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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50節(jié)

    簡嘉叼著竹片轉(zhuǎn)頭:“嗯?什么事?”

    秦二叔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總是容易多想。嘉兒,你和易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不然怎么買了這么多糧食回來?”這段時間,嘉兒和易兒兩個孩子買了很多麥子回來。這些麥子用大麻袋裝著,每一袋子都有一擔(dān)重。三十多個裝了麥子的麻袋整齊堆在了他隔壁的房間里,如果是用來喂雞鴨的,這也太多了。

    更別提這兩人還去周邊莊子種田大戶家中定了不少稻谷,估摸著那分量也不會少。秦二叔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他大著膽子問道:“嘉兒啊,你老實(shí)告訴二叔,是不是外頭要亂了?”

    如果是今日之前二叔問她這個問題,簡嘉很有可能會打著哈哈告訴二叔,讓他不要多想。可是今日她得知了蕭清旭和柳思瑤還是在一起了,這就意味著無論她如何避免,都無法阻止原著中的大劇情發(fā)生,看來這場sao亂是免不了的了。

    簡嘉長嘆一聲:“是的二叔,外頭可能要亂了。具體什么時候亂我不清楚,但是我總覺得不安?!?/br>
    二叔聞言竟然緩緩舒了一口氣,他笑著寬慰道:“嘉兒莫怕,二叔我活了這幾十年,經(jīng)歷過混亂和饑荒。你不用擔(dān)心,如果真的亂起來了,我們一家總能活下去的?!?/br>
    作者有話說:

    二叔:哎喲,這群孩子哦,真是沒挨過餓,買的都是精糧,這能吃多久???看我的!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紅薯干◎

    出發(fā)的第四天, 秦易和林岑到達(dá)了杭城。原以為鏢物送到目的地之后他們就能返程了,可沒想到那人家也有東西要讓二人帶回給崔巍。東西還沒準(zhǔn)備好,二人得在杭城住上一晚。

    林岑手中提著大包小包哭笑不得:“別人來杭城都是去逛逛好地方, 你看看你,不是去逛雜貨鋪就是去逛藥鋪。人家給心上人買東西,不是買綾羅綢緞就是買簪花首飾, 你倒是好, 直接給弟妹提一大包藥回家,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秦易糾正林岑:“不只有中藥, 還有紅糖?!?/br>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 林岑繃不住了:“紅糖哪里買不到?杭城的紅糖高貴一些嗎?我知道,你說這里的紅糖做得可愛, 想買回去讓弟妹用,這我能理解??墒悄阒劣谫I這么大一包嗎?雞鳴鎮(zhèn)難道買不到紅糖嗎?”

    秦易一本正經(jīng):“雞鳴鎮(zhèn)上的紅糖里面沒有姜。”見林岑一臉呆滯, 他補(bǔ)充道, “也沒有花瓣和龍眼。”而且杭城的紅糖切做成了一寸見方的糖塊,每次吃的時候只要取出一粒,用開水一沖泡就是一杯現(xiàn)成的紅糖水。他特意在店里品嘗了味道,比他熬出的糖水滋味還好。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來杭城,既然見到了,不如多買些。

    林岑搖搖頭,嘆了一聲:“好吧。那你說說, 這中藥又高貴在哪里?值得你排隊(duì)等一個時辰?弟妹又不在,大夫望聞問切都找不到人。你還開了這么多, 萬一不對癥怎么辦?”

    秦易沉默了一會兒, 輕聲道:“我打聽過了, 那林大夫是杭城最有名的婦科圣手。這一劑藥是專門針對婦女痛經(jīng)的,方才我問得很詳細(xì),大夫說這藥是對癥的?!奔蝺嚎嗤唇?jīng)已久,希望這些藥對她有幫助。

    林岑:……

    半晌后林岑無奈地?fù)u搖頭:“秦易啊秦易,我先前以為你是個冷情的人,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癡情種。好事,好事啊?!?/br>
    林岑認(rèn)命地幫秦易提著東西,半晌后突然問道:“對了,今天我們送鏢的這戶人家,到底是什么來頭?好家伙,那高門大院,皇宮也不過如此了吧?”

    秦易闊步走在林岑身邊:“管它什么來頭,只要我們及時將鏢物送到就行。至于客人的身份,不是我們應(yīng)該打聽的。”

    林岑納悶了:“哎,好歹你曾經(jīng)也是斥候,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這些事?要我看啊,這戶人家來頭不小,說不定是皇親國戚。你說,東家不會在埋頭做什么大事吧?”

    秦易停下腳步,平靜地看了林岑一眼,“你是離崔兄最近的人,他做什么大事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林岑一肚子苦水:“哎,你是不知道啊。東家說話從不明說,都是繞來繞去讓我猜。我領(lǐng)兵打仗還在行,讓我猜他的意思,我哪里猜得準(zhǔn)?”

    秦易笑道:“我曾經(jīng)聽說,上層人說話說話音,只需只言片語,就會有人來揣度他們的意思。崔兄是高門大院出來的人,可能這么說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br>
    林岑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腳步:“這樣啊……難怪他總是說我榆木腦袋。”等林岑回過神來時,秦易已經(jīng)向前走了幾丈遠(yuǎn)了,林岑連忙跟上:“哎哎,秦老弟,你要去哪里?。俊?/br>
    “回客棧?!毙菹⒑昧瞬拍茉缧┗丶?。

    *

    第一次跑中途鏢,秦易和林岑順利完成了任務(wù)。兩人將客人準(zhǔn)備好的東西交給了崔巍,那是一份用牛皮紙層層疊疊包裹住的信封,至于里面寫了什么,只有崔巍本人才能看到了。

    崔巍接過信封,對著二人笑道:“感謝你們幫忙跑了這一趟,累壞了吧,快回去休息吧。明后兩日你們好好休息,不用來鏢局跑鏢。對了秦易,順便去樓下拎一簍子螃蟹回去,嘉兒愛吃那個?!?/br>
    秦易應(yīng)了一聲便退出了門去,都快走出鳳鳴樓大門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今日返程路過隔壁鎮(zhèn)的時候,他遇到了金彪。

    金彪讓自己的長子頂了自己的位置去了巡捕房當(dāng)了個小小捕快,原以為端了官家碗吃了官家飯以后的日子就能順?biāo)炱饋?。哪知道巡捕房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不過月余,他家長子已經(jīng)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同僚逼得快要發(fā)瘋了。

    平日里聽幾句風(fēng)涼話,跑腿打雜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這群人總是三五成群去他們家打秋風(fēng)。打虎所得的銀錢大半用在了打點(diǎn)關(guān)系上,家里人差點(diǎn)將他埋怨死了。都說早知如此,還不如做個獵戶來得逍遙自在。

    金彪聽聞秦易去了鏢局,也動了來做鏢師的心。正好今天遇到了秦易,就多問了幾句。

    秦易覺得做鏢師和做獵戶的性質(zhì)其實(shí)差不多,鏢師需要押鏢遠(yuǎn)行,獵戶需要追著獵物漫山遍野地跑。鏢師路上可能會遇到打家劫舍的,山中野獸不比那些賊人好對付。而且做鏢師得的銀錢可比做獵戶多多了。金彪有本事也有能力,若是他來做鏢師,倒是能幫得上忙。

    想到這事,秦易放下了手中的竹簍,折回了樓上。結(jié)果探頭一看,就看到崔巍正坐在案桌后面看信。

    陽光斜斜穿過崔巍的瞳孔,將他的睫毛的影子拉長。下一刻,一行清淚從他的眼眶中滾出,順著臉頰滴落到顫抖的信紙上。

    秦易從沒見過崔巍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帶上了房門。走到樓下時,正好和林岑撞了個滿懷,林岑愣了一下:“嗯?你剛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秦易道:“忘記告訴崔兄有關(guān)金彪的事了,想回頭同他說一聲?!?/br>
    林岑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說了就好?!本驮诹轴瘻?zhǔn)備繼續(xù)上樓時,秦易伸手?jǐn)r住了他:“你稍微等一會兒再上去吧?!?/br>
    林岑一臉懵:“嗯?為什么?”

    秦易認(rèn)真道:“別問,問就是等一會兒再上去。”

    瞅著秦易離開的背影,林岑感覺牙疼頭也疼:“這一個個的什么毛病?就不能說清楚嗎?非得讓我猜?”

    *

    那之后的一段時間,崔巍果然做了人,他沒再讓秦易跑長鏢,也留出了足夠的休息時間,這可能是因?yàn)槿缃耒S局中人手充足的原因。金彪加入鏢局之后,又有七八個獵戶主動找到了秦易要求做鏢師。這些經(jīng)驗(yàn)豐富的獵戶們雖然半路出家,可是跑起鏢來一點(diǎn)都不含糊,秦易交代給他們的任務(wù)都超額完成了。

    鏢局的人手足夠了,任務(wù)做得漂亮,崔巍心情也好了,給大家的福利也越發(fā)多了。

    這倒是給簡嘉減輕了很多壓力,最近正好是收糧的時間,若是秦易不在,光憑她和二叔二人,指不定要收拾到什么時候去。

    新收回來的糧食被秦易小心搬到了北廂房的閣樓上,當(dāng)時建房的時候用的木料都很扎實(shí),因而閣樓也格外堅固,放個幾十袋糧食完全不打眼。

    簡嘉看著家中囤積的糧食,那叫一個舒坦。萬一外頭真的亂了,這些糧食能讓他們?nèi)胰顺晕辶?。家中有糧,心里不慌啊。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秦二叔,自從簡嘉告訴他外頭有可能會亂之后 ,他也加入了囤糧的行列。相比于簡嘉囤的精糧,二叔買的東西倒是出乎了簡嘉的意料。

    一大早二叔就趕著馬車出發(fā)了,等回來時,車廂中裝了滿滿的紅薯??吹胶喖魏颓匾左@訝的目光,二叔以一副過來人的架勢說道:“別小看這些紅薯,關(guān)鍵時刻它們能保命哪。來,易兒,嘉兒,趁著天氣好,把紅薯做成紅薯干,這玩意存放時間長,輕易不會壞!”

    “你們小年輕不懂,沒挨過餓,沒經(jīng)驗(yàn)。天災(zāi)人禍的時候要是有這么半截紅薯,人就能活???nbsp;,快搭把手,我那還有幾車沒拉回來?!?/br>
    簡嘉和秦易大眼瞪小眼,還能說啥,只能擼起袖子洗紅薯去了。洗紅薯這事顯然不能他們兩個人忙活,想了想之后,簡嘉果斷尋找支援:“朗兒,成章,子初,你們有空嗎?能幫忙不?”

    三個孩子從房中出來時眼睛都睜大了:“哇,好多紅薯?!钡弥裉煲黾t薯干,蕭子初竟然有些期待:“那個好吃,綿軟,香甜,和柿餅一樣好吃。不過我吃過的紅薯是紅色的,為什么你們家的紅薯是白色的?”

    蕭子初說的是宮里御膳房精心烘焙過的紅薯干,那已經(jīng)不能算是紅薯干了,而是精致的甜點(diǎn)。雕花的紅薯干中間裹著乳酪,上面點(diǎn)綴著噴香的堅果,裝在精致的小瓷碗里,每次他能吃兩碗。

    而秦朗吃過的紅薯干和蕭子初吃的就不是同一種東西,他先前吃的紅薯干是二叔用白心紅薯生曬出來的,若是存放不當(dāng),紅薯干就會變成黑灰色,無論是清蒸還是煮粥都又硬又干。黑漆漆的紅薯干混著米粥一起煮,那是他揮之不去的陰影。

    看到滿地的大紅薯,秦朗抗拒地說道:“jiejie,我能不吃紅薯干嗎?這個我咬不動?!?/br>
    簡嘉摸摸他的腦袋,保證道:“放心吧,jiejie做的紅薯干保證好吃。”她準(zhǔn)備三蒸三曬,麻煩是麻煩了一點(diǎn),不過口感會比只曬一遍的好很多。既然是自家吃的東西,總要做得清爽干凈。

    *

    范夫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到兩月的功夫,他的雙下巴已經(jīng)消失不見,隔著皮rou甚至能摸到久違的頜骨。曾經(jīng)的衣衫穿上身上也顯得寬大了不少,范夫子苦笑不已:“這也算是一件幸事了吧?”

    家里人一直因?yàn)樗^分圓潤的身體而擔(dān)憂,而他總是樂觀地告訴孩子們,凡人自有天命,樂得一日算一日。因而他的減肥計劃總是破產(chǎn),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瘦了這么多,幾個孩子若是看到他如今的模樣,定會說一句:還是太子有辦法。

    窗外傳來了嬌笑聲,范夫子抬眼看去,就見蕭清旭正同那農(nóng)女柳思瑤攜手走來。乍一看,男人高大俊美,女人也嬌俏可愛,倒是一對璧人??煞斗蜃訁s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這可如何是好啊……”

    若蕭清旭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倒也罷了,偏偏他是大景的太子,還有婚約在身。柳思瑤若是世家女兒也就好辦了,可她偏偏是貧苦人家的女兒。這兩人門不當(dāng)戶不對,相愛容易相處太難哪。

    這兩個月來范夫子頭都快禿了,只怪自己一時心軟,怕太子失憶的事傳出去引得朝局動蕩,才同意讓蕭清旭留在家中養(yǎng)傷。如今蕭清旭記憶沒恢復(fù),還和柳思瑤不清不楚。范家烏煙瘴氣就不多說了,萬一這事傳出去,只怕朝局會更加混亂。

    范夫子端起一邊的藥碗,將碗中苦澀的中藥一飲而盡。這鬧心的家,他是一日都不想呆了。放下藥碗后,范夫子聲音沙啞地喚道:“長喜,備車。去秦家,我去看看成章幾人是不是趁機(jī)偷懶?!?/br>
    見范夫子出了門,柳思瑤輕輕拽了拽蕭清旭的衣袖:“旭哥哥,范閣老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是不是瑤瑤在這里,影響他了?”

    蕭清旭抬手輕輕撫摸著柳思瑤鬢發(fā)間的菊花,笑道:“怎會?閣老只是擔(dān)心自己的孫兒偷懶耍滑,去看他們是不是在用功讀書罷了?!?/br>
    柳思瑤這才放下心來,她側(cè)頭輕輕依靠在蕭清旭的胸口。感受蕭清旭的心跳和體溫,她面頰泛起了紅暈,聲音柔媚道:“旭哥哥,真不敢想象要是沒有你,瑤瑤如今會成什么模樣……”

    沒想到許靈生竟如此無情,就因?yàn)樽约荷砩蠜]有銀錢,沒能借給他二十兩銀子還錢,他就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以后再也不對自己好了。柳思瑤紅了眼,“如今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我是個沒人要的人,那一日要不是旭哥哥,我早已投河自盡了?!?/br>
    蕭清旭心痛不已,那一日幸虧他鬼使神差去了柳家村,遇到了在河邊哭泣的柳思瑤。要不然這傻姑娘就沒了!她是如此善良,又被心上人拋棄,除了自己能拯救她之外,還能有誰能救她?

    “不要說這種傻話,別人不要你,我要你。等過一段時日我回宮中,一定帶你回去?,幟媚阌涀×?,你是天下最好的姑娘,千萬不要因?yàn)閯e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懷疑自己?!?/br>
    *

    范長喜從沒見老爺主動趕過車,一出范家莊外的石橋,老爺就要走了他手里的韁繩,將自己趕到了車廂中。原以為老爺會徑直奔向秦家,結(jié)果出了范家莊后,老爺卻沿著河堤驅(qū)車前行。

    范長喜急忙提醒道:“老爺,錯了,走錯路了!”

    范夫子撫摸著胡須,放松地回道:“錯不了,你就別管了,安心在后面坐著就是?!?/br>
    在家中陪著太子看了兩個月的病,太子病沒好,他都快病了。秋收后的田野光禿禿的,灰色的地里只有一撮撮剩下的稻茬。原本蓮葉田田的荷塘,也只剩下了殘枝敗葉。平心而論眼前的風(fēng)景算不上秀麗,可范夫子就覺得舒暢。沒有太子和農(nóng)女在眼前晃蕩,就連呼吸都無比順暢。

    沿著河岸走了幾圈后,范夫子心情終于平靜了。他掀開簾子將韁繩遞給了范長喜:“好了,現(xiàn)在可以去秦家了。”

    范長喜瞅了瞅天色:“哎嘿,這個點(diǎn)過去,正好吃午飯呀?!鼻丶业娘埐撕贸裕啬镒幽鞘炙囌媸墙^了。只可惜太子來了范家之后,她再也沒往范家走過,就連送飯也只是讓家里的狗拖著車前來。

    范長喜一笑,范夫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當(dāng)下他摸了摸肚皮,懷念道:“老夫已經(jīng)很久沒好好吃飯了,走,去看看秦娘子家里做了什么好菜?!?/br>
    秦娘子今天沒來得及做飯,一大早二叔不知道從哪里拖了好多紅薯回來。如今全家都在院中忙著洗紅薯,削皮,蒸紅薯。蒸好的紅薯還要及時切成厚薄均勻的片攤在竹席上晾曬。秦家大大的院子里到處支著竹席,紅薯的香味充盈著整個院落。

    誰肚子餓了就去盛了蒸紅薯的木盆中翻翻,找一個看得順眼的紅薯啃啃。幸虧今天秦易休息,林岑也來幫忙,全家一起上陣。要不然小山一樣的紅薯,也不知道要洗到猴年馬月。

    范夫子進(jìn)門時,就被堆積的山芋驚到了:“好多紅薯!”

    簡嘉幾人驚喜起身:“夫子!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三個孩子更是驚喜,他們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簇?fù)淼椒斗蜃由磉?。范夫子挨個兒摸了他們的腦袋,笑容滿面道:“來看看你們一家可好?!?/br>
    秦易去屋中搬了個舒服的椅子放到了范夫子身邊:“家里很好,就是夫子看起來不太好?!笔萘?,皮膚也黃了,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范夫子低頭看看自己的腰身,“哈哈哈,想當(dāng)初老夫也是一尺八的小細(xì)腰,如今你們能窺探到老夫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了嗎?”

    眾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時就聽崔巍的聲音從一旁的小屋中傳來:“對對,當(dāng)年我第一次見到夫子的時候,夫子的腰只有三尺八?!?/br>
    范夫子轉(zhuǎn)頭看去,就見穿得花孔雀似的崔巍沒骨頭似的攤在小屋中的椅子上。范夫子眼珠一瞪:“孽徒,見到為師不行禮也就罷了,竟然還編排為師放浪形骸,該打。”

    崔巍也想站起來行禮,只是這兩天換季,腳疼得厲害,實(shí)在站不起身。范夫子揉捏著崔巍腫脹的左腳,思索一陣后說道:“最近李太醫(yī)在我府上給太子調(diào)養(yǎng)身體,要不你花點(diǎn)銀子請他去雞鳴鎮(zhèn)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腿。”

    崔巍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這腿啊,好不了了,能四肢俱全就該慶幸了?!?/br>
    范夫子哼了一聲,手中按壓的動作變得輕柔:“知道痛不好好躺著也就罷了,竟然到處兩亂跑,確實(shí)是活該?!?/br>
    崔巍哈哈笑了兩聲,目光看向了窗外:“學(xué)生可沒有亂跑,秦家是我止痛的良藥。說來您可能不信,來了這里,疼痛已經(jīng)舒緩了不少。”在秦家,沒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也沒人試圖揭開他的傷疤窺探血淋淋的過去。

    范夫子沉默了許久,不知怎么面對崔巍。在秦朗之前,崔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從童生到貢士,只要是考試他從沒下過前三。憑著崔巍的能力再加上家族和他的關(guān)系,進(jìn)入朝堂做個有實(shí)權(quán)的官不是什么問題。

    可就在殿試前幾天,崔巍卻告訴自己,他不想走仕途了,他想要回去經(jīng)商。范夫子心急又憤怒,讓崔巍給他一個理由,一個說法??纱尬≈皇橇髦鴾I,讓自己別問了。

    那之后,他放棄了做官的機(jī)會,成了崔家的一名商人。再過了沒多久,崔巍在經(jīng)商的路上遇到了馬賊,雖是保下了性命,可腿也斷了。

    雖然事情過去了幾年,可范夫子依然能從駭人的傷口窺探到當(dāng)時崔巍的傷勢有多嚴(yán)重。他低下頭,繼續(xù)輕手輕腳的按摩起崔巍的傷腿:“我這手法是李太醫(yī)教我的,說是能散瘀止痛。懷善哪,你以后行事要穩(wěn)重些,這么大的人了,別總是這么跳脫?!?/br>
    猛地聽見夫子喚自己的字,崔巍身體一怔,眼眶翻涌出了幾分濕意,“好,恩師?!?/br>
    范夫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嘆道:“為師老了,有很多事情和你們年輕人想得不一樣。你若是心里還有我這個老師,有空的時候就來看看我。遇到什么難事了,心里難過了,對我說說也無妨。你這孩子從小就不愛抱怨,有什么事都自己背著。李太醫(yī)說了,長此以往會郁結(jié)于心,不利元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