。她穿的黑褲子膝蓋附近潮乎乎的,全是之?前流的血。 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剪子、碘酒、棉簽、紗布,楊楚猶豫著從?哪里下手。 于瑜走過來,蹲到她旁邊,接走她手中的剪子:“我?guī)湍?。?/br> “不用,我可以的?!苯裉煲呀?jīng)麻煩他很多事,楊楚不想再多一件。 他用剪子剪開布料,手法專業(yè)且輕柔。 “別逞能。血淋淋的,你自?己?能來嗎?” 楊楚腹誹:有什么不能的,他把她想的太嬌滴滴了。以前,她自?己?上醫(yī)院,一個人做手術(shù)。那些摔到燙到割到,哪次不是她自?己?處理,誰管過她啊。這傷口又?沒多嚴(yán)重,比這嚴(yán)重的傷,她能想起?來好多。 雖然?,她這么想了,但也?只是想想,沒有說。 他說的沒錯,血淋淋的。 不知道那么小的破口,怎么會出那么多血。傷口暴露在外,更加觸目驚心。 有點怵,一點點。楊楚說著話,轉(zhuǎn)移注意力:“哎,你眼神夠好的。剛剛沒掀開這層布,怎么看見?我受傷的?你透視眼???” 于瑜回身?拿碘酒,楊楚繼續(xù)沒話找話。 他往她嘴里喂了一塊小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