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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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一片寂靜。 他也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拍了下腦門兒,支吾兩聲,正想改口。 電話里又突然傳來程淮的聲音。 “你說程建暉邀請他參加宴會?” 汪成松口氣趕緊接上,“啊,對啊,程建暉邀請了,還挺大張旗鼓的,不過馮棲元沒去,程建暉還在宴會上表示惋惜,去宴會的挺多人都知道,你那幾天不是在外地嗎,可能不太清楚。” “嗯。” “那你去還是不去?。磕莻€酒店是我小姨投資的,是個溫泉酒店,一樓有好幾個天然溫泉,正好今晚可以在那休息一晚上,入秋了,驅(qū)驅(qū)寒氣,調(diào)養(yǎng)身心。” “咔噠”一聲。 程淮修長手指扣上金屬筆帽。 “去?!?/br> 汪成坐在自家公司二樓的某間辦公室里,高興地一拍手,“去就對了!” 掛斷電話,汪成又一屁股癱回那張柔軟的單人沙發(fā)里。 其實回憶起程淮的事,他心里相當(dāng)復(fù)雜。 他和程淮是高中同學(xué),高中的時候程淮是大部分女生心中的暗戀對象,也是全校大部分人心中的扶貧重點對象。 雖說和病弱母親相依為命的程淮從不接受大家的幫助,自食其力,也確實憑借獎學(xué)金和打零工過得還行。 他們倆人關(guān)系一直挺好,前后桌,屬于哥倆好的那種。 高二下學(xué)期某一天晚上他突然接到程淮一個電話,說想跟他借20萬塊,以后一定會還。 汪成到現(xiàn)在還記得程淮那時候的語氣,那是他第一次聽到奮發(fā)上進(jìn)的學(xué)霸這么誠懇又低三下四的求他,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保證,以后一定會還錢,會盡快還。 他聽得難受。 不過最后他也沒借。 不是不想借,也不是不相信程淮。 實在是那段時間他剛考到駕照,偷摸地買了輛車,錢都花完了,還不小心撞了別人的車正在走保險,不敢給他爸媽知道, 他家是有錢,但他爸性子古板,真知道了他非得褪掉一層皮不可。 那個電話之后程淮就消失了。 在高二下學(xué)期很關(guān)鍵的時刻,消失了一個半月。 再回學(xué)校的時候,來開家長會的就不是他媽了,而是一個很有威嚴(yán)的男人,看著不好相處,也看著挺有氣勢。 汪成回家問了問他爸。 他爸說那個男人是目前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產(chǎn)業(yè)遍布國內(nèi),連領(lǐng)導(dǎo)下來都要讓他幾分。 還說程淮是那人流落多年的親兒子。 很快他們要舉行認(rèn)親儀式了,周末還邀請他們也過去。 等汪成屁顛屁顛地跟著他爸到場,看見排場之大,正準(zhǔn)備去恭喜程淮的時候,卻看見程淮全程沒露出過一個笑容。 他湊近,才聽見附近的人捂著嘴討論剛聽來的小道消息,說程淮的親媽死了。 死在一個半月前。 不知道具體內(nèi)幕,但是聽說挺慘的。 汪成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就是他沒給借錢的那幾天。 程淮也聽見那些話了,他的表情像沒聽見似的,沒對汪成有什么異樣,反而露出一個淺淡的笑,讓他去那邊吃東西。 但汪成知道,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變了。 而且一變就是十年,以后還會有更多年。 汪成也沒再提這些,他把那天在宴會上聽到的話狠狠咽回肚子里捂著,一捂就是五六年。 好在程淮這幾年趁著程建暉年齡大了,逐漸力不從心,程淮開始鋪設(shè)計劃,想把權(quán)利徹底奪過來,他才又有了可以幫程淮的機會。 說白了,就是覺得確實對不起兄弟,想贖罪。 不過他一個大學(xué)都沒考上,出國讀了幾年水大學(xué)的紈绔富二代,也幫不了什么大忙。 現(xiàn)在每天在自已公司混日子。 能沾上邊就行。 * 晚上7點。 西城乾達(dá)酒店。 汪成早就到了,在門口等了一會看見程淮的車慢慢靠近,他從臺階上走下去迎了幾步,忍不住拍拍袖子吐槽—— “什么投資商,鄭培果然是個暴發(fā)戶,太沒品味了,你是不知道,上面那酒會,美女比來談?wù)碌娜诉€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來這是干什么呢?!?/br> 程淮聽著,目光在門口馮棲元那輛車上短暫停頓。 “你看馮棲元的車???”,汪成隨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他早就來了,待挺久了?!?/br> 語畢,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吐槽,“這個馮棲元也確實挺不要臉,跟什么人都能聊到一塊?!?/br> 程淮皺了皺眉,系上袖扣,沒回應(yīng)他。 兩人走到樓上。 正看見鄭培摟著一個美女的腰,邊敬酒,邊在人腰上摸了兩把,這還不盡興,他略有些肥胖的身姿靠得離馮棲元很近,想在馮棲元臉上看出個花來似的。 反觀馮棲元,彎著眼睛笑了下,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點。 他在一眾風(fēng)姿綽約濃妝淡抹的女人堆里絲毫不輸,反而精雕細(xì)琢的五官和白皙的臉顯出一種格外的純凈。 鄭培見狀有點不高興了,向前傾著要把酒杯遞過來。 呼吸間臭氣熏天。 “馮總,你不能總是拒絕我的好意啊,這敬酒你也不喝,讓你挑個美女作伴你也拒絕,那咱們今天的酒會有什么意思?” 那杯酒底,冒著很細(xì)微的小泡。