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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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秦易從一邊的柜子里取出了兩碗面粉扣在了死不瞑目的蔬菜上,一頓攪合之后,鐵鍋中出現(xiàn)了大半鍋夾雜著菜梗的灰色的糊糊。待到糊糊完全燒開,秦易像模像樣地往鍋里撒了三大勺鹽和兩勺豆油。 簡嘉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升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不會就是他們的午飯吧? 仿佛為了證實她的想法,秦易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可以開飯了?!?/br> 簡嘉瞅著那半鍋冒著泡的糊糊,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僵硬地轉過頭,小聲詢問秦朗:“你兄長平時就這么做飯?” 秦朗抬起頭,擦擦沾了蛋黃的唇角認真地說道:“平時不這樣?!?/br> 還沒等簡嘉松一口氣,就聽秦朗說道:“平時沒有這么多種菜,也不放這么多油?!?/br> 秦家人用來吃飯的碗都是粗瓷碗,除了秦朗用的碗小兩圈之外,簡嘉面前的碗比她的腦袋還要大。淺灰色的碗中盛著深灰色的糊糊,糊糊中隱約可見菜梗和未化開的面坨坨,說這是豬食簡嘉都覺得委屈了豬! 見簡嘉眼神復雜地盯著自己,秦易眉頭微皺:“怎么了?” 簡嘉搖了搖頭:“沒什么?!毙闹袇s唏噓不已:可憐,長得這么好看,廚藝卻這么垃圾。 只是喝了兩口,簡嘉就覺得苦味從舌根擴散到了整個口腔。她悄悄看了一眼秦易,只見他正捧著各自的碗大口大口喝著面糊。面容俊朗的男人大刀闊斧地端著碗,眨眼間一大碗糊糊就已經(jīng)見了底,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吃的是什么珍饈。 簡嘉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后,她決定再給自己一個嘗試的機會。筷子挑起一坨糊糊,簡嘉閉上眼,堅強地將糊糊塞到了口中。 這是一種詭異的味道,糊糊剛進嘴的時候能感覺到咸味,隨之而來的就是微微的苦,細細嚼一嚼,還能嘗到顆粒感的面疙瘩和菜蔬的厚纖維。揮之不去的苦味越發(fā)濃郁,她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作為一個美食博主,她素來尊重每一種食材,只要不是太難吃,她會湊合湊合全部吃掉??墒乾F(xiàn)在,她有一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再看秦朗,她突然找到了組織。秦朗抱著小碗,正苦著臉小口小口扒著糊糊。簡嘉看過去的時候,秦朗突然停下了吞咽的動作,他伸出手從嘴巴里面拽出了一根長長的韭菜。 簡嘉:…… 難為孩子了,小小年紀就要受這種苦。 這時簡嘉想到了她昨晚制作的油餅,正當她想起身去取油餅時,就聽秦易說道::“今天下午我要上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說罷他抬起眼簾看了簡嘉一眼,神色淡淡:“我們這片山林還算安全,不過如果你要去鎮(zhèn)上,最好還是等我回來?!?/br> 簡嘉沉默地點了點頭,她并沒有去鎮(zhèn)上的打算,一來她不認識路,二來山路難行,山中難免有危險。比起出行,她更想收拾一下房間,熟悉秦家的環(huán)境。 秦易吃飯的速度極快,說完這話之后,他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他放下筷子的同時,秦朗也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jiejie慢慢吃?!?/br> 簡嘉瞅著自己碗中剩下的大半碗糊糊,她也想慢慢吃,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啊。秦易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快速道:“你慢慢吃,如果有剩的就給將軍?!?/br> 將軍仿佛聽懂了主人的話,此刻它吐著舌頭,大尾巴搖出了殘影,黑溜溜的圓眼睛正定定的看著簡嘉手中的大碗。簡嘉側頭看了看油光水滑的狗子,難以想象它能靠著糊糊長得這么健壯。 午飯過后,秦易上了山,秦朗犯困回房休息了。秦家變得安靜了下來,直到這時簡嘉才靜下心來邁進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這間房間方正寬大,但原主的嫁妝和原有的家具將房間堆得稍顯擁擠。簡嘉推開窗戶,屋外的光線從窗口投射進屋子,這讓她更加清楚地看見了房間中的細節(jié)。 這間屋子應當很久沒人居住了,屋中有一股淡淡的灰霉味,黑灰色的墻面色彩有些斑駁,墻角處結著幾張蛛網(wǎng),泥土地面裂出了指縫寬的裂縫,黑色的縫隙中有不知名的蟲兒在小聲地吱吱著。比起原主的房間,這間屋子略顯粗糙,但是簡嘉心中卻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午后的陽光燦爛又熱烈,照得整個院落明亮的同時,也照亮了簡嘉的雙眼。她擼起袖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給自己打氣:“開工!” * 今天收獲不錯,剛上山?jīng)]多久,陷阱中就捕到了兩只山雞。按照以往的習慣,秦易會收好山雞一會兒去鎮(zhèn)上售賣,可當他想到家中幼弟和今天剛到家的簡嘉時,秦易決定留下它們晚上加個餐。 當他提著兩只山雞回家時,就聽見院中傳來了鋸木頭的聲音。秦易腳步一頓,眼神詫異地看向了院落的方向。此時院中傳出了一聲驚呼:“哎喲!” 秦易眼神一凝,拔出腰間匕首的同時,人已經(jīng)像離弦之箭一般沖進了院門中。院中向陽的角落拉著一根繩,長繩上泛黃的被褥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簡嘉彎著腰背貓在被褥后方,從被褥露出的縫隙中可以看到她腳邊散落著的木屑樹葉和幾捆已經(jīng)捆扎好的柴火。 簡嘉在收拾院子?難道她被雜物中隱藏的毒蟲蜇了? 想到這種可能,秦易的動作越發(fā)迅速,可是還沒等他沖到簡嘉身邊,就見簡嘉直起了身,纖細的右手掐著一條大蛇的七寸。簡嘉笑容明媚,右手拇指和食指圈成圈對著大蛇的圓腦袋彈了兩下:“小樣,請你吃自助餐你竟然還敢躲。跑啊,繼續(xù)跑啊?!?/br> 看清那條蛇的瞬間,秦易的腳步再一次頓住了,雖然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瞳孔卻劇烈地收縮了兩下。 那是一條王錦蛇,足有七尺長,最粗的部分和簡嘉的胳膊差不多粗。這么一條生猛的蛇,即便它沒有毒性,不少姑娘看到了也會退避三舍,而簡嘉竟然大咧咧掐著它的七寸,還呲著小白牙戲耍它。 今天早上初見簡嘉之時,秦易覺得她像春雨中的柔軟蘭草,那么的柔弱膽小,需要人用心呵護。現(xiàn)在看著掐著蛇耀武揚威的她,腦海中的蘭草連根都不剩了。 作者有話說: 嘉嘉:蘭草?呵呵,你太高估我了。如果可以,我想做葎草,斬不盡燒不絕春風吹又生。 第9章 第九章 ◎做個人吧秦獵戶◎ 其實簡嘉今天并沒有要收拾院子的計劃,可當她曬被褥的時候看到了一只大黑耗子。這耗子無比囂張,從她面前爬過時停了下來,它抬起小短手對著簡嘉拱了拱,黑豆一樣的小眼睛冒著精光,像挑釁一樣瞅了她好幾眼,然后扭著屁股鉆進了雜物堆。 簡嘉那沉睡的卷王血脈覺醒了,誰能忍受被一只耗子挑釁?反正她是受不了這個窩囊氣,今天不把耗子窩給掀了,她晚上就不睡了。 燃起了戰(zhàn)意的簡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小鋸,開啟了收拾雜物的進度條。才一個時辰,她就收獲了可觀的戰(zhàn)利品——幾窩小老鼠。 這幾窩小老鼠出生的時間不一樣,有些還是粉色的小rou球,有些已經(jīng)長出了灰色的小絨毛。它們在盒子中閉著眼睛搖晃著腦袋,發(fā)出細細的吱吱聲。三十多只小老鼠挨挨擠擠,又壯觀又滲人。 秦朗蹲在木盒子旁伸出細細的手指頭戳著小老鼠柔軟又溫熱的身體,他時不時抬起頭來看看簡嘉,大大的眼睛亮閃閃。而被秦朗注視的簡嘉則乖巧地坐在矮桌旁的小凳上,抿著唇垂著頭,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 原以為自己收拾院子是好事,直到秦易回來她才得知,原來院中的這些樹枝和雜物,是秦爹爹臨終之前為秦朗準備的柴火。那時秦易還在軍中服兵役,秦爹爹自知時日無多,怕自己離世之后孩子缺衣少食吃苦受凍,于是就買了很多糧食存在了房中,又拖著病體從山上砍下了多多的柴火,只為了年幼的秦朗隨手取用。 秦爹爹本是講究的人,哪怕是一根柴火都要收拾得整整齊齊,可他沒能將拖回來的柴火收拾好就撒手離開了。 在簡嘉看來破壞院子影響心情的樹枝亂棍,卻是秦家兄弟對爹爹最后的念想,簡嘉卻在未經(jīng)主人允許的情況下動了他們的東西。 如果地上有一條縫,簡嘉一定鉆進去了。易地而處,如果有人動了外公外婆的東西,她不將那人丟出門去已經(jīng)算給他臉了。 秦易正在收拾山雞,山雞在滾水中滾上幾圈后,灰撲撲的羽毛輕松就能扯下來。收拾了大半只雞后,秦易側目看了一眼蔫巴巴的簡嘉,寬慰道:“不用放在心上,原本我前些日子就想要收拾了,只是這段日子比較匆忙,直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時間?!?/br> “爹存下的糧食,大多喂了老鼠。他留下的柴火若是不收拾出來,遲早朽了爛了。他做這些就是為了讓兒孫過得舒坦,而不是希望這些東西影響我們生活,因此你不用自責,更不用放在心上?!?/br> 秦易夸道:“你做得很好,捉了很多的小老鼠。若是讓它們長成,也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糧食。” 簡嘉心中的負罪感隨著秦易的話語消散了些許,她抬眼看了看秦家兩兄弟,又瞅了瞅正在蠕動的小老鼠,覺得自己的后槽牙又開始癢癢了:“我要拿它們去喂蛇!” 秦易的動作停了一瞬,抱歉地說道:“那條蛇我給放了。”作為一個獵戶,秦易沒少在山中捉蛇,不過這條蛇是在他們家院中捉到的。老家有一種說法,說在家中行走的蛇是保家仙,不能隨意打殺,于是秦易就將那蛇給放了。 簡嘉又換了個說法:“我要拿它們去喂狗!” 將軍連忙站起身麻溜地蹭到了簡嘉身邊,它用毛茸茸的腦袋拱著簡嘉的手心,口中發(fā)出了撒嬌的“嚶嚶”聲。 秦易淡淡地掃了將軍一眼:“一會兒我去喂它,你不用cao心?!闭f完他直起身,手里提著兩只脫好了毛的山雞,“吃烤雞可以嗎?” 一聽到烤雞兩個字,簡嘉腦海中頓時出現(xiàn)了皮滑rou嫩一撕就rou汁四溢的小烤雞。有誰能拒絕小烤雞?中午沒好好吃飯q裙幺污兒二漆霧二吧椅,又素了好幾天的她口舌間不自覺地分泌出了唾液,她連忙點點頭:“好!” 雖說秦易不太會做飯,但是聽說在山中行走的獵戶最擅長烤制獵物,說不定今天她能吃到別樣風味。想到這里,簡嘉心中不由得涌出了幾分期待, 秦易做事干凈利落,沒多久他就在院中升起了一堆火。黃色的火焰從弱小變得明亮,簡嘉的雙眼也被點亮了。她和秦朗各自拖了個小凳坐在了篝火旁,想近距離欣賞秦易做烤雞。 就在簡嘉思考著秦易會用什么方法烹飪烤雞時,就見秦易撥了撥篝火,等搗弄出一個能放得下兩只雞的位置時,他將切去了雞翅雞腳和雞腦袋的山雞囫圇丟進了火堆中。 簡嘉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她看了看火堆,又看了看撥弄著炭火蓋住烤雞的秦易:“……就這?”山雞腌制好了嗎?外面裹了東西了嗎?剛剛升起的篝火能有足夠的碳烤熟雞嗎? 火光中,雞皮表面發(fā)生了快速又劇烈的變化,白色的雞皮經(jīng)過明火烤制快速收縮變黃滲出了油脂,油脂和火焰反應發(fā)出了“噼啪”聲。好好兩只雞,在簡嘉的目光中快速從黃變黑,沒多久就與火焰融為一體。 簡嘉頭痛地扶額:…… 她真是太天真了,明明中午親口品嘗過秦易制作的黑暗料理,為什么還會對他的廚藝有所期待? 一刻鐘后,秦易將兩只雞從火堆中扒拉了出來。這時兩只雞已經(jīng)成了兩個黑坨坨,從外形上勉強能分辨出雞身的輪廓。秦易神態(tài)自若地用匕首扒掉了最外面的黑色,留下了里面泛著粉色的雞rou。 他撕下兩條腿,一條遞給了簡嘉,一條遞給了秦朗:“蘸醬油會好吃一點?!?/br> 山雞rou噴香,就是靠近骨頭的地方還帶著血絲。簡嘉心一橫就當自己吃白切雞了,她蘸了一點醬油咬了一口雞rou。這兩只山雞rou質非常有嚼勁。簡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撕下了一塊rou,正當她在腹誹時,轉頭一看,秦朗啃了半天只在雞腿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牙印。 簡嘉:…… 心里突然平衡了。 秦易并沒有提前腌制山雞,寡淡的雞rou全靠醬油提味,蘸多了rou特別咸,蘸少了rou又沒有味道。簡嘉捏著雞腿艱難地嚼著,心底再一次同情起了秦朗:可憐的崽,難怪瘦成了這樣。 雖然秦易非常貼心的分給了簡嘉很多雞rou,可是她實在消受不了這份粗獷的美味??型觌u腿之后,她和秦朗飛快地逃離了火堆。 * 在秦家的第一晚,簡嘉有些痛苦??赡芙裉焖搅撕芏嘈±鲜?,引起了大老鼠的不滿,老鼠們排著隊從房梁上來回穿梭,窸窸窣窣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秦家的馬廄建在正屋的北邊,同簡嘉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夜越是安靜,馬兒的動靜越是明顯。簡嘉能清楚的聽見馬兒跺腳打響鼻吃草的聲音,有兩次馬兒突然嘶鳴起來,嚇得她靈魂差點從軀殼里面跑了出來。 大小動物們的聲音確實給簡嘉帶來了一定困擾,但是這不是她痛苦的直接原因。從入夜至今,她已經(jīng)跑了好幾次廁所了。想來是她脆弱的腸胃無法承受秦易那粗獷的飯菜,兩頓飯之后,腸胃發(fā)出了強烈的抗議。 西北方向的門輕輕打開了,兩腿酸軟的簡嘉提著燈籠向廚房的方向走去,微黃的燭光照得她的面色發(fā)白。山間的夜色格外濃重,熹微的燭光只能照亮前方幾尺的路,燭光照不到的地方像是蘊藏了無數(shù)的怪物,簡嘉總覺得它們會從黑暗中撲出來吞噬自己。 說來也怪,她并不是膽小的人,沒穿越之前做兼職到深夜,路過沒有路燈的小巷子,她從不覺得害怕??墒嵌潭桃欢温罚齾s走得心驚膽戰(zhàn),總覺得有什么跟著她。 正這么想著,簡嘉突然覺得背后的汗毛根根豎起,她提著燈籠猛地轉身。一張慘白的人臉浮于燭光之上,光影交錯的人臉上兩只亮閃閃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莫大的恐懼瞬間吞噬了簡嘉,一瞬間她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捏住了似的,額前的碎發(fā)根根立起,一聲尖叫卡在喉嚨口卻怎么都喊不出來。 秦易低沉的聲音響起:“怎么了?” 意識到身后之人是秦易之后,簡嘉的恐懼卻沒有減少,她的眼角浸出了驚恐的淚,顫抖的聲音也變得凌厲:“人嚇人嚇死人啊!大晚上你不睡覺跟著我做什么?!” 看著簡嘉失去血色的臉,整個人像炸毛的貓兒,秦易才意識到自己嚇到了她。他抿了抿唇,聲音帶了幾分抱歉:“我看到你提著燈籠,以為你需要我的幫助。對不住,平日里我和秦朗晚上不怎么點燈,嚇到你了。” 簡嘉的心這才緩緩落到實處,她撫了撫胸口,感覺到心臟正恢復正常跳動。酸軟虛脫的感覺卻更強烈了,她疲憊地擺擺手:“我有點渴,想找點熱水喝?!?/br> 秦易接過了簡嘉手中的燈籠,快步越過她向著廚房走去,“我去燒水?!?/br> 廚房中亮起了燭光,簡嘉搬了個小凳坐在燭光下,整個人蔫巴巴地靠著身后的架子。秦易坐在灶臺后方,跳躍的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他時不時看向簡嘉的方向:“你還好嗎?” 簡嘉明明已經(jīng)比霜打的茄子還要蔫吧,卻還是強撐著點點頭:“還行,可能有點不太適應,過兩天就好了。對了,你怎么還沒睡?”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的具體時辰,但是她清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后半夜了。這個點秦易應該睡得很踏實,難道是自己吵醒他了嗎? 秦易收回了視線,雙目盯著熊熊燃燒的灶火:“我在喂馬?!?/br> 簡嘉以前聽說過一句俗語“馬無夜草不肥”,秦家的棗紅馬膘肥體壯,可見秦易對它有多上心。每天半夜起來喂馬,一般人做不出來。 思及此處,她佩服道:“你每天晚上都要起床喂馬嗎?真厲害啊。” 秦易眼神空洞,“也不是每日都起夜,就這幾天想要讓它多吃些?!?/br> 簡嘉隨口道:“是因為這幾天它走了很多路,很辛苦嗎?” 秦易沒說話,只是抬起火叉攪了攪灶膛。簡嘉攏了攏衣衫,感覺氣氛有些莫名的凝滯。就在她思考要不要主動找話題時,秦易從灶臺后走了出來。他伸手在灶臺旁的架子上摸索了一陣,然后摸出了一個黑色的陶罐。 揭開陶罐的蓋子,一股濃烈的酒味飄了出來。簡嘉懨懨地看著秦易,猜測著他可能是饞酒了??上乱豢趟拿媲俺霈F(xiàn)了一個木質的小湯勺,湯勺中盛著淺褐色的酒漿。 簡嘉疑惑地抬眼同秦易四目相對,秦易保持著舉湯勺的姿勢,眼神平靜道:“這是藥酒,喝一口可以止瀉。喝吧?!?/br> 簡嘉:??? 簡嘉:?。?! 這人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晚竄了?!一瞬間簡嘉的血沖到了腦海里,一張俏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