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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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 屋外冰天雪地, 西廂房內(nèi)卻半點都感受不到寒意。早在建房子時,簡嘉就為東北西廂房間半敞開的廊道定制了可以開合的門。門上鑲嵌了大片的玻璃,和鑲嵌在地上和滑軌配合使用。平日不用時, 幾扇門便折疊起來靠墻放著。需要用時只要沿著滑軌的方向拉開門,廊道就能變成一間能封閉的房間。 玻璃透光,即便拉上大門, 廊道內(nèi)依然亮堂。西廂房中的廊道中還安裝了暖爐, 暖爐和碳爐同時起作用, 屋中像春天一樣溫暖。 鐵絲網(wǎng)上大塊小條的rou吱吱作響, 香甜的米酒味纏綿地染紅了大家的面頰。大家邊吃邊聊,歡笑聲不絕于耳。不知是秦家的豬rou好, 還是自己烤的rou格外香,范成章越吃越香。正當(dāng)他伸筷子想要夾起一塊rou放上碳爐時, 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rou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被吃光了。 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子,難怪爺爺總是說他能吃, 那么多rou幾乎都進(jìn)了他一個人的肚子, 相比之下子初和朗兒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人能吃。不能再吃了……范成章小臉一紅,自覺地放下了筷子。 簡嘉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她偏過頭小聲對秦易說了什么。只見秦易應(yīng)了一聲大步走出了門,沒一會兒他扛著半扇豬進(jìn)了西廂。 簡嘉指揮著秦易將半扇豬擱在了收拾干凈的矮桌上,眉眼彎彎道:“現(xiàn)在才是重頭戲哦。來來,我們秦家向來主張‘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來吧,看中哪一塊rou自己來切!” 眾人哄笑起來:“果然是重頭戲??炜? 自己動手去!”幾個孩子頓時來了興致,他們簇?fù)淼截irou旁邊, 挑選著自己喜歡的rou。遇到不好切割的部位, 秦易和林岑就會出手幫忙。 烤盤是一種神奇的炊具, 什么都能往上面放。換上新的一輪炭火后,切割成各種形狀的rou陸續(xù)返場。崔巍打趣道:“秦易辛辛苦苦喂了大半年的豬,一下就被我們吃了半扇,虧大發(fā)了哦~” 秦易唇角上揚,端起酒杯同崔巍輕輕碰了一下杯:“養(yǎng)了就是給人吃的,你們吃得開心就好?!?/br> 幾杯米酒下肚,范夫子面色紅潤,心情極好:“可算把太子請出門了,這之后我就輕松了?!?/br> 崔巍聞言呵呵笑了兩聲:“若是昨日不繞道去柳家村,太子儀仗怎么也能到長曦郡了?,F(xiàn)在天寒地凍,雪深難行,恩師你猜太子儀仗現(xiàn)在在何處呢?” 范夫子摸了摸胡須,笑吟吟道:“許是在某個官驛中吧?!惫袤A可不比皇宮,甚至連范家都抵不上,天寒地凍的,不知道太子和他的心尖寵扛不扛凍。 蕭清旭他們冷不冷,蕭子初半點都不在意,反正此刻他熱得已經(jīng)想脫襖子,還想吃一點涼涼的東西。這一轉(zhuǎn)念,他想到了一種神奇的味道,于是他看向了簡嘉:“jiejie,家里的辣白菜還有嗎?” 前些日子簡嘉嘗試著用家里有的調(diào)料做了一下辣白菜,沒想到蕭子初一下就喜歡上了那甜甜辣辣的滋味。先前做的兩顆辣白菜很快被他吃完了,后做的一批擱在陶罐中,也到了食用的時候。 簡嘉笑了:“有,你稍微等一下?!鄙弦淮嗡龅煤艹晒?,這次就多做了一些,蕭子初想吃多少都有。 紅潤的辣白菜很快端上了餐桌,乍一看,火辣的顏色就讓人忍不住起疑:吃一口怕是要辣上天吧?可是夾起一片送入口中,首先感覺到的卻是鮮甜和爽脆的口感,辣味反倒是不明顯。 范夫子一連吃了好幾口,連連夸贊道:“這叫什么?這個好吃!”大白菜不是什么寶貝,家中莊子上每年都產(chǎn)出不少。除了冬日里用來燉豆腐之外,好像就沒有別的吃法了。如今突然吃到這么爽口的白菜,范夫子整個人都舒坦了。有些蒜味又能如何?吃完了漱口便是。 崔巍對著簡嘉呲牙:“嘉兒你不厚道,不是對你說了嗎?有什么好菜譜記得賣給我,你怎么總是私藏好東西?” 簡嘉哭笑不得:“只是隨意做的小菜罷了,你若是喜歡,回頭我給你寫下方子。對了,里面有幾味調(diào)味料我們這里沒有,你回頭讓下面人找一找,添加進(jìn)去之后辣白菜應(yīng)該會更加好吃。”頓了頓之后簡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起來這段時間我給了你那么多方子,只見出,不見入。崔公子,你到底欠我多少銀錢,自己心里還有數(shù)嗎?” 崔巍端起酒杯連連賠笑:“我的錯我的錯,你放心吧嘉兒妹子,等我賺了銀錢,一定第一時間給你送來?!?/br> 崔巍并不是想要賴賬,事實上最近他賺了不少銀錢,只是前段時間那幾個管賬的實在不像話,賬本子寫得天書一般。在賬目沒捋清之前,他不敢隨意動用銀錢。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能緩解,崔巍笑吟吟道:“我得了一個很不錯的賬房先生,放心吧,最多半月,這賬面就能清楚了。” 簡嘉也聽說了許靈生被崔巍挖去管賬的事了,有男二和男主不死不休的劇情在先,如今男二聘男三去管賬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崔巍舉著酒杯雙目灼灼對秦易和簡嘉二人保證道:“你們放心,一定少不了你們的!到時候給你們包個大紅包,一個大大大紅包!” 一群人笑鬧著,這時不知誰說了一聲:“哎呀,又開始下了?!鞭D(zhuǎn)頭看去,只見屋外飄起了鵝毛大雪,沒多久雪就將孩子們留在院中的腳印給覆蓋了。 雞鳴鎮(zhèn)很少能見到這么大的雪,一時間眾人放下了筷子走出了廂房。崔巍看著大雪有些慶幸:“幸虧沒有急著招攬生意,要不然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辦?!贝笱┻@么一下,他名下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肯定受影響。老天眷顧,幸虧前段時間管賬的出了事,崔巍停下了一部分生意,要不然損失無法估量。 慶幸的同時崔巍又在惆悵:“雪下這么大,一會兒怕是不好走了?!彼€想多吃幾塊rou呢,看這架勢不能再吃了,要不然一會兒大雪封了路就麻煩了。 簡嘉笑道:“回不去就不回了,反正家里有地方住?!?/br> 崔巍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賬目已經(jīng)交給許靈生,大雪天回去也是在鳳鳴樓發(fā)呆看賬,不如留在秦家,人多也熱鬧。 就是……崔巍環(huán)視一眼,眉頭皺起:“我睡哪?事先說明了,我不和林岑睡?!鼻丶抑挥形鲙袅艘婚g客房,他要是留下,林岑勢必也會留下。林岑睡著之后那叫一個狂野,呼聲震天不說,睡姿還特別難看,就算打死崔巍,他也不要和林岑睡一張床。 簡嘉眉頭一揚:“這還不好辦嗎?和秦易睡??!秦易睡相可好了,他不打呼,還愛干凈,人又勤快。他的那個床又大又軟還暖和,你和他睡再好不過了?!?/br> 崔巍瞅了瞅簡嘉,又看了看秦易,半晌后問道:“所以,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簡嘉:…… 好問題。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還是范夫子極有經(jīng)驗地打圓場:“來來,吃rou吃rou!” * 幾十里之外的官驛中,蕭清旭和柳思瑤二人的日子就沒有這么好過了。 大雪紛紛揚揚落下,堵住了回都城的路,原本兩日就能到的都城,現(xiàn)在也不知何時才能到達(dá)了。若是儀仗到達(dá)的那一日不繞道至柳家村,他們會在當(dāng)日到達(dá)長曦郡。可偏偏繞了路,導(dǎo)致一行人只能住在狹小的官驛中。 最要命的是,因為大雪封路,一群人的補(bǔ)給被堵在了路上,不知何時才能送達(dá)。一行人在官驛中呆了三日,求救的信件送不出去。吃光了官驛的儲備糧,燒空了柴火之后,眾人又冷又餓,萬般無奈下蕭清旭黑著臉命令道:“殺馬,燒木頭。” 后院中傳來了馬匹慘烈的嘶鳴聲,柳思瑤淚流滿面:“太子哥哥,馬兒好可憐,能不能不殺?” 蕭清旭心中頓時升出了憋悶之氣,一時間語氣也重了起來:“那你說說我們還能吃什么?” 柳思瑤全身一震,隨后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滾下,不用片刻就哭成了淚人。先前看到她哭泣的臉,蕭清旭心中總是不忍,可現(xiàn)在卻覺得煩躁。若不是為了給她撐面子,他和他的儀仗怎么會被困在荒郊野嶺?怎么會淪落到殺馬充饑的地步? 蕭清旭難得地板了臉:“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煩。” 柳思瑤咬著牙,大大的眼睛中淚光滾滾:“太子哥哥,你嫌棄瑤瑤了,你兇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毙纳先说囊痪渲卦?,比外頭的霜雪還要讓她崩潰。柳思瑤一邊掉淚一邊哽咽著:“天上要下大雪的事我也不知情,我若是能提前得知,怎么都不會讓大家涉險。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覺得馬兒可憐,一路行來又要拖拽貨物,又要背著我們?,F(xiàn)在說殺就殺了……” 蕭清旭頭痛地摁了摁眉心,強(qiáng)壓著煩躁解釋道:“瑤瑤,如今天寒地凍,補(bǔ)給不知何時才能到。若是現(xiàn)在吃不上飯烤不上火,下面的人會活生生凍死餓死。你想看到這么慘烈的場面嗎?我也舍不得殺馬,可是沒有辦法。人命和馬命相比,人命更珍貴。希望你能理解?!?/br> 柳思瑤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她也不想被餓死凍死,若是不吃馬rou,驛站中還有什么能吃的?想了想后,她的淚緩緩止住了。再看向蕭清旭緊鎖的眉頭,柳思瑤討好的笑了笑。 如今她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了蕭清旭身上,若是惹得蕭清旭不愉快了,以后可怎么辦?想到這里,她柔聲道:“太子哥哥,是瑤瑤考慮不周。還是你有見識,能帶領(lǐng)大家在冰雪中活下來。我就知道你仁厚賢明,將來一定會成為體恤百姓的天子?!?/br> 這話說得無比熨帖,蕭清旭心中的那股煩悶不由得消散了大半。看著柳思瑤清麗的臉,蕭清旭無奈的輕嘆一聲,告誡道:“瑤瑤,我知道你善良,見不得血腥。只是以后去了都城,還需要謹(jǐn)言慎行。城中高門大戶太多了,若是不經(jīng)意之間說了什么話,得罪了什么人,就怕他們會暗地里給你使絆子?!?/br> 柳思瑤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蕭清旭,篤定道:“有太子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闭f著她輕輕扯了扯蕭清旭的衣擺,嬌聲道:“太子哥哥,我冷?!?/br> 原來沒有火盆時,飄逸的綾羅綢緞遠(yuǎn)不如家中的大棉襖來得保暖。柳思瑤裸露在外的皮膚凍得青紫,說話不自覺的帶了顫音。早知如此,當(dāng)時就不該嫌棄棉襖難看,應(yīng)該帶著一起上路,如今后悔也來不及了。 蕭清心中最后一點煩悶也消散了,還好他身邊有瑤瑤。就算自己忘記了許多事,也不會忘記瑤瑤對自己的好。蕭清旭彎下腰擁住了柳思瑤,像是在寬慰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苦了你了,等入了都城就好了?!?/br> 柳思瑤抽了抽鼻子,幸福地應(yīng)了一聲:“嗯。” 可蕭清旭突然覺得很茫然,腦海中有一道聲音在問自己:到了都城就能好了嗎?他總覺得有什么正在超出他的控制,比如窗外呼嘯的風(fēng)雪,比如他死活記不起的幾個對手…… * 再聽到蕭清旭他們的消息,已是臘月中旬了。據(jù)帶蕭子初說,太子儀仗遇到大雪被困在官驛長達(dá)七日,缺衣少食的情況下,一行人宰了馬燒了車,幾乎將整個驛站掏空了才堪堪保住小命。等補(bǔ)給到達(dá)時,大半的人凍成了風(fēng)寒,太子儀仗狼狽不堪。 太子和柳思瑤也在得了風(fēng)寒的病人之列,入了都城后還沒來得及在朝堂嫌棄風(fēng)浪,二人已經(jīng)將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折騰得夠嗆。 蕭子初站在馬車旁,驕傲地仰著脖子:“我才不會像他們這么傻,你們放心吧,這幾日天氣特別好,沒有雨雪,我一定能平安回宮!” 今日是蕭子初回家的日子,一大早來接他的宮人就在范家莊外等著了。蕭子初也學(xué)著蕭清旭的樣子繞了一下路,不過他繞得不遠(yuǎn),只是到秦家門口走一趟,同秦朗說上幾句話。 見秦朗低著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蕭子初抬手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安慰道:“別哭喪著臉啦,對了,你知道嗎?夫子給我布置了好多作業(yè)?!?/br> 說罷蕭子初給了趕車的宮人一個眼神,那慈眉善目的老人笑著掀開了簾子:“秦家小郎君請看我們殿下的作業(yè)?!?/br> 秦朗探頭一看,就見車廂中堆著的書足有半人高。蕭子初郁悶得不行:“我還看到夫子給你留的作業(yè)了,你猜怎么著,你的作業(yè)都不到我的三分之一。我很不服氣,于是問夫子,為什么我的作業(yè)比你的少。” 秦朗抿了抿唇,問道:“夫子說什么了?” 蕭子初呵呵笑了兩聲:“夫子說你勤快,說我回宮之后會到處亂竄,不給我多留點作業(yè),等我回來的時候早就忘記他教授的課程了。夫子真是太過分了?!?/br> 趕車的宮人溫聲喚道:“殿下,我們得啟程了?!?/br> 眼看蕭子初要離開,秦朗上前一步扯住了蕭子初的衣袖,小聲問道:“子初,你年后還會回來的吧?”說話間,他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其實秦朗心中清楚,如今朝局不穩(wěn),蕭子初是皇子,難免會卷入紛爭中。這一回去,二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說不定以后再也沒有見面的可能了。 秦朗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足以打探蕭子初的行程,可他還是忍不住,總想著問一句。 蕭子初本來沒多傷懷,可看到秦朗泛紅的眼眶,也跟著難受了起來。偏過頭壓下情緒后,蕭子初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我會回來的,我盡量在元宵節(jié)之后回來。我還要趕回來送你去參加縣試呢,你忘記啦?” 秦朗悶悶地點點頭:“我記得的?!?/br> 小兩只躲在馬車旁嘰嘰咕咕,簡嘉則提著一個精致的大竹簍走到了馬車前。趕車的老者是純貴妃宮中當(dāng)值的內(nèi)侍總管,姓袁。行了個禮后,簡嘉客氣道:“這是給子初準(zhǔn)備的一點點心,可以路上吃,勞煩總管收下?!?/br> 袁總管伸出雙手接過竹簍,聲音溫和地感謝著:“多謝秦娘子。我們小殿下近些日子多有打擾,純貴妃娘娘讓老奴轉(zhuǎn)告您,若是將來有機(jī)會,她會當(dāng)面感謝您對殿下的關(guān)照?!?/br> 簡嘉愣了一下,純貴妃怎會知道自己?不過隨即她又回過神來,純貴妃既然能放心讓子初跟著范夫子回家,必然會安排人手注視著蕭子初的動向。想了想后,她笑道:“子初這孩子很好,我很喜歡他?!?/br> 馬車緩緩出發(fā),簡嘉和秦朗站在院門外久久凝視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眼看馬車都快看不到了,秦朗猛地一拍腿:“哎呀,jiejie,我忘記讓子初把紅將軍帶走了!” 紅將軍是蕭子初親手抓的一只山螃蟹,因為身上的甲殼格外紅潤,才擺脫了油炸小螃蟹的命運,變成了孩子們養(yǎng)的小寵物。蕭子初很喜歡這只螃蟹,每天到了秦家之后都會喂它吃米飯。 簡嘉很快回神,“你去拿紅將軍,我去牽俏俏。” 馬車剛剛使出秦家所在的山坳,蕭子初就憋不住了,他將頭埋在了□□,整個人縮成了一個球。袁總管輕嘆一聲:“看來小殿下真的很喜歡你的小同窗和他的家里人,若是心里難受,想哭就哭出來,老奴保證誰都不說?!?/br> 蕭子初抽了抽鼻子,悶聲悶氣道:“我沒有想他們?!?/br> 袁總管笑了一聲:“好,小殿下沒有想他們?!弊约嚎粗L大的孩子,蕭子初是什么性子,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孩子看著冷清,其實最重情。 想了想后,袁總管提醒道:“對了,方才秦家的娘子給了我一個竹簍,說是為你準(zhǔn)備了一些點心在路上吃。竹簍就在……” 話音未落,車廂中已經(jīng)傳來了蕭子初拖動竹簍的聲音。竹簍中放著一個個用牛皮紙包裝好的袋子,打開最上面的一個袋子,一只只長著糖霜的圓形柿餅印入眼簾。這是那一日他和朗兒還有成章一起幫忙制作的柿餅,在木箱子中存放了兩個月,終于到了最佳的食用時間。 蕭子初捏起一只柿餅啃了一口,柿餅香甜軟糯,吃起來比蜜糖還要甜。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滾了下來,蕭子初悶悶地說道:“朗兒喜歡吃柿餅,給我?guī)ё哌@么多柿餅,他吃什么?” 柿餅之下,還有好幾樣蕭子初喜歡吃的小零嘴,其中有麻辣兔丁,有烤干的rou脯,有三蒸三曬出來的紅薯干……這么一大簍子吃的,該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蕭子初嗚咽聲更大:“袁伴伴,我好想把朗兒他們帶回宮里……” 袁總管連忙溫聲哄著:“小殿下且安心,老奴我啊能觀面向。秦家小郎將來是有大造化的人,將來一定會有出息。還有那秦家小娘子,也不是池中之物啊。” “子初——” 蕭子初一愣,連忙喚道:“袁伴伴停車,我聽見朗兒的聲音了!” 果然馬車停下后,簡嘉帶著秦朗騎著駿馬從后面趕了上來。一跑到馬車旁邊,秦朗就將手中裝著紅將軍的木盒子遞到了馬車窗口處:“你忘記帶紅將軍了和黃兔子了!” 說著簡嘉從駿馬旁邊扯了一個竹簍出來,竹簍中半大的黃兔子正一臉懵的縮著身體,三瓣嘴還忙著啃咬著簍子中的菜蔬。這是蕭子初最喜歡的兔子,它的同伴都變成麻辣兔丁了,只有它還能無憂無慮的吃菜。 蕭子初這一次終于沒忍住,他趴在窗口哭得滿臉是淚,一邊哭一邊哽咽地說著:“朗兒,我會給你寫信,你記得一定要給我回信!” 秦朗也哭成了淚人:“嗯!好!” “我會好好照顧紅將軍和黃兔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想你的,你也記得要想我!” “好——” 隨著馬車的離去,蕭子初的聲音也逐漸不可聞。而秦朗還在長長地回應(yīng)著他的小伙伴:“好——” 目睹這一幕的簡嘉眼眶也不自覺地濕潤了,直到山間再也聽不見蕭子初的聲音,她才偏過頭擦了擦淚:“殺我別用友情刀啊。” 都說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可是看到這一幕,真讓人揪心。 “jiejie,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子初年后不回來了,以后我想去都城找他,你會同意嗎?”秦朗的聲音堅定道,“我要通過縣試、府試,然后是院試、鄉(xiāng)試……只要有機(jī)會,我就會往上面讀,jiejie,你會支持我嗎?” 曾經(jīng)秦朗覺得自己讀書就是為了見更多的風(fēng)景,如今他又在讀書是為了什么之后加了一條。他要和他的同窗一起,利用自己的學(xué)識,幫助更多的人。 簡嘉笑著摸了摸秦朗的頭,認(rèn)真道:“會的?!?/br> 作者有話說: 純貴妃:我兒出門游學(xué),給我?guī)Я艘恢惑π泛鸵恢煌米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